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发现之后连忙收手,凑上去碰了碰珀兰斯的脸上那个红印,但是珀兰斯本身肤色就很白,印子越揉越红,路易立马就不敢再碰了。
“珀兰斯,醒醒!抑制剂在哪?”
路易着急忙慌地问。
“…唔……”
可是怀里的珀兰斯根本就不配合,一个劲的只知道往路易怀里钻,
把路易也弄得浑身冒汗。
“等一下!等一下,清醒一点,珀兰斯!”
路易捏住珀兰斯的肩膀,把非要钻过来的珀兰斯推远了一点。
都这个样子了,路易是个瞎子也都能看出来,珀兰斯是情热期到了。
情热期。
很适合成结、标记、怀孕。
在生育之上的虫族社会,这种事情就是又羞于启齿,又被大肆推广的。
如果真的做了,受益更多的绝对是路易而不是珀兰斯。
所以路易不可能趁人之危。
“珀兰斯!”
路易低头搂着珀兰斯的肩膀,想要拍一拍珀兰斯的脸,但是又不敢拍,怕又把他的皮肤弄红了。
珀兰斯原本的气质自带一份不可侵犯的冷淡,然而,此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
双眸因盈满了泪光而显得更加动人,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宛如晨露微光中摇曳的细草,上面挂着的泪珠隐约闪烁。
当真是我见犹怜,又极其激起人的施虐欲。
他好像觉得十分委屈,蜷缩在路易的怀中,像是小猫一样呜咽,眼里都闪着泪光。
“给我…给我…信息素……”
“好难受…你为什么要走……”
“我,”
路易刚说出半个字,就觉得他自己好像也变傻了,跟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继续问,眉头紧皱:“珀兰斯,抑制剂在哪里?”
如果珀兰斯再不说的话,他可能需要出去买抑制剂了。
而且需要买两份。
现在路易自己也不是很好受。
玉兰香实在是太香了,又太软了,太魅了,
珀兰斯身上又什么都没穿,路易的眼睛往哪儿放都不知道,但是偏偏又必须得看着珀兰斯的身体状态。
简直是巨大的身心双重折磨。
但是珀兰斯的呢喃反倒给了路易一个思路。
信息素…信息素……
不就是信息素吗!
路易把珀兰斯抱在怀里,用手背碰了碰珀兰斯的额头和脸颊的温度,接着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一瞬间。
卷柏味的信息素,像是古老森林深处那股不屈不挠的生命力,带着一丝丝大地的厚重与坚韧,悄无声息地渗透进玉兰香中。
它的气息,既深沉又充满野性,与玉兰的温婉柔艳形成了鲜明对比,却又奇妙地和谐共存。
因为他们之间极高的匹配度。
两股信息素不是简单的交融,而是以一种近乎执着的姿态,死死地纠缠在一起,两者相互拉扯,相互渗透,交织得如此紧密,死死地纠缠着。
可是被珀兰斯的信息素一绕,路易的状态不太好了,他好像也带了一点发热的感觉,头昏脑胀,内心深处好像有一股冲动,想要狠狠的撕裂、占有怀里这只雌虫。
不过大概是得到了雄虫的信息素,珀兰斯反倒清醒了一点,他睁开湿润的眼睛,直直的望向路易。
路易简直被缠得身心俱疲,这一下顿时大喜过望:
“珀兰斯!太好了,你清醒了一点,抑制剂呢,抑制剂在哪!”
珀兰斯低头看了看自己一丝不着的身体,又抬头看了看路易。
这只雄虫,怀里抱着一只情热期的雌虫,明明也被影响到了,明明下面也有反应了。
可是却只想着找抑制剂。
为什么呢?
大概是真的很不喜欢吧。
不喜欢到,哪怕送到嘴边也不愿意张口吃下去。
意识到这点之后,珀兰斯好像觉得自己身上浑身的热度都褪去了一点。
他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了:
“在……床边上的抽屉里。”
听到珀兰斯的回答,路易连忙小心翼翼的放下珀兰斯,转身去床边上的抽屉里面翻找。
床边上有一个床头柜,床头柜也只有一个抽屉,打开一看,里面一排的全是药剂,都是以针管为单位的。
路易懵了。
有粉色的液体,还有红色的液体。
路易一个一个拿起来看上面的产品说明,他先拿了个粉色的——发·情注射液。
珀兰斯的声音很微弱的从后面传来:
“不是这个……是另一个颜色…这个是发·情的…我的情热期需要用药物来促发…这次是意外……”
路易连忙换了一个颜色,拿出来又看了一眼,这下终于对了——发·情抑制剂。
他马上拿着药剂回来,坐到床边扶起珀兰斯:“这个怎么用?”
珀兰斯很艰难的转了个身,趴在床上,雪白的银发全部都洒在了背后。
他低声说:“脖子…腺体…注射…”
“好,我帮你注射。”
路易又看了一遍产品的说明,就印在针管上,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拔掉针管上面的塞子。
他伸手,慢慢的拨开珀兰斯背后已经被汗浸湿了的银色长发。
露出漂亮雪白的后颈。
还有后颈上面那个微微鼓起、肿胀的发热的、像是小杏子一样的腺体,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那个像是杏子一样的腺体好似还在颤抖。
如果真的咬一口,应该是汁水淋漓的。
尖锐的虎牙可以轻而易举地穿透那一层薄薄的皮肉,直接咬住雌虫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就像咬住了命脉一样,让雌虫只能在雄虫的嘴下颤抖和求饶。
路易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猛的一下才突然反应过来,即刻冷汗都出来了。
他刚才在想什么混账东西?
心里一惊,
路易不敢耽搁,连忙伸手压住珀兰斯的后颈。
他的大拇指和食指分别压住那个活跃的腺体的上下两端,把腺体固定住。
尖锐的针头一点一点的扎进还在颤抖的腺体里面。
“呃——!”
珀兰斯闷哼出声。
湿哒哒的、一塌糊涂的脸上全是难以忍耐的疼痛。
抑制剂是冰冷的。
哪怕注射进来,也带着一股肿胀和疼痛感。就好像强行破开脆弱的柔软的皮肉,往里面塞大把大把的冷水。
一点都不好受。
可是分明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为什么还没有习惯呢?
为什么觉得这一次格外的难受呢?
或许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珀兰斯知道,却只想苦笑。
奢求雄虫的爱意,本就是天方夜谭。
第44章
那天后来到底是怎么晕过去的, 珀兰斯已经不记得了。
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酸,注射抑制剂就是会有这种副作用,可是身上再怎么难受, 都比不上心里难受。
抽痛的胃,因为吸入过量的雄虫信息素, 已经难得的安稳下来了。
心里才是最痛的。
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九点左右了,珀兰斯一开门就发现路易在大阳台晾衣服, 洗衣机里面应该已经洗了两桶了,而厨房里面已经传来阵阵饭菜的香味了。
这时候,珀兰斯猛的想到,他的房间里面那些小山一样的衣服也已经全部都没了, 床单也被换过。
都是眼前就是雄虫干的。
真的是一只非常奇怪的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