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美人身体怎么样了?好点没?心疼】
【mommy不要害怕哦,我们不会发奇怪的东西】
温辞书看到关心他的留言无数,靠前的评论都点赞过万,便回了对方。【已经好很多了,谢谢关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婆回复我了!】
【呜呜老婆真的好温柔,抱抱】
随着越来越多的粉丝知道账号存在,评论区逐渐走向无法控制的方向,满是最近的各种沙雕梗图。
粉丝们能第一时间看到鸣崽小爸爸的点赞,于是越发疯狂地发图。
momo:【mommy,这些是鸣崽daddy吧?是吧是吧是吧?[照片X3]】
照片分别是网传的中法活动侧身照,鸣崽泛舟湖上的背影,以及在第二期节目录制期间游客里出现的模糊远景。
刷到留言时,温辞书将照片一一点开。
虽然他没见过,仍然一眼就确认的确是薄听渊本人。
他给那条留言点了赞,算作是回答。
【哇哇哇正主认证了吗?!】
【想把你们送民政局,却想起来你们是已婚夫夫】
【好期待夫夫合体出现在综艺里啊,急死我了】
【下一期请怼脸拍两位恩爱夫夫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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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二楼的起居室,摆着法国送来的“礼物”。
薄听渊的母亲伊莲娜出身于名门望族,家族出过好几位时装设计大师,经营着庞大的家族生意。
她本人当年就读于全世界极富盛名的时装设计学院,甚至当过几年“穷学生”,因缘际会之下,还与在法国领事馆工作的李赟谈了一场“你瞒我瞒”的恋爱,最终回去继承家业。
具体说来,温辞书只在法国的婚礼上见过伊莲娜女士,实在是足够高傲又足够优雅。
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女士从未踏足薄家。
温辞书看着好些礼物盒子,既然是专门给他的,自然没有人会提前拆开,包括薄一鸣。
他坐靠在沙发里,腿上拢着毯子,让钟姨帮忙打开看看都是些什么。
钟姨平生也没什么乐趣事情,给二少爷拆礼物盲盒算是一件。
正好徐叔过来送消食的汤药。
温辞书接过来喝完,再往嘴里送一颗蜂蜜话梅。
本来薄听渊要陪他,但被他遣去书房工作。
他可不希望自己出点小问题,再把薄听渊给熬出毛病来。
温辞书问道:“徐叔,一鸣奶奶怎么突然送了这些东西来?你知道什么缘故吗?”
徐叔和钟姨同时看他一眼。
“嗯?”温辞书转而看向钟姨。
怎么全家都似乎知道,唯独他不清楚?
徐叔笑了:“先生还是问大少爷吧。”
温辞书想,他如果告诉我,我能问你吗?
他拉好毯子,轻叹:“哎,徐叔当我是外人。”
徐叔收敛起笑意:“这怎么会呢?这……”
他给钟姨使眼色。
钟姨打开一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噢哟,这个是什么东西?”
她往二少爷面前送,“这几个小宝石怎么跟鹅卵石一样,又圆又方的?没打磨好?”
盒子里是平铺开的一条项链,坠子是一个巴掌大的黄金方十字架形。
“十”字四端的黄金底座镶嵌着四颗紫蓝色的宝石,交叉处则是一颗硕大的绿宝石,的确是方圆不均。
温辞书撑着沙发坐起来一点,饶有兴致地接过:“这应该是拜占庭时期的珠宝风格,就是这么粗犷的,那时候没有机器,都是手工打磨,这种程度已经非常精美。”
徐叔知道钟姨帮自己岔开话题,立刻拿起旁边的放大镜递到先生手里去。
温辞书接住,视线在两人之间走了个来回,要笑不笑地说:“你们哄着我呢?”
不过他也没继续问,捏着小放大镜欣赏这枚手工錾刻痕迹很重的华丽珠宝。
徐叔正端起放药碗的托盘准备离开,但低头研究宝石的温辞书慢悠悠地开口:“徐叔,一鸣奶奶是不是的确没来过国内?”
温辞书怕自己这些年浑浑噩噩的,记错了,因此特意问一句。
“对。”徐叔道,“当年先生和大少爷结婚办婚礼,老爷子邀请过,但一鸣奶奶拒绝了。”
温辞书抬起眼,将珠宝盒递回给钟姨,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镶嵌着小红宝石的放大镜。
“但我记得,巴黎那场婚礼是一鸣奶奶主要经手操办的。对吧?”
徐叔偶然想起这些往事,也有些感慨,毕竟薄老爷子已经过世,往后再也无人可说。
他点了点头,缓缓道来:“本来老爷子打算是在国内办,是大少爷提出法国也要办一场。老爷子当时……”
他适时停顿,笑了笑,“老爷子非常重视大少爷,所以他提任何要求,都不会拒绝。老爷子想那就他出面在法国再操办一场。不过被伊莲娜太太拒绝。”
温辞书难得听这些事情,来了兴致。
就连钟姨也听得认真,毕竟温家的人也不可能了解这些内里情况。
徐叔见状,便细细想了想。
“我没记错的话,伊莲娜太太给老爷子打了电话。那电话说得非常的……不客气。惹得老爷子生了半天气,好像是说,巴黎那边的事情不需要老爷子操心。如果他愿意过去,那伊莲娜太太会派私人飞机接老爷子去法国;如果身体不允许,他不能过去,伊莲娜太太也不会勉强,同样会盛情款待国内过去的宾客。”
听这话,温辞书就知道伊莲娜女士对于薄家是压根没放在眼里。
他不太记得当时的细节,询问道:“那后来,老爷子是坐一鸣奶奶飞机过去的?”
徐叔笑了:“那不能,老爷子多要面子,最后是坐薄家飞机去的。他气得说几次,伊莲娜太太不给他这个老人家面子。我还担心去法国见了面,针尖对麦芒地要起争执。但好在相安无事。”
钟姨说了一句:“毕竟是婚礼,你们薄家要是自家人吵起来,那还结什么婚?吃完饭,散了好了。”
徐叔点点头:“是要顾全大局的。他们两位毕竟也都是一家之长。”
“哦~~~~”
温辞书忽然间举起手里的放大镜,在虚空中挥了挥,做出个拍卖行一锤定音的动作。
“我要过生日了,这是一鸣奶奶给我的生日礼物。”
他那双再聪慧不过的丹凤眼狡黠地往两个中年人脸上来回一看,“是吧?哈哈!”
徐叔也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反而提醒了先生,端着托盘笑笑说:“我想去忙,先生要是想听老爷子的事情,回头得空问我就好。”
温辞书趁他出去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一趟没给一鸣大爸爸送什么吗?”
这次是伊莲娜女士派专机送了好些东西,不至于落下亲儿子。
徐叔道:“也有,不过是大少爷之前送去法国的珠宝,保养好之后这次一起送回来。”
薄听渊的珠宝?
温辞书一下子没想到是什么。
他很少见薄听渊使用配饰,至多也就是偶尔衬衣袖扣、领撑之类的必需物品。
他抬起左手,看着婚戒。
薄听渊每天都戴着,也就不会是婚戒保养。
温辞书忽然走了个神,闪过一个念头:
前天,薄听渊说节目录制结束就住他房间去,是今晚吗?
他一抬眸,发现徐叔似乎还在等。
他心虚不已,连忙道:“没事了,徐叔你去忙。”
徐叔先离开。
温辞书正盯着远处的屏风瞎琢磨,屏风就中间缓缓推开。
他心里莫名一喜,正要笑,结果小猴子横空蹦出来,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薄一鸣蹦跶着跑来,哈哈大笑:“小爸爸!你是不是以为大爸爸过来了呀?”
温辞书:伊莲娜女士的飞机应该还没走,来得及把这小猴子打包打包塞进去,直送巴黎的寄宿学校。
“嗯。”
温辞书没否认,招招手让他过来。
薄一鸣看到钟姨在收拾珠宝盒,便歪头靠在小爸爸身侧,伸手去揉揉小爸爸胸腹的位置,“小爸爸,你现在有没有不舒服?”
“好很多了。”
温辞书整天少食多餐。
是薄听渊掐着点让阿姨们送了五餐,吃的也都是易消化的东西。
他揽着儿子问:“你从大爸爸书房过来的?他还在忙?”
“嗯。”薄一鸣点点头,见钟姨将盒子送去另一间屋子,压低嗓音小爸爸说悄悄话,“大爸爸书房也有一个大盒子,我想看看是什么,被大爸爸阻止。”
温辞书想,应该就是徐叔说的送去保养的珠宝。
大件货?
薄一鸣故意道:“大爸爸让我来陪小爸爸哦。”
温辞书捏捏他的下巴:“又让你给我讲故事?”
“没有啊。”薄一鸣笑着问,“小爸爸想听吗?”
温辞书面对儿子满脸赤忱,犹豫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