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兵杨觉得,这人也太甜了,甜得他简直想把他吃下去,吻也没控制力度,探进舌头深入,差点把人亲得上不来气。
向吉刚开始还能回应一下,这会儿呼吸都有点困难了,他抬手推人,摸到了那人健硕的胸肌,男人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让他贴着自己的胸膛放着,退出了他的唇舌,让他换气。
向吉剧烈地呼吸,声音软得不行,像是掺了糖:“你没问我有没有恋人,结没结婚,就这么按着亲,合适吗?”
李兵杨眸色幽深,吮着他的唇瓣,漫不经心地问:“哦,那你有吗?”
向吉弯起眼睛,说:“没有。”
李兵杨:“那不就得了!废话呢,再给爷们儿稀罕会儿,小嘴儿真爽。”
向吉被他粗鲁的话逗笑了,躲着他的唇,问:“有那么爽吗?”
李兵杨往前,彻底的贴上了他的身体,那里硌着向吉,挺坏地贴着他的耳朵问:“你觉得呢?”
向吉:……
向吉抬手,揽住了男人的腰,低声说:“五分钟,五分钟后我要回去做个同传,快点。”
李兵杨挑眉:“同声传译?工作?”
向吉:“嗯。”
李兵杨:“多少钱啊?”
向吉:……
向吉:“两个小时,一分钟一百。”
李兵杨咬他的唇:“不干了,给我亲两个小时,一分钟一千。”
向吉:……
虽然话是这么说,五分钟一到,向吉推他的时候,他还是放了人。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后院,那个姑娘已经没在了,外边风很大,雪倒是小了,李兵杨靠在廊上,点了根烟,朝往房间走的向吉说:“弟弟,你是哪儿人啊?”
向吉站在门口,侧头回他:“海南的。”
廊下的暖灯照在他的脸上,精致好看的像是这大山里的精灵。李兵杨盯着他看,隔了两秒,才懒洋洋地说:“怪不得,真水灵。”
向吉:……
他线上做完兼职的同传工作,已经晚上两点多了。
洗漱完后,窗外风雪已经停了。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会儿,关了灯,上了床。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李兵杨,想着男人身体的热度和搂着他时那种霸道,想着想着,就有点睡不着了。
他又去冲了个澡,路过窗前时,想着,这雪再下一天吧。
李兵杨醒得早,他一向醒得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拉窗帘检验天气预报是否精准。
夏季天光亮得早,风停了,小雪静静落着,看这情况,大概是能走人了。
他皱起了眉,抬头嘀咕了句:“下个雪不会往大了下,哩哩啦啦地烦人。”
靠窗床上睡着的冯天亮都服了:“下个雪也招着你了,窗帘拉上,我还得睡会儿。”
李兵杨拉上窗帘,往洗手间走,问:“你有法子让雪下大点吗?”
冯天亮:……
冯天亮:“没有。”
顿了顿,他说:“但我有法子让他走不了。”
刚要迈进洗手间的李兵杨:……
向吉睡醒的时候八点多,天上只飘着点零星的雪花,风已经停了,乌云被风吹着在天上走,偶尔露出块蓝色天幕,有散的意思。
他洗漱完,看着院里那池子温泉,有点小心动,想了会儿,还是进了洗手间,温泉还是晚上泡比较爽。
气温还是低,但没有寒风了,比昨天要暖和不少。
院子里的雪刚好没过脚背。
他上来之前听说这里会冷,鞋穿的是春秋的运动鞋,衣服就带了件薄外套,进民宿之前被冻傻了。
这会儿他学乖了,穿上了昨天买的那军大衣,裹着只穿了牛仔裤和短袖的身子,穿过长廊,进了大堂。
大堂里有炉火,很暖和,大多数人都起了,这个时间都围在屋子里吃早饭,他的目光扫了一圈,李兵杨已经下来了,还坐在他昨天坐着的那桌,在吃包子。
他收了目光,走到柜台前,跟那看起来像是熬了一宿的小姑娘说:“包子,三个。”
小姑娘打了个哈欠,眨掉眼角的泪,说:“那包子不大,你吃三个肯定不够,拿一屉吧。”
向吉:“行。”
小姑娘在小本子上记下来,又问:“喝点啥不,豆腐脑、豆浆、鲜羊奶、鲜牛奶都有。”
向吉:“豆浆吧。”
小姑娘:“行,凉菜自己取啊,免费。”
向吉好奇地问她:“你昨晚做贼去了,困成这样?”
不提还好,一提小姑娘就骂骂咧咧:“昨儿让那人赔钱,他还不给,闹了一晚上,要不是碍着我爸在家,我给他们那一群人扔外头喂熊瞎子。”
向吉:……
说话间,后门进来一群人,就是昨天那眼镜男一行人,他们脸色都不太好,找地方坐下,拉椅子的动静非常大,像是在发泄不满,一时间整个大堂的人都看了过去。
李兵杨让他们这一顿摔打弄得闹心,他可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和店家的纠纷,只以为他是不服,在和他们挑衅,皱着眉看过去,目光挺凶的,但是下一秒脸上的阴云就散了。
他瞧见柜台前靠着的那人正弯着眼睛瞧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见他看过来,还眨了下眼睛。
李兵杨站起来,往柜台那边走,经过眼镜男那桌,竟然没人敢抬头。
这还真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
他走到向吉面前,低头瞧他:“跟我们吃吧,我们那儿啥都有。”
向吉没说话,他撑着胳膊懒散地靠着柜台,抬手摸上了他的胳膊,细看了会儿,说:“兵哥,你这纹的是什么啊?”
李兵杨被他那一句非常自然的“兵哥”说得心尖儿乱颤,他眸色深了深,凑近向吉的耳朵,存心地吹了口气,低声说:“一会儿去你房间,脱了给你看。”
向吉:……
自己耳朵应该是红了。
店家小姑娘端着包子和豆浆出来,“哐当”一下放在柜台上,瞪了李兵杨一眼,说:“人家小哥儿看着也就二十出头,你这三十多的老男人可做个人吧。”
李兵杨:……
李兵杨:“我特么……”
向吉忍不住笑,说:“我二十五了,你多大?”
李兵杨一手端着向吉的托盘,用胳膊揽着他的脖颈,把他往自己那桌带,顺带白了那多嘴多舌的小姑娘一眼,低头跟他私语:“我大你五岁。”
向吉:“哦,那不算大。”
李兵杨挑眉:“大点怎么了,大点会疼人。”
向吉:……
他被李兵杨带到那桌一眼看过去就十分不好惹的壮汉桌前,受到了热情款待。
这群人很好说话,比想象中还好说话,坐下没多久就约他一会儿一起出去溜达。
他们也要去天池。
外边云销雪霁,太阳重新照在长白,民宿里也亮堂起来,赶走了乌秃秃的氛围,像是突然亮起了一个大灯泡,一切都崭新崭新的。
向吉一只手夹着大包子,慢慢地咬着里边充实的肉馅。这包子赶得上他以前吃的两三个大了,他真不太能叫准小姑娘说的“不大”是真心觉得不大还是忽悠他。
他另一只手被人握着,在桌子底下,暧昧地用指腹摩擦着,摸得他心里麻酥酥的。
李兵杨面上正儿八经,跟着众人一起聊天,向吉是生人,不可避免地成了焦点,一人问他:“小哥儿哪儿人啊?瞧着不像北方的。”
向吉勾唇:“你听我口音像哪里的?”
李兵杨插嘴:“这细皮嫩肉的,像海南的。”
向吉:……
向吉配合地说:“你猜对了。”
冯天亮乐了:“海南好啊,兵杨年前才在海南买了套房,去玩儿也方便。”
向吉:……
挺有钱啊。
这顿早饭吃得很好,他控制着自己才没吃多。吃完回去换衣服,刚把短袖脱下来准备换上也厚不了多少的卫衣,门响了。
他赤着膊,隔着门问:“谁啊?”
门外李兵杨的声音:“你大哥。”
向吉听这人说话就想笑,刚想套上衣服去开门,犹豫了下,把衣服扔在了床上。
李兵杨推门进来,就被那肤白貌美的小美人晃了眼,他直接进了屋,把门带上了,搂着向吉就啃人家脖子。
向吉被他弄得痒,随着他的步子往屋里走,问:“你过来干嘛?”
李兵杨直接把他推到了床上,把手里的袋子扔在一边,不老实地摸上了他的身子,重重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给你送件裙子。”
向吉:……
向吉用手勾过来那袋子,打开,里边是一件厚实的黑色毛衣和一件羽绒服。
向吉抬手捏李兵杨的腮帮子:“你的裙子?”
李兵杨握住他的手,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带笑:“跟我混熟了是吧?还敢掐我脸。”
向吉推他:“别,不熟,你从我身上起来。”
李兵杨嬉皮笑脸地说:“是我自来熟,别推我,让我亲会儿。”
向吉放松了身体,任男人在他胸前吻着,轻声说:“我明天走。”
李兵杨:……
李兵杨咬了他一口,缓了缓呼吸,抬头瞧他:“往哪儿去?回海南?”
向吉:“不知道,拆机票盲盒,随便找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