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圣诞节还吃了。”
虞惊墨:“虽然不喜欢,但也不是不能吃,平常很少吃。”
田阮仔细回想,虞惊墨还真没吃过几次苹果,一个月两三次顶天。家里的苹果好像都是刘妈切好了给田阮。
“……为什么不喜欢吃苹果?多好吃啊。”田阮说。
虞惊墨:“小时候,我妈爸买的最多的水果就是苹果。”
田阮明白了,原来是吃腻了。
虞惊墨喝了一口啤酒,除了烤肉,他其他的都吃得少。田阮不挑食,越看虞惊墨越像一只娇贵的牧羊犬,而他是被他牧养的小羊,犬羊私奔到别处,羊有草吃就行,而牧羊犬只喜欢吃肉。
“哈哈……”田阮笑起来。
虞惊墨长眉凤目,虽然积威颇深,但偶尔的瞬间也会露出一丝破绽,显得温和儒雅,“怎么?”
田阮摇摇脑袋,决定把自己的想象藏在心中,不时拿出来对比一下,这样看虞惊墨好像有点好玩。
吃完烤肉,田阮喝着参汤刷新朋友圈,果然又有大堆的祝福与疑惑。
汪玮奇:你去旅游了?这烤肉哪儿的?很香啊!
南淮橘:烤肉看着很好吃……
奚钦:祝福/玫瑰
谢堂燕:祝福/玫瑰
虞商:祝福/玫瑰
路秋焰:祝你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田阮:“……”
田阮汗流浃背了,他居然忘了屏蔽同学们,还好没有发什么出格的话,图片也只有一盘烤肉。大家只能猜到他去旅游吃烤肉。
还有路秋焰的话,他这么知道自己“吃鸡”了?还是说只是巧合?
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角受,所有他关注的信息,都会通过蜿蜒曲折的方式传到他眼前。田阮怀疑是保镖大壮“出卖”了他。
他嗖地看向餐厅一角,果然看到一个包裹在人造皮毛里,五大三粗浑然一个东北粗鲁汉子的大壮,一记眼刀丢了过去。
正中大壮心口,差点当场吓死,犹豫着上前,小声问:“夫人有事吗?”
田阮:“是不是你告诉路秋焰,我和虞先生在滑雪场的事?”
大壮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只是少爷非常关心你们,我就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他,肯定是少爷告密的!”
田阮:“……谁告密还重要吗?大壮,我对你很失望!”
大壮呜呜哭起来,周围五六双眼睛看过来,不明白一个瘦条条的青年,是怎么将一个狗熊般的大男人给训哭的。
啊,辣眼睛。
田阮:“别哭了,你好好表现,我就原谅你。”
大壮瞬间满血复活:“我明白了夫人,我一定会把你拍得好看点,再发给少爷。”
田阮:“……你有多远滚多远,换毛七。”
大壮悲伤地滚了,毛七上前说:“是我的失职,没能阻止大壮拍下夫人的吃鸡照片。”
田阮:“……”
虞惊墨:“这件事别再提了,再提蜜月就变成辣月了。”
毛七点头:“是。”
虞惊墨:“把照片发给我,你们全删了。”
毛七:“是。”
田阮:“…………”
田阮含羞带怒地瞪着施施然用完午餐起身的虞惊墨。
虞惊墨朝他伸手,“夫人,我们去午休。”
田阮扭头就走,须臾变成了跑,进了房间就把自己埋在沙发上,扎根似的动也不动。
过了会儿,手机震动。
一看是路秋焰发来的:你骗我。
田阮:?
路秋焰:你说虞商早上五六点是攻击力最薄弱的时候……
田阮:你去偷袭了吗?
路秋焰:你回来给我等着。
田阮:是不是看到了擎天柱?大吧?
路秋焰:……
田阮:虞商真的很大,你会喜欢的。
路秋焰:滚。
田阮还要调戏一句,忽然传来一道冷沉的嗓音:“你怎么知道虞商大?看过?”
田阮背脊一抖,无辜地望着虞惊墨。
虞惊墨似笑非笑:“有我大吗?”
第114章
“虞先生的唧唧是最大的。”田阮闻到了空气中的一丝醋味, 赶紧说。
虞惊墨被青年的直白逗笑,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最大的?你看过别人的?”
田阮:“我是男生,我在学校总要去卫生间。”
虞惊墨:“去卫生间就盯着别人那里看?”
“当然没有!我又不是变态, 只是偶然看到过路秋焰和虞商的而已。”
虞惊墨坐沙发边上,伸手挠了挠青年下巴, 逗猫似的, “只要你最喜欢我的就好。”
“……”田阮悱怨地横他一眼, “我不喜欢你的,会做那种事?”
“哪种事?”虞惊墨故意问。
田阮张了张嘴巴,红润的唇羞怯如一朵待放的玫瑰, “你不知道就算。”
虞惊墨拇指擦过他的下唇,揉了揉,撬开贝齿, “我知道。你的嘴我很喜欢。”
田阮的嘴巴被玩弄着, 耳根热度攀升, 纤长如水草的眼睫垂下, 不知该看哪里似的, “我还没刷牙……”
“漱过口了。”
虞惊墨问:“可以吗?”
田阮羞赧地点点头。
于是虞惊墨起身,面对着田阮。
锁扣发出叮当的清脆声响,挂在针脚齐整的西裤口袋边, 微微晃着。
伟岸的身躯,如一座玉山, 除却那紧要的一处, 其余衣冠楚楚、纹丝不乱。
虞惊墨垂眸,青年端坐沙发, 握着一把龙剑。
龙剑专为屠龙,青年不是第一次握, 但它依旧沉重,冷冰冰的材质,只有血脉相融时,才能让剑迸发出一线生机。
“拿好。”虞惊墨说。
田阮垂首握剑,贴近剑身一吻,以此唤醒剑灵。
于是龙剑抖索,铮然一动。其上狰狞的雕刻,仿若天脉,剑柄处尤为厚重,只为屠龙而生。
田阮专心地唤醒龙剑,因为紧张,小小的喉结上下一滚,细白的脖颈有细汗滑落。
“别急。”虞惊墨大手覆在他柔软的发丝间,轻轻地按压。
田阮模糊地嗯了一声。
龙剑终于醒来,田阮抓得更用力,生怕它挣脱。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田阮除却一开始的紧张,逐渐对剑的技法有所了悟,抽、提、刺、搅,都不在话下。
虞惊墨看着他练剑,从生涩到熟练。
然而最终,龙剑忽然化身巨龙本身,成功吓到了青年。原来这都是巨龙的阴谋,奈何已经晚了,青年被叼进龙巢,搜刮了身上所有的财宝。
等到田阮再次醒来,已是下午两点。
他拿过手机看一眼,吓得一个激灵坐起来,“我要去野生动物园!”
嗓音有些喑哑,喉咙还有些刺痛,他捂着脖子,“我的嗓子……”
虞惊墨端着一杯温水进来,喂他喝下,“本就天干物燥,空调也开着,更干了。”
这个天气要是不开空调,都能冻死在长白山。
田阮却知道不止是因为干燥,幽怨地一瞥身旁无微不至的男人。
虞惊墨轻笑一声,亲了亲他润着水光的唇,“委屈你了,下一站我们就去季节湿润的地方看海。”
“嗯。”
田阮换好衣服,浅灰色长款羽绒服,特地戴上虞惊墨送他的红色羊绒毛线围巾,加上一顶毛茸茸的帽子,和可以挂在身上的手套,这一套下来又把自己整成了一个胖乎乎的雪人。
再看虞惊墨,情侣款的羽绒服在他身上就跟大衣似的带风,戴了手套,也戴了耳护,还有一条米白的围巾。
明明装备差不多,穿在虞惊墨身上就是清爽得多。
“凭什么?”田阮觉得不公平,微微仰着脸瞪几乎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
虞惊墨垂眸,不用说话,那意思不言而喻。
田阮蹦了蹦,蹦得比虞惊墨还高,“我一定会长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