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单北的肩,往路边走了几步,把他塞进了自己车里,又返回去去拿单北的行李箱。
后车停在路上,不明所以地按起了喇叭。
老程觉得不大对劲儿,走到洛东初车旁,跟单北喊:“你不是说不去普兰吗?”
单北哑了一瞬,降下车窗,对老程笑笑:“程哥,就到这儿分开吧,谢谢你一路费心照顾,等我再来西北,一定请你吃饭。”
老程拧眉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叮嘱道:“路上听东子的,你多保重,有事招呼。”
后备箱合上,洛东初坐了进来。
这会儿是早上八点多,雨下得更凶了,细细密密砸在车身上,砸在挡风玻璃上,模糊了视线。
单北转头看向男人,弯唇叫他:“东哥。”
洛东初应了声。
车平稳驶出,洛东初看着前边路况,道:“下雨走得慢点,六到七个小时后到普兰。”
单北:“……”
单北:“先回狮泉河吧。”
车缓缓停下。
单北:“雨停了再走。”
洛东初锁了车。
车内安静了半晌,洛东初伸手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
单北弯起眼睛,想对他笑笑。
洛东初忽然说:“别笑。”
单北:“……”
“别笑,”洛东初淡淡地说:“因为我不知道你笑是因为高兴还是生气,或者其他什么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说得单北心里一酸,笑也笑不出来了。
“你想去普兰或者想回拉萨我都能送你,”洛东初收回手,重新开了车,说:“中间一千多公里,能再同路二十多个小时。”
单北:“……”
他转头,望向车外。雨沉默地下着,出了狮泉河,荒凉与寂寥接踵而至,路上没有什么车,更看不到人。
“东哥,”单北说:“慢点开。”
雨刷器在前方做着规律摆动,行过一段破路,洛东初应声:“嗯。”
车再次回到狮泉河,单北又看见了雨中的经幡,于风雨中静静飘动,像是虔诚的信徒在秘境一遍遍诵经。
车在酒店门口停下,洛东初下了车,绕到副驾,给他撑了伞。
进了大堂,单北又见到了那个漂亮姑娘。
那姑娘比他大个四五岁的模样,长得娇俏可爱,五官没有不精致的地方,长长的头发及腰,穿着碧色长裙,画着淡妆,显得温柔又不失活力。
她坐在大堂里,目光看着门口,见洛东初进来,站起了身,唇角弧度柔美,惹得不少客人看她。
这是个真美人。
她望着洛东初,说:“东初,你回来了。”
单北不自在,他还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情景,有点尴尬。
老程走了,房也退了,只是两个小时时间,他在这个地方就没了归属感,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该站哪。
为了让心里舒服点,他从洛东初身旁离开,走到前台,摸出身份证,说:“帮我开间房。”
洛东初把他身份证拿了回来,道:“不用。”
他没有和女人说话的意思,领着单北去了房间。
昨晚脱下来的大衣还在沙发上放着,他喝水的杯子也还在他随手放的地方。
屋里温湿度舒适,天色阴,有些暗。
洛东初关了门,走了过来,说:“我叫人给你弄吃的。”
单北转身看他,勾着唇,开口说:“东哥,我挺不懂事的。”
洛东初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眸中深邃,看不出在想什么。
洛东初大了他十岁,经过的事儿、见过的人比他多太多,心思深,看不出来才是正常的。
“是我不懂事,”洛东初笑了笑,说:“你看着不大愿意和我打交道了,我先前没深想,这会儿跟你道个歉。”
意思是追他的时候没深想,这会儿悔了?
单北没吭声。
“本来应了你,要给你摘星星。”
洛东初话音顿了顿,说:“你给我点时间。”
男人说话不急不缓,也没有什么火气,没怨他不顾约定自个儿走,也没问他为什么走。可恰恰是这些话,比埋怨他还让人难过,单北心里发酸,铺天盖地的酸。
他说:“东哥,我不要星星了。”
洛东初沉默了下来,过了会儿,他看着单北,说:“别皱眉,招人心疼。”
单北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像洛东初这样的人,有哪个会不爱他?
他扯住洛东初的衣领,将他向自己拉过来,贴上了他的唇。
男人愣了一瞬,将他紧紧搂进了怀里。
单北的手抚上了他的腰,顺着衣摆,慢慢向上,摸上了他滚烫健壮的身体。
男人亲吻着他的唇,没有拒绝的意思,他就抬手,脱了洛东初的外套,然后掀起了他的衣摆,从他的唇上移开。
洛东初望着他的动作,看着他低头,将湿润的唇落在了他的胸前,辗转亲吻。
长长的眼睫扑在他的身体上,一路痒到了心坎儿,洛东初闭了闭眼睛,低声说:“小北,你得想好了。”
单北抬头看他,收回了手。
随后,那双白皙修长的手落在了自己的衣领,他站在洛东初面前,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然后掀起了那件儿和洛东初同色的黑色短袖,手摸上了洛东初的腰带,“咔哒”一声轻响。
第306章 情定狮泉河
这事儿做着刺激,尤其男人那么大。虽然他一开始没感觉到什么快感,只顾着疼了。
可那个英俊的男人染了欲望在他身上弄的时候,他心里满足,古铜色的皮肤、轮廓分明性壮的肌肉,还有身上消下来的汗。性感到让他有着就心跳,就心悸。
男人没有不管他,在他脖子上反复撩拨安抚。即声问他:"有感觉了吗?"他没敢动,怕单北疼。
单北仰头抽气,颜角的发被汗水打湿,低声说:"东哥,我看看你的舌头。洛东初:"......
他抬起头,望着单北的眼睛。
单北弯唇说:"吐舌头给我看看。
洛东初犹豫了一下,张嘴,吐出了小哉舌头。舌尖儿那儿坏了一块,颜色有些深,
怪不得昨天见他总闭着嘴,用舌头舔腮,
单北微被抬头,含住了他的舌尖,两个人就亲密地亲在了一起。
“动动,"单北望着他的眼睛,明亮的样子干净得有些天真:"我可以了。
洛东初将手撑在他的枕侧,试探着动了两下。这两下让俩人都有点疯
单北觉得自己身上一定红透了,快感丛尾椎传入四肢,像是被高伏电压电过了一样,不自觉地叫出了声。
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屋里没有说话声,只有肉体相撞的声音还有低喘与抑制不住地叫床声。
敲门声不知持续了多久才被听见,单北躺在床上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洛东初微微皱了眉,没打算理会,又挺腰弄了单北几下,单北实在不行了,双肩搂着洛东切的肩,喘息道:"哥,东哥,电话。"
电话在床下响着,洛东初伸手捞了起来,电话接通,他重眸应了几声。随后挂了电话。
洛东初揉了揉单北汗湿的头发,柔声说:“等我,在这里别动。"
单北低喘着,乖乖点头。
洛东初抽身,下了床,从地上捡起衣服套上。门一声轻响,洛东初出去了
单北撑着床坐了起来,忍着身上的绵软,下了床。
刚站起来,才发现腿软得几乎要摔下去。
他缓了缓,捡起了衣服,随意给自己套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今天下雨,游客大多选择在房里待着,大堂没什么人。
站在转角处,休息区沙发上,他瞧见了洛东初和那个女人,还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儒雅男人。
女人在哭,她一双大眼望着洛东初,楚楚可怜。
几人不知说了什么,那儒雅男人站起身,走了。
正好是向这个方向。
单北靠墙站着,走廊里没有其他人,男人转头看见了他,冲他点了点头,也在这站着了。
他脸色有些苍白,眼睛里还有血丝,从口袋里掏出烟,自己点了一根,问单北:"抽吗?"
单北点了点头。男人就分了他一根
单北不会抽烟,他从小就是乖孩子,可这会儿他想尝尝这味道。
点了火,他试着吸了一口,烟呛进了肺里,他想咳嗽,但忍了下去。
“我和她大学毕业那年认识的。”
男人自顾自开口,不知是在和单北说,还是自言自语。
“我们俩的学校只隔着一条马路,她学校女生占比98%以上,我们学校比例恰好相反,"男人吐了口烟,说:"俩学校常常组织联谊,我是在一次舞会认识她的,她漂亮、自信,舞跳得特别好,那时候在场一半的男生目光都是落在她身上的。”
单北把烟惊了,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怎么?抽不惯?"男人挑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