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死对头反攻我 第9章

难怪这么多年来,一直针对他。

难怪藏了他的碧玉小珠,不肯说实话。

这眼神,骗不了人。

不过,他才不稀罕。

“倒是王爷,三番两次前来找我,该不会是……别有用心?”

萧韫嘴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那笑容在黯淡的光线里,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娇艳玫瑰。

他的掌心覆盖在林见山的手背上,指尖沿着林见山的血管经脉,蜿蜒前进,直到衣袖遮掩的手臂内侧。

林见山像是被触电般,登时甩开萧韫的手,却装得淡定,“当真不是你散播这流言?”

“我成日困在教坊司,寸步难行。再说,这……很光彩吗?”

林见山一时无语,恼羞成怒,掐住萧韫的后脖颈,从背后将他按在床上,一只手抽出萧韫的腰带,狠狠地抽在萧韫的背上。

萧韫仰头,咬着下唇,发出“嘶”的一声,眼眶里噙满晶莹的泪花。

他并不挣扎,指尖攥住被褥而逐渐泛白,耳朵瞬间红透。

牙齿松开那片红艳的瓣唇时,他声若游丝,尾音荡起层层涟漪,“王爷好这一口?”

话音刚落,他扯开身上的衣袍,露出纤薄的脊背,“直接打,不是更刺激?”

林见山垂眸,这才注意到他的肩膀还有淡淡的红晕,像是刻上去的印记。

这是……两年前,他咬下的印记?

不可能,就这点伤口,疤痕早该消退,怎么会还会有牙印?

这人怎么还印下来?

这混账东西,当真是喜欢他喜欢得不行,不然怎么把这牙印还印在肩膀上?

真是恶心玩意儿。

林见山羞耻不已,将腰带丢在他的身上,“小狗骨头,可有可无的东西,本王放你一马。”

萧韫回头,房间内只剩下一夜凉风,人早已不见踪影。

萧韫拢了拢衣衫,走向窗外,得意一笑,“是我散播的,又如何?林见山,真好拿捏。”

直到林见山离开,暗卫扶柳才推门进来,“公子,王营被他伤得很严重。”

萧韫从柜子取出一包丹药,“那日他做得很好,难为他了。林见山看他不顺眼,没杀他是我们的万幸。看来,我还是高估在林见山心目中的价值。”

“林见山疑心得很,怕是与公子您虚以委蛇。”

“虚以委蛇也好,真情实意也罢。大旱望云霓,能脱离困境才是好的。这药烈得很,给王营吃下,七天一次,让他近日不必为我烦心,好好照顾自己。”

扶柳:“是。”

“还有,林见山身边那个神出鬼没的高手,你小心点。”

扶柳再次应了一声,退出房间。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一啸始终没有找到那个撰写这个话本的人,更找不到这段孽缘流言的源头。

皇帝恩赐的妾侍聘礼已送来,只有一身红衣,一支玉簪,一双红靴。

黄道吉日即将到来,该纳萧韫入王府。

林见山满脸阴雨,反复览阅一啸的探信,眉头皱紧,念珠转得飞快。

归根到底,定是教坊司的人胡说八道。

可他现无法大张旗鼓,前去找教坊司的人兴师问罪。

一来没有证据,二来贸然前往教坊司抓人,陛下竟然会怀疑他先前所说的那个谎言。

于是,林见山让刑部以教坊司窝藏通缉犯为理由,抓了教坊司不少人。

尤其是老鸨,她每次都在场,林见山不由得怀疑是老鸨乱说。

教坊司之内,人心惶惶,大家都不知道刑部为什么要在教坊司抓这么多人。

阴暗的大牢里,林见山坐在高位之上,喝着一口闲茶:“本王有言在先,那日之事若是传出半句,你们难逃其咎。”

老鸨:“冤枉啊,王爷,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清楚。再者,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老奴千方百计,叮嘱教坊司众人不许泄露半句,大家也知道王爷您的手段,我们哪敢乱说。”

“三天,”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碧玉念珠在指尖流转,发出清脆的€€鸣声,“找到罪魁祸首,否则统统送入军营,你们的好日子到头。”

众人一听,连连跪趴在地上求饶。

教坊司已经是罪人奴妓最好的去处,若是去军营,指不定被那些将士们折磨得生不如死。

“若是随便找个人搪塞本王……”

老鸨吓得直哭,连连应和:“不敢不敢,老奴一定竭尽全力。”

老鸨等人调查了几日,毫无头绪,急得团团转,打算随便找个人顶罪。

可萧韫一脸云淡风轻,望着一楼大厅。

这时,有个小倌指着楼上的萧韫:“妈妈,肯定是萧韫说出去的,你看,就他一个人没事,而且听说皇上还把他赐给宸王,要不我们把罪名推给他。”

“可以,反正他是王爷的人。”

“妈妈你想想,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之后,只有他一个人获利,王家公子都被打得起不了床,王家肯定也要找咱们算账。”

“都怪萧韫,王爷才会怪罪我们。”

老鸨气得咬牙切齿,冲上去责问他:“是不是你?”

“妈妈这话伤我的心,我本想在宸王面前替大家美言几句,但……”

萧韫投以哀怨的目光看着他们,本就深邃的眸子多了几分惋惜。

他软绵绵地倚靠在栏杆上,纤细的身姿仿佛不堪重负一般,双手轻轻搭在栏杆上,微微歪着头,整个人看上去是那样的无辜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你演什么狐媚把戏。”老鸨冲上去想暴打他,可她是女子,怎么打得过男人,于是命令手下人,把萧韫抓住。

“你不就是想着入王府,野鸡变凤凰,要是去不了呢……得了花柳病呢……”

“对,妈妈,不许放过他。”

“自从他来以后,咱们这里就不得安宁。”

“那些公子成天就想见他,我们去伺候,还落个没滋没味,胭脂俗粉的臭名声,好生气。”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把他塞尿桶里,看他怎么狂。”

“肯定是他散播谣言。”

众人便如饿狼扑食一般冲了上去。

他们个个面露凶光,眼神中充满愤怒,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萧韫,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众人的手如钳子一般,狠狠地拽住萧韫。

萧韫的眼神闪过一丝狠意,这时,他注意到扶柳的手势,当即装弱,带着哭腔求饶:“我没有,你们坏,怎能冤枉我?”

老鸨冲上去,一巴掌抡起来,即将落下萧韫的脸上,手臂忽然被一颗石子打中,疼得她龇牙咧嘴。

“是不长眼的?”

她转身一瞧,双脚一软,跪在地上。

第8章 茶壶口还是香蕉?

来人正是林见山。

他面色冷峻,往那扇朱红色的门口一站,身边是身着甲胄的侍卫们。在一声令下后,他们如潮水般冲进来,把教坊司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的人,你也敢伤。”

老鸨立即跪了下来:“王爷这件事情全是因为他挑起来的。”

在这静谧得有些压抑的氛围中,林见山面色阴沉,走到萧韫面前,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身上散发的寒意而凝结了几分。他压低声音,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问道:“他们伤你哪了?”

“王爷,我没事儿,只不过就是手臂有点疼。”

林见山本不想去救人,可脑海中念头一转,想到若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不站出来维护萧韫的话,必定会引起皇帝的猜疑。

要知道,皇帝是心思缜密、多疑善察之人,一旦引起他的怀疑,后续怕是会生出诸多麻烦事儿来。

“张妈,期限已到,你最好是把那个人给我揪出来,不然城门上挂的就是你的尸体。”

老鸨连连磕头:“王爷你不能这样,我是无辜的,教坊司归属朝廷管辖,您无权处置我。”

林见山一把捏住了老鸨的脖子,阴恻恻地说:“本王的剑从不伤女人,但本王还有一把小刀,专杀老弱妇孺。”

教坊司归朝廷所管辖的,但林见山对此地早就心生厌烦,瞧着就不顺眼。

起初,教坊司乃是供皇家观赏戏曲、欣赏各类技艺的场所,可皇帝在对其管理方面颇为疏忽,再加上朝廷官员们有意无意地加以遮掩,久而久之,教坊司便渐渐沦为了一处污秽不堪的风流之地。

后来,那些获罪臣子的子女皆被送进教坊司,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被迫去伺候那些大户人家的男人们,平日里受尽折磨与虐待,满腹的委屈与苦楚只能默默咽下。

众人虽不敢明目张胆地在朝堂之上公然结党营私,一旦来到这教坊之中,那些大臣们的儿子们便有了可乘之机,他们能够在此处暗中串通、勾结在一起。

如此行径,又何尝不是换了一种方式的结党营私呢?

这不过是将见不得光的勾当,从朝堂之上转移到这看似风花雪月的地方罢了。

就比如户部侍郎王敖年与丞相,他们都是这背后的黑手。

这般污秽不堪、乌烟瘴气的地方,实在是早就该取缔!

想来萧韫之所以会被贬谪到此处,表面上看似乎是丞相等人在皇帝跟前替他求情,可细细琢磨,恐怕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吧。

说不定,萧韫之前不小心得罪过他们,所以才被这些人蓄意安排到这儿来,就是为了狠狠地羞辱他一番。

且说这个张妈,在这京城中里可是臭名昭著的人物。

她平日里没少干强迫那些少男少女去接客的缺德事儿,全然不顾这些孩子们的死活与意愿。

一旦遇到那些朝廷命官前来寻欢作乐,她为了能讨得他们的欢心,简直把各种极端的玩法都使了个遍。

什么稀奇古怪、违背人伦的手段都能用上,就这么一年年下来,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被她给戕害。

张妈见无法让萧韫出来顶罪,于是她随便抓了一个娈童,“就是这个王八羔子,他为了赚点钱把咱们教坊司的事情通通都给说了出去,王爷,老奴管教不严,该罚,但罪人是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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