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明天还这样穿。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顶层。
宋鹤眠下意识的就想着先出去,毕竟当下属习惯了,要去给领导摁电梯。
谁知跟傅晏修也跟着一块迈出腿。
两人撞到了一块。
宋鹤眠猝不及防被撞着胳膊,身体一歪:“???”
傅晏修眸色一沉,眼疾手快地将人拉了回来。
宋鹤眠直接撞入了结实的胸膛里,扑面而来是清冷的香水味。
他愣怔抬眸,恰好撞入傅晏修的目光,可能是眼神太过深沉有侵略感,让他瞬间想起了什么,后腰一紧,猛地将他推开。
傅晏修被突然推开,心想这么有劲啊,然后就看见宋鹤眠的反应有些紧张,耳朵通红,想到那晚坐在怀里颤栗的模样。
本来就生得白,浑身上下哪哪都好咬,一咬就红,哭就不爱哭,也不怎么会喊,就是爱哼唧。
“我只是想看你有没有撞到胳膊。”
宋鹤眠见傅晏修看着自己,顿时间脑袋跟炸了似的,脸红得跟熟虾没什么区别:“……没、没事啊!”
他说完淡定地往外走,结果电梯门突然关上。
刚准备伸手挡,余光就瞥见一只大手忽然用力握上电梯门。
“!”
宋鹤眠猝不及防被往后一揽,脸不小心蹭到对方微凉的腕表,贴上身后温热结实的胸膛,整个人像是被从身后环住,臂膀几乎将他圈在方寸之间。
心跳骤然加速,跳得头昏脑胀。
死了死了死了死了…..
头顶落下温柔无奈的嗓音:“差点夹到你了,总是迷迷糊糊的。”
宋鹤眠正想躲,脑袋就被揉了揉,后腰条件反射猛的一紧。
他回过头警惕盯向傅晏修:“干嘛!”
傅晏修对上这双圆润的杏仁眼,语气凶而已,实际杀伤力不大,表情可爱死了,他唇角微陷: “吃干净就跑,小没良心的。”
第42章
“我……”宋鹤眠听傅晏修这么说, 顿时跟蔫了的花似的:“我不是故意的。”
“嗯,你是有意的。”
宋鹤眠:“…………”
“行了,我今天来集团也不是单纯为了看你吃饭, 我就是来找你的。”傅晏修带着他往办公室走去:“躲避解决不了问题,都是成年人了, 所以我先主动找你解决问题。”
宋鹤眠听到要解决问题, 只能乖乖跟在傅晏修身后:“知道了。”
傅晏修余光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宋鹤眠,见他那么乖,突然想起了高中时还在带宋鹤眠的时候,好像这家伙一直就是这样的脾气, 考试前, 一身刺, 硬气说背不会就背不会。考试后不及格,让罚抄错题就抄错题。
所以这家伙就是芝麻馅的汤圆,看着白净软乎乎, 实际比谁都有个性。
好在是甜的, 拿下来,吃掉他。
唇角微扬。
宋鹤眠心情忐忑跟着傅晏修走进办公室, 这种心情不亚于读书的时候被老师拎进办公室的既视感。
虽说在这件事上他喝醉可能是促使为爱鼓掌的因素,但怎么说他的屁股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酌情来看,多少还是占点理的吧。
“进来吧。”
宋鹤眠停下脚步。
他见傅晏修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双开大门, 本来已经做好准备,心想总裁的办公室肯定相当豪华吧,谁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相当熟悉的长桌。
对,就是开会的那种长桌。
“……?”
“等一下。”傅晏修见况,从容不迫的带上门, 揽着宋鹤眠把人往外带:“走错了,不是这里。”
宋鹤眠:“……”忍住。
很好,总裁因为长时间没上班不知道自己的办公室在哪里了。
“想笑就笑吧。”
“噗。”宋鹤眠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声。
傅晏修见宋鹤眠终于笑了,心想笑他就笑他吧,总算是见他笑了。
没看到人的这两天想死他了。
不一会,总裁办公室才被打开。
映入眼帘的总裁办公室宽敞而明亮,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将不远处的办公大楼与城市天际线尽收眼底。恰好阳光倾洒入室,给屋内镀上一层暖金。
正对门是一张超大号的实木办公桌,线条简洁流畅,桌面干净得一层不染,崭新得像是没有任何使用过的痕迹。
整面东侧墙被改造成可旋转的青瓷茶具架,旁边的黑檀木茶台嵌入亚克力立柱,透着雅致沉稳,西侧的墙有道门,是休息室。
兴许是因为办公室里收藏了很多茶叶,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茶香,闻着很舒服。
“想不想喝茶。”傅晏修往茶具架走去:“不是说肚子撑吗,正好刚吃完饭,喝点茶可以消消食。”
宋鹤眠对茶其实不是很感兴趣,但他见傅晏修已经走到茶台前:“那我不要喝那个孔雀茶。”
傅晏修轻笑:“好,给你冲其他的。”
宋鹤眠见傅晏修坐到茶台前,又开始他的一套冲茶操作,他不想那么快坐过去,想着捋顺一下思路,于是走到茶具架前,假装欣赏上面的精美茶具。
他突然看见第七层架子上有只形式卡皮巴拉的摆件,眼神一亮,踮起脚想去碰。
全然不知衬衫下摆随着动作卷起,露出一小片腰窝,皮肤白得晃眼,隐约可见未褪去的绯色痕迹。
"那是茶宠。"温热的吐息突然贴上后颈,低沉的嗓音裹着茶香钻进耳道。
宋鹤眠抖了一激灵,吓得收起手,扭头看向身后。
谁知距离太近,唇不经意蹭过对方脸颊,惹起一片酥麻。
四目相对的瞬间,气氛胶着。
宋鹤眠身体微侧,胳膊紧贴着柜子,他抿了抿唇,对上傅晏修垂眸的目光时,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油然而生,整个人又想找个洞钻下去了:“什么是茶宠,我以为就是个卡皮巴拉摆件。”
就在这时,骨节分明的手掌擦过他耳廓上方,微凉的腕表扫过耳廓,在皮肤上犁出冰凉的痒。
宋鹤眠感觉自己被困在茶香与青瓷凉的夹缝里,后背隔着衬衫似乎感受到对方胸腔震动,还有清冷的香水味,不由得吞咽口水。
脑子里跟弹幕似的。
睡过了睡过了睡过了睡过了……
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好紧张……
“茶宠可以通过茶汤的滋养逐渐变得温润如玉,还会带着茶香,卡皮巴拉是我定制的。”
傅晏修将卡皮巴拉茶宠拿下来递给他,见宋鹤眠的耳朵红得跟樱桃似的,温柔问道:“很热的话需要我将空调调低一些吗?”
四舍五入也算是亲了他。
也挺好。
“咳——”宋鹤眠贴着柜子,往旁大步一迈,眼神直视前方,一副坚定想入党的神情:“没错!很热!”
他背在身后的右手已经紧张得出汗挠柜子了。
为什么傅晏修还不说这件事,不是说解决问题吗,是在等他说吗?
“那我把空调调低一些。”傅晏修将这幅小表情尽收眼底,他转过身,垂眸扶眼镜框时唇边勾了勾。
宋鹤眠拿着手中冰冰凉凉的卡皮巴拉,余光瞄着傅晏修的行动,见他调好空调温度后坐回茶台前,自己也有点忍不住,干脆坐了过去。
“傅老师。”
傅晏修刚坐下,见宋鹤眠坐到对面,对上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嗯?”
宋鹤眠见傅晏修开始挑选茶叶,然后冲茶,见他把细密平稳地沸水注入紫砂壶内,热气袅袅升腾,眸底倒映着这幅金丝眼镜底下温文尔雅的模样,脑海里却浮现傅晏修的另一面。
把他压在落地窗前的那一面。
但他只记得位置细节是真的记不清楚了,现在唯一能够记起的感觉就是傅晏修靠近他是真的紧张。
已经担心自己有歹心了。
他紧张试探问:“那天晚上……我们做了几次啊?”
紫砂壶盖轻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话语直白下,目光相对。
“六次。”傅晏修说。
宋鹤眠握紧手中的卡皮巴拉茶宠,一脸难以置信:“!!!!”
傅晏修的手指有节奏在紫砂壶上轻点,出汤时,他执壶倾倒,透亮的茶汤倒入茶杯中:“但你去了十次。”
光抱着上楼梯就去了两次,毕竟刚尝试也能理解。
宋鹤眠:“……(._.)……”
能不能不要做着那么优雅的动作说着那么露骨的话,明明说的不是他但他已经有种想钻地的羞耻感。
十次??
怪不得他虚,到现在都虚得很。
他抠了抠裤缝,小声道:“别说细节了,给我留点脸。”
傅晏修手一顿,目光落在宋鹤眠垂眸的模样:“既然已经发生了,逃避也不是办法,你是怎么想的,是觉得尴尬,还是害怕。”
“都有吧。”宋鹤眠郁闷如实道:“我没想到我喝醉后那么……”他给想了个措辞:“饥饿。”
“所以你想终止我们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