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小爸也想上学 第153章

龙飞在雪山之巅,蜿蜒盘旋,落下时惊起千堆雪崩颤。

有一面湖泊藏在雪山之中,四周却有白云绵延,围绕这湖,不然龙靠近。

于是龙在白云中奔腾,惊天地,泣风雨,湖泊因此荡开涟漪。

密密的雨丝融了山雪,山中梅花点点,恰是好风景。龙喜欢梅花,细细品味,留下一团白色的火焰便施施然飞走。

雪山震颤,云雾缭绕中似有闪电袭向龙。

龙不为所惧,张口吞噬这闪电,轰然一声,遍体生电。

带着这电,龙所向披靡,劈开云团,纵身冲进清澈见底的雪山湖泊中。

湖水微凉,在龙的翻搅中逐渐升温,变得暖如温泉。

龙心畅快,来回冲出又猛然撞入,玩得不亦乐乎。

冰雪由此融化,汇成涓涓流水,漫山春意复苏,花自飘零水自流。

……好一幅优美的画卷。

为了完成这幅画,田阮用了整整一宿时间,如果不是虞惊墨打配合,他一个人根本完成不了。

画得累了,田阮终于得以沉沉睡去。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画技烂,还得是虞惊墨十项全能,连画画都不在话下,为这幅画增添许多妙笔生花之处。

比如那朵朵的梅花,精妙得宛如工笔画,饱满水灵的质感也只有虞惊墨画得出。

醒来时大雪纷飞,田阮脑袋昏沉,茫然地看着身旁靠在床头看书的男人。

“醒了?给你倒点水。”虞惊墨声音忽远忽近,听得不真切。

身旁空了十几秒,须臾,高大挺拔的男人推门而入,仔细地关好门,不让一丝风漏进来。

田阮不知今夕何夕,“……这是哪里?”

“长白山。”

田阮无法思考,手脚都沉重得不行,“你是谁?”

虞惊墨脚下一顿,坐到床边,认真地打量青年。

青年光滑的脸蛋透着些许红晕,眼睛眨动很慢,反应也有些迟钝,看上去像一只柔软无害的小动物。

他昨晚有点伤了这小动物。

“不认得我?”虞惊墨问。

田阮默默抓紧了被子,“有点记得,有点不记得……”

“所以你这是拔花无情?”

“……”

虞惊墨将他扶起来,歪躺着靠在床头,纵然如此,青年的脸色还是变了变,有些羞恼似的瞪他一眼。

“先喝点水,我给你叫了粥,待会儿送来。”虞惊墨喂他喝点温水,润润嗓子。

田阮低着脸,小猫似的喝水,看上去又变乖了。

虞惊墨说:“抱歉,我昨晚有点失控。”

田阮抬起眼皮,瞄着瞪他,嘴巴还在喝水,没空说话。

“套也没用。”

“……”

“不过我给你洗了,放心,不会拉肚子。”

“唔……”

水杯挪开,田阮咳了几声,眼尾耳根俱红,看上去有些可怜似的。虞惊墨拿手帕给他擦了擦唇畔,“果然这张嘴容易呛着。”

田阮恨不能把脸埋进被窝,“别说了……”

虞惊墨问:“还记得我吗?”

“记得你个大驴鞭。”田阮脱口而出,说完又后悔,懊恼地扭过脸。

“嗯。”虞惊墨失笑,将人抱进怀里,“你有点低烧,待会儿吃过药再睡。”

田阮皱着眉,“怪不得我晕晕乎乎的。”

“抱歉,下次不会那么……久了。”虞惊墨像是在应承一个痛失几个亿的承诺,如是说。

田阮:“……最多三个小时。”

“五个小时。”

“三个小时!”

“三个半小时好不好?加上洗澡的时间。”

田阮点点头,“成交。”

虞惊墨低头在他额上一吻,“恭喜你,成人了。”

田阮把脸埋进他怀里,害羞地嗯了一声。

吃完粥和退烧药,田阮又躺平了,但他完全没有睡意。只有一种不真实感,他原本打定主意不会在上学时谈恋爱,结果谈了。

原本计划好和虞惊墨就是雇佣关系,他给虞惊墨当挡箭牌,虞惊墨送他去上学,不会履行夫夫义务,结果履行了。

原本想着就算他和虞惊墨谈恋爱确定关系,也不会进行到最后一步,结果短短几个月就超速了。

连提前准备好的套套都没来得及戴。

一切来得太快,太水到渠成,田阮回味了一下——他老公,真猛。

田阮抬头摸了摸自己的脑壳,因为太猛,他的头还撞了两次床头……

虞惊墨注意到他的动作,用自己的大手包住他整个头顶,搓揉片刻,“这么聪明的脑袋,可不能变傻了。”

田阮哼哼唧唧:“已经变傻了。”

“屁股给我看看。”

“……不给。”

“这不是挺聪明的。”话虽如此,虞惊墨还是给田阮涂了消炎药。

田阮弯着腰不动,“好没好啊?”

虞惊墨看到自己留下的痕迹,红乱斑驳如一幅残梅图,别有动人之处,“没好。”

田阮腚凉心慌,一把掀过被子盖住自己,“哼,骗子。”

虞惊墨还没看够,不过时间有的是。

左右睡不着,田阮为了安慰自己的小心灵,主动要吃虞惊墨豆腐,但虞惊墨不能吃他豆腐——虽然已经被吃光了。

虞惊墨把自己的右手给他玩,左手用笔记本电脑进行简单的邮件收发工作。

田阮如获至宝,抓着虞惊墨的大手,真是骨节分明,手指又长又直,是常年养尊处优的白。但和田阮的冷白皮相比,有些橄榄皮色调,对比还是挺明显的。

虎口指腹掌心都有些粗糙,覆着薄薄的茧子,应该经常练单杠。

昨晚就是这三根手指……田阮思及此,脸蛋微红,故作自然地用自己的手圈住那三根手指,直径果然差不多。

虞惊墨侧过峻拔如峰的脸,凤目低垂,好笑地问:“这么喜欢?”

田阮猛地收回手指圈圈。

虞惊墨三指并立,剑指圈圈,“还想要?”

田阮握紧手指,耳垂有些烫,“不要。”

虞惊墨叹气:“好吧,你自己玩。”

秉着豆腐不吃白不吃的精神,田阮又玩了虞惊墨宽阔的肩膀,修长有力的脖颈,黑色丝绸睡袍下的锁骨和胸腹肌。

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猫爪印。

虞惊墨看着毫无防备挠自己腹肌的青年,目光越过对方瘦削的蝴蝶骨,盛着美酒似的腰窝,继而是翘得能放汽水的臀。

“好玩吗?”虞惊墨问。

田阮使劲地挠,“我就不信,你不怕痒。”

虞惊墨直起腰,长臂一抓,能不能放汽水他不知道,反正放他的手是刚刚好。

田阮猝不及防脑袋撞上腹肌,犹如误闯猛兽的巢,猛兽朝他咆哮。

他愣在了原地。

紧接着是失重感,虞惊墨抱住他的腰,使他倒立。

倒立时,睡袍错乱,但美景恰好到了眼前。

田阮有些晕眩,“虞先生……”

虞惊墨:“食不言,寝不语。”

然后他开始沉默地享用美食,新鲜出炉的面包,带着丝丝缕缕的奶油甜香。

如果田阮是舞蹈生,这样的舞姿必然没什么难度,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尽管腰被提着,不用自己使多大的力,但还是因为手脚发颤艰难支撑。

他惹到了猛兽,就要接受跳舞的惩罚。

跳舞时间只有几分钟,田阮却在其中耗尽了心神,一滩水似的淌在虞惊墨身边。

虞惊墨就像吃了一个下午茶,面不改色地和田阮说:“抱歉,我违约了,我愿意赔偿违约金。”

田阮瞪他,但看到虞惊墨那张优美如弓的薄唇,倏然不敢直视,“违约金多少?”

“你说了算。”

“那就……一万。”

虞惊墨莞尔:“我的宝贝,对我可真好。”

田阮一愣:“你叫我什么?”

“宝贝。”虞惊墨说,“你是我的宝贝。”

田阮什么气都没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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