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很喜欢我方才的服侍?”
“不喜欢。”他果断回应道。
那种愉悦忽然被打断的不爽急剧攀升胸腔,他便一把拽过萧韫的头发,“这是你的份内之事。”
萧韫不怒,脸上一贯浮现出温柔而魅惑的笑,温热的手抚上林见山的肩膀。
“萧韫自当做好份内之事。”
林见山一时失语,心口处,怦然直跳,肆意喧嚣,逐渐化为绵密的轻麻微酥。
两人近在咫尺,呼吸交织在一起,对视一眼后,林见山一把压住萧韫的脑袋。
“王爷不要心急。”
“……”
“这颗小东西,喜欢轻点,王爷却喜欢吃重点,怎么办?”他很是为难地嘟囔着,贴在林见山的心口处,像是对着它说话。
萧韫仰头,那只原本放在肩膀上的手轻轻沿着林见山心口处的刀疤往下滑,捏住果子,掌心搓磨。
林见山原本想阻拦他拿捏,下一刻,那两瓣唇贴上,另一颗抿于唇间。
舌端周行打圈。
萧韫哼音鼓鼓,啧啧有声,如尝美食佳肴。
林见山浑身裹挟着颤栗,几乎快融化在热气腾腾的泉水。
原本紧紧拽住萧韫头发的五指,不觉轻了点力。
舒服。
还想再贴近些。
他微微俯首,又挺胸,视线火辣地盯着萧韫的嘴巴,压声嗤笑又讽刺:“萧韫,教坊司出来的狐狸精。”
萧韫单手搂住他的后背,咬果子一口,以示报复。
“嘶€€€€”林见山吃疼,蹙眉,捏住萧韫的后脖子,“再咬,卸了你的下巴。”
可就在这时,痛感与舒适交替,杏物又醒来了。
萧韫……会不会真是狐狸精,吸走他的阳气?
一个荒诞的想法闪过,他立即捏住萧韫的下巴,气喘吁吁地喝道:“滚一边去。”
萧韫突然被推开,有些措手不及。
此刻林见山眼眶泛红,再次恢复成那副冷冽的模样。
萧韫咂了咂嘴,似乎还在回味那股清甜,露出别有深意的笑,若无其事,自顾自地坐在一边清洗身子。
林见山看着那两颗果子,颗颗饱满,彤红却又闪着水光,鲜艳深邃。
周边还有萧韫的牙齿蹭过的痕迹,温水泡过,隐隐有些刺疼。
恼羞成怒之下,他拍出一大片水花,披上外袍,抓起地上托盘的念珠,丢下两个字:“恶心。”
“……”萧韫望着他渐渐离去的身影,不觉笑出声。
有趣,味道还真不错。
萧韫站起身,擦拭头发,整理衣服。
他正要离开,忽然看到满地的衣服,想起秦是说他要负责清洗林见山的中衣。
无奈之下,他捡起散落四周的中衣,忽然闻到一股男子独有的精阳气味。
何时弄的?
萧韫恍然大悟,刚刚林见山才蒙住他的脑袋,就为了这个?
还真是嘴硬。
回到房间,林见山盯着那久久消服下去的柰子,红得深,大如樱桃,顿时很懊悔。
三层衣物遮盖,头头还是崭露圆形,布料蹭过,隐隐还是有些刺疼。
刚才他到底在做什么?
越想越生气,周边的茶盏全部都被他掀翻了。
他伸进衣襟里,调整衣衫,指尖用力按下,发现柰子还是会重新浮起来。
再按,再浮,再堵,再起……
折腾许久,反反复复不见起色。
他连花瓶,笔墨纸砚,都砸了个个稀巴烂。
全是萧韫的错。
秦是站在门口:“王爷发生何事?卑职进来可好?”
“滚!”
本来连续几日奔波,已让他疲惫不已。现下,他又发了如此盛火,整个人有些困乏。
他和衣而睡,企图将刚刚的所作所为抛掷脑后,然而越是这么想,越是会想起萧韫的舌头。
好软,好舒服。
他卷起被子,死死地捂住身子,嘴里骂骂咧咧,很是不爽。
萧韫回去后,肯定会偷偷嘲笑他!
他要睡一觉,缓解累日来的沉重。
倘若醒来还是这么生气,浮肿的柰子还不消下去的话,他就杀了萧韫。
明明身体沉重,无论如何他都睡不着,勉勉强强浅眠,梦里全是他在战场上厮杀,血肉喷洒在脸的画面。
他撕咬敌人的血肉,毫无人性,毫无道德,沦为野兽。
吃下烂肉,他好受多了。
忽地混乱腐烂的尸山血海,他看到萧韫坐在一片火海中,悠悠弹琴。
五更上朝前醒来,他猛地睁开眼睛,热汗渐冷。
撩开衣襟,终于消下去了。
幸好没事,他饶萧韫一命。
◇ 第24章 今晚萧韫等你
林见山浑身是汗,梦里画面跳了一个又一个,历历在目。胸腔上那颗心不断跳动,跳得他整个人心慌慌的。
他起身擦擦汗,眼看着即将上朝,衣服来不及披上,透过窗台,跳进萧韫的房间。
天色黯淡,隐隐有一抹浅薄的月光洒在地面上。月光笼罩,一道身影拉长,盖在萧韫床上。
萧韫酣睡沉沉,影子驻足在床头,眸光逐渐深邃,紧盯着那张安然入睡的脸。
他做了一夜的噩梦,然而始作俑者却在呼呼大睡。
他往床边一坐,冰凉的手伸进被窝里,摩挲片刻,找到萧韫受伤的脚踝,将跌打药酒擦在脚踝处。
萧韫迷迷糊糊醒来,睁着那双惺忪的眼睛,心中一吓,迅速抓住枕头下的剪刀,尖头对准林见山,林见山侧过脑袋。
清晨,一缕冷风吹进窗台,帐幔上流苏晃动。
“嘶€€€€”
林见山加重手中的力度,“剪刀对准本王,想行刺本王?提防本王?”
手中的剪刀扔向一旁,萧韫委屈地说:“王爷此心可鉴,我冤枉呀。王爷平白无故出现在床头,我难免吓到。先前在教坊司,我只是一介文人,哪里挡得住那些豺狼虎豹?不得已用剪刀保护自己。那日的刺客,是我心头上的一根刺,我怕怕。”
“王爷你对我真好,上朝之前还为我揉脚,嘶€€€€好疼€€€€轻点€€€€疼疼我€€€€”
“你再说这种恶心话?”林见山再次加重手中的力度,狠狠揉搓他的脚踝。
别的话不说,非得拿两年前那套淫乱叫声来恶心他?
萧韫自觉理亏,他也没想过林见山突然抽风,一大早跑到床头来吓人,这才拿着剪刀对准林见山。
他抓起被子,盖在林见山的身上,两人共享一床被子。
“王爷衣物单薄,别着凉了。你看看,头发未梳,还想着上朝之前来看我一眼,我自当欣喜。”
林见山嗅了嗅被子上好闻的柚子花香,脸色愈发冷€€,扔下药瓶,转身站起来,“你在王府里别闲着没事做,做做清洗,王府不养闲人。”
“昨日秦大人嘱咐我,要为王爷清洗衣服,这不……”
林见山见他欲言又止,眸光深深,紧紧注视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些什么,不觉咽了一口气。
“浴房里散落了些衣服,都是王爷的……”
林见山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攥紧拳头,却丝毫不敢与萧韫对视一眼。
昨日,他用衣物盖住萧韫的脑袋,私欲自解时,当时手上黏糊糊的,他随手用脱下的中衣擦拭。
他……该不会……
萧韫见状,总想逗他,尤其喜欢看到林见山手足无措的样子,莫名让他心情愉悦。
他头发披散下来,明明刚睡醒,却柔顺如瀑。起身跪趴在床上,慢慢爬向床边,伸手拽住林见山的衣摆,仰着头望着林见山,戏谑道:“王爷昨日在浴房,何时背着我偷偷自疏?”
林见山俯眸,看到他跪趴在自己面前时,胸口衣襟大敞,里面雪白又硬朗,风光大好。那张冷冽的脸上明显慌乱,朝后退了一步,可萧韫拽着他的衣摆,让他无处可逃。
“好快。”
萧韫冷不丁地发出这两个字。
“什么?”
“我说王爷好快。”
林见山后知后觉才发现他所说的好快是什么意思,微微靠近萧韫,一把拽住萧韫的头发,恼羞成怒,“你再说一遍。”
“疼……”萧韫蹙眉,使坏抬手,掌心覆盖在林见山的胯腹之下。
林见山一时恼怒,死死钳住他的双手,“你方才做什么?”
“先前,那位有着丰富经验的兔相公曾倾囊相授,有法子让王爷持久,王爷要试试吗?”
林见山那张冰冷至极的脸上罕见露出羞赧,连擒住萧韫双手的力度都逐渐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