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的就是一个胡搅蛮缠,加倒打一耙。
秦执郢想说自己是郁绵的男朋友,肯定不会利用照片威胁,甚至是传播的。
可转念一想,谁又能对才认识没多久的,即便真是男朋友,就放下戒心,完全信任呢?
人心难测,有警觉性当然是好的。
蓦然间,男人哑言的同时,自责懊悔,恨自己不能体谅绵绵太多。
明明绵绵已经做出让步了,他还固执又自私,半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留。
自己坏,绵绵好。
“没错,是我欠考虑了。”
“以后我不那么强势了,多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好不好?”
“你也别删我了,更别说要和我断关系的这种话了。”
他受不了的。
郁绵是见过秦执郢西装革履的强势倨傲的,可如今,男人只有迁就退让。
不知道算不算卑微。
郁绵哼哼地“嗯”了声,算是给这件事做了了结。
秦执郢捕捉到郁绵那边的呼啸,顿时生疑:“你在哪儿?我怎么听到你那边还有风声?”
黑夜中,郁绵环顾了下周遭的环境。
并不算完全漆黑,总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但周围空旷,头顶乌云盘踞,风吹起衣物和床单,倒是显得此刻的氛围诡异。
“就在天台上啊。”
“大晚上的,我总不能在宿舍和走廊和你吵架吧。”
脆生生的,清甜可口,还漫不经心。
秦执郢:“……”
天台?
他想象中的天台,就是那种没有防护栏,脚底坑洼不平,还有凸起物,白天走一步,稍不注意都会摔倒的地方。
黑夜,乌漆麻黑,要是脚底再一打滑……
思及此,秦执郢心脏骤停,惊恐将他浑身都吞噬包裹,满身冷汗频频。
“在天台干什么?快下去,那么危险,摔了怎么办?”
秦执郢还在后怕,要是自己没和宝宝谈拢,宝宝会不会冲动,或者气急了,不小心……
幸好。
以后坚决不能再和郁绵吵架了,而且要是郁绵室友回来的话,他也不能再缠着郁绵电话和视频,因为郁绵可能会上天台偷偷打。
“还有,风这么大会感冒的,回宿舍去喝点热水。”
等到郁绵鬼鬼祟祟溜回宿舍时,睡意也来得凶猛,几乎是着床就失了意识。
自然也不清楚,在他呼吸归为平稳后,对床的人身子陡然挺立,跟在拍恐怖片似的。
再之后,纪知淮无声无息地爬上了郁绵的床。
纪知淮跪立在床上,注视着身下那张模糊又格外令他着迷的脸。
即便在黑暗中,也依旧好看,香甜可口。
居高垂眸时,纪知淮身上没有半分神性和睥睨,只有男鬼的阴郁邪性。
“绵绵~”
粘热得不正常,饱含着危险,就好比恶狼蛰伏已久,猩红的眼眸就像是血盆大口,马上就要大快朵颐。
“你今天在叫谁老公?”
纪知淮真想把那个野男人揪出来,然后,杀掉。
可郁绵的手机是老旧的款式,只有密码解锁,而没有指纹和面容,所以纪知淮想查都无从查起。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郁绵和人你侬我侬,艳羡得他眼红嫉妒。
温热的手心笼上郁绵脸颊,轻轻一捧,既能感受到柔软,还有稍热的温度。
男生睡得很香,感觉呼出的气息都是甜的,诱惑着纪知淮将头埋低,将鼻尖蹭到郁绵檀口。
骨节分明的指节轻轻触及在郁绵眉心、眼窝、还有鼻梁走线,最终,指腹停留在那过度软嫩,还呼出湿热的唇瓣上。
他用指尖沾染了点,然后送入到自己唇上。
甜的。
瞬间感觉那股甜津津的暖流正流淌至全身。
纪知淮展颜失笑时,表情莫名诡煞。
再之后,纪知淮使了点坏,两指捏开郁绵唇齿。
本鼓鼓囊囊的腮帮子,肉都快给郁绵掐没了。
湿软的唇部被摩挲蹂.躏,本就鲜艳的唇色愈发绛红,熟透的浆果都快爆出汁水了。
除此之外,男生在梦中也有所觉,无意识哼哼了两声,可怜无助,还娇气,手脚也微微挣扎扭动。
那一道道孱弱可欺的嘤咛,叫纪知淮愈发爱不释手,热.欲高涨。
-
翌日一早,郁绵起床时,发现自己唇上有火辣辣的痛感。
肯定是昨晚吹了风没喝水,嘴皮子都干裂了。
都怪秦执郢!
他舔了舔唇瓣,在心底又给秦执郢记了一笔。
“绵绵,今天不是还要去给人补习吗,快下来吃早饭吧。”
纪知淮在郁绵心里,活脱脱完美室友形象。
大方、得体、付出,还特别好相处,郁绵简直满足,愈发觉得自己从祁铮宿舍搬出来,是正确的。
“哦,来了。”
才睡醒,音色中沾点吴侬软语的哑意,还睡眼惺忪。
下床时,郁绵手扒着铁梯,半个身子挂在上面,衣服上抻,白软的腰肢也泄露了。
郁绵一身皮肉都软嫩,完全就像是被娇养的小少爷,但生活习性上,却也没有娇气。
纪知淮刚瞥一眼,就被勾得馋了,呼吸也逐渐粗重,视线在介于大饱眼福,和伪装正人君子之间来回纠结。
刚起床这个时间段,是很特殊的,根本禁不住一星半点的撩拨,很容易就冲破忍耐阈值。
他瞬间就浮想联翩了。
想要粗鲁地把郁绵的睡衣再往上撩开一些,乍泄其中风光春色,只怕会叫他甘愿死在郁绵身上。
不过,郁绵根本就没多瞥他一眼。
“我先去洗漱。”
说完,满头呆毛的男生就塔拉着拖鞋,往阳台跑去。
屁股肉多,还一颤一颤的。
纪知淮觉得,也不全怪自己流氓,整天和郁绵睡在一起,他不起想法、不特意关注才不正常。
试问,谁不想吃?
站在阳台的镜子前,郁绵嘴里还含了牙刷和泡沫,刚抹了把脸,此刻秾丽姣好的脸上还有水迹,滴答滴答地往下坠。
迷糊眼刚睁得清晰点,郁绵就被自己脖子上的红痕吸引了注意。
“怎么回事?”
粉白莹润指尖戳在有点骨骼感的锁骨上,那处皮肉红得靡乱,不免叫人多想。
“都十一月份了,还会有蚊子吗?”
可他昨晚确实感觉到痒,睡得不舒服,总觉得有东西蛰他磨他,还热热的。
郁绵生活得粗糙,没多往别处想,含了一口水到嘴巴里,小脸瞬间就更圆了,都是鼓的。
他咕噜咕噜了两下,吐出牙膏水,由此几次,快速刷完牙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到自己的床下桌前,开始用自己的早饭。
纪知淮打的粥和肉包,怕郁绵吃不饱,又给郁绵分了两个他自己的小面包。
郁绵吃东西总是偏急,虽然算不上狼吞虎咽,但每次嘴巴都鼓鼓的。
纪知淮知道,那是郁绵嘴巴小,稍微塞一点东西,就显得人像只小仓鼠。
纪知淮盯着郁绵的后脑勺,眼眸逐渐幽深晦涩,那股阴翳感再次笼罩在他全身,不见往日温情和煦。
“走吧,我们快出门吧。”
吃完早饭,郁绵就要和纪知淮相伴去学校外面的地铁站。
他背着书包,很有学生气,青春明媚,临走前,还用纪知淮送自己的面霜抹了抹脸,娇嫩的脸就粉扑扑了。
纪知淮拢了拢自己的外套,掩饰得正色:“你先走吧,我还有事。”
郁绵不清楚纪知淮有什么事,但他自己还要工作呢,不能迟到,就狐疑地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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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绵工作还是很认真的,尽心教周憬聿知识。
周憬聿其实不笨,他很聪明,只是国内、外教育的不同。
而且,短暂的接触下来,他觉得周憬聿很好。
因为周憬聿给他准备了甜点和水果。
郁绵今天没饿肚子了。
在郁绵补习期间,手机一直在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