飞机起飞前,萨新迪收到了曲眠的消息:“狗崽崽,给我看看你的腹肌。”
萨新迪心跳得厉害,边往洗手间走边打字:“是不是想了?”
曲眠坐在候机室,弯着眼睛回复:“想。”
他想萨新迪了,想他的身体,想他的人。
飞机飞离地平线,曲眠的手机里,男生发过来了四五张照片,都是各种角度拍的腹肌照片。最后还有几条乱七八糟的消息:“哥,石恙瞪我,你说他咋虎了吧唧的呢。”
萨新迪:“我头一回去美国,你说我语言不通可咋整,英语那玩意儿太难了。”
萨新迪:“完了,哥,我想你了,这会儿跳个伞去找你吧。”
萨新迪:“下边的话想和你说很久了,但是一直觉得有点矫情,你想笑,就等到我飞机落地再笑我吧。”
——那天你问我的话,我后来想了很久,我发觉你想问我的不是我当时理解的意思,你想问我你以后的发展方向,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很抱歉当时曲解了你的意思。
现在,我想告诉你,你完全可以喜欢并享受你心里选择的生活方式,无论那是平淡还是热烈,你都可以选择并为之付诸行动,你不用问别人的意思,因为那是你自己的人生。
你是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还有点儿懒,我是个神经大条的人,还有点儿笨,和你说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是宝物,每次和你分开后,回去我都会一遍一遍地想,想是不是错过了你的什么意思,我有哪句话没发挥好不够帅,还好你总是包容我,还总爱喂我糖。
我尊重并支持你做的每一个决定,你可以不用有任何压力的去做你喜欢的事,因为我是你的大后方,因为你做什么我都爱。
还有,咱俩下回穿汉服试试吧。
么么么么么哒,狗崽崽永远爱哥哥。
飞机起飞,朗日下晴空万里。
我爱的少年,永远温柔。
我愿意向你的方向,努力奔赴。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单元到这里完结,留爪
第48章 当你有个东北的男朋友冬季番外
这是曲眠第一次在东北过冬。
今年寒潮来得猛,天冷得要命。从立冬第一场雪压下来开始萨妈妈就一通接着一通电话地催他们回家过冬。
等萨新迪打完比赛放假,曲眠直接把工作室关了,俩人开车一起回了东北。
从北京回东北的路上,雪是越下越大,天气也是越来越冷,车外温度已经达到了零下二十摄氏度,所以曲眠实在是不解萨妈妈说的“家里老暖和了”是怎么个暖和法。
晚上七点多,天已经全黑了,高速收费站前排了一长串往东北方向去的车。大雪铺天盖地“刷刷”地随着风往下刮,四野烟雾一样白茫茫一片,能见度很低,所有的车辆都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生怕一不小心打滑出事故。
车里暖气开得足,曲眠把座椅调得靠后了些,伸了个懒腰。
萨新迪拉住他探过来的手,放在掌心里揉,说:“快了,最多还有一个钟头就到家了。”
这都顶着雪开了六七个小时了。
曲眠侧头看他,有些心疼地说:“我开春就去学车。”
“开春不行,”萨新迪挺委屈地皱眉:“你忘了,你答应陪我去美国集训的。”
曲眠:……
曲眠:“那就夏天。”
前边的车动了,萨新迪跟着把车往前挪了挪,犹豫地说:“北京夏天太热,在外边晒坏了。”
曲眠弯起眼睛,往下数:“那就秋天。”
萨新迪不知道曲眠在逗他,挺认真地想了想,说:“那行,明年秋天我陪你去练。”
曲眠没忍住笑,念了句:“傻狗子。”
过了收费站,前边的路也通了。车平稳地在暴风雪里前行,萨新迪唇角始终带着笑:“可下把你带回家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曲眠其实有点紧张,虽然早就见过萨新迪的爸妈和外婆了,但是他们家族很大,亲戚很多,回去自然避免不了接触。
曲眠望着窗外飞舞的大雪,抿唇纠结了少顷,试探道:“狗崽崽,东北人都怎么过冬啊?”
“放心吧,不会觉得无聊的,”萨新迪安慰他:“别看东北一下雪就一片的白,但能玩的可多了。咱们回去先在家里待两天,然后就去走亲戚。走亲戚热闹,你只管放开了吃喝玩乐就行。”
曲眠:……不去行吗?
风雪夜归人。
全国没有比东北更简单粗暴的入冬方式了,往往一场雪压下来,埋了田埂村庄,压了林木高楼,万物静籁。而厚实的雪则伴着整个漫长的冬季,收藏也体现着地方特色的文化和由气候演变出的、独特的生活方式。
雪夜中隔了老远就能看见大别墅门口照出二里地、足矣当灯塔的明亮灯光。曲眠刚下车,别墅的门立刻就开了。萨妈妈裹着貂冒着雪跑了出来,笑着招呼:“可下回来了,怕你们路上着急连电话都不敢打,这一晚上提心吊胆的,儿子快进屋。”
萨妈妈爱叫他儿子,曲眠刚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现在都习惯了。
萨新迪去停车了,他拎着带回来的礼物走过去,用身体给萨妈妈挡了大部分风,笑着说:“路上挺顺的,就是车没装防滑链,不敢快走。”
萨妈妈笑吟吟地拍了拍他的背,不怎么满意地埋怨:“怎么又瘦了?”
他这正常体型在萨妈妈眼里就没胖过,在萨妈妈眼里,“高壮胖”少了一样都算瘦。
姥姥等在门口,见着曲眠忙上来给他拍身上的雪。萨新迪停好车回来,这么一会儿身上全白了,姥姥乐呵呵地说了句:“大外孙回来了,冷不冷?”
萨新迪捂了捂被冻红的耳朵,弯着眼睛,挺皮实地说:“不冷。”
他看了一圈,他妈和他姥没人要给他拍雪的意思。他也不在意,拿起了门口的鸡毛掸子在自己身上刷刷拍打了两下,按着曲眠的肩往里推。别墅里特别暖,和外边是两个天地,刚进来就热了一身汗,确实是“老暖和了”。
萨爸爸从厨房出来,热情洋溢地冲俩人吹了个口哨,张开双臂笑道:“儿子们回来了。”
曲眠迎上去和他重重拥抱了一下,笑道:“给您带了好酒。”
“哎哎好,”萨爸爸高高兴兴地说:“马上开饭。”
萨新迪家真的是完美地诠释了他说的“土大款”仨字,整个一金碧辉煌的跟皇宫似的,色调用的都是那种又重又贵的,尽显高调奢华。
曲眠跟着萨新迪去他房间换衣服,进了房门才终于觉得正常了点。萨新迪的房间走简约风,东西不少,但并不显乱。
萨新迪关门进来,走到曲眠身后,撩起他脱到一半的毛衣,大手覆在他的腰侧缓慢地揉了揉,他将唇贴在他的耳侧,声音有些低哑:“哥,我想要了。”
曲眠被他勾地耳朵一阵酥麻,身上也软了。他靠在萨新迪高大宽厚的怀里,声音也不自觉地变得有点诱惑:“我也想要。”
萨新迪感觉自己心尖儿被电了一下,直接酥了。手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腰往下滑,曲眠侧眸看着这个越发英俊的男生,哄道:“睡觉前做,乖点。”
萨新迪在曲眠这儿从来都很乖,他深吸了一口气,捏着曲眠的下巴,在上边重重亲了一下,才不情不愿道:“那你说话算话啊。”
曲眠没忍住笑:“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萨新迪松开他,递了件蓝色卫衣给他,跟他翻旧账:“还啥时候?上回比完赛你忘了?”
曲眠:……
那回体育场里都是人,萨新迪打赢比赛下场的时候明显兴奋着,直接冲着他跑过来了。那么大个赛场也没个空地方,他直接把他拉进了洗手间,虽然比赛之前答应过,但显然曲眠还没开放到那种程度,就拒绝了。反正那回萨新迪蔫儿了挺长时间。
曲眠:“上回不算。”
萨新迪脱了毛衣,舒展着的身体上肌肉线条非常诱人,曲眠眼色暗了暗,挑唇说:“补上,都给你补上。”
萨新迪瞬间高兴了起来,正要说什么,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萨妈妈的声音在外边喊:“干啥呢?磨磨蹭蹭的,快下来,饺子下好了。”
在东北,凡是个节日你不知道是什么习俗和应该吃什么,吃饺子是一定正确的。就算不是节日,离家久的孩子到家了,吃一顿饺子接人,也是一种温馨的仪式感。
可曲眠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饺子。
他瞧着那一大盆热腾腾的大馅饺子,蘸着醋碟咬了一个,被里边的馅料震惊了。
他垂眸细细辨别了一下……没认错的话,这是海胆馅的?
萨爸爸给他倒了半杯白酒,见他咬了一口没吃,以为不合口味,忙道:“这色儿不一样馅儿也不一样,你尝尝别的。”
萨新迪给他夹了个白胖胖的饺子,目光灼灼地等着他吃,他咬了一口,望着里边一大块儿蟹膏沉默了。
多么朴实无华的食材……
这顿饭桌上大鱼大肉什么都有,主要体现了“大”。每个盘子里装得菜都是他平时见的Plus版,萨姥姥给他夹了块儿色泽诱人的冰糖肘子,慈善地看他:“回家了就别留肚子了。”
一大家子关怀和善的目光中,这句话让曲眠彻底放弃了控制体重的希望。
夜里,萨新迪卧室。
萨新迪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游戏,玩得心不在焉。
曲眠就在浴室里,他那双眼睛隔两三秒就往那边飘一回,周勋在队伍麦里直骂人,他左耳进右耳出。
他训练很忙,很久都没碰哥哥了,回来这一个月,他得……
他没想出个一二三呢,浴室的门开了。
他眼睛瞬间就直了。
曲眠只松散裹了个浴袍,漏出了大片胸膛,那抹红晕若隐若现,白皙的大长腿弧度优美,他清晰记得那双腿缠上他时是什么滋味儿,萨新迪是个正常男人,几乎瞬间就硬了。
曲眠今天喝了酒,被他那不着调的老爸给灌了小二两。他酒量不好,喝点酒就容易脸红,现在身上泛透粉,看着诱人的要命。
萨新迪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曲眠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有多么惑人。他本来就有点醉了,又刚洗了个热水澡,身上热,酒意上涌。他觉得口渴,在桌边喝了口清水才往床边走,萨新迪那傻狗子正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他,柔软的睡裤上撑起了好大一个帐篷。
他把毛巾随手扔在了一边,屈膝爬上了床。
萨新迪手里捏着手机,眼看着哥哥跨坐在了他腿上,修长如玉的手搭上了他的裤边往下拉,他顺从地抬了下腰,裤子就被脱下来了。
然后,他头皮都发麻了。
曲眠半眯着眼睛解开了睡衣,线条优美的身体在他面前暴露,白皙的手与他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曲眠掌心有些烫,握着他的东西,慢慢将腰下沉,当着他的面一点一点把他吃了下去。
手机脱了手,萨新迪舔了下唇,难耐地低喘了声,目光直直盯着曲眠那张染了情欲的脸。
曲眠一直没说话,但没吝惜呻吟:“嗯啊……哈……”
深深浅浅地抽气声和呻吟声响在安静的卧室里,窗外风雪交加,酷寒,屋里一片春色。别墅大的发指,做哭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曲眠被充实的快感逼出了细碎的泪,终于吞到了根部,他放松了些,向后仰去。他骑在萨新迪腰间,双手向后撑着床,这样的姿势进的又紧又深,他开始浅浅地抽动,微微仰着头,张着红润的唇浅浅的呻吟,一双带着醉意的水眸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清澈的嗓音充满欲念地呢喃道:“老公,嗯……狗崽崽。”
萨新迪:……
室内灯光明亮,这样的角度,他能清晰看见曲眠的每一寸表情,曲眠在他心里是神仙一样的人,当神仙为了取悦他主动骑在他身上做爱、叫他老公时,他觉得,这一刻就算是死也值了。
他当然不会死,他安稳地享受着两个人温柔又爽到灵魂的交合,开始轻微地耸动起自己的腰。曲眠被他这么一顶,本就软的身体有点撑不住了,他不动了,屈指紧紧抓着床单,尽力撑着床,溺水地鱼一般承受着萨新迪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快的抽插。
在他胳膊软的已经撑不住时,萨新迪坐起身,勾着曲眠的腰身,把他紧紧搂进了怀里。
曲眠一双长腿自然地缠上了他的腰,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了他的颈侧,接着就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深入。曲眠真的受不住了,高高叫了声,求饶道:“狗崽崽,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