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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穿好,单北坐在床上,犯困地搂住洛东初的腰,由他给自己套上羽绒服,随后人被抱了起来,有力的手臂向上一抬,直接给在了肩上。
单北大头朝下,哭笑不得地拉他的衣裳:“东哥,我自己走。”
洛东初扛着人向外走,从二楼一路下到车库,打开车门,这才把人放下。
车库里冷,单北几乎到了这儿就清醒了,不多时鼻尖就冻得冰冰凉,他跳上了车,把下巴缩进了领口,瞧洛东初:“大半夜的去哪啊?”
洛东初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暖水袋,拉开他的羽绒服领口,妥妥贴贴塞了进去。
暖意护着他的前心,身体一下暖了不少。
单北弯起眼睛,仰头看他:“谢谢东哥。”
洛东初给他关了门,也上了车,道:“去接两个人。”
车库门缓缓打开,车里温度慢慢上升,洛东初将车开了出去,说:“刚一个朋友给我打电话,说他朋友的车坏在318国道上了。”
单北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问:“这个时间进藏?”
“嗯,路上暗冰多,没留神,滑坑里了。”
单北:“……”
洛东初弯唇道:“你不用跟过来的,这路我熟,不会出什么事。”
单北抱着暖水袋,用力眨了眨眼,看着凌晨的拉萨的街头,说:“怕你路上困。”
洛东初望着夜间拉萨空旷的街头,轻声说:“小北,我爱你。”
单北抿唇笑,不说话了。
如果不是今天下雪,冬天的拉萨其实并不冷,最低气温也就零下八九度。
藏历新年临近,最近拉萨特别热闹,许多西藏居民涌入拉萨置办年货,为藏历新年做准备,虽然不是旅游旺季,但忙碌不减,夜里才安静下来。
单北和洛东初现在常居拉萨,在拉萨买了个别墅,常年久居让单北已经完全适应了高原生活。
夜里开车容易困,单北在车上,洛东初开车会更小心。
雪花纷纷扬扬自天空落下,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单北望着窗外,开口道:“东哥,你还记着咱俩刚认识那会儿吗?”
“记的。”
“那会儿我给你的印象是什么样的?”
单北有些好奇,转头看他。
“干净,可爱,勾人。”
洛东初说了仨词儿,咬出一根烟,说:“要命。”
单北:“……”
暖水袋烫得他心里发软,他挑唇重复道:“要命?”
洛东初闷闷应了声:“嗯。”
车里静了会儿,单北没忍住乐了声,道:“你桃花倒是挺多的,那会儿都有姑娘自愿往你怀里倒。”
洛东初挑了挑眉,道:“我也不愿意抱,但那会儿就俩男的,我不抱就得你抱,你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单北侧头看他:“你那会儿怎么想的?”
驾驶位车窗降下了条缝隙,烟在夜色中明灭。洛东初沉默了会儿,开口道:“能怎么想?能真指望你会跟我?我又不是没自知之明。”
单北:“……”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提起从前,单北蜷起指节,垂下眸子,低声说:“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看出来了,”洛东初说:“狮泉河那晚上,我一晚上没睡,把所有事都安排好了,本来准备好等第二天就带你去普兰,可你忽然不愿意等我了,本来说好的,我不知道哪儿出了错。”
单北没说话。
“这事儿我想了挺久,去追你那一路上都没想通,”洛东初说:“后来你喝醉了,跟我说了,一边特热情地缠着我,一边又冷心冷肺地说我心里有人,不想在一起,说跟我这算一夜情。”
单北还真不知道自己说过这话,脸一下就红了,他还有点难过,低着头说:“那会儿你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我心里真没人,我跟你说了,你不信,”洛东初吸了口烟,大部分烟顺着窗飘了出去,少部分散在车里,烟草味儿清清淡淡的,和他的语气一样:“你觉得是一夜情就是一夜情,你乐意就行,我配合你。”
单北又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烟燃尽了,洛东初把窗关了,道:“这么多年过去,我也不想提让你不高兴的,可话都到这儿了,我跟你解释清楚,那天让你等我到九点,不是别的什么原因,是因为她老公飞机九点落地,我想等着人到,把话都当场说明白了。”
单北轻轻“嗯”了声。
“我那会儿真不太了解你,不知道怎么对你好,问过老程,他知道得也不多。”洛东初勾唇说:“那我就直接问你,结果你让我去给你摘星星。”
去暗夜公园的那个路上,洛东初特意停了车,挺正经地问他:“有什么事是我能给你做的?”
那晚上星星很亮,苍穹上有无数颗星星,单北也想要一颗带走。
现在想起来,还有点浪漫。
单北眼睛里藏着笑,问他:“那会儿你也没想着以后吧?”
“没有,”洛东初说:“没敢想。那晚上从日喀则回拉萨的路上,咱俩在车上做爱那会儿……”
单北想起那会儿的场景,心里砰砰跳快了半拍,轻声说:“你让我别忘了你。”
那是洛东初少有的对他提要求,他现在还记得男人那时的模样。
他眼中都是情欲,捏着他的下巴,仰头看他,那双向来沉稳的眸子望进了自己的眼睛,低喘着叫他别忘了自己。
单北当时甚至有错觉,错以为他在请求。
洛东初说:“我自私了那么一回。回拉萨那晚上,我躺在你身边看着你,一夜没睡,直到你上飞机,在人群里看不见你了,我却觉得自己才醒。”
单北被他说得眼眶发酸,小声说:“我那会儿以为我们以后就没交集了,你也没再找过我。”
洛东初沉默了会儿,说:“我考虑了很久,没联系的那个月不好过,我从来没有过那样患得患失过。”
顿了顿,他说:“我这人,没试过的事儿,没有就算了的,可我得想清楚了,不能委屈你。”
“如果那时候我拒绝你呢?”
“我那会儿就站在你门外,你要是不愿意,我就离开,不让你为难。”
车在318国道上平稳前行,道路两旁两旁景色慢慢后退,雪花擦着车身飘过,318单北这些年也走过不少次,很熟了。
“东哥,明年去新疆走走吧,”单北勾着唇说:“想去吃水果。”
“行。”
洛东初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袋小肉干,递给了他:“小冰箱里有奶茶。”
单北撕开一块小肉干,放在齿间磨牙玩,有些娇气地说:“这个吃腻了,下回换一样。”
洛东初挑唇,温柔道:“好。”
凌晨两点多,两人终于看见了车的影子。
这边的雪下得稍微有点大,一辆车半边摔进了路旁的坑里,车开着远灯,人在车里坐着。
洛东初停了车,单北逆光看了过去,道:“能拖出来吗?”
洛东初推开车门,道:“外边冷,你别下车了。”
单北点了点头,捧着热起来的奶茶喝了一小口。
那边车上下来俩人,是两个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在风雪中跟洛东初寒暄了几句。
洛东初话并不多,观察了车的情况,回来从后备箱拿出了拖车绳。
单北的目光一直跟着洛东初走,车灯光里,男人英俊的面容在飞舞的雪中可以窥见些许,他依然如初见般夺目,黑色大衣裹着修长强健的身躯,马丁靴踩在雪地上,站在风雪里有条不紊地动作。
不多时,那两个人也回了车上,洛东初回来了。
男人迎着光大步向他走来,步履平稳,让他心里很安稳。
单北转头看他:“人没事吗?”
洛东初系好安全带,说:“没什么事。”
车缓缓开动,洛东初边向前开,边从后视镜观察着后车的情况。
没费多大力气,车就出来了。
大半夜的,两车一前一后往拉萨开,到了拉萨已经凌晨三四点钟了。
把那倒霉的俩人送到了酒店,俩人往家里走。
折腾了这么久,单北瞌睡都跑没了,他把车座椅往后调了调,半躺着,懒洋洋地说:“东哥,回家弄点吃的?”
“行,”洛东初从他手里拿过奶茶,就着他用过的吸管喝了一口,说:“吃什么?火锅行吗?上回从云南带回来的菌汤底料还没吃。”
单北眼睛亮了起来,说:“好!”
但凡提到吃的,单北还从来没不积极过。
回到家的时候,雪小了许多。
进了车库,车库门缓缓下降,密闭的空间里很暗。
这样安静的气氛让单北心里微麻,他声音很轻很轻地叫他:“东哥。”
洛东初也没有下车的意思,低低沉沉应了声:“嗯。”
单北闭上了眼睛,声音又低又软,撒娇说:“亲一下。”
衣服摩擦声渐渐靠近,洛东初精准地找到了他的唇,俯身吻了一下。
有力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腰,熟悉的气息将他包围,他轻轻仰头,气短道:“东哥,你累吗?”
“不累。”
洛东初含着他的耳朵,轻轻咬着,低沉性感的声音传进了他的心里,含着毫不遮掩的情欲,让他心尖儿细细发颤:“谢谢宝贝的深夜福利。”
漆黑的车库里,车身激烈地摇晃着,两人衣裳几乎没动,只留下那处牢牢相和。
洛东初将脸埋在他的颈侧,他低喘着,一遍一遍地低声重复着:“我爱你,小北。”
紧密结合的地方每动一下就引起一次灵魂与肉体最深刻的颤栗,单北闭着眼睛享受,享受无可比拟的强烈快感和洛东初对他的告白。
额角的发被汗水浸湿,他搂着洛东初宽厚的脊背,被他弄得声音带了哭腔:“东哥,慢点。”
慢是不可能慢了,洛东初堵上了他的嘴,将他上边那张嘴也堵得密不透风,劲腰不断耸动,直接把人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