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反派的小爸爸觉醒后 第94章

温辞书能感觉到是跟自己衣服一致的布料

丝带往下滑,他伸手按在眼尾处,提醒道:“一鸣,绑得太松了。”

“哦。”薄一鸣不敢太用力,怕小爸爸难受,也怕碰掉好看的发髻,“这样呢?”

温辞书的唇角弯了弯,顺势捏住丝带:“我自己来吧。”

他微微低头,两只手将丝带绕到发髻上,快速打个蝴蝶结,还晃晃脑袋,确保不会掉落。“好了。”

他的手掌在面前挥挥:“一鸣,爸爸真的看不到。你要好好扶着爸爸哦,不然可能会摔跤。”

过个生日,如果在自己家里还跌跤,那可真是要闹笑话。

温辞书没听见小猴子的回应,“一鸣?”

房间似乎顷刻间空得只剩下他一个人,他都没办法感知孩子与其他人的存在。

“嗯?”

毕竟是在自己家里,温辞书自然是不会感到害怕,只以为是小崽子跟自己闹着玩,故意伸手往前抓,“小笨蛋?”

手指忽然落入宽大温暖的手掌,再熟悉不过。

温辞书才一愣,另一只手要去抓蒙眼睛的东西,却被快速地握紧。

他轻唤:“薄听渊?”

失去了视觉,听觉、嗅觉陡然间放大。

温辞书每一次吸气,都能在空气中品尝出属于薄听渊的气息。

他感知到对方一步步地靠近,缓缓地抬起脸。

乌发滑落,秀白的侧脸完完整整地露出来,正如云开月明时分,令人怦然心动。

他知道,房间里的人一定是被薄听渊给请出去了。

连同小猴子。

正这么想着,耳垂处落了一根手指,沿着下颌线一寸一寸地蹭过。

等手指停留在他下巴最尖的地方时,他的呼吸停滞,双唇轻启。

手指上滑,指背压在他润红饱满的双唇间。

温辞书无法克制地由唇间泄出的热气扑在他的手指上,甚至本能地抿了抿唇,似在主动含住他的手指。

镜中,他这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仿佛一株盛开的纯白玉兰,似在风雨中颤动,也柔弱,也动人。

“大爸爸?”

少年声音传来,仿佛寺庙之中的撞钟声,击溃两人之间暗涌勾缠的爱欲。

温辞书率先抽身,快速别开脸微垂。

发丝甩动间,束在脑后的两根墨绿丝带同样轻晃,雅致旖旎。

正要说话,他感受到一双臂膀抱起自己。

他稍微动了动腿:“薄听渊,你再不说话我就……”

他一时间也没想到拿什么要挟他,只是气恼地说,“就不跟你说话了。”

刚说完,唇上一热。

只是片刻的触碰,随后耳边是薄听渊低哑性感的嗓音。

【抱紧我。】

温辞书心道,你让我抱我就抱么?

算了,就抱一下。

他双臂抱住他的肩膀,往他肩头靠了靠。

两人走出去。

薄一鸣见到小爸爸被抱着,觉得这样很不错。“好啦,小爸爸,我们走咯。”

温辞书朝着声源伸手,“宝贝,手给我。”

薄一鸣分外开心地将手搭上去,被小爸爸握紧的瞬间,咧嘴一笑。

一家三口,穿过走廊,走向更加幽静的偏宅。

整个摄影团队和造型师,从未有见过如此般配的夫夫,三人画面和谐得仿佛是一幕幕电影画面。

终于抵达。

温辞书听见父母的说话声,让薄听渊放自己下来。“我现在可以摘掉了吗?”

“我来。”薄听渊抬手,轻柔地摘掉丝带。

温辞书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在阳光下泛着粼粼金光的缎面屏风。

丝绒质感的红玫瑰绕成一个半月形,在午后的暖风里摇曳芬芳。

他有些惊喜地看一眼薄听渊,随后慢慢地往前走,绕过屏风是红玫瑰花海一般的院子。

玫瑰花仿佛天然生长在这片土地一般,生命力极其旺盛地“生长”上的墙壁栏杆,远远一看也像是巨大的玫瑰丝锻铺设而成。

简约典雅的小灯笼如星星一般错落有致地点缀其间。

院落中央,是精心布置的餐桌餐椅,花瓣铺设,缎带轻飘,一切都大气而精致。

到晚上,点上灯,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过生日,将该是多么唯美浪漫的画面。

薄听渊适时道:“一鸣为你设计的。”

“哪有。”薄一鸣可一点都“居功自傲”,“玫瑰花是大爸爸的主意哦。”

“是么?”温辞书隐约记得,以前逢年过节,可能是情人节一类的日子,房间里总是会出现一束红玫瑰。

今天细看,好像都是同一种。

热烈饱满的花型,浓郁扑鼻的香气,以及张扬盎然的勃勃生机。

温辞书握住薄听渊的手,用力捏了捏,轻声道:“我很喜欢,谢谢。”

他又看向小猴子,揉揉他的头发,“爸爸很感动,谢谢一鸣。”

“快来拍合影。”

李赟笑着招呼道,“今天都在,我们多拍几张,我也好拿回去放相框里当做纪念。”

“是、是。”温铭辉也点头。

他们夫妻俩看着一家三口,自然也很是欣慰,笑着去拍合影。

摄影师拍过很多家族合影,这次可能是最轻松的一次。

老天爷似乎也属意为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送来最恰到好处的天气,将一切都镀上一层金光。

拍完家人的合影后,温辞书拉住薄听渊的手:“我们单独拍两张好不好?”

他也不晓得将来如何,只想留住今日最华美融洽的一瞬。

薄听渊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地被温辞书牵住握紧。

-

拍完照片,院落之中灯笼亮起,今晚的小型家宴正式开始。

几位长辈说说笑笑,再逗逗小孙子。

桌上开了几瓶不错的酒,酒香醉人。

薄听渊并不饮酒,但他时不时给长辈倒酒、斟茶,晚辈该做的事情一样不少。

温辞书在旁边坐着,偶尔会留意到他投射过来的眸光。

他抿着鲜榨果汁,思绪慢悠悠地想:薄听渊的气质真是充满了矛盾。

相对于标致的长相,薄听渊一定是不够完美的。

眉毛过浓了些,还压着眼睛,显得如此凌厉与沉郁。

浓绿的眼眸,深邃又神秘,仿佛深不见底的旋涡般令人胆寒。

温辞书的指尖搭在杯缘,指腹随着思维慢慢地摩挲转动。

桌上,是温铭辉同薄听渊聊公司事务的声音,是薄听渊慢条斯理的回答的嗓音。

但是对温辞书而言,这一切声音都变飘得很远,只是一个温暖混杂的背景音。

闲谈中,在薄听渊的绿眸望过来时,温辞书的心里涌起冲动

——他想抱他,或者,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拥住。

可是长辈和孩子都在,还在聊正经事呢。

温辞书默默地垂下眼帘,深感自己没来由的渴望,多少有些荒唐。

薄听渊看见了他垂眸时眉宇间的羞涩。

他抬起手,插入衬衣领口,往外拽了拽。

这件全新的衬衣,大小尺码自然是正合适。

只是,衬衣来自于温辞书的亲自挑选,便成了一层密不透风的网覆在他上身的每一寸肌肤上,尤其是在此时,意外地令他生出蚀骨的躁动。

-

等到徐叔送来蛋糕,温辞书如孩子一般开心:“哇,可以吹蜡烛咯。”

蛋糕上只放了一根精美的蜡烛。

他正要吹,却被小猴子阻止。

薄一鸣非常在意过生日的流程:“小爸爸,要先许愿。”

温辞书配合地双手合十,眸光缓缓扫过家人。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尚且在世的奶奶说一句话。

她说,人这一辈子是倒数过日子的,多活一天就少一天。

生日就尤其如此,每一岁都只有一次,往后就是岁数越来越大,可以过的生日次数却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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