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尾音上扬得变了调。
“是吗?撒谎的孩子可要受罚的。”哥哥低声轻笑,动作重得要命,变本加厉地要求他喊名字。
有时候景光就在隔壁,房间隔音又没那么好,知花裕树哪敢大声喊,他真的怕会像梦里那样被闯进来。
哥哥留下的痕迹越多,白天景光也会更过分。
甚至有一次呜呜咽咽哭着被哄得抹了药。
因为前一晚哥哥太过分,早上又走得急。
“我只是帮哥哥照顾小树。”
听听,这话自己相信吗?
手都戳进去了啊!
……
第三次做被两人同时玩弄的梦之后,知花裕树淡淡崩溃了。
再不采取措施,梦真的有可能变成他可怜的悲惨的未来。
于是召开家庭会议。
知花裕树含着泪请求:“无论如何,一张床上不可以出现三个人啊!会坏的!!你们也替床考虑一下呀!”
第142章
睡了一觉的功夫,事情就全然变了个模样,失去的记忆全部被找了回来,虽然有令人不开心的地方,但也不全是坏事。
比如说想起了曾与自己患难与共的友人,再比如他意识到并没有另一个小树的存在,高明哥喜欢的一直只有他一个。
顺理成章的,知花裕树接受了诸伏高明的告白。
“高明哥,那我们现在算是情侣了吗?”知花裕树没谈过恋爱,对此很有些茫然。
诸伏高明的回应是一个落在额头处的亲吻。
知花裕树觉得那是肯定的答案。
远山庆一在和诸伏高明沟通过后选择了自首,知花裕树拥抱了这个多年未见的友人,并表示他会请最好的最不要脸的律师帮他辩护,让他尽早出来。
远山庆一:“最不要脸是什么……算了,你果然还是这样子。不管怎么说,看到你现在很幸福我由衷为你感到开心。”
犯人伏法,堵塞的交通也已经恢复,一行人顺利回到东京米花。
知花裕树倒在床上就发起了烧。
系统说这是他短期内猛然恢复全部记忆再加上在阴冷的地下室睡了一晚导致的,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区区小病,知花裕树压根没当回事,诸伏高明却特意请了假在家照顾他。
银发少年被强行按着吃了药,躺在床上休息。
知花裕树委屈:“我说高明哥可以欺负我,可不是这种欺负,不让打游戏,就这么干躺着多无聊啊。”
想到这里,倒是提醒了知花裕树。
他有点好奇,和喜欢的人做ai到底和纯粹因为欲望有什么不一样。会更爽吗?
于是在诸伏高明无奈提议“我读书给你听?”时,他摇了摇头,斩钉截铁,梅开二度,“高明哥,我们做吧!”
诸伏高明:“……”
结果和上次一样,他被弄得湿漉漉的,一大半是自己身上榨出的汁,一小部分属于高明哥;还是没做到最后。
黑发男人安抚他:“等你身体好了再说,万一累到了会加重病情。”
知花裕树为自己正名:“高明哥,你不要瞧不起我,我体力比你好,做三天三夜我都没问题。”
诸伏高明一阵头疼。
确定关系后,小树真是越来越令他难以招架。
喜欢了这么久,又分离了两年才得以再见的心上人就在怀里,他也忍得很辛苦,但小树都烧到快39度了,这时候还能按着对方做下去他得多不是个人。
诸伏高明只当他在说胡话。
别的可能是在说胡话,体力好这一点倒是真的。说起来还是拜鼓川岛上的实验所赐,大脑失去了记忆,身体却依然保留着,无论是身上的伤疤,还是那些训练的结果。
刚加入组织的时候,boss给知花裕树请过训练教练,知花裕树那会儿学的特别快,他还以为自己是个杀戮天才,boss也这么觉得。
现在,这个杀戮天才要去杀boss了。
知花裕树原本是打算只要boss别太过分,他就也按兵不动的。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不是以前的知花裕树了,他现在有恋人、家人和朋友。
他得考虑更多。
他的高明哥是警察。
知花裕树看过不少电视剧和小说,警察和犯罪分子的故事通常很难迎来美好的结局,幸好现实不是故事,他可以自己拿笔写出自己想要的结局。
Boss那么疼爱他,肯定愿意为他去死的。
Boss真好。
知花裕树靠着完成诸伏高明的愿望拿到了向先知之魂提问的机会,他向先知之魂询问了boss 的本体所在。
没错,本体。
自从知花裕树修复身体完毕,从昏迷中醒来后,每次去boss那里,不是人不在,就是只有一个机器人在那里说话。
于是知花裕树假装没发现boss背后的小动作,还是按时乖乖地去点卯,几次之后基本就摸清了事情的真相,那之后再去纯粹就是在逗糟老头子玩。
现在可能不能叫人家糟老头子了。
Boss的身体在他昏迷的那两年已经死去了,在肉体消亡前,boss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了云端,等医生相川佑介为他准备好新的身体——知花裕树知道自己就是这具新身体,再转移意识。
具体怎么个转移法知花裕树还没调查清楚。
算了,有哲学家说,人生难得糊涂。
先把boss变成鬼,再拜托他托梦招供好了。
知花裕树没有直接杀掉boss,他根据先知之魂提供的结果找到了存放boss意识数据的U盘,警报被触发,他动用【短暂强化】的能力才逃出生天。
然后他找到了琴酒,把U盘交给了他。
他们很久没见了,琴酒看起来恨不得先杀了他。
知花裕树不明所以:“黑,你干嘛生气?……算了,你不想看见我的话,我走就是了,不过这个U盘你收好,里面装着boss。”
琴酒脸上震怒的表情凝固,“里面装着什么?”
“我们可亲可敬的boss大人呀。”
于是知花裕树又同他解释了一番,最后语重心长地伸长手拍拍肩,“把boss控制在手里,再将朗姆解决掉,组织就是你的了,黑。”
“你想让我成为组织新的boss,那你呢?”琴酒从交谈中敏锐地察觉到一种分离的趋势,他抓住银发少年的手腕将他扯进怀里,不管不顾地低头吻下去。
知花裕树下意识躲避挣扎,只磕到了唇角。琴酒把人扯回来,压在墙上,丁页开膝盖,身体完全覆盖上来。
银发少年仰头看着他,神色间有些失望,他没再继续反抗,“黑,你要强迫我吗?”
琴酒瞬间偃旗息鼓,咬牙切齿地骂:“你是不是在耍我?”顿了下,他找出反击措施,“知花裕树,做人要信守承诺,你还记得你在昏迷前答应过我什么吗?”
知花裕树茫然地思索,时间久远,记忆确实已模糊不清。
琴酒提醒他:“你说等做完检查,就让我再亲一次。”
知花裕树想起来了,他好像确实说过。辩驳不了,他放弃了,引颈就戮,“那你亲吧。”
琴酒看了他一会儿,直起身子,放开了他,“不急,先留着。你可以走了。”
两年不见,黑居然变得如此善解人意。
知花裕树乐呵呵地回家,天已经晚了,漆黑如墨的夜空洒着繁星点点,恋人在家门口等着他。
诸伏高明无奈地敲了敲他的脑袋,“病刚好就穿这么薄出去玩。”
身为潮人,知花裕树的打扮一向走在时尚最前沿,破洞从南开到北,银制的配饰光泽幽冷。
不想挨教训,知花裕树狡辩:“其实一点都不冷,因为我的身体被对高明哥的爱熏得火热滚烫。”
诸伏高明:“……”
“我今天其实还迷路了。”
诸伏高明配合道:“怎么迷路了?”
“迷失在了通往高明哥心里的道路。”
“……”
《土味情话100句》,你值得拥有。
知花裕树沉迷在和诸伏高明说土味情话中,没意识到一双幽冷的眼睛在身后注视了他许久。
诸伏高明先看到了这个一身黑的危险男人,“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琴酒没搭理他,直接攥住知花裕树的手将人扯到自己身边,愤怒地盯着他质问:“难怪你这段时间消失不见,原来……你喜欢上这个人了?”
这打哪儿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人?!
“黑?”知花裕树惊讶,继而也变得恼怒,“你跟踪我?”
“先回答我。”
“是又怎么样?我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我想和他做一辈子的恋人。”
琴酒露出受伤的表情,转瞬即逝,然后是杀意,对准了诸伏高明。
知花裕树拦在他身前,“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我不会对你动手,但也不能让你对他动手……”
“别伤害我,好吗?求求你。”
灰色的眼底闪烁水光,可怜得心颤。
琴酒压根没办法忍受知花裕树露出这样脆弱受伤,像是要哭出来一般的表情,更无法忍受这些表情是因他而起——除非是在床上,于是第二次偃旗息鼓。
他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
还不如把两个人一起杀了,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