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团建误闯虫族 第15章

极致的窒息伴随着极致的甜蜜。

然而,这信息素之下却隐藏着强烈的侵略性,能够悄无声息地侵入,让任何雌虫在不知不觉中沉沦,像是蜘蛛网上的猎物,只能徒劳挣扎。

休文没有说话。

他现在只觉得嗓子像是火烧火燎一样的痒——有什么要喷薄而出,又像是燃烧的土地一样,渴望着鲜血的洗礼。

想要找到什么咬下去。

随着时间流逝,雄虫信息素越来越浓烈,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压迫着霍斯的脑海,难以呼吸。

这种侵略性并非令人感到不适,却反而让人心生期待,在这密闭的空间中,身体本能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兴奋——和威胁。

休文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低头将鼻子埋在霍斯的蜜色肩窝里面摩挲着,笑了笑,

“我会很轻的,很轻,怎么可能舍得让哥难受。”

在一瞬间,雄虫信息素如狂涌的海浪般骤然袭来,充满了整个空间。

混合着雄性特有的掠夺性和侵略意识,像是一只无形的巨兽,在空间中肆虐。它带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令人感受到一种原始的、野性的引力。

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能吸入这股气息,周围的空气仿佛被这股信息素所凝固,变得极端而粘稠。

在这股蜂拥的浪潮面前,一切抗拒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呃!”

霍斯的腰一下子就软了。

信息素越来越浓了,休文的微微倾身向前,犹如一只猎豹,完全捕获到了猎物,正准备享用饕餮大餐。

“哥,我真的,我真的喜欢你……从三年前开始就喜欢了。”

没有等到回答,更准确的来说,雄虫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已经快把身下的这只雌虫给迷得哑了,别说是说话了,哪怕是喘息都觉得费力——但浑身上下就好像被注入了生命的活力,僵化症带来的痛苦在此刻显得不值一提。

紧接着,休文轻轻张开了嘴,露出了两颗尖尖的虎牙,它们在暗光下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张嘴咬上了霍斯蜜色肌肤的后颈,那里有着银色的繁复纹路,宛如古老的图腾,充满了神秘的力量。

虎牙轻轻触碰着那些纹路,动作如此轻柔,以至于霍斯几乎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感到一阵痒又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他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休文的安抚动作让他立刻放松了下来。

休文的虎牙在他的控制下轻轻咬合,而霍斯则放任地闭上了眼睛,任由雄虫在他的后颈上留下属于标记的印记。

“呃!”

军雌闷哼一声。

霍斯其实极其善于忍耐疼痛,长期的训练让他的耐受度非常的高,可这并不代表他对雄性的信息素也有同样的抵抗力,事实上几乎是完全溃不成军。

这种疼痛并不是完全由于太过浓烈的信息素,而是因为在标记的时候到达这一步,就会让雌虫的整个身体都陷入一种难以控制的痉挛和疼痛。

在月光的映照下,霍斯的蜜色肌肤仿佛被染上了一层神秘的银色。

休文的虎牙咬上了他后颈上的银色繁复纹路,尖锐的虎牙刺破皮肤注入信息素,那一瞬间,疼痛如电流般瞬间贯穿他的神经。

霍斯的肌肉瞬间紧绷,暗色的肌肉在月光的勾勒下,仿佛活了起来。它们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像是在无声地挣扎,试图抵抗这突如其来的疼痛。

肌肉的痉挛带动着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是一片被狂风吹拂的树叶,无法稳定地立足。

军雌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本试图用意志力去对抗这疼痛,但浑身上下肌肉的痉挛都让霍斯感到更加无力,于是呼吸变得急促,胸膛起伏不定,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求饶。

霍斯猛地闭上了眼睛,连长长的睫毛都在颤抖。

标记,事实上是很痛的一件事。

虽然休文已经很轻、很小心了,可是疼痛感依旧是剧烈的,事实上,千千万万的雌虫对此趋之若鹜,甚至不惜献上生命,因为他们本能的相信,先苦后甜。

可这世上,难道事事都能先苦后甜吗?

当然不可能。

有些命运一生都是苦涩的。

在无尽的意识掠夺中,难以名状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深深地侵蚀着每一个细胞,每一个角落。

但这种痛,又不仅仅是痛。

它像是一只无情的手,强行拉扯着意识的边缘,试图将灵魂从躯壳中剥离,将血肉完全更新换代。

每一次肌肉的颤抖,都伴随着意识的模糊和迷离,仿佛灵魂正在被无情地拖拽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呼吸都仿佛被锋利的刀片割过,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刺骨的热意。

以强悍著称的军雌的眼睛紧闭着,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

但他依旧忍住了声音,没有痛呼出声。

“很快,很快就好,”休文一边咬着,一边说。

等到霍斯稍微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上,因为僵化而灰白的瘢痕,居然在这瞬息之间已经退去了一部分,只是精神上的疼痛并没有撤去,反而以一种伴随着糜色的形式同时钻入他的血肉之中。

不知该说是天堂,还是地狱。

它缓缓燃烧着灵魂,一切都是燃料,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止痛效果。

本应是钢筋铁骨,可现在,在这满室的信息素和侵略味十足的气息之下,这具身体就好像天崩地裂的一样,完全崩塌了,意识已经撑不住了,身体已经完全缴械投降了。

军雌的后颈的银色虫纹瞬间亮了一下。

标记成功了。

“呃…嗬……”

霍斯大口大口的喘气,坚毅的脸上都是云霞一样的烧红,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但是偏偏今夜完全没有结束。

极致的。

连耳边都是听不清的鸣声。

“哥,痛吗?”

休文终于放开了霍斯的后颈,转而亲吻着那一片薄薄的耳垂,脑子里又满足又高兴。

不、不够……

霍斯浑身都是热汗,像是化了一样,一双褪去了冷硬的眸子就这样转头,祈求地看着休文。

休文垂下眼睑,拿鼻尖依恋地蹭了蹭霍斯后颈的虫纹,

“哥,我真的好喜欢你……”

其实在床上的话,大多随口一提,完全不可信,可是霍斯莫名觉得,休文这句话……好像是认真的。

被标记之后,浑身都没有力气,霍斯艰难地动了动眼皮,呼吸之间仿佛融合了夜色与钢铁的质感,此刻,这皮囊血肉下的钢筋铁骨,在青柚味的信息素的影响下,却似乎即刻变得异常软弱起来。

被标记了。

完全不一样……

好像能感受到……雄虫对自己的想法……

“……”

最终,霍斯闭上了眼睛,任由青柚味的信息素在他的周身上下游走,好似疯了一样痴迷一般。

今夜注定放纵。

第14章

清晨。

医院内,

长廊尽头,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哒哒哒”,

一串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这声音由远及近,最终在单人病房的门外停下。

副官阿诺身着笔挺的军装,门,几乎是被他猛然间一把拉开,发出了一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的吱嘎声。

“该死的,被他跑了!”

阿诺一看,气得半死,万万想不到,徐不凡居然在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溜走了。

只见病房内,那本应躺在床上的身影——徐不凡,已不见踪影。

阿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眉头紧锁,嘴角下拉,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弧度,他环顾四周,试图从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寻找可能的线索,但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完蛋了,他真的要被长官骂死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响,让阿诺的心情跌至谷底,被骂几顿倒是无所谓,但是这么简单的任务,他居然都没做好,让阿诺这个完美主义者觉得牙疼。

一片死寂,阿诺下意识的咬着指甲,又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病房里面,绞尽脑汁思考徐不凡到底是怎么逃跑的。

医院走廊倒是有监控,但是病房内是没有监控的,刚才他已经去看过留存的监控存档了,并没有显示徐不凡有出房门。

这个房门没有任何从里面打开的记录。

这哪里是放跑了一个徐不凡啊,简直是放跑了一个定时炸弹,放出了阿诺巨大的工作量。

昨天,阿诺刚刚处理热搜第一的任务,加班加点到凌晨,精疲力尽地回家,只睡了四个小时,又被属下吵醒,听说徐不凡逃跑了,赶紧过来看监控找人。

到底是谁?

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接走一个雄虫,甚至没有惊动任何在暗处看守的守卫。

——

温暖的房间里。

霍斯比休文先醒。

雪白的被子就像一个温暖又坚固的窝一样,把他们两个紧紧的包裹着,柔软的被子下面是两具紧紧相贴的身体。

窗外清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鸟叫声。

房间里面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的信息素味,窗帘根本就没拉上,一片明亮。

当晨曦的第一缕光线悄悄探进房间,照到了霍斯的脸颊,他缓缓睁开了双眸。

没有僵化症熟悉的疼痛感、没有浑身冰冷的感觉,很温暖很温暖,甚至昨天夜里他昏睡过去之后,真的睡得很好,都没有在凌晨醒来过,失眠的症状好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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