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东初单手拧开瓶盖,喝了口水,说:“遇上过,那会儿我比你现在还小点,自己走无人区,遇上人说搭车,我瞧着天要黑了,怕他们晚上喂了狼,就让上了车。”
单北追问:“后来呢?”
洛东初:“是一男一女,上车我就被那男的勒住了脖子。”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从冲锋衣里露出的那截脖颈修长,喉结轻微滚动,很性感。
“就这儿,那男的就坐我后边,用绳子死死勒着我,立刻就喘不过来气了,”洛东初说:“我当时就明白了,他们是照死了勒的。”
那里已经没有被勒过的痕迹,可单北依然听得心惊,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洛东初的颈侧。
洛东初转头对他笑了笑,目光有些温柔:“心疼了?”
他问。
单北抿唇“嗯”了声,问:“后来呢?”
“我小时候常跟着我爸在路上跑,路上的事见得多,身上放了刀,”洛东初说:“我用刀子割断了绳子,下车把俩人拖下去了。”
单北:“……”
单北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完整版的呢?”
洛东初:“……”
挡风玻璃上出现了一点水痕,只是须臾,雨水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雨刷器规律地摆动,将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
草色被雨帘遮住,耳边只听得到雨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完整版就是,我挑了那男的两根脚筋,被那女的捅了一刀。”
那是无人区被捅了一刀……
单北忽然想起两人在床上时,洛东初小腹那里有一道疤,他身上疤痕不少,他没问过。
单北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小腹位置,伸手,轻轻摸了上去。
洛东初:“……”
洛东初唇角轻挑:“别闹,开车呢。”
单北没挪开,手在那个位置轻轻揉了揉,垂眸说:“希望那两个人被喂了狼。”
洛东初摇了摇头:“不知道后来他们怎么样了,那时候有很多杀人犯躲进无人区,也经常死人,没人会找,没人知道。”
单北问:“那时候害怕吗?”
洛东初说:“怕。”
雨下得更大了,噼噼啪啪,很吵。
单北撑着座椅,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
洛东初转头对他笑了笑,说:“现在不会了,你在我车上,我不会让任何人上来。”
那一句话,说了男人的担当,也说了对自己的偏爱护佑。
第308章 情定狮泉河
出了无人区后,雨停了,天色已经晚了,两人到了一处小镇。
洛东初把车停了,两人在镇上吃了顿热乎饭,找了个小旅馆,预备住下。
这两天在车里没休息好,今天要好好睡一觉。
小旅馆面积不大,屋里很逼仄,只能放下两张床,比青旅环境还差。
单北备着背包进来,刚关上门,就被摔到了床上,接着,男人屈膝压了上来,嘴堵着他的唇,伸手解他的衣裳。
单北心跳快得要疯,躺在床上,任由他脱光自己的衣裳,唇在自己脆弱的脖颈和胸前烙下吻痕。
他垂眸看着男人趴在他胸前吮吻,拨弄那处敏感,紧张得指尖都在发颤,他抬手,扶住了洛东初的肩,将他的冲锋衣往下拉。
男人配合地撑起身,将衣裳扯了下来,唇没有离开他的身体,在他身上烙下一个个吻痕。
小旅馆隔音效果不大好,门只有薄薄一块木板,屋里灯老旧,照在人身上昏昏暗暗。
门外有人走过,甚至脚步与地面摩擦的细微声音都能听清。
并不大的床上,单北双腿被分开,他拉住了洛东初的手,低声说:“东哥,轻点。”
洛东初插入了他的指缝,将他的手压在枕侧,倾身上去,漆黑的眸子盯着他,声音低沉:“我办不到,你忍着点。”
男人俯身,将唇贴上了他的脖颈,张嘴,将他的喉结含了进去。
单北脖子很敏感,敏感到只要一碰身体就软的程度,洛东初知道。
他的大手重重抚摸着单北的大腿,另一只手解了腰带。
单北趴在床上,由着男人趴在他身上野蛮地冲撞,剧烈的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大口大口喘息,微微侧头,软声叫他:“哥……”
“嗯。”
初见时,洛东初逗他,说他可以叫他叔,那时他对洛东初有一股子莫名的敬畏,并不太敢和他说话,洛东初也没把他看在眼里。
现在他趴在自己的身上驰骋,汗水滴在他的身上,粗大的东西深深契在他的身体里,性感地低喘,在他的肩上不住落下吻痕。
他闭上了眼睛,哑声说:“哥,用力点,快点。”
第309章 情定狮泉河
等一切平静下来,两个人静静地凑在一起接吻,消化着令人颤栗的余韵。
白皙年轻的身体上还沾着白浊,单北力气已经耗尽了,闭上眼睛,低低喘息:“哥,我好累。”
洛东初捏了捏他的脸,挑唇说:“睡吧。”
他翻了个身,在洛东初带着薄汗的胸膛上吻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再醒已经是第二天了,他身上干干净净,换了衣裳。
洛东初坐在另一个床上,正低头戴着手表。
屋里拉着窗帘,看不清天色,单北昨天被折腾了很久,但睡得好,身体没有太多不舒服。
他撑着床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问:“该走了吗?”
洛东初抬头看他,片刻后,点了点头。
离拉萨越来越近了。
在小镇做了补给,车重新上路。
这一路都很顺,也很快,过了日喀则,再往前就是拉萨。
单北的机票订的是明天下午七点,拉萨飞成都。
到日喀则是下午八点左右 ,两人没打算留,直接从日喀则回拉萨,大约零点左右就能到。
一路上随处可见牛羊与马匹,成片格桑花开在高原之上,垭口间风马旗在日光下随风飞舞。
单北咬着肉干,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开口道:“东哥,到拉萨后你去哪?”
洛东初沉默了会儿,道:“回西宁。”
单北:“哦。”
前边有牦牛过路,洛东初缓了车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星光洒落高原,很亮,很美。
单北开着车窗,撑着腮仰头看着浩瀚苍穹,又想起了在狮泉河的夜空。
在狮泉河那个晚上,星星低得可以随手摘到,他看到了此生看过最美的星光,有个人说要为他摘星星,那人却根本不知道,最亮的那颗星星已经落在了他的眼里。
“东哥,你看,”单北说:“星星好亮。”
洛东初:“想看吗?”
单北:“嗯。”
车转下了公路,转到了山岗下更远的地方。
平坦的草原在星空下绵延,清澈溪流款款流淌,参天林木守护着高原,大片格桑花在星河下睡了,这里美得像一处秘境,美得近乎神圣。
高大的越野停在空地上,单北靠在车前,仰头望着天空。
洛东初从车里取了衣裳,披在他肩上。
手抚过他的肩头,却没离开,就这样轻轻揽着。
风拂过静谧花海,掀起衣角发梢。
美景醉人,单北眉目舒展,转头看他,正要说话,却直直撞进了男人的眸子。他本以为他也在看星星。
单北仰头看他,有些小蛮横地说:“不许看我。”
洛东初俯身凑近,说:“你的眼睛里有星星。”
单北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抬手,抓住洛东初的衣领,仰头吻了上去,映着星星的眸子望着眼前的男人,轻声说:“东哥,试试在车里吧。”
车后座位。
汗水自年轻的身体滑落,手臂紧紧攀附着健壮的身躯,亲吻声与细碎呻吟回响在车里,他仰着头,露出最脆弱敏感的脖颈,洛东初埋在上面,舔吮着他细腻的皮肤。
蚀骨的快感让单北的身体细细发着颤,生理泪水自潮红的眼尾滑落。
“单北,”洛东初捏着他的下巴,将额头抵上了他的,低声说:“别忘记我。”
单北大口喘息着,双手捧起洛东初的脸,轻声说:“西藏有一首情歌。”
洛东初深邃的眸子里映着他的影子。
单北虔诚地吻上了他的额头,轻闭双眸,很温柔很温柔地说:“你是我的佛。”
高大的越野车规律摇晃,由门里至车外,将最原始的情欲与遮藏不住的爱尽情挥洒在这里,在四千米的海拔,没人知道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