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挣扎了前妻姐 第6章

因为这个项目,她的陶艺店跟着小赚了笔,在些无聊的各种协会活动的上,她无意间知晓个机会。

榆城陶艺协会会长知道她有意在古城附近开分店,提示游以桉可以建个大型的陶艺教学基地,成为中小学生在古城研学的一环,成功之后躺着都能挣钱。

会长画的饼又大又圆,说如果她想做,必须要快,才能乘上这阵东风。

在会长和其她前辈的多番鼓励下,她确实心动了。

但和朋友几经探讨,研学和她本行已经不搭界,这事涉及到的装修和设备不是个小数目,接待工作所需要的内外导游和后勤人员也不是她能简单负担的。

粗略盘算了下成本和风险,望而却步之际,祝颂声却十分支持她干。

祝颂声一边玩游戏一边听她和朋友又聊这事,“你想试就试一下嘛,我有钱给你,都听你说一个月了。”

“反正你就是跟谁说也没想到问我的意见嘛,哼,明明我才是最能帮你的人。”

游以桉听后都笑了,那会祝颂声自己的生活费是月初祝睿明给次,偶尔不够了,月末游以桉再资助下。

“你哪来的钱呀,我们左口袋移到右口袋吗?”

祝颂声放下iPad,认真道:“我没钱,我妈妈有呀,你都见过她那么多次了。”

游以桉以为祝颂声只是随口一说,也没上心,可几天后,她接到祝睿明的电话,约她谈谈这事。

谈完后钱就到账了,游以桉的干劲十足,再加上有贵人相助,之后每个流程都通过得十分迅速。

真正把研学做起来后,她才知道站在风口挣钱会这么容易,很快还上了祝睿明的钱,随后一年,她的基地几乎接待了榆城所有中小学生。

可惜好景不长,和祝颂声分手后不久,研学的业务出了问题,伴随着榆西古城游客锐减,她的基地被卡了接待资质。

随后一年多,游以桉跑了很多次榆城市政府,重新申报资质,走通关系,却效果寥寥,不得不遣散了许多员工。

一直在事业上帮她的学姐不忍看她继续白费力气,建议她现在就及时止损,放弃做研学,改为配合榆窑里建窑厂,或者是做和艺术疗愈有关的团建板块。

再后来,有大公司愿意和她合作,那会游以桉已经十分疲惫,谈了几次后成了不管事的小小股东,彻底放弃这一块业务。

公司老总大刀阔斧地改了她的装修,扩建了陶艺村和民宿,准备接待公司团建。

下午就是陶艺村艺术季的开幕式,出门时她跟游慧兰说了不回家吃饭,这会温新羽的电话打来,问她来不来格格屋玩。

游以桉:“不去了。”

温新羽在那边偷笑:“好没出息,因为前女友在所以自己的地盘都不敢来了?”

游以桉被哽了下,“陶艺村那边今天开幕式,我去露个脸。”

“……那还不如来格格屋玩呢,干嘛去找不痛快。”

等坐在嘉宾席时,游以桉深刻觉得温新羽说得对。

开幕式办得很大,老总请了榆城陶艺领域的大家、古城的开发商和许多公司老总,游以桉甚至偶遇了自己在美院的授课老师。

一票难求的戏曲团被老总轻易请来、舞狮团之后又来了篝火舞会,火焰烧得她全身都热起来了,如此盛大的席面里,她真切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转让了,她的能力是办不了这些的。

回程路上,她的心平静又疲惫,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毕竟那里曾是她的心血,耗费了她许多精力,如今都和她无关了。

去年论坛上和祝睿明会面,对方还问她研学的事怎么样了,她都不知道怎么说。

停完车,她没着急回家,熄了火静静坐车里缓了会神。

如果是在电影里,这时候应该点根烟才对,可惜游以桉并不抽烟,她飘忽地想到这,终于是长叹一口气。

啊,对,饭局上忍了那么多次老登抽烟,最后还是没把事办成。

也是这会,手机震动,祝颂声给她发了条消息。

[我好幸福啊前妻姐。]

其实还挺意外,以祝颂声那个性格,她不理她祝颂声居然也能继续给她发消息。

那个人一向是个自尊旺盛的烂脾气。

游以桉:怎么了?

她看到祝颂声那边一直在显示正在输入中,耐心地等着祝颂声到底要说什么。

[谢谢你让我住格格屋,这里好好玩,夏糖今天带着我们一起做了汤圆饺子和糖葫芦,屋子里还全是女生,我白天可以和她们玩,不想玩了可以有自己待着的空间,我好幸福啊~冬至快乐~]

游以桉扫过这些字,心里闪过一瞬柔软,她想象了格格屋今晚会有的场景,情不自禁笑了下。

这种氛围里,她几乎生出想和祝颂声吐露些什么的冲动,告诉祝颂声你还不知道吧,你曾鼓励过我做的事最后还是失败了,我们一起参与的设计早被抹去,你在院门口种下的矢车菊被人换成了石竹。

她只是这样想了想,然后回复道:冬至快乐。

第7章 一条都没做到

一到十二月,节日一个接一个来,年关将至,街上哪都飘着除旧迎新的烟火气。

周一去开会,小张说双旦礼盒已经全都售空,很多人买不到后转去买新年礼盒了,店里的需要清库存的产品做成了盲盒,效果很好,寒假的陶艺短期课基本报满了。

宣传说是因为网上有条自来水爆文,帮了她们大忙。

游以桉一看屏幕,她们嘴里“人很好的博主”竟是祝颂声,印象里,祝颂声的账号已经停更两年了。

没想到再次发文会帮她宣传。

游以桉切到下一页,“知道了,这个人我认识,不用私信她了。”

平安夜当晚,游以桉和朋友们聚餐,温新羽见了她幽幽说:“有个人在店里买了棵好大的圣诞树,结果去都没去过一次店里呢,你猜是谁?”

“还说不是因为前女友在所以不敢去。”

游以桉惊诧,“她还在啊?”

“啊,在啊。”温新羽被游以说得以为自己昨天见到的人是鬼,“声声跟你道别了?”

“没有。”

不过游以桉确实以为祝颂声走了,而那场引流是祝颂声对她这些天的感谢,这像祝颂声的作风。

听完游以桉的解释后,温新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像声声的作风吗,是你心里希望她赶紧走吧?”

游以桉听出了温新羽语气里带着的淡淡谴责,“嚯!我不该希望吗?”

温新羽之前还说有点膈应祝颂声,现在这态度,估计祝颂声这阵子又把温新羽给收服了。

那可是她一个人的发小!

温新羽传话道:“要不你去一次吧,声声说有礼物给你,我感觉她有话跟你说。”

“不去,我也不要礼物。”

温新羽点点头,“好吧,我肯定是挺你的,那我跟她说你根本不想见她,也不想要她送的礼物,她赶紧走就算给你的大礼了。”

“说得好,我就是这样想的。”游以桉笑,“你不愧是我朋友。”

但那天要离开时,游以桉叫住温新羽,“唉,你也不要说太直白嘛,我不想弄得很难看。”

温新羽抓狂了阵,“那你亲自去跟她说清楚嘛,我看她也挺可怜的。”

可怜?

这个词放在祝颂声身上哪哪都诡异,偶遇那天祝颂声确实挺狼狈,之后马上顺杆子往上爬,稍微一对她和颜悦色点她就又恢复了老样子。

祝颂声一言不合就踹她的圣诞树,还差点踢到她的手。

游以桉越想越觉得诡异,祝颂声到底要干什么,那会请她帮忙开房的时说住一个星期,这又过去多久了?

总之,圣诞当天游以桉依旧没去格格屋。

隔天下午,她收到祝颂声的短信,说有礼物要送她,询问她在不在家。

那会游以桉正和吴姨一起准备晚上的饭菜,今天她妈生日,也是《玉兰赋》正式彩排的日子,游慧兰喜欢学音乐,白天还是正常去了学校。

游以桉回复不在家。

[可是我问了人说你在家才来的,我已经在等电梯了。]

等电梯……?她回过神,反应过来祝颂声是说月熙路那套房子。

看到消息后,她心里似乎有条蛊虫在来回爬动,扰得她弄混了面粉。

经过这么多天的沉淀,她对前任找上门这事可谓是百转千回。

后知后觉,她发觉她现在如此被动,或者说一直以来,她面对祝颂声就是被动的。

被分手,被前任找上门,然后现在被动又警惕地提防着前任的下一步动作,都已经登上断头台了,却不知道千斤重的斧头什么时候落下来。

她厌烦这种悬而未决的感觉,真的有必要这样藕断丝连吗,午夜梦回时她特别想扯着祝颂声衣领问她究竟要干什么,想把《前任的自我修养》丢在她身上,说求求你不要再刺激我了。

明明已经因此分寸大乱,但面对的祝颂声时她依旧是沉默不语地假装不在意,扮演落落大方。

祝颂声把她搞得莫名其妙的。

“桉桉,你怎么把藕片当土豆一样切丝了?”吴姨笑起来时右脸会露出梨涡,显得很慈祥,“你忘了我们是要炸藕盒了呀。”

“啊……”

游以桉考虑了会,放下刀,“吴姨,我出去一趟,应该很快会回来,要是没回你接下我妈。”

“噢噢,这么急啊。”吴姨抬起头来,确认道:“那你还回家吃饭吧,你妈生日呢!”

“那当然,去去就回。”

游以桉出门,路上拒接了祝颂声的电话,发了句“等我会”。

车开到一半开始下毛毛雨,不大不小的雨丝最让人烦,路上她都觉得真是不想装了,这出戏怎么还演不完了。

她上电梯,16楼,出电梯后就看到祝颂声蹲在她家门口看手机,一旁放着个礼盒。

听到动静,祝颂声把脸转了过来,估计是因为觉得冷,她罩上了羽绒服帽子,白色绒毛衬得脸颊上的冻红很明显。

真是许久未见了,游以桉想,果然是不见面好,看到祝颂声的脸她的心就一阵心痛,那些车上打好的腹稿忽然忘了大半。

“你真不在家呀。”祝颂声一说话就掩面打了个喷嚏,“我以为你在洗澡。”

游以桉问:“你怎么进来的?”

“就……别人刷脸的时候跟她后面进来了。”

游以桉想也知道,她说:“走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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