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
深沉的嗓音传来,两个孩子都看向手表。
薄一鸣连忙将小爸爸单独出门的事情告知大爸爸,并且道:“小爸爸听说我不能陪他吃午饭,好伤心的。大爸爸你中午有没有时间陪小爸爸啊?”
薄听渊:“你小爸爸伤心了?”
薄一鸣迟疑一秒,回忆小爸爸当时的神色,对着手表点点头:“对啊对呀,小爸爸满脸失落的样子。”
“嗯,我知道了。”薄听渊另外叮嘱两句儿子,便挂断电话。
薄一鸣放下手表,好像小爸爸也没有流露出难过?
他蹙眉踌躇:“星星,哥哥没有撒谎吧?”
星星看向哥哥琥珀色的眼眸,语气笃定:“当然没有。”
“嗯。”薄一鸣快乐起来,拉住他的手腕,“走咯,我们去打网球!”
-
商场。
某名表的品牌专柜,店长接到消息后早早在等。
品牌店内一共两层,二楼暂时清场。
VIC客户厅,也早早布置好精致的点心茶水。
温辞书带着保镖抵达后,被请到二楼去。
他摘下帽子和墨镜,直奔主题:“我想看看店里的经典款和新款。”
店长立刻让人送过来,戴着手套一一介绍,顺便请客人试戴,试探性的询问:“温先生,请问是您自己戴,还是送人?”
温辞书看着几块新款手表。
设计足够新颖时尚,但不够沉稳,可能更合适二十五六岁的男孩子。
他看着店长,微笑解释:“送人的,三十多的男性,气质偏向于稳重内敛。”
店长一下子就有了具体的佩戴者形象,送来更多款式。
温辞书听着介绍,挑出两块在自己的手腕上进行佩戴。
最终选定一款。
店长适时地给予提醒:“温先生,这款手表也有情侣款,您是否需要看看?”
温辞书笑了:“你猜到我要送给谁?”
店长点点头:“薄先生。”
“不过,我本人日常基本不佩戴手表。”
温辞书话说出口,顿了顿,“算了,那就买一对。”
图个好事成双的彩头。
店长喜笑颜开,迅速让人打包和开票。
温辞书坐等,顺便饮茶吃小点心。
此时,他收到一则消息。
薄听渊:【一鸣说中午不能陪你。我陪你一起吃饭?】
温辞书靠在沙发上,心里惊奇:小猴子很有孝心嘛,都知道给他安排大爸爸。
【不用,你忙你的,我顺便在外面吃就行】
薄听渊:【外面哪里?我过去。】
温辞书看一眼送手表过来的店长,快速输入:【那我去公司吧,你别出来了。】
他清楚,最近公司忙得很。
两人就这样约定,温辞书离开时,店长送到门口,连连说等他下次再来。
温辞书心里轻快地想,等下次靠他自己赚的钱来购物,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他又去选了其他的礼物,等离开时,刚好经过一整排暗色调的哥特式风格橱窗。
人台模特穿着白色衬衣,捆绑着各式各样的黑色皮质背带。
温辞书顿步,透过墨镜看向其中一个捆绑复杂的背带,登时想到,假设这些背带是穿在薄听渊的身上……
他看向三个保镖,视线再看向店内
——自己直接进去购物的话,似乎不太妥当?
温辞书扫一眼店名,暗自记下。
等坐上车后,他上网搜索这个品牌,的确有可以订购的官网平台。
他认真研究一番后,为薄听渊精心挑选三件,下单并加急送到家中。
做完这一切,温辞书压抑不住地对着窗外而笑。
——薄听渊穿上必定比人台模特性感无数倍。
轿车徐徐开向公司的专用停车位。
温辞书远远地注意到一道修长挺括的身影。
车子挺稳后,薄听渊拉开车门,伸手扶着他踏出来。
温辞书打趣:“怎么还劳薄总亲自接呢?真是太客气了。”
刚说完,肩头的宽大手掌就用力揉了揉,他顿时闭上唇,老老实实地跟着踏进电梯中。
助理保镖分开乘坐电梯,因此这架电梯里只有夫夫二人。
温辞书悄悄望着电梯镜面墙里映着的人。
在公司的环境氛围下,薄听渊脸上的镜片越发冰冷,视线也无比锐利,周身都释放出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
薄听渊对上他悄然观察自己的眼神:“特意去商场挑了什么?”
“额……”
温辞书大脑里蹦出不合时宜的画面,轻声道,“没什么。就是用综艺节目给的报酬买了点礼物。我让保镖先送回家了。”
薄听渊推了推眼镜,看一眼电梯显示的楼层数字,再缓缓看向他:“没有我的?”
“当然有啊。”
温辞书瞪他,嘀咕道,“薄听渊,你怎么好这样质疑我?”
他用胳膊肘抵开他,顿感委屈,“亏我还……”给你买了两份呢。
薄听渊紧紧地揽住他,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
温辞书被他抱得没法动,握住他的手也掰不开,只得愤愤不平地问:“你不知道中文的反问句,语气是加重吗?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薄听渊在他额角亲了亲,再次诚恳道歉:“对不起。”
电梯正好抵达。
温辞书顿时收手,在外面自然是要做一个体面的成年人。
薄听渊也松了松手臂,只是简单地搭在他的肩上,显得亲密又不会太过亲昵。
等两人并肩走入办公室,门一关,温辞书刚抬手要推开他,就被他打横抱起来。
薄听渊抱着人进入平常午休的房间,抬脚推上门。
温辞书被放在床沿,见他气势紧迫地俯身靠来,眼神飘忽,视线游移:“不是一起吃个午饭吗?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怕你生气伤心,跟你好好道歉。”
薄听渊上前欲要吻他的唇,可是温辞书双手撑在身后,往后仰:“哪有这样道歉的?唔——”
薄听渊在他说话嘟嘴的瞬间吻上去,又快速松开:“这样可以?”
温辞书抿了抿湿润的唇。
不知为何,今天看着薄听渊的模样,心里竟然有点意外的甜蜜。
他故意找茬一般幼稚地咕哝:“眼镜都没摘,不算哦。”
说完,他绷住脸,要笑不笑。
薄听渊捕捉到他望着自己时,温柔甜蜜的神色:“你摘。”
“我不。”
温辞书早就已经在单方面宣布,自己和这副眼镜进入水火不相容的敌对状态。
话音落下,他被按着肩膀往后躺在床上,眼睁睁地看着薄听渊俯身凑过来,“你……”
薄听渊捉住他的两只手腕拉到头顶处,单手握住,嘴唇贴着他的耳边,低沉道:“那就不摘。”
唇间的热气涌进温辞书的耳朵,敏感得缩了缩肩。
下一秒,耳垂被唇含住,他不设防地发出一声暧昧的低吟。
在薄听渊偏着脸注视他的眼眸神色,在柔软圆润的耳垂上继续加重。
温辞书有些禁不住地挺腰,垂落在床沿的两条长腿都动了动。
——呜呜,非但没有得到甜甜的亲吻,耳垂还遭受“酷刑”。
薄听渊却像是上了瘾,反复欺负如珍珠般嘟圆软嫩的耳垂,齿间轻磨,别有一番滋味。
温辞书的呼吸越发浓重,低喘间,双手试图挣扎却丝毫不能动弹,只能央求道:“不要了,不要了好痒啊……”
他恨不得要在床上翻滚一圈,才好解解痒意。
结果薄听渊依旧不为所动,反而越发变本加厉。
他着急得如鲤鱼打挺,却被他沉腰覆住,只能无法忍受地乱扭一气,口中快速说:“我摘眼镜还不行么?你快松开啊~”
薄听渊挑眉,抬起脸俯视这张染上红晕的脸庞。
此时面覆春色的温辞书,诱人极了。
薄听渊凝眸欣赏,从温辞书的眉宇到抿紧的唇瓣,再到湿润柔软的耳珠,视线几番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