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男人食指的手僵着没有松开, 配合着表演。
眼皮也是非常专业的紧紧闭上。
就是......眼睫毛不是很听话,大概属于是“新人演员”,没什么演技的一直在发抖。
垂坠着视线的关越, 一下便锁定住那露怯的羽睫。
这只臭水豚平时睡觉都是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的, 而且睡眠质量很好,他怎么翻怎么捏,都只是哼唧两声,从来没有醒来过。
像这种精准定位到自己怀里还能握住他手指的水豚。
不可能是在睡梦中的小水豚。
男人眯了眯眼, 并没有戳穿, 眼底浮出几分玩味。
猛地压下脖颈,鼻尖抵在青年那颗圆脑袋上,轻嗅着,被下另一只没有被牵住的手也伸过去, 搭上那截白软细腻的月要。
青年这里的肉很抿感,每次他搭上去,都会轻颤。
裴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憋死了, 咬牙克制着,还是没能抵抗住笙理性的反映。
脑袋也被抵着,关医生的一呼一吸, 都抚在他的头发上,也痒痒的,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会被发现么?
算了, 事已至此......
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了。
男人的眼睛里愈发散出玩味, 已经不是玩味了, 堆积得深,已经变成了恶劣。
他就这么恶劣地在小水豚那瘦而不柴的月腰上掐了一把。
力道不轻也不重。
他知道,恰得重了, 痛觉会压过抿敢,痒意也会消散很多。
果不其然,小水豚反应很大的往后逃跑,像一只蓄力的泥鳅,胡七八糟地蹦跶着。
“唔——”
裴栖这会是真的憋不住了,松开男人的食指,双手用力的抵住眼前的人的胸膛,借力往后逃。
“不装了?”关越双手固定住青年的后腰,嗓音仍显喑哑。
裴栖:“......”
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张口说话。
小水豚很郁闷,咬着下唇。
他也不说话。
男人又在他的月要上恰了一把。
这次的力道比刚才重。
完全不给他不说话的机会。
关越:“嗯?”
“痛痛痛......”裴栖开口,算了......他不是关医生的对手,“别掐了......”
他上回月要上的淤青都还没好全,不想这会又多一块。
“每次都是你自己要贴过来。”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听着没什么起伏,但就是莫名的让人有种想多听他说几句话的想法,“每次要说藤的也是你。”
“那我......”裴栖的声音就被男人有起伏很多,是有情绪都会显示在语调上的,比如,这会的情绪就是不服气,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是声音这会也是越来越弱,“我贴过来......又不是想让你......”掐我......
谁会有这种癖好。
但这会他也没什么底气辩驳。
毕竟自己的真实意图也挺......
关越:“什么?”
小水豚摇头,软软的乌发蹭过他的下巴和脖颈。
男人的喉结微微动了动,抵在青年后腰上的大掌也伺机碳入那件真丝面料的睡衣。
细腻如同粉质的触敢。
小水豚觉得浑身像是过电,麻了又麻。
“唔......”
裴栖这会又竭力挣扎了许久,效果微乎其微。
无奈之下,他只能把刚刚被自己省略的话语说全,唯一能做的抵抗就是说的小声一点,含糊一点:“我说...我贴过来...又不是...不是想你掐我的。”
关越:“那是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
裴栖抿住唇瓣,决定还是要诚实一点。
“想...想你别生气了。”青年的声音软软的,诚恳的,“想和以前一样......”
男人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总算是带上了几分非他可控的温度:“以前是什么样?”
“就是......”虽然很不好意思,但小水豚还是鼓着一口气表达了,“像这样抱着我睡,但是不会掐我。”
这会换成男人的睫毛不听话的胡颤几下。
又想起某次值班这只小水豚发的信息。
【没有关医生抱着我都睡不着了。】
这只臭水豚......
最懂怎么三言两语的把他心律全打乱。
“关医生......”反正都已经说了,他不介意把心里话都说了,“冬天真的很冷,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冷的。”
那是他和关医生说起自己上大学时候的场景。
他说那是最冷的一个冬天。
关医生给他递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和他说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冷了。
他一直都记得。
“那你抱着我睡吧,好不好。”小水豚主动的往他怀里贴,“也别生气了,上次在医院里,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躲起来,但其实我后面是想跑出来和你说米粉已经在桌子上了的,但是我一跑出来就撞上你了。”
这只臭水豚是要干什么。
关越的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动着。
血液都在往一处涌。
“对不起,你别生气了,你已经生很久气了。”裴栖见关越不说话,低着脑袋,脸近距离的贴着男人的胸膛。
关医生的胸膛很结实宽厚,密度也高,有点闷。
他的脸蛋都闷得有些发烫。
关越还是不说话。
他有些丧气了,但觉得也不应该求着人家原谅,于是慢慢的抬起了脑袋。
从男人怀里探出来。
视线昏暗朦胧,但不妨碍男人硬挺的五官线条映入自己的双眸。
他勾了勾唇角,很乖地说:“如果你还是要生气,也没关系,或者你还要掐我几次才解气的话,就......掐吧。”
男人那双没有镜片封印的双眸就这么直勾勾地对上他是双眼,瞳孔里的情绪更加幽深,更让人不敢对视。
裴栖下意识也想逃窜,视线刚刚往下挪了几分。
男人蓦地再次压下脖颈。
那张俊朗的脸便在青年的瞳孔里骤然放大。
意料之中的吻却没有落下来。
男人竟是低头啃了他一口。
啃得索骨。
“哼..咳......”挺疼的,裴栖耐不住又哼出了口。
是齿尖抵触在肌肤上的感觉。
很磨人。
咬完之后,又像是小动物之间的某种仪式般,男人伸出湿润的舌尖舔舐着。
这种滋味,简直比再咬他一口还难受。
但他也没反抗,也没逃跑,就这么乖乖的。
只是浑身不听使唤的在小幅度颤//栗着。
关越:“你说你是想我回来吃面的,为什么?”
被咬一大口的小水豚都不挣扎,却在这时弱弱开口拆台:“不是面,是粉......”
关越:“......”
无奈,男人重新张口,又问一次:“好,那是为什么想我回来吃粉。”
为什么,有一个非常浅显的原因。
裴栖先把这个原因道了出来:“因为我做了米粉会浪费。”
关越:“......”
他就不应该心软,应该再多咬几口的。
“还有就是......”又隔了好几秒,小水豚才又张唇补充着,“我也不想关医生去吧。”
关越:“为什么不想?”
他的心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银丝给缠住了,银丝时而将他的心脏拉往高处,时而又将他的心猛烈地摔下。
譬如现在,正把他的心给高高悬挂在半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