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的手艺是这个!开饭馆都绰绰有余了!”编导夸得赞不绝口,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把一脸严肃的老头都乐了,“好吃你们就多吃点。”
饭没什么问题,谈越也吃了不少,而且他的食量相当惊人,几乎把剩下的菜和饭全扫空了,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谈老师,好吃也不能吃的这么多啊,这地方好像没有药店不好买健胃消食片的。”
谈越说:“我力气大,饭量也大,天生的。”
他不好意思的擦擦嘴,自己又掏出200:“我吃的比大家加起来都多,这是我补的那份,您一定要收下。”
面对淳朴的村人,他肯定是不能占人家便宜的。还好他有点积蓄,又没有什么爱好,每个月的工资除了花在还车贷和基础开支,全在吃上了。
谈越想,他还是喜欢在帝都,毕竟电视台有免费的员工食堂,不用花钱。
老人家倒是没说什么,再三推拒之后,还是收了那两百。
他乐呵呵的说:“多吃点,能吃是福,小夥子长身体是吃的多,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嘛。”
当天晚上文案那边又给了老爷子住宿费,本来老爷子说,家里条件简陋,不肯收他们的钱,最后两边拉扯了一下,6个人住四个房间,就收了总共100一天的住宿费。
毕竟他们是三男三女嘛,两个女生能挤一间,但是一男一女,没什么恋人关系,又不能住在一起。
谈越还有后期都是单独一个房间,主要是谈越是新人,编导和摄像熟悉一点。
实习生想讨好文案,硬是和对方要求住一起。
老爷子给谈越安排了家里最好的房间:“你这孩子看着就干净客气,住我们家子乐的房间,别嫌弃,家里还搞了什么歪夫,可以上网的。”
“是wifi吧。”大家还挺高兴的,毕竟在外面天天烧流量也很贵。
老爷子乐呵呵的:“对对,我也不懂,这个是我们家子乐去年搞的,很方便,密码就贴在他的计算机上面。”
大家都进来看了一眼,得到了密码之后又退了出去。
白子乐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铺的床单是那种黑灰色的条纹床单,被子铺开,看起来蓬松柔软,散发著被太阳暴晒过后的气味。
房间里有一个挂在墙上的书柜,摆放了一点漫画,一些旧杂志,还有几本辞典之类的工具书。
那种从左边的墙连着右边墙的藏书桌上有一台计算机,旧旧的液晶计算机,看起来应该是三四年前的款式。
老爷子提到孙子的时候总是特别骄傲:“我们子乐快大学毕业了,这是他高考毕业买的。”
对栏目组来说,今天是非常普通的一天,虽然辛苦,但是还算顺利,村民都比较淳朴。
栏目组去过很多地方,看着他们扛著录影,村民们都会很好奇,大部分人都挺正常,挺热情的,只有少数时候才会碰上极品。
大家实在是太累了,吃了饭之后大脑充血就觉得困,轮流借浴室洗了个澡。
村长家里是自建房,但是该有的电器都有,电饭煲、洗衣机、冰箱、彩电、计算机……还有个热水器。
不过热水器倒不是那种大家常见的电热水器,是很大一个桶,老爷子说村里人很多都用这个移动热水器。
谈越也不例外,他吃完在村子里散步消食,走了一圈回来,差不多轮到他洗澡,一切都结束了,就在床上躺下。
村子里的5月份还是偏冷的,盖的是那种稍微薄一点的秋被,谈越睡眠质量一直都很好,他闭上眼睛,没多久就陷入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谈越被细微的动静惊醒了,但是他的眼皮很沉重,死活睁不开眼睛。
好像是在做梦,但是又好像没有。
有什么东西进来了,然后€€€€€€€€爬了进来。
那个在他意识里黑乎乎一团的东西,是从特别狭窄的门缝里躺进来,然后从里面开了门,就这么不请自来。
顺着房间里铺着的冰凉的地方,一路爬到大概半米高的床上,然后爬到了自己身上。这个鬼东西老老实实的压在谈越身上,让他无法动弹。
他这是被鬼压床了?是被代替白子乐吗?可是那个白子乐邮件里什么都没写?或许怪事,根本不是什么蛇神娘娘活了,而是遭遇了鬼压床。
这鬼是太蠢了,认床不认人。
在半梦半醒的状态,谈越意识也是模模糊糊的,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但是没有太激烈的情绪。
直到那个爬上来的鬼东西开始动了,它钻进了被子,又钻进了他的睡衣,还开始钻进裤腰带:是个色/鬼!
第39章 蛇神(2)
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谈越聚集会神,脑子转的飞快,拚命想着破解之法。
对了,咬舌头,咬破舌尖,应该就能从这种鬼压床的状态中成功苏醒过来。
很快,谈越如愿用仅存的那点力气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血的味道散了出来,混混沌沌的脑子也得以清新不少。
钻进他裤腰里的色/鬼对血液的气味似乎非常敏感,冰冰凉凉的东西顺着他腹肌间的沟壑缓慢的“爬行”,然后爬到了谈越胸肌的位置,擦过他敏感的喉结。
一双赤红色,如同玛瑙一般的眼睛和谈越对上。
原来不是色/鬼,而是一条通体雪白,头部呈现三角形的小白蛇!
谈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看不出白蛇的品种,但是头部呈现三角形一般来说都有剧毒。
而且自己这么长时间还处在鬼压床一样的状态,全身上下就一直动弹不了,很可能就是因为被蛇的唾液麻痹了身体!
他并没有感觉到除了咬破的舌尖之外的地方有疼痛感,可若是蛇咬了一口,就有这种效果的话,它的毒性肯定极强。
毒蛇的潜入悄无声息,外面的人听不到任何东西,被麻痹的状态下,他无法挣扎,无法呼救。
也不知道这条蛇毒性到底有多强,或许等不到其他人,发现注射血清,他就悄无声息的死在床上。
谈越心中没来由的生活后悔,早知道如此,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参加这个项目,来这么个地方,早知道他今年才23岁,人生2万天也才过了几千天而已,绝对不要就这么死在这里!
那条小白蛇继续往上游走,然后到了谈越的唇边。
谈越的薄唇紧紧闭,睁开一条缝的眼睛也闭上,生怕这条蛇的毒进入他的伤口或者无比脆弱的眼睛。
“嘶嘶”是白蛇在吐蛇信,它显然是闻着血腥味爬过来的,谈越闭着眼睛,身体的触觉反而比之前更佳敏感。
他能感觉到,那一团冰冰凉凉的东西停在了自己下巴的位置,尾巴则是盘在了他的喉结。
太危险了!肾上腺素飙升,心脏剧烈疯狂跳动,谈越打算,等自己恢复足够的力气,就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这条危险的毒蛇甩出去。
它只是一条身形娇小可爱的小蛇而已,一般来说蛇杀死猎物的方式都是缠绕绞杀,所以体型庞大的蛇对人类来说危险更大。
但是关键是不知道品种和小蛇的毒性,要是不小心惹的蛇咬了一口,几秒钟毒发身亡就不好了,所以一定要万般谨慎!
小蛇的上半身停在了谈越的唇边,他闭着眼睛能够感觉到对方头部的位置应该是停在他的唇瓣上。
自己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栗,这是不受大脑控制的条件反射,是纯粹的生理反应。
有什么软软的,湿湿的,又有一点凉凉的东西扫在了自己的唇瓣上,是蛇信!
这叫小白蛇竟然是一条变态蛇,好色的舔他的嘴巴,他的初吻就这么被一条蛇给拿走了!
谈越越发紧张了,他的喉结控制不住的滚动,闭着眼睛,能够非常清楚的感觉到蛇的尾巴轻轻在他的喉结处扫了一下。
那条蛇用尖尖的脑袋撬开了他的唇瓣,似乎是想钻进来。
要是从嘴巴里进入他的肚子,他肯定会被蛇咬死的!他才不要生吞活蛇,谈越咬紧牙关,死不开口。
有丝丝缕缕的血,顺着牙缝的位置流出来,谈越的牙齿很整齐,流出来的血并不算多,是之前微微张着口落在外头的。
毕竟破损的地方是舌尖,舌头也不能舔自己,他又没办法漱口处理,小蛇就闻到味道爬过来了。
带着铁锈味的血丝被小蛇舔掉了,谈越能够感觉到,那个很细很软,按照窄度明显是蛇信的东西,非常轻的扫过自己的牙缝。
明明对方只是一条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接吻的蛇而已,但是莫名其妙的,谈越就有一种被亵渎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今天听了太多蛇神娘娘的故事,村里的人说:“蛇山的蛇都是非常有灵性的,能听懂人话。”
很多蛇变成保护动物之后,村子里的人就不怎么捕蛇吃蛇了,老爷子今天摆出来的蛇酒,据说也是有20年的历史,是很久以前抓的蛇。
不过中午的时候,只有秃头的编导和摄像陪白家村的村长喝了蛇酒,谈越滴酒未沾。
除非是迫不得已的应酬,他参加聚会从来都是不喝酒的,考进编制单位,也是为了避免需要饮酒的应酬。
明明没喝醉,但是他现在却出现了醉酒的症状,头晕晕沉沉,四肢无力,这不是醉酒,这根本就是中毒。
中毒的谈越只能任由小色蛇把他的血舔干净,然后在脸上舔来舔去,不知道舔了多久。
村长如同铜锣一般洪亮,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晚饭做好了,大家出来吃饭吧!”
有敲门声在门口接着响起来:“谈老师,你醒了吗?你在里面吗?”
是实习生张云云,对方因为想要转正的原因,总是表现的很是积极热情。
当然,她对谈越的热情,也不仅仅是为了工作,还因为两个人年纪差不多,谈越又长得足够好看。
在外面有人说话之后,那种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被打破了,他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伸手要去抓那条细白的小蛇。
谈越的速度非常快,几乎都无法被镜头捕捉到,甚至可以,说超越了目前人类的极限。
但是那条蛇的速度竟然比他想的还要更快,窗户被打开了,不想被抓的小白蛇瞬间就消失了。
凉风吹动窗帘,丝丝缕缕的风吹散了室内浑浊的空气,也吹醒了谈越的脑子。
他看向那个露出一条缝的窗户,是梦吗?那条长得很漂亮的小白蛇,难道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谈老师?”
“等一下我马上出来。”他礼貌的回应了一句。
检查了一下房间里的角落,谈越并没有看到那条蛇,小白蛇应该是如箭一般,化作一道白光,直接从窗缝里面飞了出去。
这还是蛇吗?正常的蛇有这样的能力吗?又是开门又是开窗户,而且还无比准确的飞出去。
要知道蛇一般是爬行,当然也会有弹跳起来的时候,可是蛇的眼睛通常都不太好使,10条9条都是瞎子,还有一条是半个瞎子。
很多蛇都是又瞎又聋的生物,它们大部分时候都是通过热感应活动的,这也是为什么谈越之前没有疯狂用力挣扎,因为动作反而容易惊动蛇,一动不动,对方可能就当你是木头桩子,不会咔嚓咬你一口。
白子乐的房间里并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当然也没有镜子。
谈越直接走出去,然后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过去。
他一打开门就对上了张云云的脸。
“谈老师?”张云云有点惊讶。
毕竟作为同事,她看到谈越的时候,对方总是打扮的非常整洁,一丝不苟的感觉有些精致,衣品也很好。
毕竟是电视台的主持人,要上镜头不能穿的太差。
不过这也可能是因为谈越本身长得足够好看,人是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披麻袋也不像乞丐,像模特。
但是现在谈越就穿了一身很宽松的睡衣,5月份他这身睡衣是墨绿色的,应该是棉绸的材质,很柔软,看起来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几岁。
也对哦,这位谈老师好像和她也就只差相差一岁,本来就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