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焕停止了动作,他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慢慢平息自己的冲动。
半晌,盛焕抱着他,轻声问:“饿不饿?”
王晗译带着点儿鼻音:“有点儿。”
盛焕轻笑了声:“给你做饭吃。”
第193章 冬天里的恋爱
盛焕的家很大,装修是简约的西欧风,王晗译上上下下跑了一圈儿,然后跑到了厨房,他从后边抱着他的腰,眼睛亮晶晶的说:“老公,你家真大!”
盛焕已经有点儿后悔让他一直喊自己老公了,因为他每叫一声,他的心都颤一下。
盛焕对着他的小孩儿的嘴巴亲了亲,哄道:“这也是你家,出去玩儿去。”
王晗译抱着他的腰不放手,用脸蹭着他的背,撒娇耍赖:“我还想亲……”
盛焕:“……”
炉子上小伙煨着汤,咕嘟咕嘟的轻响,盛焕把手放在男孩儿抱着他的手上,侧头与他温柔的接吻。
王晗译又磨蹭了会儿才出去,盛焕站在那儿缓了好一会儿,那一瞬间,他真的好想试试在厨房做的感觉。
一楼的大落地窗对着的是别墅的庭院,有点矛盾的,里边的装修风格与别墅整体并不相称,被雪覆盖的花草之间,曲曲折折流淌着的水并没结冰,还冒着暖气白雾,流水环绕中间有一个石子铺成的大的圆形空地,上边有很高的亭子似的遮挡,雪落不进去,也并不遮挡视线,空地上有一个圆形的石头砌成的火炉,火炉边上有两个沙发,上边有毛毯,中间有张桌子,上边摊开了一本书。
冬天在这里烤火看雪的话,一定非常舒服。
他到处找了找,终于在通往庭院的门口找到了灯的开关,暖色灯光全部亮起,炉子似乎也被打开了。
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来,那个地方看起来非常漂亮,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插图一样。
身后熟悉的体温包裹了他,盛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着说:“这是祖母在这里的时候设计的,喜欢吗?”
王晗译呆呆的说:“我之前想过的北方的冬天应该会很漂亮,但是现在才知道,还可以这么的漂亮。”
盛焕:“可以去院子里吃饭,里边有天然温泉保暖,还有炉子,不会冷。”
王晗译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他转过头,看着盛焕的侧脸,真心实意的说:“老公,我可以不用奋斗了吗?”
盛焕轻笑了声,他咬了咬近在咫尺的王晗译的嘴巴,然后很认真的说:“这样最好。”
王晗译一愣。
盛焕抱着他,叹了口气:“今天我在车里的时候,不止一次有这种想法。”
王晗译:“……”
盛焕:“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你养在家里一辈子。”
他没说的是,他站在大地球仪下边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涌现了恶意,他不想让王晗译和别人说话了,他想把他养在这里,只有自己能见到。
他想了什么,王晗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捧着盛焕的脸,认认真真的吻了上去。
窗前安静的飘落着雪,厨房里微波炉“滴”的一声响,客厅没开灯,庭院的光隐隐的透进来,他捧着盛焕的脸很温柔的吻,分开的时候王晗译说:“老公,我爱你。”
盛焕把他揉进怀里,闭着眼睛,低声的,坚定的说:“我爱你。”
他们去院子里吃的饭,院子里如盛焕说过的一样,很暖,两个人在院子里吃了一顿地地道道的东北菜式,火炉烧的是机制炭,没有烟,亮堂堂的,特别暖。
吃完的时候,雪似乎下的大了些,庭院的花枝不堪重负,被压的轻微的“吱呀”了一声。
盛焕刚刚把东西收拾完,又添了块儿碳,火又旺了些,他想着,一会儿王晗译出来估计会想再看一会儿雪,明天可以带他去江边看雾凇,这么想着,他不经意的一抬头,看见木制的阶梯上走下了一个男孩儿。
他穿着白色的浴袍,光裸着小腿和精致的脚踝,周身被暖光灯和飘落的雪披上了一层暧昧的颜色,他向自己慢慢的走了过来,精致漂亮的就像童话中的小王子,或者聊斋志异中夜晚出现的勾人心魄的妖魅,那一瞬间他预感到了什么,所以心脏突然跳的非常快。
男孩儿走到他的面前,然后把身体贴在了他的身上,双手向下。
他吻上了自己的喉结,同时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然后他向下,半跪在了自己的面前,接着,他漂亮白皙的手,捧住了自己的,送到了他红润的嘴巴里。
盛焕沉默的看着这一切,简直头皮发麻,刺激的,也是爽的。
他伸手覆上了男孩儿柔软的头发,看着他在费力含着自己的时候,抬起亮亮的眼睛对自己笑,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他带走了。
他无声的挺动着腰身,看着男孩儿被他逼出了眼泪,最后他实在不忍,从他的口中抽离,却被男生按住了,白色的浆液射出,在他白皙的脸上,红润的唇上,甚至他纤细的长长的睫毛上,他脑袋嗡的一声,把男孩儿从地上捞起来,按在旁边的长沙发上,他拾起来男孩儿浴袍兜里散落的套子和润滑液,沉默的,温柔呢给他扩张。
他听着男孩儿深深浅浅的呻吟,然后拉起他的手,让他触碰两个人相连的地方,让他感受着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的进入他,然后他从身后抱着他的男孩儿,坐在沙发上,让他看着火炉,看着漫天的雪,坐在他的身上吞咽着他的东西。
冬天的雪真的很漂亮,纯洁的,飘落的漫天都是,身体上极致的快感模糊了他对环境的感知,但是他发誓,这是他长到这么大,觉得最满足的时间。
和自己喜欢的人,在冰天雪地里做爱。
盛焕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上的遮挡棚顶撤下去了,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他们的身边,散落的衣服上,裸露的皮肤上,冰凉。
身上的触觉现在过于敏感,每落下一片他都觉得身上酥麻,都会引起他的轻颤。
盛焕钉在他的身体里,温柔的问他:“舒服吗?”
王晗译失神的舔了舔唇,轻声说:“特别舒服。”
盛焕用力挺动了一下,满意的听到他抬高的呻吟,舔着他的耳朵,说:“我要用力了。”
王晗译侧过头去吻他,软软的叫他,毫无原则的夸他:“老公,你真厉害。”
盛焕眼睛都红了。
那晚他俩特别疯,在院子里做完,王晗译又被拉去了厨房,他不知道盛焕早在这里就幻想过和他做,只觉得自己老公爱好可真特殊。
两个人纠缠到了半夜,才相拥着睡去。
第二天早上很早的时候,盛焕是被王晗译有点儿兴奋的声音叫醒的。
这让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一瞬间的怀疑。
王晗译穿着他的睡衣,像是穿了件连衣裙,他从窗边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往起拽他:“老公,那就是传说中的雾凇吗?河边垂柳都变白了,好多白色的树!我还看见树上结了冰!”
他的房间正对着江水,推开窗就可以看见江城两岸引以为傲的风景——冬季里的雾凇。
盛焕把他按在床上结结实实的亲了一顿,上下摸索了一遍,见他完全没有什么不舒服,拍了拍他的小脸,说:“去穿衣服,带你去看雾凇。”
王晗译速度非常快,他火速的换好衣服在门口等他,并问:“你可以给我拍照吗?我想给我妈妈看。”
盛焕于是去拿了相机。
王晗译被他揽着,有些不信任的问:“你会拍照吗?”
盛焕凑到他耳边,带着笑意说:“我拍照的技术,就像昨晚弄你的技术一样好。”
王晗译瞬间红了脸。
下了一夜的雪已经停了,两个人顺着台阶下到了江边,入目一片银色世界,两岸垂柳松柏丝条漂白,沿着江水,一路向远处绵延。
今天是元旦,阳历年第一天,两岸挂着的红灯笼都被雪压了半头,只露出下半边的鲜红,垂柳的纸条裹了霜花,簌簌的落下,还有的枝条上被裹了厚厚的一层冰,未落的叶片标本似的被冰冻在中间,保留了它最美的鲜活。
天很冷,他们两个是最先踏足这里的人。
王晗译找到了一颗冬青,冬青树上结的红色果实被冰冻在里边,就像是裹了糖浆的糖葫芦,有人把果实放在糖水里,然后放在室外冻了一宿而自然而然形成的那样。
原来昨晚下了雪,也下了冻,这种天气并不常见,碰见了真的是运气。
他在雪里玩儿的开心,雪很深,有的地方甚至没过了小腿,走起来有些费力,他小心翼翼的走在雪地里的幼企鹅,盛焕叫了他的名字,他闻声回头,被相机捕捉到了最纯真的笑。
画面定格的时候,盛焕觉得,自己的男孩儿和雪真的很称,他觉得自己的心和他也真的很称。
他从相机的画面里抬头,视线里空空如也,他心里一跳,快步的跑了过去,他很快停了下来,因为厚厚蓬松的雪里躺了一个人,那个倒霉孩子正对自己笑,笑的好看极了,本来想象征性的凶他两句,都被他的笑撩的咽回了肚子。
他把相机固定在一个很好的角度,然后调成了视频模式。
他半跪在雪地里,手撑在男孩儿的脸侧,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映着自己和整个冬天,蕴着笑意和温软的依赖。
他俯身,对着他的嘴巴,吻了下去。
四野静谧,雾凇纷纷落,太阳破开了云层,男孩儿轻轻的舔了他一下。
第194章 这个冬天有点太冷了
——这个冬天有点太冷了,可以去你家蹭蹭WiFi吗?
看到这句话的时候,郁城刚到Limon。
郁城刚和他爸吵完架,自己砸了他一套宋代汝窑天青釉碗,他爸礼尚往来的砸了他找顶级大师刚定做好的吉他。
比他也大不了多少的小妈在一边儿兢兢业业的演着哭戏,他爸的怒气值和他小妈的眼泪成正比,俩人一个可怜巴巴的蹙眉瞧着他,一个护着另一个,怒目圆睁的瞪着他,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要遭天打雷劈的恶事。
这桥段隔一段时间就要上演一次,他都已经习惯了。
郁城冷笑了一声,瞧着那对贼公婆,最后扔下了一句话:“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们拿不走,别搁那儿白日做梦了。”
那话说的狠戾,他小妈吓得抖了一下,哭声都滞了滞,往他爸身后躲,他爸气的发抖,轮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郁城轻松的躲了。
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儿,再也不是能让他轻易施暴的小孩儿了。
他轻飘飘的抽走他爸手里镶着钻的拐杖,他爸冷不防失去平衡,趔趄了一下,他小妈连忙把他扶住。
郁城看也没看,直接把拐杖扔在了他小妈的小儿子——一只小京巴旁边儿,小狗儿啊呜一口咬住,然后拖回了自己的狗窝。
郁城扯起自己的外套,勾着车钥匙往外走,背后长眼睛似的躲开了照着他后脑勺儿砸过来的烟灰缸,那东西很重,直接把对面的鱼缸砸了个窟窿,他爹宝贝的金鱼顺着窟窿啪啪啪的落在了地上,一尾鱼在地上无助的瞎扑腾,扑腾到了他的限量款球鞋上边儿。
他怔怔的看着那个烟灰缸,一股子火气“腾”的涌上了脑袋,他绕开那一地的鱼,上前了一步,把那烟灰缸从浴缸里捞了出来,在他小妈惊恐的目光里,直直的向他亲爹门面摔了过去,他小妈眼疾手快的拽了他爹一把,烟灰缸砸了个空,“当”的一声撞上了墙,摔了个四分五裂。
晶体碎片溅落在了他爸脚边,他小妈吓得脸色发白,他爹彻底惊了,捂着心脏发着抖,不敢置信的看他,良久爆发了一句:“我可是你爸!”
郁城“操”了声,嘀咕道:“老子才他妈没你这样的儿子。”
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在场的人听见。
刚探出个头的保姆又把头缩了回去,他爸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冷眼看了他一眼,拎着外套进了车库,车库里豪车多的是,大都是那老东西拿着他的钱买给他小妈的。
他开着他那辆商用的迈巴赫,一路飙车到了酒吧。
酒吧里音乐震耳,各色灯光交错野的要上天,他打算要一杯龙舌兰,到了嘴边儿又改了口,对服务生说:“一打啤酒。”
满心的烦躁,他扯了扯里衣的领口,打开一罐啤酒,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他长得帅,身高腿长,十分吸人目光,很快就有一个姑娘走了过来,在他旁边儿坐了,娇笑着依偎在了他胳膊上,笑道:“郁哥,今天有什么安排?”
怒火的转移方式有很多种,其中最简单有效的一种就是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