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豪门抱错崽咋办 第50章

温暖的胸膛,的确比抱枕效果好很多,让庄乘月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好丢脸啊,在晏乌龟面前哭。

这一定是他的诡计!

是糖衣炮弹!

庄乘月不要再被他迷惑,想要使劲儿挣脱,却被他扣在了怀里。

而且不知道怎么被一拧一拽的,就被拖到晏知归腿上侧坐着了。

人是被放开了一些,姿势更羞耻了一点点。

“你干什么?!”庄乘月继续瞪眼,试图以此来止住眼泪,也好让自己显得有些气势。

晏知归让他坐自己腿上,初始原因是方才那样扭着身子拥抱不方便,现在确实更多了些哄人的意思。

小螳螂瞪着红红的眼睛,眼泪却还是无法自控地从眼眶里往下掉,没来得及擦去的泪珠挂在饱满的苹果肌上,被昏暗灯光映得晶莹剔透,平白就多了几分可怜。

凶不了一点。

“我不会抢你的爸爸妈妈。”晏知归温声说,曲起手指,轻轻蹭去他脸上的泪。

庄乘月气鼓鼓地向后躲开:“还说你没抢,你还说!”

他气得脑子有点乱,不知道说什么好,平时的伶牙俐齿全都失去了作用,想不出更阴阳怪气的高端怼人语录,只能走简单直白的路线。

“你又争又抢,算盘珠子都蹦我脸上了!”

“他们到底是我的亲生父母,我理所应当表现得主动些,至少释放一些友好的信号,好让他们安心,毕竟我们两家之前那样针锋相对。”晏知归温声道,“庄乘月,我之前就说过,你该对自己有信心,你和他们二十三年的感情,我抢不走。他们将来对我再好,也大多是出于补偿。”

庄乘月垂着眼,默默地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就像自己跟晏家也很难一下子产生感情一样。

哪怕晏家的人没有那么神憎鬼厌,对他而言也只是陌生人,哪怕将来能从生到熟,那种从小到大朝夕相处多年的亲密感也很难培养。

“你倒是很会为人考虑。”庄乘月有些不爽,你这么通情理,不就显得我不讲理了吗?!

晏知归坦言:“当然这是一方面,私心里我也是想跟他们好好相处,毕竟他们是那么好的父母。”

“那当然,我爸爸妈妈就是最棒的!”庄乘月不假思索地说。

但反复咀嚼晏知归方才的话,他又有些迟疑地问:“那我是不是该像你一样,也对晏爸爸好一点?”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啊!

晏知归捏了捏他的后颈:“感情这种东西是相互的,我从乔妈妈和庄爸爸那里感受到的情绪很友善,再看到他们疼爱你的样子,所以心生向往。如果你感情上对我爸没有那种想要靠近的感觉,他给你的信号也不是那么温暖,那你没必要勉强自己。”

他突然这么认真又温柔,还怪让人不适应的。

但话说得没错,也有安慰到自己,庄乘月决定照单全收。

但他不会表现出心悦诚服的样子,突然噙着眼泪坏笑起来:“你是不是在说你爸不是好爸爸?不怕我告状吗?二十三岁正是爱告状的年纪哦!”

“他是把我养大又对我悉心栽培的爸爸,这一点我不否认,但他确实不是那种能让人觉得温暖、愿意靠近的性格,这一点我也没办法替他掩饰。”晏知归很认真地说,“还是那句话,一切以你自己的感受为主,感情不能勉强。具体怎么做你自己决定就行。”

庄乘月听得心服口服,心里舒坦了不少。

要说晏知归看起来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机,但确实很会讲道理,也很懂人情世故。

难怪能管理好一个公司。

只是眼下这场面,怎么像他在教育自己?

而自己就坐在他怀里乖乖听着?

月圣不要面子的?!

刚被劝服的庄乘月从另一个角度逆反了起来,被这种相形见绌又心有不甘的感觉拱得心口又冒出了嫉妒的小火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发泄,嗷呜一口咬在了晏知归的脖子上。

他咬得并不狠,应该不会破皮,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一条下坡路罢了。

但是这样突然的靠近,牙齿与皮.肉的接触,却带来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的鼻尖抵在晏知归温暖的皮肤上,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动脉血管汩汩跳动,闻得到跟自己一样的沐浴露的香气,还有一种不知道是他脑补的还是事实存在的、荷尔蒙的气息。

庄乘月的心脏突然跳得快了些。

他并没有抬起头,牙齿还在依依不舍地扯着柔软的皮肤,明确地感觉到晏知归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身体僵了一下。

庄乘月很满意他的这个反应。

他喜欢看到晏知归因为自己而变成活人。

而不是那个永远通透永远清醒给自己讲大道理还又讲得很对的人。

于是他张大嘴巴,又咬了一口,咬在了对方的喉结附近。

很危险的位置。

接着明显地感觉到,箍着自己腰的手臂猛地收紧了。

耳边听到晏知归略有些嘶哑的声音:“庄乘月,别招我。”

“是你先抱着我的。”庄乘月微微抬头,鼻尖顺着他的脖颈抵到他的耳边,用气声说,“现在又怪我了?”

呼出的热气让人无法淡定,晏知归喉结上下一晃。

“这么做,后果你能负责吗?”他低声问。

庄乘月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脸颊,柔软顺滑的皮肤蹭在一起的感觉很好。

可能晚饭时候喝的那点酒现在才上头,他的嘴唇掠过对方的耳廓:“晏知归,要接吻吗?”

印象中,这是许久以来,庄乘月第一次这么正经地叫他的全名,可发出的邀请,又很不正经。

平日里清脆的少年音化成气声的时候,听起来别样撩人。

晏知归扣住他的后颈,偏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庄乘月求仁得仁,脑中挂起了大大的笑脸。

这个别人眼里的禁欲霸总,其实很好勾.引呢。

月圣勾勾手指,他就来了。

这次的吻没有新婚夜那次激烈,反倒是缠绵到了骨子里,撩人至极。

晏知归含着庄乘月的嘴唇温柔吮.吸,唇瓣张张合合,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但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直到期待用舌头跟他打一架的庄乘月急不可耐地率先出手,在他唇上舔了一下,他才获得邀请一般地大举进攻,并且长驱直入。

两人终于以一种过分亲密的姿态纠.缠在了一起。

什么谁抢谁的爸爸妈妈完全不存在的,他们只会争夺彼此的氧气。

吻着吻着就倒在了床上,先是庄乘月压住了晏知归,但很快又被人反杀,天旋地转般地被换到了下边。

但他觉得身上趴个沉甸甸的人感觉也不差,有种很踏实的感觉,也就没再挣扎,专心致志地以唇.舌回击。

你来我往的亲吻裹挟着彼此对对方强烈的吸引力和占有欲,真是令人爽到了极点。

但庄乘月还是败在了肺活量上。

他被亲得头脑发晕,渐渐失去抵抗能力,只能张着嘴巴任人予.取.予.求,胸口也起伏得厉害。

晏知归怕他呼吸不畅,才不得不松开他,侧躺在一旁,一手穿过他的颈下,一手环在他胸前,将人紧紧搂在怀里,缠绵悱恻地吻着他的侧颈。

庄乘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头脑一片空白,透过薄薄的T恤布料,后背感觉到身后抱着他的那个胸膛无比滚.烫。

嘴唇在后颈皮肤上逡巡的感觉也很有趣。

又麻又痒,美妙至极。

耳边传来了晏知归低沉的嗓音:“要继续吗?”

庄乘月气还没喘匀,卡壳的大脑不明白什么叫“继续”,疑惑地“嗯”了一声。

或许音调没把握好,变成了肯定的“嗯”,又或许是晏知归根本不在意他回答的是什么,已经开始行动。

环在他胸口的那只大手摊开手掌,灼.热的掌心沿着他曾吹嘘过的薄肌版“胸肌”徐徐向下,一寸一寸,隔着T恤,像是在丈量他腰身的尺寸。

等庄乘月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不要,啊……”

“啊”字的尾音骤然变了调,变得十分勾人。

晏知归比他高出那么多,骨架大,手掌也大,此刻烫得厉害,庄乘月感觉自己变成了对方的玩具,由人家肆意把玩。

可是好奇怪,把玩的是别人,舒服的是自己。

虽然头脑不甚清醒,可还夹杂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耻感。

这耻感又把那种舒服劲儿提高到了一个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层次。

庄乘月不是什么重欲的人,以往的生.理需求都是草草了事,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这方面的无与伦比的享受和冲击。

只是享受过后,更多的羞耻感如风暴一般来袭,把他重重包裹了起来。

“感受如何?舒服吗?”晏知归在他耳边问。

庄乘月脸烫得快要爆炸,扯过被子盖住脸,却还是听见了对方抽纸的声音,接下来感受到了纸巾蹭过皮肤的触感。

应该自己来的,但经过方才的事儿,也不必在意这些细节了。

他瓮声瓮气地说:“不要你管,你、你没经我同意!”

“用完了就翻脸,渣男。”晏知归揶揄他,声音里含着促狭的笑意。

庄乘月依旧用被子捂着脸,伸手出去一通乱摸:“那我也帮你,有来有往,公平!”

“我看这就不必了。”晏知归用干净的那只手握住他的手腕,“今晚你心情不好,特意安慰。”

他把纸巾团扔进垃圾桶,翻身下床:“我去洗手。”

庄乘月发出绝望的声音:“不用告诉我!”

晏知归去洗手间洗完手,用凉水洗了一遍脸,让自己也冷静下来,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小螳螂彻底躲进了被窝,那张被冷落了好几天的大床上出现了一个鼓包。

他走过去,低声问道:“就在这儿睡是吗?”

鼓包回答他:“嗯!”

也好,方才那么热情似火,再睡在同一张床上,实在危险。

晏知归躺回自己的床,轻笑着说:“月宝,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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