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只要推进乔伊斯这条线，支线任务就会退进度。
“回答我，你怎么知道我叫肥球的？”蓝光闪烁，米娅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嘛……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也要帮我做一件事。”他扭动灶台的火在眼中点燃。
乔伊斯一直阻止他和萧关见面，艾泽尼尔也是毫无消息，目前只接触到雪璃，不过如果有米娅的帮助，很多问题都将迎刃而解，拥有自主意志的智能，就有空子可以钻。
至于库洛西的下落，他好像有点眉目了。
结果第二天上工，他就得知了一个非常坏的消息，一大批人都被抓了，其中就包括小七和范维奇，理由是怀疑为变形者。
第123章
下午乔伊斯就把他叫过去了。
“恭喜你和547777修复了关系, 你想和他再谈一次恋爱吗？”他矜贵地说，手指划过杯沿，然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看起来好像毫不在意……个鬼啊！
“你知道的, 我没有那个想法，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老婆大人。”他走过去给他递纸巾。
“现在, 代表着过去，将来，都不是我。”他擦着唇, 异眸仿佛看透王瑜话下的全部意思。
这家伙怎么这么敏感多疑, 跟谁学的！
“听说你抓了很多人？现在大家都人心惶惶, 本来就因为之前的事, 有类似这里要被销毁的传言，这样下去，可能会有暴乱。”他只好转移话题。
“那有如何。”他用手指夹起手中的纸质调令，放到王瑜面前。
上面话很官方，但大体意思就是这个月底将他提为审判长, 回到都工作。
他眸底淡漠, “虽然这里很快就和我没关系了，但我是个尽职尽责的监狱长。”双手交握抵于鼻尖下, “根据我的调查，变形者就在这群人中间，如果找不到的话……”
那就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王瑜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可这足足有几百人！”
“几百个人而已，不会是有你在意的人，不舍得吧？”
他眯了眯眼, 拉着他坐下，“反正这里迟早会成为那怪物发疯后的盘中餐，你不是说他饿吗？我就帮你喂饱他好了，反正这里的人都死不足惜。”
“那……也包括我吗？”
王瑜盯着他看。
“你。”乔伊斯抚摸着他的脸庞，表情有些挣扎。
母体计划绝对不能成功，王瑜是个麻烦，不能让他回帝都星。
他手指支着额头，那里隐隐浮现青色纹路，偏头痛又犯了。
“我去帮你拿药。”
“不。”他圈住他的身体，闻着他身上的气味，一直跳动的神经好像缓解了不少，慢慢舒缓紧皱的眉头，“这样就好。只要你一直乖乖听话的话，留着你也不是不行。”
他自言自语似地说。
很快王瑜就知道他用意了。
小七手脚戴着镣铐出现，当看到王瑜后他眼睛明显一亮，而看到他坐在乔伊斯怀里，立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王瑜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要站起来，乔伊斯则紧紧地箍住他的腰，对小七说，“怎么，你对我的玩物很感兴趣吗。”
“玩物……”小七呢喃着重复，双手渐渐握紧，“不，他不是！”
“不是？”乔伊斯冷笑一声，将手掌放在他后颈往下按，当着小七的面吻他，分享口中苦涩的滋味。
王瑜吃惊，恼怒，用手推拒，却毫无作用，由于体质原因，他很快就失去力气，变得软绵绵了。
他的身体已经被调／教得很适应他的触碰了。
“看到了吗？我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他都不会反抗，他会接近你，也只是我的命令而已，你可不要误以为真。”
乔伊斯十分从容，面不改色的说谎。
小七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剧烈颤抖着，他的头发变得极其赤红，亮得刺眼。
乔伊斯察觉不对，搂住王瑜离开座位，往后退去，刚才他坐过的椅子立刻崩碎，而且整个空间线条都在扭曲变动。
米娅现身表情严肃，“Master，侦测到超高异能量波动，已经接近S级！请通过逃生通道进行紧急避险。”
武器系统全部都被触发，指向了看起来很危险的小七。
“说谎！你说谎！所有人都对我说谎！就算我什么都不记得，也相信自己的心，再也不会被谁所蒙骗了，哪怕是我自己。”
乔伊斯看着对面少年赤红的眼睛，如此明亮，如此……碍眼。
哪怕什么也不记得也要相信自己的心，说得倒是容易。
乔伊斯眸子暗沉。
547777是红莲科技研究的异能复制品，其基因序列来源于一个A级空间异能者和一个A级物体操控异能者的体细胞。
研究小七的目的也很简单。
想让他作为一个人形空间裂缝存在，用于进行物资输送，这样减少的人工成本和时间成本能多赚多少利润，简直想都不敢想，而财阀们还可以把产品以原价卖出去。
……
异能复制人，一种可以批量生产的高级生产力比普通劳动力好用太多了，而且不是自然人，不用维护他们的人权。
这也是卢佩那么积极推进母体计划的原因。
和红莲科技的白博士表面合作后他轻易得到了这些信息。
而越是了解这些乔伊斯就越是生理性厌恶这些。
作为人造产物，他竟然要突破临界值了。
异能复制品有巨大缺陷，小七的失忆症就是其中之一。而最不可违抗的就是复制品永远也没有升级的可能，他们的基因序列被完全锁死，就算要变也只会朝着崩坏改变，可小七□□看起来没有一点崩坏的样子。
难道说……乔伊斯想到自己逐渐修复的异能，看了一眼王瑜。
这就是母体的作用吗？他说不定在无意中修复了小七基因缺陷，因为有足够亲密的接触。
他手指陷入掌心，根本一点……也不从容，他好像无法接受这个人和其他人有任何亲密关系了，反正也要毁灭这些人，优先毁灭一些有又何妨。
“是你逼迫他的，”他仇视地看过来，手里的锁链甚至脖子上的项圈都正在解构。
乔伊斯回神，经过很短的时间判断。
一旦小七完成异能升级，阿米洛卡就不可能困得住他，而自己的生命也会受到极大威胁。
“限制他的行动，给他注入基因污染剂。”他吩咐。
天花板垂落下来的一个机关枪挺。
这没用。
王瑜曾经见过的，小七能让子弹停下。
果然，几百颗子弹在小七周围凝固，然后落到地上。
“我要带他走，你阻止不了我的。”小七蔑视地看着乔伊斯，他从来没这样的感觉，充满了力量，他好像成了全知全能的神，空间之力的掌控从未如此轻松过。
他轻轻一抬手，空间划开一条裂缝，对面是大操场，阳光撒入封闭房间，两个空间拼接起来，分外怪诞。
乔伊斯见状只做一个动作，抬枪，然后抵在王瑜的太阳穴。
“把这个针剂注入你自己的身体里。”他抬抬下巴，对着升起的平台说。
有感情弱点的人，又怎么能成为神呢？
小七愤怒，“你卑鄙！”
王瑜也想说。
如果被指着脑袋的人不是他的话。
乔伊斯不为所动，“我倒数三秒，我们可以比一下，是你操控物体的速度快，还是我的枪快。”
小七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最终照做了，当绿色混沌的液体注入身体，他的经脉好像昂一寸寸割裂，他痛苦的大叫一声，身上的光彩迅速黯淡。
王瑜担心地看着他，这个傻瓜，又被针对了，他昏倒在地，两个机械守卫把他抬了下去。
见乔伊斯的钳制稍有放松，王瑜立刻挣脱，忍无可忍，回身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
太突然了，乔伊斯根本没反应，在他心中王瑜是不会反抗的。
昳丽精致的脸上迅速浮现了红色的印子，他捂住脸，有一两秒都没有动。
他……被打了？好像是。
乔伊斯慢慢地转回了脸，异色眼瞳里甚至带有一丝迷茫，面前气得脸色发红的青年，指着他的鼻子说，
“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样子！”
卑鄙无耻肮脏龌龊，他都占全了，还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曾经……他想起以前的乔伊斯，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生气了？”乔伊斯看着王瑜眼中的失望，心里面有点希望。
竟感觉不是很痛，他放下手，脸上红印明晃晃，双手插在大衣兜中，游刃有余地说，“是因为我把枪顶在你的脑袋上？”
他从口袋里掏出子弹，哗啦啦地扔掉，“里面没有子弹，耍他的，果然是复制品，就算有再强的武力，也是个脑子里都是稻草的家伙。”
王瑜的愤怒停滞了0.1秒，紧接着说，“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刺激他，你要是不这么做，他也不会生气，你还想再逼出来一个异种是吗？”
乔伊斯闻言冷笑，“你问我，我还想问你执意接近他的原因。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变成异种？不错的主意。”
这就是个疯子。
范维奇百无聊赖的在禁闭室里待着，手足都戴上了镣铐，他背靠着墙，抬头看角落里的蜘蛛网。
蜘蛛精心编织，等待着猎物上钩。
小七被送回了他隔壁牢房，整个人都昏迷不醒。
他戳了戳小七的身体，“喂？还活着吗？”
范维奇清秀的脸庞逐渐变得诡异，他舔了舔唇。
直觉告诉他这次被抓可能要遭殃，反正戏也看的差不多了，任务失败……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帝国的白玫瑰，那个棘手的上将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