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受供养指南 第27章

应咨本来还想看会儿书什么的,但被姜盈画折腾的受不了,只能陪着他早睡。

一个多月后,何青纾生下一个小双儿。

因为是好朋友,所以姜盈画在何青纾生完孩子第三天,就提着礼物,兴冲冲地去池府看望何青纾。

何青纾比姜盈画大不了多少,脸颊上的婴儿肥还未完全褪去,就已经当了母亲了。

“好可爱呀。”姜盈画看着睡在何青纾怀里的一小团人类幼崽,心都快要化了,于是积极道:“我来抱,我来抱。”

“小心点。”何青纾刚生完孩子,身体还有些虚弱,声音也轻轻的,怕撕裂伤口:“你这样,托着他的头.........”在何青纾的指示下,姜盈画终于把柔软的婴孩抱在了怀里。

孩子是个小双儿,身体其他部位和男子一模一样,只有眉心一点孕痣,代表他能像女子一样生儿育女。

“白白净净的,真漂亮。”姜盈画羡慕道:“青纾,什么时候我也能给夫君生个这么可爱漂亮的宝宝呀。”

“你和应咨长的都不赖,孩子一定也是个漂亮的。”

何青纾倚着枕头,笑道:“不过想要孩子,你家那口子确实要好好努力一下。”

“努力?要怎么努力?”姜盈画是真的不懂,于是有些好奇疑惑道:“你能告诉我要怎么努力吗?”

“呃.........”何青纾被姜盈画的反问问的一愣。

他迟疑片刻,看着一脸好奇单纯的姜盈画,想了想,隐晦道:“你和你夫君.......圆房没有?”

“圆了呀,我们每天都抱在一起睡觉。”姜盈画说。

“那,那你夫君本事怎么样?”

因为两人是闺中密友,还都已婚,在场又没有旁的闲杂人等,何青纾便大胆问了。

“.......本事?什么本事?”姜盈画不懂:“你是说他建功立业的本事吗?”

“哎呀,不是,”何青纾心想哪来这么大一块木头,叹气后摇头道:“就是,就是那方面的本事呀........”姜盈画:“????”

他脑袋上冒出几个大大的问号:“青纾,你在说哪方面啊?”

何青纾:“.............”他虽然已婚,但到底是双儿,脸皮也薄,不好意思说,吞吞吐吐半天,被姜盈画连声催促之后,他才满脸通红道:“哎呀,你这要叫我怎么说呢!”

“有什么不好说的。”姜盈画说:“不过我也奇怪,我整日与夫君同床共枕,怎么肚子就还没动静呢。”

言罢,他颇有些苦恼地垂下头,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正当他伸出手时,手臂上的轻薄袖子忽然往下滑,忽然露出了小臂的一颗红色守宫砂。

何青纾:“..........”他本来没多留意姜盈画奇怪的言行举止,只当刚才是因为姜盈画成亲之后依旧单纯,直到看到姜盈画手臂的守宫砂,何青纾才猛然睁大眼睛:“杳杳,你手上的守宫砂..........”“嗯,怎么了?”姜盈画闻言,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臂,有些莫名道:“守宫砂怎么了?”

“守宫砂在圆房那天就会自动消失,只有处子才会有,你不知道吗?”

何青纾撸起自己的袖子,给姜盈画看:“我在成亲洞房那天就已经没有了。”

“........啊?”姜盈画闻言有些奇怪,歪了歪脑袋,道:“可能是因为我体质特殊?”

他说:“我和夫君在一起睡了好多次了,守宫砂都还在。”

何青纾看着姜盈画茫然的脸,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姜盈画的手臂,急声道:“杳杳........”姜盈画有些不解:“.......怎么了?”

何青纾定了定心,半晌,一个大胆地猜测忽然在心里成型,“杳杳.........”他迟疑片刻,九九都未曾说出剩下那半截话,直到姜盈画都有些急了,道:“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何青纾:“..........”他看着姜盈画焦急的神情,有些不太敢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犹豫许久之后,他才试探着道:“杳杳........你夫君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碰过你啊?”

“怎么会?!”姜盈画一愣,随即超大声道:“他每天都抱着我睡觉的!”

他这一嗓子,直接把窝在襁褓里怀里睡觉的小崽子吼醒了。

小崽子动了动,皱了皱稀疏的眉头,随即用力握紧小拳头,哇的一声哭了。

姜盈画:“..........”何青纾:“..........”何青纾也顾不得姜盈画和应咨房里的那档子事儿了,赶紧把孩子抱过来,焦头烂额地哄了半天,发现哄不好之后,就叫乳母把他抱下去哄了。

看着何青纾疲惫的模样,姜盈画有些心虚,小声道:“对不起啊,青纾.........”“没事儿。”何青纾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随即道:“杳杳,我们所说的圆房,是要这样那样..........不是抱在一起睡觉,就能算的。”

姜盈画越听越糊涂:“........那要怎么才算?”

“就是.........”何青纾欲言又止片刻,似乎是想到什么,脸颊上微微浮上些许粉色。

这,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说啊.........姜盈画何青纾一直吞吞吐吐的,登时有些急了,抓住何青纾的衣袖,轻轻晃了几下,哀求道:“好青纾,你就告诉我吧,到底什么才叫圆房呀.........”见姜盈画真的有些急了,何青纾才咬了咬唇,轻声道:“这,要我怎么说........”他想了想,忽然直起身。

他刚生完孩子,行动还有些不便,艰难地从床上起来,从床头和床体的间隙里,缓缓抽出一本书。

姜盈画见状一看书皮封面,赫然是他昨天在书局买的《品花宝鉴》。

不过,和他昨天买的那本不同的是,这本《品花宝鉴》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书页都被翻得卷卷的,显然是实时翻看。

在姜盈画疑惑的视线里,何青纾缓缓把书递给了他,看起来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这本书,你带回去,晚上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好,好好看看。看了你就懂了。”

姜盈画接过书,心想不就是一个讲如何种花的书吗,为什么还要在晚上偷偷看?

他有些懵,又有些不解,已经等不到晚上,还没等何青纾阻止,他就猛地翻开了第一页。

入目是两个赤条条交缠在一起的两个小人,姜盈画瞳仁微震动,浑身一颤,片刻后又忍不住往下翻了一页。

图文并茂。

他看着上面的字和图,越看越吃惊,越看脸越红,片刻后猛地盖上了书,浑身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烫得要自燃了:“这.......他们,他们在干什么呀!”

“.........在圆房。”何青纾一句话就让姜盈画彻底怔在当场,不知所措:“杳杳,你嫁过去两年多,你的夫君都没像书上那样碰过你吗?你夫君.........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你呀?”

第28章

何青纾的一句话,宛若石破天惊,姜盈画本来就单纯不装多少东西的大脑此刻更是一片空白。

他呆坐在床边,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应该要反驳:“怎,怎么会呢..........”他手腕开始颤抖起来,在脑海中迅速搜寻应咨喜欢他的证据,可心里越是急,他就越想不到,急得使劲儿握拳开始捶自己的脑袋:“不可能的,夫君肯定喜欢我的.......”“欸........”何青纾手疾眼快地抓住姜盈画的手腕,让他不要把脑袋敲得更傻:“好了好了,你就当我刚才是胡说八道吧。”

“..........”可何青纾一句话,却像彻底抽走了姜盈画的三魂七魄一般。

姜盈画的神情开始逐渐变的空白,眼神也慢慢放空,瞳仁涣散,懵懵地坐在床边,何青纾看不下去,伸出手将姜盈画揽过来,让姜盈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姜盈画好像是个木偶一样倒下去,直挺挺地戳在他怀里,一声也不吭。

何青纾和他相识多年,知道这是姜盈画的情绪酝酿成狂风暴雨的前夕,心里暗暗恼自己多嘴,然后轻轻拍了拍姜盈画的肩膀,哄小孩似的哄道:“杳杳别难过,别难过啊。”

姜盈画眼睛直直地目视前方,还是不说话。

晚间,何青纾留姜盈画在内宅吃了饭。

姜盈画还是保持着那副呆木头似的神情,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面前的菜,像是尝不出好坏似的,夹起一筷子菜,就往嘴里塞。

那副木木呆呆的模样搞得何青纾的丈夫池云谏有些害怕。

他情不自禁地放下筷子,看着自家夫人,小心翼翼地问何青纾:“他没事儿吧?”

“没事,就是受了点重大刺激,等会儿酝酿完了,大哭一场就好了。”

何青纾很了解姜盈画,一边见怪不怪地解释,一边顺手给丈夫夹了菜。

“一点.......重大刺激?”

池云谏哪见过这阵仗,有些害怕,想要问些什么,但又怕刺激到姜盈画,只能垂头不语,拿起筷子猛吃,装作没看见。

吃完晚饭后,何青纾拉着姜盈画玩了一会儿小孩,就有小侍来报,说世子殿下来接世子妃回家。

何青纾闻言,推了推还在发呆中的姜盈画,道:“你相公来找你了。”

他说:“我月子里身子不适,就不送你出门了。”

姜盈画呆呆地点了点头,又呆呆地站起身,呆呆地出去了。

门外的应咨被奴仆引进前厅,侍女端上茶盏,放在了应咨的手边。

应咨点头致谢,坐下和池云谏喝茶。

池云谏一边喝茶,一边头偷瞄了一眼一无所知的应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家好友解释姜盈画忽然变成木头的事情。

——他真的怕应咨知道后会把自己打死。

正纠结间,走廊转过一个人影,姜盈画面无表情,像是个游魂似的飘过来了。

应咨坐在走廊正对面,一抬头就看见姜盈画,于是便站起身,微微抬起手,准备等姜盈画扑过来时方便接住他,却没想到等了半天,却看见姜盈画游魂一样飘过来,游魂一样在他面前站定,然后双目发直,呆着不动了。

.........甚至连一声夫君都没叫。

应咨:“?”

咋了这是?

应咨伸出手,捧起姜盈画的脸,晃了晃,发现姜盈画难得的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一点反应也没有。

应咨:“.......姜盈画?”

姜盈画不吭声。

应咨还以为自己今天没有陪他来池府看孩子,姜盈画和自己闹脾气了,揉了揉姜盈画的脑袋,牵起他的手,和池云谏告辞。

回去的马车上,姜盈画也没有开口。

两人一路无话。

晚间两人梳洗毕,姜盈画率先爬上床,用被子阖上身体,像是个尸体一样,闭上眼睛睡了,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滚进应咨的怀里,蛄蛹蛄蛹着闹人要亲。

没有美人在怀,应咨还挺寂寞的,但又不知道怎么哄人,只能看着姜盈画的睡颜,很郁闷地睡了。

第二天醒来,姜盈画还是不说话。

连楚袂也察觉到些许不对了。

她看了看姜盈画,又看了看应咨,半晌才道:“盈画怎么了?”

“不知道啊。”应咨难得主动接话:“昨晚把他从池府接回来就一直不开口说话,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惹他不高兴了。”

楚袂不满意应咨的回答,道:“盈画不是会耍小脾气的人,定是你这个夫君哪里做的不好,他身为妻子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说。”

楚袂一锤定音:“咨儿,你该好生反省一下自己了。”

应咨:“????”

他想说些什么,垂头却瞥见姜盈画默不作声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竟然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惹姜盈画不开心了。

不是........他到底干什么了让姜盈画这么冷暴力他?!

应咨也郁闷了。

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很会哄人的人,他和姜盈画之间,从来都是姜盈画主动的。

看起来像是应咨占据了主动地位,实际上两个人之间是姜盈画掌握着两个人关系的进度,一旦姜盈画不主动了,两个人的关系就开始僵在哪里,无论如何也无法向前推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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