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 第35章

许落也给宴家的小辈发压岁钱,陈匀一早给了他一沓红包。

宴山亭也发红包。

小辈们惧怕宴山亭,接宴山亭的红包都从许落这边伸手。

宴山亭便看许落。

今天许落穿正红色的薄毛衫,更衬的人白净可亲,长辈和小辈都爱靠近他。

他看着其实也是个孩子。

宴山亭不由将没发完的红包递给许落:“无聊,拿去玩。”

宴老太太给许落的是一份连锁私房菜的股权赠予文件。

宴家众人齐齐惊讶。

许落便知这份东西价值不菲。

钟叔介绍说这是老太太当初的陪嫁,这一份市值两亿。

许落注意到宴山亭眉宇微敛。

他能收一些奖励性质的小钱,但几个亿的东西,若真收了,宴山亭以为他骗老太太钱财,必然秋后算账。

纵然宴山亭无所谓,许落也不会收。

他又不是老太太真实的孙媳。

宴山亭确实不想许落收。

若许落真是他的妻子,不管一份还是多份股权,宴山亭都不会介意。

他对名利并不热衷。

努力站在顶峰,原本只是为了家人能不被人践踏,能享受优渥的生活。

但许落是他找来的工具。

这工具诚然很实用,偶尔还可爱可怜,但贪财好色虚伪薄情却是底色。

许落陪伴老太太时,宴山亭并不能时时在侧。

难保不是许落扮可怜或暗示了什么,才让老太太这么大手笔。

类似的事有先例。

以前宴家一个小辈温文孝顺,很得老太太喜欢,因此得了老太太不少好东西。

爱屋及乌,宴山亭也很给对方几分颜面。

可正是这个人,在他和族中叔伯争权夺利的关键时期倒戈,给老太太下药,还偷机密文件。

那次宴山亭险些失去最亲的人和整个宴氏。

宴山亭虽然不愉,但这种日子,他并不会表现出来。

纵然许落收了股权,他也有办法要回,这是老太太的陪嫁,给个冒牌货算怎么回事。

当然,最好许落现在识相的拒了,也免的回头难堪。

许落拒绝了股权,只说太贵重了。

宴老太太一摆手:“又不是什么大钱,看你瘦的,家里的饭不好吃就去外面尝尝,多长肉,奶奶看着高兴。”

她不是老糊涂,也不是散财童子。

给许落这些,自是觉得许落值得。

再者自家孙子木头一个,做长辈的总要描补。

老太太殷切看着。

许落不忍她失望,也怕众目睽睽老太太下不了台,这样的日子,该事事顺心。

他接了合同,又听话的当场签字。

众人喜气洋洋的祝贺。

许落回以微笑。

他没有看宴山亭。

宴山亭跟着祝贺,只眼底是冷的。

守岁之后,许落从网上找了模板,手写了一份放弃股权赠予的合同。

这样就踏实多了。

他欺骗了老太太的感情,可也回以真心。

但老太太的财富是想给孙媳的,自己是个冒牌货,怎么能坦然收下。

许落将两份合同都放在宴山亭那边的床头柜。

他在宴山亭从浴室出来后去洗漱。

两人错肩而过,许落手腕被握住。

洗澡后的宴山亭眉目清晰深刻,如同雨后的原始森林般浓丽又危险。

他说:“许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懂么?”

第30章 一头栽进温热的胸口。……

宴山亭只腰间围着浴巾, 肩颈有水珠滑落。

他日常西装革履,虽则身形挺拔面貌俊美,但气质冷硬, 绝不会让人生出绮念。

如今显露轮廓清晰强健的身体,野性迸张。

这种纯生理性的压迫感,让许落头皮发炸。

许落欣赏一切美好的人和物,宴山亭的脸和身材都是顶级, 本在此例。

但他记得刚来那天发生的事。

今天的和平是他努力照顾老太太得来, 不是因为能对抗眼前的男人。

许落忍着挣扎的冲动说:“我懂, 之前我只是不想奶奶失落, 东西我没想要, 你去看......在你床头。”

宴山亭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两份文件。

放弃赠予的文件写的不算很正式, 但意思表达的明白。

他顿时愣住。

回头, 许落站在洗手间门口远远看他。

宴山亭无端想起站在高坡上的小动物。

但凡有一点响动,这种小动物要么拔腿狂奔要么钻进地洞, 每一个毛孔都是警惕。

可细看,许落分明既不委屈也不惊惶。

一定是错觉。

但错怪就是错怪。

他生疏但很正式的说:“抱歉,是我错怪了你。”

许落不由惊讶,然后摇头:“我那么做, 确实容易引起误会。”

空气中绷着的什么东西彻底消散。

宴山亭问:“两个亿, 真不动心?”

许落指节蹭了下眉骨,挺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概念,我最多有过五十万,你借的。而且,不该是我的,不能要。”

宴山亭眼底柔和:“不贪财了?”

许落叹气:“不了,改邪归正, 现在和以后,不贪财也不好色。”

这是第一次,在灯光明亮的地方,许落和宴山亭能松弛的谈话。

许落自去洗漱,尽量动静轻的反锁浴室门。

宴山亭换衣服上床,拿了床头的书看,半天没翻一页。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可许落的确有进步。

也许是过去生活太困窘,所以他才有不良品行的苗头?

日后多加教导和监督,未必不能纠正,二十二,人生的路还长。

不久后关灯睡觉,一室寂静。

宴山亭伸手摸了摸旁边,果然又空荡荡,看在某人改邪归正的份上,他伸手一捞。

许落一头栽进温热的胸口。

宴山亭呼吸一窒:“我没有用力。”

许落下意识撑起手臂,这没什么用,宴山亭的力气太大了。

宴山亭松开手,波澜不惊的说:“好好睡,掉下床算谁的?”

许落放松下来,暗道倒是他小人之心了。

宴山亭严肃的说:“床就这么大,难免互相碰到,若我哪里压到你,只管丢开。”

许落只好回答:“知道了。”

他知道,但凡不涉及老太太,宴山亭其实很好相处。

许落就还大胆的坚持了自己的习惯。

他悄悄挪去床边。

宴山亭的身体很热,靠太近跟靠着火炉一样。

许落时常手脚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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