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星巴克见。”
星巴克这种地方,最适合平常的会见,无论普通人还是上班族,抑或有点小钱的,在星巴克众生平等。
翌日,田阮差点迟到,因为虞惊墨疯狂工作了几天没碰他,昨晚发了疯似的要他。
把他屁股都啪红了……
大冷天的,田阮居然需要抹一些清凉的药膏来给屁股降温,也是欲哭无泪。
虞惊墨自己啪爽了,第二天更是神清气爽,全程贴心地为自己的夫人服务,从头发到脚,都是他给打扮的。
“……生什么气?不会迟到的。”虞惊墨给田阮抹好药膏,熟练地提起雪白的内裤,再给他穿上袜子。
田阮脸蛋透出薄红,其实不是气的,而是羞的,因为他昨晚也是没羞没耻地要个不停。
并且这么久了,他们连一个套套都没用过。
以至于每次事后都要虞惊墨抱着田阮去清洗,而清洗的时候,不免又要动情。
虞惊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田阮变成了一个面团,由着虞惊墨揉弄得乱七八糟。
面色红润有光泽的田阮一下楼,就被张姐夸奖:“夫人今天气色真好。”
田阮:“……谢谢张姐。”
被滋润过的状态,和平常就是不一样。田阮自己看不出来,而旁人一看就懂。
田阮故意走得板正,坐得直,尽力不那么明显。
“夫人,我去上班了。”虞惊墨西装笔挺,尖头皮鞋锃亮,大背头梳得极具攻击性,面色平淡地出门。
田阮去送,只见自己的老公一身黑大衣,气质凛冽,还是像那么帅,他忽然就不生气了,“虞先生慢走。”
管家很有眼色地站在五步外,笑眯眯地鞠躬。
虞惊墨旁若无人地亲了亲田阮光洁饱满的额头,只见他纤长的眼睫一颤一颤,镀着一层朝晖,雪白的脸颊透出薄薄的红,煞是好看,忍不住又亲了亲他眼睛,“晚上带你出去吃饭。”
田阮乖乖点头。
而后田阮换了身衣服把自己收拾体面,去见那几位翻译界的作家。
自己驱车到了星巴克附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结果不会泊进去。后面的保镖还在车里,夹在马路上下不来。
田阮倒车,前行,拐弯,再倒车,一点一点地挪,然而任凭他用尽了数学原理,也开不进去。
正为难,艾歌从斑马线跑过来,敲了敲窗户,笑道:“大少爷,远远就看到你像只爬树的甲壳虫。”
田阮:“……对不起,我不会泊车。”
“下来,我来。”
艾歌利落果断,三下五除二就帮他把劳斯莱斯停了进去。
田阮钦佩道:“团长你真厉害。”
艾歌:“我平时都是自己开车到学校,要是像你这么磨蹭,不知迟到多少回。”
两人在路口等着斑马线对面的绿灯,田阮看着对面的星巴克,瞥见橱窗里似乎有个眼熟的身影,怀疑自己的眼睛,“那几个就是作家?”
艾歌:“没错,他们常年在国外,好不容易才聚一回。今天凑巧了,带你来认识业内前辈。”
绿灯亮起,田阮犹疑地走了过去。
离得越近,田阮的眼睛就睁得越大,夭寿了,那不是周顾吗??
周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至他进了门。
“前辈们好,这位就是我向你们提起的,那个翻译才能非常好的田阮。”艾歌笑吟吟地介绍,给田阮使了个眼色。
因为看到周顾,田阮卡了壳似的,“啊,你们好。”
艾歌补充:“他比较害羞,不太会说话,前辈们勿怪。”
一打扮知性的女士笑道:“看出来了。”
艾歌带着田阮坐在卡座上,对面有两人,旁边有一人,总共三个“前辈”,包括周顾。
“真巧,又见面了。”周顾说。
田阮说不出话来,一个帮毒贩子做违法勾当的人,居然在文学造诣上颇有名气,叫他怎么接受。简直离了个大谱。
艾歌朝他们笑笑,疑惑地看着田阮,“他们都是很和蔼的人,你不要怕。”
田阮脱口而出:“我怕他个鸟。”
“……”
“我的意思是,这位前辈像是养鸟的,还是巨鸟。”
周顾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养鸟?我确实养了一只白孔雀。”
田阮:“你身上有鸟屎的味道。”
周顾:“……”
他边上的女士掩了掩鼻子。
周顾保持礼貌的微笑:“孔雀多数时候是别人在照顾,我只是偶尔去喂养。”
艾歌笑着转移话题:“周前辈也是德音的,经历可励志了,倒是和田阮有些相似之处。”
田阮:“?”
周顾垂眸喝了一口咖啡,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不值一提。不过是我高中时有贵人相助,我才能得以在德音继续念书,之后考了大学,去国外留学罢了。”
艾歌:“周前辈那时每次都是年级前三,田阮也是。”
田阮仔细琢磨,震惊地发现,他和周顾还真有那么点相似之处。
最大的相似,就是都被大佬“包养”了。不同的是周顾和祁烽没有婚姻关系,而田阮和虞惊墨有婚姻关系。
如果周顾和祁烽的出现,是田阮和虞惊墨的对照组,那就说得通了。
田阮看着周顾,好像看到了原书中他们的结局,一个死了,另一个也死了……
毁灭吧。
在田阮发呆时,他们已经聊开了。
田阮持续发呆,盯——
周顾:“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已经爱上了我。”
田阮猛然回神,“你说什么?你爱上了一坨粑粑?”
周顾:“……”
艾歌拉了一下田阮衣角,靠近低声:“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说话词不达意的?”
田阮:“不好意思,我可能脑震荡又犯了。”
“你有脑震荡?”
“嗯,高二时落下的毛病,发会儿呆就好。”
那位女士和另一个男作家相谈甚欢,隐约有看对眼的意思,迫不及待地起身说:“我们还有事先走,你们聊。”
艾歌不好留人,“那两位老师下次再见。”
田阮:“老师再见。”
女士抿嘴一笑:“真是个好学生。”
星巴克剩下他们三人大眼瞪小眼,饶是艾歌能言善辩,也理不清此刻的状况,干咳一声问:“周前辈和田阮认识?”
“一面之缘。”两人同时说。
田阮:“……淦。”
艾歌察觉不是什么愉快的一面之缘,站起来说:“我去外面吹会儿风,你们聊。”
田阮:“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我回去了。”
周顾不疾不徐地端起咖啡,忽然手机响起。
田阮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他倒要听听,周顾和祁烽会说什么——如果对面真的是祁烽的话。
周顾接通电话,也不避讳他人,道:“哥,有事?”
能让周顾叫“哥”的,只有祁烽一人。
电话里的声音听不见。
周顾的脸色却缓缓暗淡下来,说:“我懂了,我回去的路上会挑一束花给你送去。”
挂断电话。
周顾莫名地看着田阮,“你怎么还不走?”
田阮一口喝光咖啡,“五十块钱一杯呢,不喝光多浪费。”
“……今天我请客,你喝不喝都行。”
“那我去吐吐。”田阮一溜烟跑出去,在树底下干呕两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艾歌给他拍着背,脸色忧虑:“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来的,这里的咖啡太便宜了,让你喝坏了肚子。”
“没事的。”田阮拍了拍心口,“虽然我平时喝的都是三千一杯的咖啡,今天也算体验民生疾苦了。”
艾歌更是愧疚:“其实我也没喝过这么难喝的咖啡。”
周顾全程旁听,“……”
艾歌蓦然回首,“……”
田阮若无其事地开溜,比兔子还快。
一星期后,田阮才知道,周顾买的那束花,到了贺兰斯手里。
第206章
不知不觉又要开学, 田阮有点小激动,这是他高中的最后一学期,也是最为关键的一学期, 绝不能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