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 第76章

宴山亭没注意许落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

总归声音尖细面目谄媚,难听又难看。

他余光落在许落身上。

见许落也不吃东西了,垂着眼睛孤零零坐在那,不知道寻思什么,心里又不禁后悔。

宴山亭暗道,我这是在做什么?

许落装作不认识他,半点不想沾他的光,分明自立自强值得鼓励。

便是谢云旗......

许落长的好脾气好,难免吸引人。

是谢云旗一味亲近,和许落有什么关系。

叶辰彦€€嗦了一堆,见宴山亭面色软化似有温情浮动,不由精神振奋。

也该他走运了。

叶辰彦想距离宴总更近些,反正许落不讨人喜欢,谢影帝哪怕护着许落,在宴总面前也矮一头,不必过于顾忌。

机会稍纵即逝。

叶辰彦倒还没胆子让谢云旗让位。

他便和许落商量:“我和宴总一见如故,许老师方不方便换个座?”

许落不想让,这种饭局座位都有讲究,今天这一让,明天就要被人取笑。

恍惚中好像回到《青宫曲》和汪宏彬的那回。

只是到底涉及宴山亭,他今年二十九了吧?

听宋栩风说宴山亭除了和他,之前都没谈过恋爱,完全是一棵铁树,孤家寡人一个。

看在宴山亭对他不错的份上,许落到底站起来:“当然......”

宴山亭心头叹气,怎么就能老实成这样。

好歹是男二号,导演喜欢,影帝也待见,还能轻易被人使唤,这样一个人,不时时看着,不知要被欺负成什么样。

宴山亭说:“不换。”

叶彦辰见他变脸,不由惊住。

宴山亭却不管他,径直站起来走去许落身边。

他手臂搭在许落肩上,温声道:“生哥气了?特意来看你,事先没打招呼,下次不这样了,好不好?你胃口不好,喝酒伤胃,这总不能怪我?”

一时间众人都惊住。

都以为这位宴总不€€言笑,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面。

陈匀满脑袋官司消散,绷着的筋骨一松,放松靠在了椅背上,只是他对外是药企高层,倒不好立即和许落叙旧。

谢云旗禁不住问:“小落,你和宴总认识?”

宴山亭揽住许落的肩膀,没说话。

许落只好解释说:“谢哥,这是我哥......我亲戚家的大哥......表哥。”

宴山亭:“......是,表哥。”

陈匀心里好笑,表哥?这俩祖宗事先商量好的称呼?

陈匀站起来说:“原来是小少爷,您坐我这,正好和宴总叙叙旧。”

许落就坐在了宴山亭身边。

众人眼看这位宴总冷硬的眉眼变的温和,还给许落夹菜,不由惊奇。

叶彦辰后悔自己的冒失,再不敢说话。

宴山亭一边照看许落吃喝,一边对谢云旗说:“落落在家提过谢老师,说你很照顾他,多谢。”

原来是许落的表哥,谢云旗便觉宴山亭有几分亲近,笑道:“宴总客气了,许落很好,大家都很喜欢他。”

宴山亭似笑非笑:“他是很讨人喜欢。”

谢云旗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也没个头绪,就只好笑一笑。

许落的筷子顿了下,落落,听着像叫小孩子,明明生气的不是他……

一时也想不明白,不过好脸比坏脸好。

气氛融洽的一顿饭吃完,陈云说留着两兄弟叙旧,带头离开。

其他人也跟着离开。

包厢一下子空下来。

宴山亭一手搭在许落的椅背上。

他喝了点酒,眉目疏懒的望着许落:“表哥?小骗子!”

许落解释:“这样比较合适,没有血缘关系的话,他们会乱想。”

宴山亭暗道你叫谢云旗哥,叫楚淮哥。

还有陈匀、钟宣之类以及剧组不知名的一堆,怎么没人乱想。

偏偏就他会被乱想?

陡然明白过来,又不禁耳热。

这分明是许落做贼心虚欲盖弥彰,他竟差点刨根问底。

忽然听许落问:“你是不是喜欢叶彦辰?”

宴山亭看他认真的看过来,不由坐直了些:“没有。”

许落松了口气:“没有就好,他这个人......反正不太好。”

宴山亭摸摸他脑袋,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许落想要的东西他没法给,这都多久了,没想到他嘴上说的肯定,竟还暗自在意这些。

他问许落还吃什么。

许落摇头:“这么晚了,你们回市区还要时间......”

这才说了几句话,来都来了,还是第一次来剧组,做哥的理应多问几句。

宴山亭就说:“你在这不是有房子,我借住一宿,可以吗?”

那本来就是宴山亭的房子,许落怎么会不同意。

这房子宴山亭安排了人打扫,知道许落从没有来过,问他怎么不来住。

许落:“......忘记了。”

他没忘记,只是到底在剧组安排的酒店住自在。

而且也方便。

可以随时找剧组的其他人对戏或者讨论问题。

不过宴山亭是好心,许落倒不好说真实原因,只答应宴山亭会常来住。

房子很大,但陈匀也在,许落和宴山亭就还住一个房间。

谢云旗发信息提醒许落明早的戏七点开拍,他四点半就要去化妆间,不要忘记了。

许落回了个感谢的表情包。

他记得拍戏的事,早订了闹钟,又跟余亭说了在表哥家。

许落告诉余亭,他这位表哥是常去看望的那位长辈的孙子。

余亭已经从剧组其他人那听到一些事,兴奋的说:【哥,咱也有金大腿了!】

这一行有背景和没有背景的艺人,所面对的世界完全不同。

当初若许落有背景,也不至于说被换角色就被换角色。

许落好笑:【不是很熟,远亲,很远,事先也不知道今天来的是他,他只是看在长辈的份上对我客气两分,没什么交情】。

余亭:【也是,咱们这一代都不怎么和亲戚来往,更何况是远亲】。

和余亭聊完,许落忽然发现卧室很安静,安静的让人不自在。

这里没有宴山亭的书。

也没有枣糕。

许落就窝在被窝里玩手机。

同样看手机的宴山亭,再次把目光投向他。

理智已经分析过,但宴山亭还记得许落漠视他的事:“那会儿在包厢,为什么装不认识我?”

许落仰头看他:“你警告我不要在这一行提宴家,也不准提你......”

警告,这词太严重了,宴山亭不由心头一紧。

他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

想说点什么,许落却已经不看他。

关灯后,宴山亭摸索着摸了摸许落的脑袋:“那时候,我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许落说:“没有,我运气已经很好,如果不是你,是别人......”

宴山亭脑海中浮现那种可怕的场景几秒,很快清理掉,肯定的说:“没有如果,以后不准做那么冲动的事!”

许落暗道这和冲动无关,这世上再没有谁能让他做出那样的事。

他说:“知道了。”

宴山亭收回手,鬼使神差的闻了闻指尖,似乎又闻到那种好闻的味道。

凌晨三点四十,铃声一响许落就按掉了。

他刚坐起来,忽然被圈着腰拽了回去,随即双手被束缚在头顶,宴山亭亲了亲他的耳朵,声音低哑而亲昵:“宝宝,又想跑?”

许落惊了一跳,旋即冷静的说:“哥,是我。”

之后是黑洞吞噬一切的寂静,大概持续十来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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