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呲花】:?!你是谁?不要冒充我乘哥!
【月圣】:是我本人啦!就是突然好奇,想问问。你们家没给他安排联姻吗?像他这样的青年才俊、家族继承人,又正好是被包办的年纪,怎么没听说有动静?
【大呲花】:我哥又不像其他的豪门子弟,他在家有话语权,只要他不想结,家里的人谁说都没用。
【大呲花】:去年有不少试探的,好几家都想把女儿嫁给他,但都被我哥给直接回绝了。之后就有人猜测他喜欢男生,也有过来暗搓搓套话的,也被他给直接回了。
【大呲花】:性向看不出来,反正从小到大他都没跟谁走得近过,往好听里说是洁身自好,难听里说就是孤芳自赏。我觉得他男的女的都不喜欢,就自恋,纯自恋。大壮说看小说有那什么水仙的,我哥就那种。
庄乘月看着直乐。
【月圣】:你这没有分析全是情绪啊哈哈哈。
【大呲花】:也是实事求是,我哥就是那种滴水不漏的人,不想让人知道的事绝对能捂得严严实实,但又不可能自断退路,他要像晏乌龟那样当众宣布自己是不婚主义什么的我还敬他是条汉子。
【大呲花】:我觉得他心里可能有自己的目标,不过他那种人,跟谁结婚也是以利益为重,没有纯爱,只有纯联姻。
庄乘月突然走了个神,想了想苏家,论总资产,好像比曹家少个百十来亿,论涉及的商业领域,估计也没有曹怀瑾想要的,不然苏元意也不会当了这么多年私生饭还没追星成功。
给一元酥点一根蜡。
诶嘿,不知道龟龟这么讨厌曹怀瑾,有没有为基友鸣不平的意思。
问了基友一句话,基友输出万卷书,然而最后依然没有结果。
庄乘月对这件事兴趣不算太大,反正自己已婚,江湖以前的腥风血雨他实际上从未参与过,以后更不会参与。
就让那些虚名在历史中消散吧!
至于曹怀瑾为什么突然这么古怪,可能是想跟自己家做生意,也可能纯为气气晏乌龟——卷王互相讨厌的可能性也是极大的——反正如果有目的,早晚会浮出水面,自己就不费心瞎猜了。
忙活自己的生活最重要。
庄乘月的卓志传媒也按流程召开了股东大会,跟英嘉科技的流程一样,选出了董事会成员,董事会召开会议,把晏知归选做董事长,庄乘月担任副董事长。
另外,一把手向薇从副总经理提升为总经理,追加公司百分之五的股权。
上头突然多了两顶“帽子”压着,总得给实际干事儿的人一点甜头才成。
这条新闻一公布,配合前不久的英嘉科技官宣的董事会名单,两家的深度合作已经逐渐被广大股民们接受,股价总算结束了一段时间的大幅震荡整理,有了一个缓步向上的势头。
接下来,收拾收拾准备录婚综了嘿嘿!
庄乘月对自己很坦诚,别管真的假的还是半真半假,他喜欢晏知归种种秀恩爱、宣誓主权的行为,被家人宠和被丈夫宠,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前者很暖,后者很甜。
大冬天的,又暖又甜,月圣是个幸福的宝宝!
作为国内的综艺教父,汤淮源的班底高效又专业,很快交出了针对他们的拍摄计划。
三对嘉宾暂时都是分开拍摄,于是摄制组也分成了三组。
剧本是没有剧本的,只有一个大概流程,能看出以甜蜜温馨为主题,拍摄内容还是靠两人自由发挥,力求做到真实可信。
对此庄乘月反而感觉踏实。
反正现在自己跟晏知归在表面上完全能做到像真夫夫那样相处,网友你们就拿八倍镜看吧,一看一个不吱声。
至于更亲密的事儿,没谁能钻他俩床底下看,无法证伪,嘿嘿!
第一个需要录制的日子,是马上就要到来的跨年夜。
汤淮源的意思是,能在真正的跨年夜当天拍更好,如果嘉宾早有其他安排,提前几天拍摄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计划是嘉宾组在跨年的时候都会短暂直播,为节目预热,如果和拍摄不能在同一天,那就得注意别穿帮。
庄家不要求过元旦的时候全家人都在一起,常常是爸爸妈妈在家陪爷爷,大姐一家、二姐和男朋友都分别出去玩,庄乘月也会跟曹怀周、程昊提前做好计划去旅行。
今年突然杀出一个闪电联姻,又杀出一个婚综录制,他理直气壮地鸽了。
鸽也不算全鸽,至少大呲花和大壮两位同学还可以在录制现场和他团聚。
晏知归倒是没什么计划,平日里工作比较忙,节假日如果不用待在家里,他大多时候都是独处,要么去山里温泉山庄放松,要么跟苏元意一起玩些比较消耗精力的户外运动。
于是两人都能接受在跨年夜当天录制。
为了迎接在家中的拍摄,他们迅速调整了卧室里的布局——多余的床当然是要搬走,一切都照真夫夫的相处方式来安排。
“你好像没在这张床上睡过几次吧?”
目送工人搬床,旁边的晏知归突然暴言。
庄乘月回顾来时路,本来也十分感慨,但是被人戳穿,有一点小小的恼羞成怒。
“那又怎么样,我的床就代表我,它必须得在。”他转头瞪了晏知归一眼,“要不是你的床垫舒服,以为我想上你的床吗?不要不识抬举。”
晏知归嗤笑:“我不过是陈述事实,你哪来这么多词儿?难道不是心虚?”
“鬼才心虚!”庄乘月不服道,“所谓事实最容易被拿来岁月史书,当然要说清楚前因后果才行。”
“我之前跟床垫厂家打过招呼,让他们加紧给你做,平时需要三个月,但你那一张,应该快好了。”晏知归没什么表情地告知。
庄乘月立刻表现出十分雀跃的样子:“太好了!送来之后我就回我床上睡!一个人睡一张大床别提多舒服了!”
“你最好是。”晏知归双手抄着裤袋,表情揶揄。
就是气人!
“我当然是!”庄乘月仰着下巴看他,“我对你又没什么留恋,不知道是谁总把我当工具人,不是抱着我维持体温,就是让我帮你压着受伤的手,我看是有只小乌龟舍不得我走才对。”
晏知归笑而不语。
卧室里大床重新居中,床尾凳也被搬了回来,整体恢复了一个正常主人房的全部配置,庄乘月的那些抱枕玩偶也没有被清除出去,全都摆在了沙发上,看起来颇有童趣。
其他的家具上,也别有巧思地安排了属于两个人的痕迹——有他的moon直播和其他品牌联名产出的各种衍生品,还有晏知归旅行带回来的纪念摆件,以及刚刚洗出来的不少合影,被放在了漂亮的相框里,做了个照片墙。
不仅如此,浴室及洗手间里的各种物品,毛巾浴袍漱口杯,能用情侣款的全换上,镜子上甚至还贴了两人大头照的贴纸,简直是令人发指。
猛一看过去,真有点新婚甜蜜夫夫那味儿了。
这些都是出自于晏知归的策划,看来这只小乌龟还是挺用心的。
晚上洗过澡,靠在床头,庄乘月看见晏知归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走向旁边的步入式衣帽间,便对他大声道:“既然嫌弃我,晚上不要时不时偷偷摸过来抱我哦!稍后我会给你定制一个我的等身抱枕,帮你度过戒断时期。”
晏知归没有应声,片刻后从衣帽间里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整理箱,走到了床头柜前,拉开最底下一层抽屉。
“你拿的什么?”庄乘月骨碌过去,好奇探头看。
“一些夫夫间常用的东西。”
庄乘月往他手里一看,好家伙,小脸通黄。
全都是一些情.趣用品。
应该是他自己另买的。
“你放这些干什么?”通黄小脸很快烫了起来。
晏知归瞥了他一眼:“当然证明我们有正常的夫夫生活。”
“那你这也太假了吧。”庄乘月的目光从那些造型各异的小东西上划过,“人家到家里拍摄,肯定是要把这些东西藏起来啊,摆出来不显得很刻意吗?”
晏知归一边放一边说:“没看见我放的是最下面一层吗?正经人谁会一层层拉开抽屉看,如果他们不正经,‘恰好’拍到,不就起到作用了。逆向思维,学着点。”
“傻了吧你,这些东西就算拍到也不可能播!”庄乘月伸手拽他的头发,“你不要白费功夫了。”
晏知归则有理有据地说:“想播打个码就行,网友们自会深挖。”接着嗤笑一声,“你做传媒的,难道不懂这个?”
“是啊是啊,现在你是传媒公司董事长,肯定比我更懂。”庄乘月躺回了床上,侧着头看他把最下边一层抽屉装满,又拉开了最上边一层。
放进去了好几盒套套和大瓶润滑油。
套套都是大盒装,上边各种外语字母,还有表示口味和卖点的图片。
接着拆开了一盒,把里边的套取出来,只留了一个空盒子在抽屉里。
庄乘月:“……”
“这又是什么潜台词?”他有些无语。
晏知归把掏出来的套丢进垃圾桶:“没有潜台词,就是这盒用完了。”
“用完了怎么不扔?”庄乘月小小的脸上大大的疑惑,“谁家还留着空盒子?阿姨打扫也会给我们扔掉啊。”
“阿姨不会动我们装这些私密物品的抽屉,空盒子丢在里边,当然是因为——”
晏知归把抽屉关好,起身坐回床上,看着庄乘月那么清白的眼神,心思有点野,也有点坏,低头凑在对方耳边,轻声说:“做得次数多,累得没顾上扔啊。”
第73章
跨年夜前一天, 婚综摄制一组的工作人员来到庄乘月和晏知归的江边别墅,在上下两层楼的各处都装上了各种摄像头。
小机器人看到他们在安装设备,警戒度提高到了红色等级,不停地在上下两层来回转悠, 好像一只巡视领地的猫咪。
“放心吧Steve, 他们不是来取代你的,也不是要入侵我们家, 只是拍摄需要。”庄乘月在二楼走廊拦住它, 摸摸它的圆脑壳,“我和你家少爷要录制婚综, 展现我们幸福的日常,肯定会拍到你, 你怕不怕出镜啊?”
Steve抬起脑袋,屏幕上两只数码大眼颤了颤, 像是兴奋:“不怕啊!我是月宝和少爷的爱情见证!我这里存了好多你们的影像资料呢!”
“什么时候的事?存在哪了?都拍了些什么?”庄乘月一怔, “有没有少儿不宜的?”
“没有啦, 都是平时的一些片段, 我又不会偷拍,都是少爷让我拍才拍呢。”Steve的童音脆生生地说。
庄乘月点了点头:“那就好。”随即又叮嘱, “如果有外人问你关于我和龟龟的事,小嘴巴闭起来,不许乱说哦!”
“一定不会的, 少爷已经叮嘱过我了,放心好啦!”小机器人伸出机械手,拍了拍胸口。
当晚睡觉的时候,晏知归还是小心翼翼地用各种布把摄像头给遮了起来,还让Steve过来检测了一圈, 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确认安全后,才上床休息。
想到明天一早,这些机器就会远程打开,记录下自己的一举一动,庄乘月有一点兴奋,还有一点偶像包袱,翻来覆去睡不着,开始在床上烙饼。
“需不需要我把你捆起来?”黑暗中,晏知归的声音响起,“抽屉里正好有捆绑play用的绳子。”
庄乘月“嘿嘿”笑了两声,蛄蛹蛄蛹向他凑了过去,故意搞怪地释放出了波浪线:“老公~~没想到你玩得这么野。”
“对付你这样的野人,当然是野点才好玩。”晏知归动也没动,淡淡地回答。
“我野吗?我多乖巧啊!”庄乘月冲着他耳朵吹气,“家里人一致认证,我是世界上最乖巧听话的孩子。”
晏知归微微偏了偏头:“他们对你是无脑宠,说的话只是用来提供情绪价值的,切勿当真。”
“嘁,自己龟心黄黄,就不要拉别人来垫背。”庄乘月咬了咬他的耳朵。
俩人虽然睡的是同一张床,但平时各自有各自的被子卷,晏知归这会儿胳膊一伸,从他颈下穿过,将他隔着被子扣在了自己怀里:“明天要拍摄,别闹,快睡。”
“正因为要秀恩爱,我们是不是该给彼此留点什么痕迹?”庄乘月的脸被捂在他颈窝,声音有些发闷,“光在抽屉里摆套套还有情.趣用品,是不是说服力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