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无名小卒, 不足挂齿。”
机场地勤带他们走专用的VIP通道,这样的通道原本是禁止外人围观的, 不过埃克斯公司和机场打过招呼,放了一百多名粉丝进来接机。
她们举着灯牌,抱着鲜花、信封与礼物,遥遥看到一个身高腿长的高大身影,带着一个和埃克斯差不多高的青年,激动地一拥而上:“xxxxxxxxx!!!”
田阮:“……”怀疑她们凑字数。
虞惊墨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们一眼,上位者的威压即使一个字都没说,却让她们集体瞬间失声,被震慑住似的。
须臾,站姐勇往上前,举起手机,“xx,看过来~”
田阮:“?”
真正的埃克斯幽灵般出现,幽幽地看着这群粉丝。小助理战战兢兢跟在后头,脚趾抠地:“呃,x哥在这里。”
粉丝们:“?!!”
可以说是非常令埃克斯郁闷的一场乌龙。
粉丝们反应过来重又热情,近乎夸张的热情:“xxxxxxxx!!我爱你!!!”
埃克斯:“大家天冷记得加衣,都是女孩子,冻坏就不好了。”
“啊啊啊啊好的……”粉丝们感动不已,严xx果然和之前一样温柔,就算她们认错了人,也没有生气,“呜呜呜哥哥你太好了!”
埃克斯摘下口罩一笑:“在这段短短的路程中,我陪大家一起挨冻。但众人拾柴火焰高,我的心因为有你们,始终温暖如春。”
粉丝激动得不成样子,拿着手机拍个不停。
田阮赶紧拉着虞惊墨走向出口,这种热闹他就不参与了。
管家得到通知,毕恭毕敬在航站楼外等着,托运的行李有保镖去拿,虞惊墨带田阮坐进新买的加长轿车。
车里软装明显换过,没有任何皮革异味,香水也都是田阮所熟悉的淡雅冷香。
管家奉上茶水,说:“先生夫人旅途劳顿,喝杯茶吧。”
茶香袅袅,司机还是熟悉的老司机刘叔,田阮看着窗外掠过的苏市景色,喝口清热解乏的甘菊茶说:“还是苏市的风水好,看着舒坦。”
管家笑道:“那是自然,苏市毕竟是全国经济发展中枢城市之一。”
虞惊墨淡声问:“家里最近如何?”
管家一一汇报:“少爷和律师团料理了孙龟,裁员闹事的也得到了控制。杜家风平浪静,路少爷还在打工,刘妈正在置办年货,大家知道先生夫人回来可高兴了。”
偌大的一个庄园,如果过年少了当家主人,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比如红包。
虞惊墨向来出手大方,过节红包起码每人两千,还不包括礼品。
是以大家每人贿赂管家一百块,说什么也要把先生夫人留下来过年——一转头,管家就把这事告知了当家主人,并交出贿赂款项。
虞惊墨:“你留着吧。”
管家乐得见牙不见眼,他自然早就料到虞惊墨根本不在乎这点钱,“虞先生宽宏大量,请不要和他们计较。”
虞惊墨问田阮:“还有几天过年,想留在这里过年吗?”
田阮当然点头,“过年就要在家里才有年味。”
“嗯。”
回到庄园,保镖佣人们果然比之前更加热情,齐刷刷等在大门口,多远就开始鞠躬:“欢迎先生夫人回家!”
刘妈笑皱了一张老脸:“哎呦,真是意外之喜,还以为年前先生夫人回不来了。”
爱财人之常情,田阮说:“等过年,我也给你们包个红包。”
“夫人破费了。”
田阮早就准备好了,几个常用的佣人自然是多给点,其他人少给点,破费个两万块钱差不多。他可是刚赚了十万,有钱!
作为豪门小爸,这点笼络手段还是要有的。
脱下外套滚在沙发上,田阮伸着懒腰,“还是家里舒服……啊……”一个哈欠把眼泪都逼出来了。
虞惊墨伸手拽他衬衫,“肚脐眼露出来了。”
田阮由着他把自己的衬衫塞进裤腰,扭来扭去说:“我要吃糖粥,无论外地还是国外都没有糖粥。”
刘妈端着一只瓷白的小碗来,笑道:“糖粥现在没有,不过这桂花藕粉可以解解馋。”
田阮坐起来,“是家里的藕做的?”
“外面买的不知道真假,还是自家湖里捞出来的藕做成的藕粉干净。”刘妈放下小碗,“夫人尝尝。”
田阮尝了一勺,果然丝滑软糯,又清爽香甜,藕粉和桂花的搭配浑然天成,不仅香气扑鼻,色泽更是透亮。
“好吃吗?”刘妈期待地问。
田阮点点脑袋,“好吃。虞先生你也尝尝。”
刘妈刚要说还有,就见田阮重新挖了一勺藕粉送到虞惊墨唇边,她知道这位主人有些洁癖,别说和别人共用一个勺子了,就是碗筷都是单独的。
让她惊愕的是,虞惊墨居然很自然地用田阮用过的勺子尝了一口藕粉。
“还不错。”虞惊墨说。
刘妈既惊且喜:“我再去给先生盛一碗?”
“嗯。”
吃过藕粉,田阮和虞惊墨在主卧浴室洗澡,腻歪了会儿,将要刹不住车时,田阮推开虞惊墨,“不行,我还要倒时差,不能这么早睡。”
虞惊墨道:“澳洲和国内就差一个半小时,你在那边时差就乱了。”
“……还不是因为你。”田阮瞪他,“夜里不睡,白天当然不醒。”
虞惊墨捧住他翘翘的臀,“你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我怎么样?”田阮看了眼身上的痕迹,斑驳交错的,都是虞惊墨干的,“又不是不穿衣服。”
虞惊墨捏了捏,“不一样,你现在……被滋润过。”
“……”
“很……涩。”虞惊墨轻轻吐出这个字,低垂的眼眸黑沉沉的,却灼灼。
田阮讷然无言,等回过神来,已经被虞惊墨圈在怀里,完全掌握。
他的眼前巨龙腾飞,凤旋九天,惊起滔天风雨。
虞惊墨踏雪采梅,揉弄挑吮,激得花枝乱颤,温流遍布。
最后他找到一处宝藏,他早有造访,因此不费吹灰之力就掠夺了财宝。
“不要……”田阮勇士如是说。
恶龙虞惊墨不为所动,尾翼横扫冲撞,将勇士挂在尾巴尖上,带他恣意遨游寰宇,上天入地,翻云弄雨。
田阮四肢绵软,娇气地骂了一声,睡了过去。
直到天亮。
作息似乎回来了,他神清气爽地踢了虞惊墨一脚,“混蛋。”
虞惊墨比他早起半个小时,捉住他脚踝,拖拽到眼前,提到自己腰侧,像个医生那样检查道:“你已经习惯了我,比之前好多了。”
田阮:“……”他一脚收回,把自己藏被子里,“我要穿衣服。”
下了楼到餐厅,只见好大儿虞商端正地坐在餐椅上,朝这边凉凉地一瞥,“爸,小爸,早上好。”
虞惊墨:“嗯。”
田阮刚要夸一句好大儿懂事了,忽然觉得不对,他昨天就回来了,结果下午晚上都都没见虞商,而是睡大觉……怎么看都不像坐飞机累的,而是因为身体被掏空。
田阮:“……”
早饭上来,田阮愣是没和虞商说一句话,越不说越尴尬。
不行,他不能光自己尴尬。独尬尬不如众尬尬。
“听说路秋焰去‘偷袭’你了?”田阮吃一口糖粥,假装无意地问。
虞商筷子一顿,看似波澜不惊,眼皮却跳了一下:“没有。”
田阮自顾说:“我还听说,你的擎天柱吓跑了他。”
“……”
终于不用田阮一个人尴尬了,他美滋滋地吃拍黄瓜,“我吃过饭就去看看路秋焰,安慰一下他受惊的小心灵。”
虞商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
外面晴空惊雷,轰然闷响。
田阮笑容一僵,立即改口:“不,应该你去安慰路秋焰受伤的小心灵,我只是找路秋焰一起写作业而已。”
虞商:“?”
虞惊墨平淡地结束这个话题:“既然决定在家过年,公司的年会也要筹办。虞商,你也要成年了,准备一下接手省内几个公司。”
虞商应下:“我明白。”
吃过早饭,虞惊墨没有浪费时间去上班,田阮拎着作业本,夫夫俩人一起去看杜夫人,聊了会儿天才走。
虞惊墨先送田阮去酒店,两个门童,其中一个是路秋焰,机灵点的门童看到法拉利,连忙笑脸相迎,结果打眼一瞅,居然老板的老板,和老板的老板的夫人。
而他身边这位拽拽的路秋焰,正是老板的老板的夫人的同学。
门童不无失望,没得小费赚了。
“下午来接你。”虞惊墨倾身给田阮开门,顺嘴在他脸颊一亲。
田阮溜下车,“虞先生拜拜。”
红色法拉利开下坡,路秋焰依靠在大门边,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觑着田阮,“你变了。”
田阮乐颠颠地问:“哪里变了?”
“变得有人夫味了。”
“……”
路秋焰垂眼,“写作业?”
“嗯。”
假期长,作业也多,田阮晚上和虞惊墨斗智斗勇少做两次,白天去找路秋焰一起写作业。因为趴在墙上写实在太刻苦,还不雅观,总经理给他们搬了一桌两椅,总算解决了学习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