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凭子贵 第69章

张宴修微微皱眉,并没有开口,然而一扭头时他就看见身边的云商双眼亮晶晶的,仿佛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张宴修顿时就:“……。”

他是不是可以猜一下云商现在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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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指证

云商其实也没想什么, 他倒是想做点什么让这阮海燕彻底的翻不了身,但他偏偏说不了话发不了言,于是也就只能在心里祈祷让阮海燕再作一点再作点就可以彻底摸平了张胤对她的所有感觉, 不止张胤到时候连刘丽芳都不会再想着让他们复婚的事了。

至于张胤,他虽然不知道云商此刻在想什么, 可却也则直接被阮海燕给气笑了:“你也说你二十岁跟我结的婚, 结婚后我对你不好吗?没有给足你体面吗?你说结婚的几年你什么都没有, 那我又有什么?就是为了给你体面不想让你在娘家那边难堪, 小黑每次过来找我求我跟他一块去的时候我才跟他去了, 你呢?笑着让我帮小黑多翻点盘的是你吧?回来跟爸妈说打麻将比跑车赚钱的也是你,说我赢钱的也还是你吧?结果呢, 事越捅越大, 你走了我自己扛了, 几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现在你来问我要青春损失费?是, 你的青春是青春, 那我呢?我那些年的青春跟感情就全都喂了狗吗?”

“张胤!!!”阮海燕气得不行:“你是个男人你跟我怎么一样我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你让我怎么办?我没有房子没有保障以后我还能靠谁!你是个男人以后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打麻将那么厉害几万块前的事还不是几场麻将就赢回来了!但你把房子要回来, 把君雅的抚养权抢回来你让我以后都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张成良听着猛地拍桌:“我算是知道阿胤当初为什么会栽得这么彻底了!到现在你还在说这种话!阮海燕你到底是把阿胤当了什么!麻将那种东西你怎么能支持着让他去碰,到现在都还觉得他打麻将能够赚钱!”

阮海燕朝张成良吼去:“他如果不想打的话我能支持得了他吗!赢钱的时候你们不说,输钱了反倒怪我!还讲不讲理!”

“怎么没讲道理了?”刘丽芳也是冷了脸道:“当初我就不止一次跟你说了, 让你管着他管着他不能让他去打麻将你说你管不了他他那么大的人你怎么管?现在你还来说这种话不讲道理的是你吧!”

阮海燕气得满脸阴鸷,死死抓着张胤的衣服不放。

张胤拧紧了眉,用力拽开她的手:“以前的事现在再提也没有意思,不过你今天既然跟我说到了这些,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房子我是没打算要, 但君雅的抚养权, 我要定了!”

“你!”

“君雅到底是我的女儿,她身上流着的是我血,我不会让她一直呆在阮家受你们阮家人的欺负!”

“你胡说!谁会欺负君雅!”

“没有人欺负她!那君雅为什么会哭着跟她大姑说外公踢她肚子!为什么她会说舅妈不喜欢她!甚至于连你这个亲妈大冷的天都让君雅一个孩子帮你去外头发传单而你自己躲在一边跟别人聊天你说是谁欺负君雅又是了谁给阮家欺负君雅的底气!”

张胤彻底动怒了,他从没有对阮海燕如此疾言厉色的说过话过,哪怕是当初两人离婚时,张胤也不曾如此过,但现在他当真是一点都忍不住了。

想到自己的女儿被人欺负,她的妈妈却不知道,想到两个孩子大冷的天在外头去发传单,她们的妈妈却躲在一边跟人聊天张胤就觉得心如火烧。

甚至于他都不敢多想,君雅没说的这几年里在阮家她究竟是被欺负到了什么地步。

深深地吸一口气,张胤几乎是咬牙的问:“阮海燕,你说你喜欢君雅,你舍不得她所以要她的抚养权,但你对她究竟有没有上心过?”

“我……”

“我刚把君雅接过来的那几天,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吗?这里明明就是她的家,她却对谁都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不好,怕我们会嫌弃她。”张胤喉咙有些发紧:“君雅明明就是个大方乐观的女孩可你告诉我,这几年她在阮家究竟是怎么过的,才让她变成了这样?”

“你胡说八道!”阮海燕用力推他:“君雅在我爸妈那里谁会对她不好!连她穿的衣服都是她舅妈给她买的谁欺负她!我看的分明是你为了想要拿回房子拿回抚养权才胡说八道!”

“你!”

“张胤!你太不是男人了吧!就因为我没回应你复婚的事你就这么对我出尔反尔还想跟我抢女儿的抚养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说过的话居然就像放屁一样不作数吗!”

张宴修突然起身,冷冷地道:“我二哥从没想过要抢回房子的事,是你家国哥自己想要让你把东西都还回来的。”

阮海燕猛地扭头朝张宴修看过去。

不止是她,其他人也都意外了

张宴修冷冷地道:“你与其在这里找我二哥麻烦,不如回去问问阮国富为什么要这么做。”

“阮海燕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张宴修冷笑:“我怎么知道?当初是阮国富自己来找我的,他想让我帮他复职,你说我怎么知道?”

“你?不可能!”阮海燕脱口就说:“凭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本事能帮他复职!”

张宴修冷笑:“这个就要你自己去问阮国富,为什么会觉得我能帮他了。”

“你!”

阮海燕怒不可遏,怒视着张宴修还要说话,店门外突然又来了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提着公文包推门进来,对于店里的剑拔弩张仿佛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只朝刘丽芳走近,问:“请问,这里是张胤张先生的家吗?”

屋里几人都是一愣,刘丽芳更是心里猛的一个咯噔,感觉这又是上门催债的来的。

张胤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是皱眉看向对方,道:“我就是张胤,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随即一笑,摸出一张名片递给张胤:“是陆先生让我过来帮你处理一点事的。”

张胤微微皱眉,脱口就问:“陆之寒?”

男人点头没说话。

张胤看着名片,上面写着男人的名字-陈利。

刘丽芳跟张成良有点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张宴修却已经反应过来,陈利就是陆之寒说的人。

阮海燕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冷哼一声,有些讥讽地道:“不是说已经还清欠债了吗?怎么还有人追上门来?”

张胤皱眉。

陈利转身看向阮海燕:“这位女士,你弄错了,我不是来催债的,而是来帮张胤先生处理事情的。”

阮海燕听的皱眉。

陈利道:“你跟张胤先生离婚的时候虽然写过离婚协议,分配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但实际上,你并没有做到一个母亲的义务,长女被你交给父母照顾之后,你就很少过问长女的事情,以至于长女在你父母那边过的并不顺逐,根据律法,我当事人完全可以起诉要求重新拿回长女的抚养权。”

“你胡说八道!”阮海燕怒道:“我自己的父母帮忙照顾他们的亲外孙女怎么可能会让她过的不好!你胡编乱造小心我去起诉你!”

陈利并不着急,只是淡淡一笑:“阮女士,你先别急,我这里有点东西,你可以先看看。”

阮海燕狐疑。

陈利从公文包里拿了几张单据出来,而这些单据却让张胤看得脸色骤变。

陈利拿出来的是君雅在医院的逼超单还有体检报告。

君雅有明显的贫血跟营养不良,而逼超则是去年暑假的时候做的,君雅脾脏有点出血,经诊断是被重要撞击所致,但因出血量并不是很大,可以通过保守治疗吸收积血,可如果再严重的话,那就必须只能做手术治疗。

看着逼超单上的字,张胤的整个脸色都难看至极,连拿着单子的手都下意识的用力。

阮海燕则震惊住了,她看着那些东西,满脸震惊:“你怎么会有这个!你从哪偷来的!”

陈利道:“逼超单自然是在你长女的书包里找到的,体检报告学校里查一下就知道了?”

阮海燕脸色刷的一白。

陈利又道:“你长女之所以会把这单子偷偷藏起来,也是因为当初想跟张胤先生说这个情况,但她不忍心,最后又把单子藏了起来,等到学校开学,这单子就夹在体检报告里一起交给了学校。”

阮海燕死死盯着单子,没有说话。

陈利又道:“能把一个孩子打到脾脏积血,可见打人者当时并没有留情,而且根据体检报告,孩子贫血还有长期营养不良,已经构成了虐待,所以……。”

“你胡说八道!!!”阮海燕大怒,突然一把把单子撕了:“君雅什么时候受这么重的伤了!她怎么可能会营养不良怎么可能会贫血!你这些!这都是伪造的!”

“阮海燕你够了!”张胤突然怒吼,伸手推她一把,阮海燕踩着高跟鞋,一下就跌坐在小沙发里面,面对张胤的暴怒,阮海燕明显懵了。

张胤死死盯着阮海燕看,气得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刘丽芳跟张成良更是哏得难受。

张宴修也看到了那张单子。陈利大概是早就知道阮海燕会撕毁,早就把单子复印了好几分,在这里的,几乎都是人手一份。

而张宴修,他看着单子,想到的却是君雅那瘦瘦小小的身影。

阮海燕跟张胤离婚时,她好像才四岁左右吧,那这个单子……君雅被踹的时候才六岁左右的样子,那么小的一个姑娘,还是自己的亲外孙,怎么就能下得去手。

张宴修觉得难受,拧紧了眉,肚子突然传来一针钝痛,让他忽地吸了口气,忙伸手捂着肚子。

云商在他身边,察觉到他的动静急忙扭头看他,那神色明显有些担忧。

张宴修没说话,就捂着肚子缓缓坐下,他刚靠在沙发上,就感觉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动得更欢。

而且还是肚子两边一起也动。

只不过他的情况,除了云商都没人注意到。

张胤确实没注意到弟弟那边的情况,他死死盯着阮海燕脑子里一直回想起来的都是君雅当初临要被他送走时才没忍住说的那一句话。他那个时候怎么没有更加重视一下……

“阮海燕,这……!这就是你对君雅的喜欢想要她抚养权的原因对她的照顾?”张胤声音紧得厉害。

“根本就不是这样,根本就没有……!”阮海燕还想解释:“如果如果君雅真受这么重的伤,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不告诉我?”

“她怎么……。”

“我说过的。”

门边,君雅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张胤来不及说的话。

众人浑身一震,扭头看向门边,就见君雅站在那里,小脸白着,眼睛里全是眼泪打转。

张胤看着,一下就红了眼眶。

刘丽芳更是急忙伸手将君雅拉进来抱在怀里。

在君雅身后,跟着的是团团还有被他牵着的子言,子言看刘丽芳抱住君雅,也朝刘丽芳跑去要她抱着。

团团则直接走到张宴修的身边,绷着小脸,紧紧按着张宴修一句话都不说。

这三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在外头站了多久,听了多少。

阮海燕愣在沙发上,不可思议的盯着君雅,好一会了才问君雅:“你……你什么时候说过了?你要是说了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但我确实是说了,我跟你说外公打我,但你说是因为我不听话,外公才会打我,你让我好好听他们的话。”君雅一开口,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被外公踹得倒在桌子下面,是外婆进来把他拉开的,他还骂我是拖油瓶,让他不省心,我不敢说话,外婆带我去的医院,她让我别跟外公计较,说外公只是喝醉酒了不是有意的,我好疼的,在医院里呆了两天才回家,外婆不让我告诉你我住院的事,她说你被爸爸抛弃了,一个人在外面打工赚钱很辛苦,让我懂事点别给你添麻烦了,可是……我在外婆家真的很不开心,那里只有外婆会对我好,外公喝醉酒了不是打我就是骂我,我还要照顾弟弟妹妹,照顾不好,舅妈还要骂我,他们衣服脏了舅妈也要骂我,我每次……每次都得等弟弟妹妹睡着了才能回房间里去写作业,我经常一个人,写作业写到晚上十二点才能写完……。”

刘丽芳彻底说不出话来,她抱着君雅,双手紧紧用力,像是要把君雅揉进怀里,抚平她所有的疼痛。

张胤眼角湿润,冷冷地问阮海燕:“你听到了?君雅亲口说的,你还要说是胡说八道吗?”

阮海燕彻底呆住,直接说不出话来。

她一个人在外头住,并不在父母那边,所以君雅跟着父母在老家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她根本就不知道,更不用说君雅的外婆让君雅瞒着别说差点住院的事了……

阮海燕都不知道君雅差点住院了,张胤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陈利又道:“这段时间,我也走访了牛兰关那边,有不少人都亲眼看到,你母亲那天急忙抱了孩子直奔医院的事,至于你现在的那套房子,因为有证据证明那套房子的首付是张胤先生的父母所出,且房产证上也有张胤先生的签字,所以那套房子最少也是你们夫妻平分,另外……。”陈利顿了顿,话音冷了很多:“由于你有婚内出轨的情况,所以你最后还需要向张胤先生进行赔偿。”

陈利这话让阮海燕脸色刷地一白,她楞了楞,才心虚似的脱口怒吼:“你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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