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先生。”
虞惊墨不似满意的样子。
田阮忍着羞耻,靠近虞惊墨耳畔小声说了句:“谢谢老公。”
虞惊墨颔首,“怎么想起叫我爸爸?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一针见血,田阮只得点点脑袋,“下次不会说了。”
“你要是想叫也没关系。”
“我才不想……”
虞惊墨但笑不语。
田阮捧着美丽璀璨的黄钻,问:“这么大一颗,做成什么好?”
“你想做成什么就做什么。”
田阮暂时没有想到更好的,“先放着,这样就挺好看的。”
“嗯。”
平安夜,刘妈在餐后准备了三只又大又红的苹果,说着吉祥话:“先生夫人岁岁平安,吉祥如意。少爷学业有成,飞黄腾达。”
田阮:“我也要学业有成。”
刘妈笑着:“夫人学业有成,次次考100分。”
田阮:“……现在的试卷大多150分。”
“那就次次考150分。”
田阮喜笑颜开,给了刘妈及佣人们一人一个小红包。
毕竟是国外的新年,庄园庭院摆了一棵巨大的发光圣诞树意思一下,上面挂了很多彩灯与礼物。田阮和路秋焰视频,要他挑一个礼物,明天带给他。
路秋焰随口说:“我要最上面的那个礼物。”
四五米高的圣诞树,田阮只能踩着手脚架上去,毛七见状说:“夫人我来拿吧。”
“没事,我自己拿。”给路秋焰的礼物,田阮觉得自己亲手取下更有意义,踩上手脚架顶部,田阮慢慢直起腰身,手指往圣诞树尖尖上的黄色包装礼物盒够去。
奈何圣诞树太大,总够不着,田阮说:“手脚架往里面去去。”
手脚架带轮子,四五个保镖扶着,慢慢朝圣诞树挨近,田阮有些不稳,但终于够着了那个礼物,手指一勾,礼盒从树梢滑落。
“快接住!”
保镖手忙脚乱地去接礼物,手脚架忘了扶,田阮犹如一个不倒翁摇晃,“啊——?”
毛七惊呼:“夫人!”
田阮朝另一边摔下去,“虞——啊——!”
扑通,四仰八叉地摔进一个宽阔的怀抱。
田阮一条腿,一条手臂被虞惊墨接住,好险才没有摔个脸朝地。他惊恐地一动,嗷一声惨叫。
十分钟后,田阮躺在沙发上,家庭医生检查完田阮的筋骨,说:“没什么大碍,就是腰闪了,休息两天就好。”
田阮:“……”
虞惊墨放下心来,“多谢。”
家庭医生又说:“除了休息,还可以用热毛巾敷一下,轻点按摩。”
田阮两眼失神,“那我明天还能去学校吗?”
虽然没有课,但是圣诞节多热闹,他红绿搭配的圣诞衣服都准备好了。
家庭医生:“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只是扭伤,但最好还是休息一天,晚上差不多可以活动活动。”
“……晚上都放学了。”
这叫什么?这叫一“失足”成千古恨,站得越高跌得越狠,早知如此,他就不冒险攀登圣诞树了。
田阮眼里泛出泪花,委屈极了。
佣人们噤声,好好一个平安夜过成这样,一点也不平安,果然是外国的节日,不保佑中国人。
虞惊墨发话:“把圣诞树撤了。”
管家应声:“是。”
田阮连忙说:“那多浪费,不如送到学校,虽然我不能去上学,也算是我给学校的一份心意。”
虞惊墨:“嗯。”
然后田阮的这份心意致使圣诞节当天,德音几十个学生被圣诞树上的礼物所诱惑,而冒险攀登,结果摔伤一片普天同悲,是后话了。
现在,田阮被虞惊墨抱进主卧,小心地放在床上趴着,脱下裤子。
田阮晾着白若云团的翘臀,“你脱我裤子干嘛?我伤的是腰,不是屁股。”
虞惊墨语调平静:“我想看。”
田阮:“……”
第92章
虞惊墨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田阮讷讷无言,光着屁股趴在床上任其观瞻。
不仅观瞻,虞惊墨还伸手戳了戳, 捏了捏,似乎很满意这个手感, 说:“秘书室有个职员买了很多硅胶玩具, 称为捏捏乐。我试过, 没你好。”
田阮:“……”
想到虞惊墨一本正经地发现职员有很多捏捏乐,在职员惊恐的目光中一本正经地捡起来捏了捏,就觉得好笑。
但想到虞惊墨又一本正经地把他的屁股和捏捏乐相提并论, 虽然他的屁股胜出,但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更好笑。
“……冷。”田阮扭过脸,羞恼地瞪着虞惊墨。
虞惊墨这才大发慈悲给他的屁股盖上被子, 门被敲响, 管家高声说:“先生, 热水毛巾来了。”
“进来。”
田阮赶紧检查被子有没有盖好。
管家打开门, 低眉敛目端来一盆热水, 旁边叠着米白的毛巾,躬身道:“先生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了。”虞惊墨拿起毛巾,放在热水里浸湿。
管家目不斜视退了下去, 很清楚自己哪里不该看。
盆里的水是烫的,冒着蒸腾的热气, 袅袅绕绕绕着虞惊墨骨节分明的手指, 青筋被热得越发明显,蜿蜒在手背与腕部, 蓄满力量,像是能把人的手紧紧箍住, 锁在床头,不得动弹。
虞惊墨拈起毛巾一角,因为很烫,所以他拧得很小心,直到热气散去一点,才叠好了,掀起田阮的羊毛背心与衬衫,放在脊椎骨上方。
热度烫得田阮一激灵,但须臾他就适应了,酸痛的神经脉络得到舒展,“嗯~”
虞惊墨:“不许叫。”
田阮:“……哦。”他把脸搁在自己的臂弯中,手指交错缠绕,眼睫毛一眨一眨的,不时看向虞惊墨的手。
虞惊墨一手轻轻覆在田阮背脊,摩挲细腻的肌肤,按压腰背穴位。
另一只手则放在腿上,不时从田阮眼前掠过,为他整理衣服。
整理着整理着,就开始玩田阮的一对粉宝石。
田阮:“……”
宝石小小的,软软的,仿佛还没成型的锰和钛物质。
不过没关系,在虞惊墨指尖流露的神奇魔法,与抹挑捻揉下,物质成型,形成晶莹剔透而柔韧的粉色宝石。
会发颤,会让神经跟着颤栗,酥酥麻麻地直抵脑海。
田阮把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嗓音有些颤:“……虞先生,别……”
虞惊墨问:“别什么?”
田阮说不出成型的话,腰也颤了,心脏咚咚敲着胸腔,每一下跳动都很重。
跟擂鼓似的。
虞惊墨靠近他,亲了亲他耳朵与脸颊,“抱歉。”
手收了回去,田阮像是从云端跌下来,只不过跌进的是柔滑的蚕丝里,他扭过脸看着虞惊墨修长的手,抓过来一口咬住。
须臾松开嘴,一圈整齐的牙印在大拇指与手腕之间。
虞惊墨垂眸看着这牙印,笑道:“这是你送我的圣诞礼物?”
田阮:“对!”
虞惊墨:“我很喜欢。”
“……”
热敷半小时,田阮腰上的扭伤果然好了很多。房间中央空调的温度也上来,虞惊墨掀开被子说:“去洗澡。”
田阮试着挪动,虽然小腰还是痛痛的,但扭伤好了起码一半。他生出希望:“我睡一觉,明天说不定能上学。”
虞惊墨:“是吗。”
田阮欢喜地去洗澡,结果不到十分钟就原形毕露,他连手都抬不起来了,一抬手就牵扯到腰部神经,钝痛差点让他这个钢铁般的男人滑跪。
“嗷……啊……嗯……”田阮在浴室叫。
虞惊墨扣了扣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悠着点,纵欲伤身。”
田阮:“……我才没有!”
艰难地洗完澡,田阮浴袍都穿不上,直接裹在胸前出来了。
“欲盖弥彰。”虞惊墨这么评价一句,扯掉浴袍,又开始玩宝石游戏。
田阮感觉自己成了最大的捏捏乐,虞惊墨玩了好一阵,才给田阮穿上睡衣,摆好四肢盖上被子,自己去洗澡。
田阮侧躺着,因为一动就腰痛,所以他的姿势有点黯然销魂的意思,一条腿笔直,一条腿曲起,一只手放在脸蛋下,一只手搭在盆骨。
活脱脱妖精洞的兔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