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合格的哥哥,能勉强支撑完许落的需求已经用了很大的意志力,如果许落但凡碰他一下,情况会很不可控。
宴山亭扯掉领带后拿过许落脱掉的短袖,在许落回头的一瞬盖在他脑袋上:“好了。”
他转身离开。
罪过的是,他有瞥到许落漂亮的后背,皮肤白净的许落很可爱,小麦色皮肤的许落也是。
许落扯下短袖,感觉宴山亭的背影似乎有几分僵硬。
可能是错觉。
他不太想动,又在柔软的大床上趴了好一会才去洗澡,回来看到床尾丢着的领带,捡起来送去隔壁房间。
房门开着,空无一人,许落听到浴室有水声。
他将领带放在床上,正要转身离开听到成年男人那种压抑又充满力量的喘、息,宴山亭的声音低沉悦耳,这种时候自然也很好听。
许落以前听过无数次,立即知道他在干什么。
脸上骤然有热气升腾,他快步离开,走出门又溜进去拿走领带,半小时后淡定的重新进去,但浴室里的水声并没有结束。
许落没有再试图把领带物归原主,至少今晚不能再去。
是他的错。
居然忘记宴山亭一直可以到后半夜。
许落去浴室,在镜子前脱掉浴袍看自己的后背,好像也没什么的吧?
许落不太确定,假装无事发生的缩进被窝。
不知怎么的,他竟然站在浴室前。
浴室的水声很清晰。
浴室里的人伸出一只手准确捉住他的手腕,将他拖进水汽和欲望的世界……
第74章 许落确定自己喜欢宴山亭……
许落从床上坐起来, 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
原来是个梦。
梦没有做完。
梦里的宴山亭像记忆里那样凶猛,许落的体验感不赖,但他不太确定还想不想继续这个梦。
以前没有做过这种梦。
他有些心虚。
也许是因为晚上撞见宴山亭那样才做这种梦。
合理的理由让心虚很快消散。
第二天上午许落没有拍戏, 起的不算早。
宴山亭在厨房准备早餐,穿着短袖和运动裤。
许落不由多看了两眼。
他也不想多想,但记忆车水马龙。
梦里的宴山亭可以单手扯掉身上的短袖,仰头时下颌和脖颈的线条很漂亮。
宴山亭没有发现许落眼神飘忽, 镇定的问:“早上还要切磋吗?”
他耳根发热。
这是没办法控制的事。
他曾因为敏锐的洞察力躲过多次危机, 本能在那里。
昨天即使浴室水流声很大, 但宴山亭直觉有人进来。
某人很快又像小老鼠一样溜走, 好像受了惊吓。
许落有没有受惊吓宴山亭不确定, 但他确定许落喜欢他这样的装束。
许落摇头:“算你厉害。”
宴山亭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一会儿就好, 饿不饿?”
许落:“有点。”
他靠着料理台看宴山亭忙碌身影, 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暖意。
昨晚那个梦完全是荷尔蒙主导,只有混乱的不能自主的呼吸。
此刻的温馨和宁静才是真实存在的, 绵延又安定。
宴山亭看许落胃口不错心情也好,放了心。
他握紧筷子,和缓的问:“昨晚我洗澡,你进来过?”
许落:“......!”
宴山亭:“你不反感我那样, 是不是?”
卧底的本能让许落试图控场:“哪样?我没进去过, 睡的很早,你房间丢东西了?”
宴山亭宽容的注视着似乎要炸毛的许落:“落落,我会一直在这里,我们的关系由你主导,你随时可以前进或者后退,怎么样都不要紧,我们之间不用承诺, 没有限制,你只需要享受。”
宴山亭看清自己的内心,也渐渐理解许落的。
许落很爱自由。
毕竟他的自由是从二十五岁才真正获得。
许落还很老实,为了母子之情肯牺牲自己,实心眼到极致,大概率规行矩步的认为爱情也是一生的承诺。
这好像又是一种沉重的束缚,许落便干脆拒绝靠近。
宴山亭想给许落自由,任何方面的自由。
许落回剧组后还想着宴山亭的话,不承诺不限制只享受,听着很渣的样子。
但如果只是这样......
许落感觉自己有点坏,竟然会有些心动。
他开始好奇的观察周围的情侣。
剧组夫妻、真实的男女朋友,像他师父和师娘一样恩爱到白头的伴侣,各式各样的爱情都在各自的空间发生。
也有分手的,当时咬牙切齿,转头各自就有了新欢,天没有塌下来,日子照样往前,没有他想象中的惨烈或者负担。
许落在《无名传》快拍完时才猛的理解宴山亭说的话。
当时他只以为宴山亭是为了让他尽快答应和他在一起,所以要求有所降低,但其实宴山亭看出了他在害怕?哪怕这种害怕是潜意识的。
这种润物细无声的关照让许落心头感慨又感念。
不过他不会轻易尝试和宴山亭在一起。
爱情容易,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
许落和宴山亭结过婚。
他们如今要真在一起必然被周围人认为是复婚的前奏,奶奶也会很高兴,这种恋爱已经有了婚姻的分量,轻易不好谈。
不过大概是考虑过要不要和宴山亭在一起,许落没办法再单纯的把他当哥哥看。
他在《无名传》杀青是初秋。
很多人恭喜他,也得到许多拥抱。
但捧着花靠近,大大方方给许落拥抱的宴山亭,许落却难免注意到他身上清淡好闻的香水味,还有他拍了拍他后背和肩膀的手掌的力量。
晚上宴山亭以许落表哥的身份请剧组的主创人员吃饭,算许落的杀青宴。
他看着就不是一般人。
包厢有两个艺人蠢蠢欲动。
这种事好说不好听,但在圈子里是常事,尤其如今气质比过去平和许多的宴山亭,虽然气场依旧压人但看着不是那么难接近。
许落看着长相帅气的男艺人向宴山亭敬酒,心里不太舒服。
宴山亭眉眼冷峻:“抱歉,不能再喝了,家里人嘱咐了不能多喝,喝多进不了家门。”
他看着不是会被人约束的人,说这话却极淡定,还仿佛甘之如饴。
导演诧异:“宴总结婚了?”
宴山亭:“三年前结的婚,爱人比我小六岁,不爱闻烟味和酒味。”
许落瞅他。
宴山亭一手搭他椅背上,神情坦然。
他说的清楚,蠢蠢欲动的人就都遗憾收心。
宴山亭看许落,眉眼温柔,心头忐忑。
许落没见过宴山亭睁眼睛胡说八道的样子,挺新奇,一时又因为他的话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许落的师父宋震被宴山亭让在主位。
他见自家小徒弟肩膀不自觉朝宴山亭倾斜,而这位神秘又气势非凡的宴总偶尔看向许落时眼角眉梢别有不同,心头了然。
酒醉被许落扶上车时,他问:“结婚几年了?”
许落早被这老顽童锻炼出来了。
见他了然又戏谑,实话实说:“分居一年半,离了有半年。”
宋震:“......!”
冷不丁身后传来宴山亭平稳的声音:“师父放心,此心不变,静待佳音。”
许落:“......!”
回酒店的路上,许落问宴山亭:“如果没有佳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