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求你做个人! 第26章

所以江肆为了再观察一下乔映和沈一泽,赶着约好的点回了家,没想到只有沈一泽一个人来。

“乔映呢?”他故意问,“你们没发生什么吧?怎么不一起来。”

“我家人来了,他去替我接了。”这也不算骗人,自己家人过阵子要来,沈一泽也确实打算到时带乔映见见。

江肆昨天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他们不一定是真的,这会又有点崩了:“都见家长了?”

“那是,”沈一泽笑眯眯地看着他,“乔映又漂亮又懂事,我家人会很喜欢他的,学长你说是不是?”

江肆已经很难在他跟前维持淡然了,冷哼了声,恨不得把这小子赶出去,可宋芷韵在里面一声声地催,他没办法,只得放人进来。

趁着沈一泽给宋芷韵补习的功夫,他上楼回房间小憩了会,却怎么都睡不着,最后又起身去楼下书房,想做点其他事转移注意力。

沈一泽去洗手间了,江肆路过宋芷韵房间时见只有她一个人在,他余光一瞟,看到她手里拿了条项链。

宋芷韵听到脚步声,回头朝他招手:“江肆,你过来看看一泽哥哥今天戴的项链。”

沈一泽来时江肆也没注意他还戴了项链,他不知道一条项链有什么好看的,但莫名想到乔映之前也戴了条本来想送他的情侣项链,还是过去了。

宋芷韵把项链拿起来:“你看到最下面乔映哥哥的名字没。”

话没说完她手里的项链就被江肆抢过来了。

银白色的链条,末端不是寻常的项链坠子,而是乔映的名字。

他也识点货,这条项链做工精致,又是定制的,一看就得花不少钱。

“学长觉得乔映送我的项链怎么样?”沈一泽回来了,朝他伸手,“那我戴上让学长看看效果吧。”

江肆没有动作,他说不清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当着沈一泽的面把这项链硬生生扯断。

他手刚合拢,沈一泽就说:“这是情侣款,乔映那也有一条是我送的,上面刻的是我的名字。”

江肆失神的刹那,沈一泽就把项链抢回来戴上了。

项链直垂了下来。

乔映的名字紧紧贴在了沈一泽的心口的位置。

沈一泽手指轻轻在乔映的名字上划拉:“学长你看,乔映送我这条项链,意思就是想让我时时刻刻把他放在心上,是不是很浪漫?”

第40章 亲口告诉江肆,自己喜欢沈一泽

沈一泽抬起手对江肆晃了晃,像小孩子在炫耀心爱的玩具:“反正我挺喜欢的。”

宋芷韵的胳膊肘也很给力地往外拐:“江肆是不解风情的单身狗,不懂浪漫,这问题你问错人了。”

江肆浑然不理他们一人一句的挑衅,只死死盯着沈一泽的手,看到的仿佛不是单纯一个名字,而真的是乔映整个人被沈一泽抱着。

房间里出奇的静,江肆双拳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眼神愈发阴冷。

吓得宋芷韵打了个寒战。

昨天乔映和沈一泽一来,她就隐隐窥得三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了,对他们的关系也有了大概猜测。

她还记着江肆昨天摆谱的仇,想故意刺激他。

可她这波引战好像玩大了,恐怕难以收场。

回国后江肆和她见过几次,相处虽不算融洽,但好歹井水不犯河水,她毫不怀疑如果此时江肆手里有利刃,那么她和沈一泽这会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了。

沈一泽却镇定自若,对宋芷韵的玩笑话也一笑置之,宋芷韵怕他们真打起来,惊动在楼上午睡的江妈妈,忙上前把江肆往外推。

“行了你先出去吧,我们休息的差不多了。”

被她推到门口时,江肆停下来,神情已不见方才的失态。

他遥遥望向沈一泽:“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乔映之前也想送我一条这样的项链,所以如今他只不过是把曾经没能付诸实践的事情,换了个对象而已。”

“卧槽!”宋芷韵惊讶地捂住嘴。

沈一泽依旧没发作,听了江肆的话还笑了,他将乔映的名字牢牢攥紧,整个手心覆在上面:“以前的事乔映并不瞒我,都是成年人,有过去也在所难免,

但学长可能是真的不知道,现在时和将来时永远比过去完成时更重要。”

江肆自以为他的话能挫一挫沈一泽的锐气,却不想他会这么快接茬,更没看出他因此不开心。

江肆的火气已经被他挑起来了,然而都不用沈一泽做什么,连宋芷韵也没给他反击的机会,直接一把把他推出去,快速锁了门。

眼看着自家人无情地把自己锁外头,江肆活了二十五年头一次再不想顾及什么礼数,正欲找钥匙闯进去把沈一泽拉出来赶出门,江妈妈养的小白猫就跑了过来,咬住他的裤脚。

因为沈一泽对猫毛过敏,所以宋芷韵早在他来之前就把屋里清扫了好几遍,确认没有一点猫毛,快到点时把它抱到江肆书房里搁着。

许是一直没等到主人,又感受到他的怒火,它时不时轻轻唤着,双眼瞪得老大,江肆俯身把它抱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

手伸进它的一团软毛里rua了好一通,心情才稍稍平息下来。

他竟在不知不觉中又想起来乔映。

以前乔映不跟他闹脾气时,也可以乖的像只猫,尤其是那晚在床上,后来乔映很听话,红着眼躺在自己身/下,任自己的手在他身上放肆......

乔映的皮肤很好,摸起来的触感细腻,那一小截腰,怎么也捏不够.....

他有点想念乔映的身子了,在他们分手的整整半个月后。

江肆知道这种思想很可耻,也不该出现,但他不想否认,更无法克制。

所有过往以分外强硬的姿态闯入,由不得他躲避,江肆抱着猫坐了很久,从他和乔映的初识开始,一直回想到现在的时间段。

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就实在不怎么美好了。

手指不自觉地加了劲,小白猫吃痛,惊叫了一声,才把江肆的神智唤醒。

他带着猫回了书房,努力逼自己投入其他事,再度觉得累了时又上楼午休了。

一觉睡醒已经四点多了。

江肆腾地翻身坐了起来,这个点,乔映应该已经来了。

他匆匆下了楼,江妈妈和沈一泽都不在,乔映正在厨房洗水果。

江肆刻意放轻了脚步,又和着水流声,乔映起初便没听到。

乔映来时正赶上江妈妈出门,沈一泽也说先走了,江肆他更没什么好怕的,进屋时没瞅见他人,也就没当回事,宋芷韵在屋里做题,他便先出来准备点水果。

觉察到身畔蓦地多了一大片阴翳,乔映关了水龙头,刚转身就被江肆的手臂挡住去路。

江肆一手支在桌面,另一手突然伸向他衣领。

乔映两手端着盘子腾不出空,他连忙把东西放下,曲膝不断踹向江肆。

江肆却不管不顾,手从他衣领伸进去,感受到那片熟悉的光滑,确定了他没有戴项链才收手。

再次被江肆碰的触感异样的令人作呕,仿佛刚刚碰到他皮肤的不是江肆的手,而是某种粘腻的不明生物,这一腿乔映用尽全身力气,成功把江肆踢到一边。

江肆被他踢得撞到墙上,手向后伸出在墙上撑了一把:“沈一泽说你们互相送对方项链了。”

沈一泽跟他讲了今天发生的事,乔映明白江肆在说什么,整了整衣服:“是啊,但你也知道我这人不高调,戴着现男友送的定制项链去前男友家里这事挺损的,

我想给你留点面子,你既然看到项链了也该看得出它不便宜吧,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我们才大一就打工了。”

江肆扶着墙的手登时一抖。

这是在盛怒之下被他忽视的事,而他此时扫遍大脑也找不出反驳理由。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出,除了花重金买项链导致他们手头紧凑,还有什么能让他们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要知道他们只是大一新生,昨天乔映提出的价格其实根本不配。

而乔映明明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小孩,江肆不信家里平时不给他生活费,他一定是几乎把钱花光了,才不得不出来打工。

没想到他为了沈一泽,竟能做到这般地步。

乔映见他似若有所思,对江肆在想什么他并没兴趣了解,他端着盘子径自从江肆身边走过,在快要走出厨房时又猛地被江肆€€住手臂,按到墙上。

江肆使劲捏着他的下颌把他的脸抬高:“你以前可从没为我花过一分钱。”

乔映想起那条本该送到江肆手里的项链,只觉无比讽刺。

他没有躲避江肆的凝视,一字一句道:“我他妈就是乐意为他花钱,你管不着。”

“你说过沈一泽之前老欺负你,”江肆刻意放大声音强调,“你讨厌他。”

“那又怎样,你不也说过对我来说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那么以前我讨厌他,现在我喜欢他,这有毛病吗?”

这确实是江肆当时试探乔映时说的话,这遭骤然再听他提及,江肆怔愣了一瞬,乔映便抓紧这空挡又猛踢了他一脚:“好狗不挡道,滚开。”

乔映快速走远了,江肆仍站在厨房里,没再去追。

双腿在刚刚和乔映纠缠的那一会里被他踢了不知多少次,乔映对他更是不惜下狠手,江肆不用去看都知道,膝盖肯定早就青了。

之前分心了才没感觉到的剧痛席卷而来,夹杂着愈演愈烈的心痛,一同将他吞并。

他也不是没被乔映怼过,不是没目睹过乔映和沈一泽亲近,不是没从沈一泽那里听过他们恩爱的事,更不是不知道,就算他们不是恋人,很可能也在搞暧昧。

但乔映亲口说的一句喜欢沈一泽的话带给他的冲击,远远大于之前的每一次。

那些先前分散在江肆心底各处的不快在这一刻如河流汇入大海,源源不断在他体内来回打转。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体验过这种几乎要被撕裂的感觉了,从少时读书以来他就是学校里众星捧月的对象,这二十五年总体过的还算顺风顺水,没什么事能轻易将他压垮。

更是早就不知何为心痛。

可现在这是为什么?

他不懂,因为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一个人为了另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心痛能说明什么。

他只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不能再被这种情绪主导了。

等乔映结束给宋芷韵的补习,家里除了他俩,江肆也已不见踪影。

不过江肆的钱还是要赚的,宋芷韵告诉乔映,江肆现在每个月都要给她打一点钱。

当初就是为了给江肆买项链才花的钱,如今刚好能以这种方式让江肆偿还回来。

江肆也表示过不想让他们当家教,但这事他一人敌不过江妈妈和宋芷韵俩人,便只能这么认了。

项链的事沈一泽给他的解释是之前看他丢到一边,就顺手帮他收起来了,一直忘了给他,为了做戏才戴上。

乔映也没深究,对于这个象征着他过去有多傻/逼的存在,他不想关心。

那天回到宿舍,沈一泽还想把项链还他,他当时正在看视频,便让他帮忙扔了。

沈一泽嘴上应了,却在他没看到的时候,偷偷把它藏了回去。

他不能扔,因为这是他手里唯一有关乔映的东西,也是他仅有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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