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文男配又攻了男主角 第2章

曰。

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良作者写的。

刀了他。

身为从小和谢羡予一起长大的好友,沈席言向来是帮亲不帮理,在看到谢羡予后期数次进ICU的情节,说不眼疼嘴疼心疼是假的。

但疼也没办法,谁叫谢羡予前期太作太渣。

按照剧情发展,昨天应是谢羡予和苏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原著的一个重要剧情:谢羡予被炮灰女配下了药,意外撞上了在未央会所勤工俭学的苏听,来了场419。

沈席言想得很好,为了尽快达成HE的欢天喜地结局,其中的狗血误会自然是能省则省,HE大计从长计议。

一夜情断然不可取!

毕竟原著里谢羡予生猛的一夜可谓是给苏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导致苏听有段时间一直很怕他。

沈席言梳理完毕,立刻去解救喝了加料的酒且上楼休息的谢羡予,谁料竟然有人觉得谢羡予太难钓,把心眼打到他身上,一杯酒下肚后药效竟然也在上楼途中发作了。

于是,两个都被下药的人自然是饥渴难耐,天雷勾地火,无一幸免。

这两人如鱼得水,唯独就苦了116,好不容易能出任务,结果好死不死,第一任宿主就和男主搅到一块去了,扯脖子喊了一晚上不仅没让宿主清醒,还兜头迎了枕头一击。

就问谁能倒霉过它。

116依旧顶着一个灰色光芒:【那现在怎么办,宿主大大?】

沈席言心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凉拌吧。”沈席言瘫着张俊脸道。

116:【……】

“或者说你有什么办法?”

116忸怩了瞬:【人家只是起辅助作用,关键还是要看宿主大大的,最重要的是做人应该脚踏实地,不能走捷径,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

沈席言赶忙伸手叫停,看着系统,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嘲讽的话:“说白了就是你什么作用都没有,只会发光当手电筒呗,现在还灰了,连手电筒都充当不了。”

【呃……】

116哼哧哼哧地想为自己辩解,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原本躺在床上的谢羡予眼睫忽然颤了颤,身子跟着动了几下,带过一阵被褥摩擦声。

靠,要醒了。

但很快沈席言就发现是他想多了,谢羡予只是翻了一下身,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动作,唯独盖在身上的被子意外滑落,露出身上惨不忍睹的痕迹。

昨夜两人意识都不清,沈席言下手也就没有轻重,都被挂在架子上炙烤,哪有心思做什么安全措施。

沈席言犹豫一瞬,到底是良心更胜一筹,用干净的毛巾沾上热水给谢羡予做了简单清理。

也幸好昨夜折腾得太晚,谢羡予睡得熟,沈席言手上动作又轻,不至于把人吵醒。

昨做这一系列活动后,沈席言重新拉上被子火速撤离,毕竟谢羡予指不定什么时候醒来,他可能不想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第2章

“医院那面不缺人手?都宅家两天了。”

沈席言正看着霸总追妻电视剧积攒经验,闻言回头对着容貌与他有八分相似,只是眼眸更为平和的男子说:“请假了。”

沈湛行神色并无变化,显然对他弟弟不着调的品行一清二楚,冷笑一声做出合理猜测:“莫不是辜负了哪个姑娘,躲家里来了。”

沈席言在私人医院上班,为了工作方便早就买下套单身公寓,平日无事绝不回来,此时倒一反常态回了松山主宅,要说无事发生怕是不太可能。

被戳中心事的沈席言脸色一僵:“……”

前天从会所溜出后,沈席言就给谢羡予发微信解释了他也被下药的事实,但谢羡予没有给他回应,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不想回。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身为一个正常男性被一个男得给捅了都不可能是如此风平浪静。可事实确实如此,莫说谢羡予到沈家本宅来逮人了,就连沈家在未央会所那面的人都没带出一点有关谢羡予的风声。

沈湛行见沈席言不说话也没太纠结,自顾留下句话:“你也老大不小了,玩乐的性子收收,多和谢羡予学学,沉稳些。”

“知道了,知道了。”沈席言敷衍地一挥手,趁他亲哥不注意胡掉身上瓜子壳,跳下沙发,溜回二楼房间。

116适时飞出来,提醒沈席言面对惨淡现实:【宿主大大不要忘记你还有任务在身。】

“忘不了。”

那傻逼任务他死都不会忘。

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沈席言看都未看直接接了电话。

“喂,是沈医生吗?”电话那头的人说。

沈席言听着熟悉的声音,眉头一皱换了只手:“吴妈,是我,有什么事吗?”

那头的吴妈焦急地握紧手机,回头瞄了眼躺在床上眉目紧闭,额头浸满虚汗谢羡予,放轻音量小心翼翼道:“沈医生你能过来一下吗?先生他已经连发两天高烧了,现在体温还维持在四十度高烧不退。”

“多少?”

沈席言只是象征性地一问完全不需要吴妈再回答,在吴妈又重复一遍好后径直挂了电话。

下楼、启车、开往谢家,一气呵成。

谢家距离沈家本宅并不远,皆位于松山山庄,依山傍水,闹中取静,可谓是宜庆市的底蕴所在,寸土寸金的地界,所住之人非富即贵。

一辆通体纯黑的汽车疾驰而过,引擎声由远及近,最终稳稳停在谢家本宅门前,带起稀碎灰尘与落叶。

沈席言迈大步从车上下来,输入密码走进谢家大宅。

吴妈早已恭候多时,见到沈席言登时迎了上去。

沈席言面色微凉,眼皮都没掀,径直步入正题道:“阿予在哪?”

“先生在卧室,医药箱已经备好。”

沈席言嗯了声,没用吴妈引路,轻车熟路踩着楼梯上楼前留下句话:“烧点开水,连续两天高烧,不脱水才奇怪。”

卧室房门未关严,沈席言轻轻一推就推开。

房间寂静无声,窗户紧闭,白色窗帘半遮半掩,在地板上投下明暗分明的分界线,恰好将床上昏沉的人切割成半明半暗两部分。

谢羡予平躺在床上,平日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因发烧缘故削减不少,发丝垂落,嘴唇显得毫无血色,活像是多天没有进食,遭受了什么非人折磨。

怎么惨兮兮的。

沈席言放下医药箱,熟门熟路给谢羡予挂上水。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吴妈水也烧开了,端着温水敲门上来道:“沈医生,水好了。”

“多谢。”沈席言看了眼即使在睡梦中依旧紧锁眉头的谢羡予,决定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接过水杯沾湿棉签,弯下腰用棉花那头一点点触碰谢羡予干涩的唇瓣。

双唇完全润湿,沈席言才停下。

药物顺着输液管缓缓送入谢羡予体内,沈席言放慢些输液速度,腾出功夫问道:“发了整整两天烧,为什么今天才打电话。”

沈席言身为谢羡予好友兼半个“御用”医生,可谓是承担着维护谢羡予身体健康的责任,更遑论谢羡予现在身体不仅是他的,更是千千万万人的。

毕竟《囚于永爱》这本小说以谢羡予和苏听为核心。核心没了,小世界一崩,就是“全都给我陪葬”的真实写照了。

吴妈表情为难,吞吞吐吐:“先生昨天下午从外面回来神色就不对,但我没有多想。晚饭期间我见先生发烧了,提了嘴要不要叫医生,谁料先生脸色更难看了,还郑重警告我不许叫医生,我这也是没办法只好应了,之后就是一拖再拖,拖到现在不能拖的地步。”

沈席言理顺了前因后果,陡然生出种不好预感。

他以拳掩唇硬邦邦咳嗽了声,转移话题道:“挂水来得快,阿予估计快醒了,先去熬碗清淡易消化的粥食。”

吴妈不疑有他:“好的,沈医生。”

打发走吴妈,沈席言赶忙把门关严实了,保险起见更是锁上门,随即绕到床侧,深吸一口气,做足心里建设才掀开被子,摸过某处向下一扯,飞速一瞥又飞速合上,惊魂未定地后退一大步。

完了,不好预感真成真了。

沈席言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读档重开。

但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他不得不面对这惨淡的悲催现实,直面猛烈暴风雨。

他当下立断从医药箱里翻找出盒消炎药,按出两粒,正准备就着温水喂谢羡予吃下去,116忽然飞出来了。

116语气既痛心又感慨:【你怎么能把人折腾成这个样子?】

沈席言:“……”

沈席言他无话可说。

而且这台词莫名熟悉,总感觉应该由他来说。

沈席言在心里直骂娘,边俯下身,正准备把消炎药喂入谢羡予口中,一股蛮力猝然袭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攥住他手腕。

沈席言心一颤手一抖,想逃又逃不开,掌中两个白色药片滑落至被褥,与烟灰色被子形成鲜明对比,突兀又显眼。

沈席言丝毫不敢动,当然他想动也动不了。

他腰部僵硬在半空,难受得过分,但他连个屁的声都不敢放,只敢就着这个别扭姿势眨巴着眼打了个别扭招呼:“嗨,阿予,好久不见啊。”

“沈席言——!”

谢羡予强忍着身体不适起身,攥着沈席言手腕的手越发用力,面如菜色又青白交杂,堪称是难看至极。

一字一句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三个字,阴沉情绪饱满到极点。

沈席言忍着疼痛,露出一个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标准笑容,乖乖巧巧地回答说:“在呢,阿予。”

“你还敢来。”

长久未喝水的嗓子沙哑至极,谢羡予并未在意,他只要一想到那晚发生的事,就能压过心间所有情绪。

沈席言丝毫不怀疑谢羡予此刻想刀了他的心,立马认错,语速要多快有多快,语气要多诚恳有多诚恳:“前晚的事就是个误会,我也被人下了药,我给你发了微信但你可能没看见,当务之急是找到下药的人不是吗,嘻嘻……”

再说当晚都被下了药,到了神志不清需要用下半身思考的程度,哪里还能分清个东南西北、子丑寅末。

沈席言完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提还好,一提谢羡予就无法扼制地回想到身体不受控制那夜。表情愈发难看,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

他当然知道那夜的不对是被人下了药,尽管没有查证沈席言的话也可以信八九分,但身体的不适以及眼前的人都在提醒着谢羡予发生过什么。扼着沈席言腕部的手松开,只是表情一如既往地难看:“你还有胆子提。”

沈席言动动酸痛的手腕,深呼吸了几口气。

*的,霸总的医生朋友可真是高危职业。

沈席言讨好地笑笑:“不敢,那这事暂时算……”

谢羡予面无表情瞥了沈席言眼。

过了两字吃进肚子里,沈席言不说话了,左右谢羡予挂了水刚又是一副生龙活虎找他算账的样子沈席言也就放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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