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合欢宗武魔双修 第182章

江琰毫不犹豫点头:“好啊。”

“开玩笑说说罢了。我怎舍得你待在这种地方?”

顾景昀轻轻弹了下青年的额角,在青年故意发出“嘶”的抽气声时,一面说着“我可没用力”,一面凑过去对被弹的地方亲了一下。

江琰道:“哥哥好大的胆子。”

顾景昀不解:“嗯?”

江琰指了指陡峭的悬崖峭壁上,最显眼的一道剑痕。

“你竟敢当着我爹的面亲我。”

顾景昀:“……”

青年又指了指他们站着的地方。

“这里。千年前,是我爹打坐修炼的位置。”

顾景昀干笑两声。

正要说两句话混过去,便见江琰一把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拽弯了腰。

“阿琰€€€€?”男人惊诧。

江琰仰着脸,主动将唇覆在另一人的嘴唇上。

青年含糊道:

“亲就亲了,管他呢。”

“情情爱爱什么的,我乐意就好!”

第99章 师伯竟然有二十多个前男友。

顾景昀说要查“雪铁龙”和“雪晴”二人的身份来历,但雪妖族避世已久,再加上顾景昀为了万年玄冰一事,曾与如今在位的雪妖王有过冲突。

即便在冰雪常年不化的北洲,万年玄冰亦是稀世珍宝。当年宝物被一位散修发现,事情传出去时,恰好被冒险深入北境查找玄冰的顾景昀听见。

顾景昀匆匆赶去,与正欲取宝的雪妖王撞了个正着。

一人一妖都不愿放弃,索性打了一场。

顾景昀略胜一筹,越级将雪妖王打成重伤€€€€当然,他也只剩下半条命,拚死躲过雪妖族的追杀,将玄冰送回剑宗。

他成功将万年玄冰夺走,却也与雪妖族结下了梁子。

如今想要探知雪妖族的消息,难上加难。

江琰得知此事,再三嘱咐顾景昀不要冒进,他不急。

在等待期间,江琰又下山去了一趟苍饶城的醉仙楼。

醉仙楼的柜台之后,悬挂着一块被裱起来的牌匾。

那是千年前剑仙喝醉酒时挥出的一剑,还残留着微弱剑意。

许多剑修都是为此慕名而来。

江琰盯着牌匾,看了好久,绕去后堂,询问掌柜能不能摘下牌匾,让他用手碰一下。

掌柜当然不可能轻易应允。

江琰好说歹说,给足了报酬,又亮出了玉源和天狼卫的玉牌,还让人将顾景昀也叫过来当说客。

掌柜的才终于点头,只是再三叮嘱:万不可损坏牌匾。

牌匾取下,江琰小心翼翼地用手指碰了碰,另一只手心内紧握着父亲的灵契石。

几秒后,毫无动静。

江琰失望地缩回手。

看来并非剑仙留下的每一处痕迹都能触发血缘魔法。

顾景昀看出江琰的失落,一边安慰,一边命人加快调查进度。

然而,赶在得到调查结果之前。

在剑宗举办的宗门大比,在特意延迟多日之后,终于开始了。

延长的时日,自然是为了让一些住的远的、来得慢的、拖拖拉拉想来又不想来的宗主留够充足的时间。

合欢宗掌门人,任聆,集上诉三者为一体,是全部人之中来得最迟的一位。

他抵达的时候,“开幕仪式”正临近尾声,大家正在抽签看第一轮的对手是谁。

江琰收到天狼卫传来的消息,委托顾景昀帮他抽签,就匆匆离开队伍,转去山门口迎接掌门。

顾宗主和隗夫人康复痊愈一事,震惊了不少人。真诚道贺的、心怀鬼胎的……许多人都在上前与他们搭讪。

顾景昀此刻正忙着帮父母应酬,江琰不喜欢那样的场合,正好藉着“接掌门”一事,顺利逃脱。

他来到山门口,却见掌门面色阴晴不定,一副纠结苦恼的模样。

江琰连忙上前。

……

任聆愁眉苦脸的,人都到山门口了,还在踟蹰不前,想着“要不掉头回去算了”。

若不是江琰突然出现,他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打道回府。

江琰问:“掌门为何不入山门?”

任聆叹道:“琰儿,你有所不知。前方说不定是十八重地狱啊!”

“?”江琰茫然道,“掌门,这里是剑宗,不是太虚观,不念佛,不谈佛经。”

任聆不语,只一味地蹲在路边揪野花的花瓣。

“去,不去……去,不去……”

江琰眼睁睁看着任聆一面念着“去”,一面扯掉了最后一个花瓣。

江琰松了口气,这下该进山了吧。

任聆看一眼光秃秃的花杆,珍重地扯了一朵“无形的花瓣”。

他吹了吹掌心的空气,彷佛那里真有花瓣似的。

“好,是不去!”任聆喜上眉梢。

江琰:“……”

任聆若无其事地拍掉花杆,说:“师侄,记得帮师伯签到,我的灵魂与你同在。”

江琰:“……师伯您别闹了,来都来了,何苦呢。”

任聆问:“其他人都到了吗?星陨宗的宗主和他二弟、风雷宗二当家、干天宗的宗主、玄阴宗……”

他一口气念了二十多个人。

江琰不明所以,点头:“都到了,就差您了。”

任聆的表情一下变得很沉重。

“琰儿,这鸿门宴修罗场,师伯我是非去不可吗?我现在传掌门之位给你,你代我去,可好?”

江琰:“……”

掌门之位原来是可以胡来的吗。

江琰收敛表情,抬了抬下巴。

几个身着玄甲的天狼卫从草丛中突然蹿出来,一把抗起了任聆,把人往马车里塞!

堂堂合欢宗掌门人,很没形象地扒拉着马车的车辕,大喊道:“不要啊€€€€!”

天狼卫用眼神请示江琰。

江琰无情地扒开师伯的手,跟着一起坐进马车。

“去莲华峰。”他吩咐道。

“是,仙君。”

马车骨碌碌地开始向前行驶。

任聆认了命,瘫倒在车上,唉声叹气的。

江琰困惑道:“您既然不想来,何不让其他长老代劳?”

任聆:“不是€€岱说要宗主亲至的么!我还特意千里传信,问他换个人行不行,他说不行。”

任聆把双方往来的信件都拿出来给江琰看。

江琰仔细打量,发现第一封请柬和最后一份回信的字迹看似一样,其实在细微之处有不同。

落款期间更是他在碧霄院熬制解药的时候。

那会儿,€€岱忧心顾宗主和隗夫人的伤,一日一夜都待在碧霄院,无心处理旁的事务。

江琰清楚地听见,€€岱特意吩咐过€€€€没有紧要事,任何人都别来碧霄院。

这信不可能是€€岱回的。

江琰略一思索,蓦然反应过来。

“……这是四长老给您回的信。”江琰说,“€€长老那日没空,压根没碰笔墨纸砚,又如何能写信回覆您?”

任聆一听,勃然大怒。

“€€老四竟敢耍花招骗我!!”

下一秒,他又期待地问:“琰儿,既然真相大白,那我可否……”

江琰摇头:“不可。剑宗要与诸位商议的,乃是关乎到五洲存亡、避免生灵涂炭的大事。合欢宗是西洲三大宗门之一,更应扛起责任才是,怎能临阵脱逃?”

任聆竟生出了被长辈教训呵斥的错觉。

他倒也没生气,乐呵呵地说:“琰儿啊,你果真是当掌门的好料子。我看好你!”

掌门关切地问:“你找到对象了吗?能毕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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