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过€€程对傅天€€河而言有些痛苦,因为他€€每次都要€€过€€挺长时间才能消下去。
傅天€€河躺在床上准备休息,明早他€€还得去厂里干活,只可惜过€€了两三分钟都毫无睡意€€。
傅天€€河抬起头,看向自己精神抖擞的弟兄。
难不成必须得“那€€个”了?
傅天€€河没€€有“那€€个”的习惯,怎么说呢,他€€总会有种莫名€€的羞耻感,明明对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而言,“那€€个”是€€很平常的事。
傅天€€河鬼鬼祟祟地蒙上了被子。
他€€闭上眼€€睛,刚开始还没€€两分钟,就€€听到手机在被子外响了。
傅天€€河赶紧手忙脚乱地抓过€€手机,定睛一看还以€€为自己的左眼€€也出了问题。
竟然是€€陈词给他€€打来了电话!
怎么办?他€€到底接还是€€不接?
傅天€€河浑身僵硬,犹豫的功夫里铃声响过€€几次,最终在陈词的耐心耗尽,以€€及系统自动€€提醒暂时无法接通之前,按下了通话键。
“喂,睡了吗?”
陈词的嗓音从扬声器中响起,是€€傅天€€河再熟悉不过€€的平淡冷静。
傅天€€河的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还在它本来不该在的地方,就€€连声音也紧张地绷成一条线:“还没€€有,怎么了吗?”
陈词:“明天€€我临时有些事,出门€€要€€推迟到下午四点钟,可以€€吗?我怕你明天€€早上忙着工作,看不到短信就€€打来电话直接和你说。”
“可以€€的可以€€的。”傅天€€河答应下来,同时也松了口气,他€€真怕陈词这个电话是€€来告诉他€€什么坏消息,“到时候咱再联系。”
“没€€别的事,打扰你了,晚安。”
“晚安。”
电话被对方挂断,傅天€€河对着手机屏幕发了半分钟的呆,彻底忘记了自己原本在做什么。
终于他€€猛然反应过€€来,紧张兮兮地向下看去。
完了他€€该不会被吓成阳痿吧?!
还好还好,没€€啥问题,而且在他€€听到陈词声音之后……好像变得更加精神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啊!
傅天€€河心中的羞耻感变得更加强烈,他€€都想抬手往脸上招呼几巴掌,最终只能缩起头来,匆匆了事。
第 25 章
沙弗莱这觉睡得极其安稳, 眼€€一睁一闭,他还以为自己没睡着,结果€€拿起手机发现已经七个小时过去€€了。
陈念定的€€闹铃还要十多分钟才会€€再响, 沙弗莱强忍着想要睡第二轮的€€冲动,强迫自己把眼€€皮撕开。
已经到比赛的€€最后€€一天€€了, 他说什么也不能继续休息。
沙弗莱把闹铃全都取消, 侧头看向身边。
陈念还在沉沉睡着, 少年的€€脸陷在柔软的€€枕头中, 几根细碎黑发扫在光洁的€€额头,睫毛纤长浓黑, 因为侧躺的€€姿势脸颊显得肉嘟嘟, 该不会€€是还没有完全消退的€€婴儿肥吧?
沙弗莱强忍住想要伸手捏上一把的€€冲动, 他正€€要起身, 突然意识到自己胸口有什么东西正€€在压着。
沙弗莱低头掀开被子,原来是陈念的€€一条胳膊正€€搭在他的€€胸口上。
怪不得他有点呼吸不畅。
估计是把他当做什么人形抱枕了吧?
沙弗莱握着陈念的€€手腕,轻轻把他的€€胳膊挪开, 陈念睡得很沉,无动于衷地接受了姿势的€€调整。
沙弗莱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 脑袋清醒许多,又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此€€时正€€值凌晨四€€点, 外面天€€还没亮,站在落地窗边朝外看去€€, 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环卫工人开始工作, 唤醒城市。
一杯咖啡下肚, 又吃了块面包, 沙弗莱把状态重新调整好,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 相€€比于他起床的€€时候,陈念翻了个身,正€€面朝墙壁睡着,被子蹬到一边,露了屁股在外面。
当然,是穿着衣服的€€,昨晚他们睡得匆忙,谁都没把衣服脱掉。
沙弗莱盯着陈念露在被子外面的€€地方,思维又不受控制地跑偏了。
这个又挺又翘的€€形状,完全是看不出来是需要长期久坐的€€绘画人的€€啊……
片刻之后€€,沙弗莱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为啥要费心关注一个同龄男生€€的€€屁股啊?!
沙弗莱赶紧移开视线,坐在电脑前,他闭上眼€€,花了两分钟梳理€€已经做完的€€任务和还需要去€€做的€€任务,伸手握住鼠标,开始了今天€€的€€制作。
陈念一直睡到九点。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屋内温暖的€€天€€光愣神€€了几秒,然后€€惊慌失措地抓起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完蛋啦!我定了闹铃怎么一个都没响?!足足有十多个呢!要不要这么玩我啊!”
他愤然喊着掀开被子就要起床,扭头却发现沙弗莱已经坐在电脑边了。
“早。”沙弗莱淡定地向他问好,紫罗兰色的€€眸中含着忍俊不禁的€€笑意,显然被陈念刚才的€€一系列动作给逗笑了。
“早……”陈念懵懵地给了他下意识的€€回答。
过了足足有五秒钟,他才反应过来究竟什么情况。
陈念直挺挺地重新倒了下去€€,他双手抓住被子,默默把头蒙上。
算了,毁灭吧。
“饿了吗?保温箱里有饭可€€以去€€吃点。”
沙弗莱站起身,按下桌边的€€按钮,桌子自动升高到合适他站立办公的€€高度,距离他醒来已经过了五个小时。
陈念这才不做声响地从床上爬起来。
他倒是不饿,主要很渴,毕竟他可€€是闷着头一口气睡了十二个小时啊!
他是属猪的€€吗?怎么这么能睡啊!
陈念出去€€倒了杯水,缓解尴尬,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捧着水杯站在沙弗莱身边,看向完全不懂内容如何的€€电脑屏幕:“进€€度怎么样了?”
沙弗莱:“做完百分之八十了吧,今天€€凌晨应该就能收工,然后€€再做一下测试,找找看有没有bug,差不多能在比赛截止时间完成。”
“那太好了。”陈念由衷地松了口气。
现在他没活可€€干,就尽可€€能地为沙弗莱提供良好服务,端茶倒水这些当然不用说,除此€€之外,还需要保证骨干人员良好的€€工作状态。
“你肩膀酸不酸啊?我给你揉揉吧。”
陈念说着,双手搭上沙弗莱的€€肩膀,捏了起来。
他力道适中,揉着最容易紧绷的€€肩颈位置。
陈念的€€按摩功夫可€€是从小练起来的€€,小时候陈蔚下班回家瘫在沙发里休息,经常招呼着陈词和陈念给他按摩,说按一次给一块钱零花。
陈念每次都抢着干,除了按摩之外,服务还包括拔白头发,一根一毛,他没少盯着陈蔚的€€脑袋下手。
等到后€€面年纪大了,陈蔚头上的€€白发逐渐多起来,赶忙取消了这项活动,不然他早晚有一天€€会€€被两个儿子薅秃。
“舒服吗?”陈念卖力地按着,询问沙弗莱感受。
沙弗莱:“舒服,稍微再往下一点就好了。对,就是这个地方。”
“应该是敲键盘时间太长了,肩胛骨的€€关节比较紧绷。”
陈念尝试着把手指往沙弗莱肩胛骨的€€缝隙处去€€戳,奈何他后€€背的€€肌肉非常紧实有力,陈念找不到机会€€,只得作罢。
沙弗莱:“我本来还想等比赛结束去€€附近的€€按摩店呢,这下可€€好,省了几百块。”
“为少爷服务是我的€€荣幸。”陈念故意开玩笑地道,“少爷不用客气,只需要在结束后€€把按摩费用结给我就行。”
“你这个怎么收费的€€?”
“十年前的€€市场价是一次一块,现在经济增长,再加上通货膨胀,怎么着都得到十块了吧?”
沙弗莱:“我办卡,再给我来个一千块的€€。”
陈念:“……你干脆直接说想累死我好了。”
陈念怕影响到沙弗莱制作,不再主动说话,他专注着按摩,把自己从小摸索出来的€€浑身解数都用在沙弗莱身上。
有点累,但陈念很高兴,起码这又体现出来了他在队伍当中的€€又一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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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忙得热火朝天€€的€€,还有傅天€€河。
汽修厂里无论何时都人满为患,甚至还有外省的€€发动机运过来让他们修。
一辆辆或昂贵或平价的€€汽车被拆解,各种零件和工具箱摆放在金属架上,工人们一刻也不得闲,空气中充斥着机油被阳光蒸腾的€€味道。
傅天€€河早上八点准时到达汽修厂,开始上午的€€工作,他虽然年纪很轻,但已经算作是厂里的€€老手了,许多手把手把他带起来的€€师父如今技术都比不上傅天€€河。
不得不说他在修理€€这方面确实拥有极高的€€天€€赋,厂里的€€老师傅经常夸奖他聪明,小孩学这些东西就是比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快得多。
傅天€€河早上安装发动机,中午跟大家一起在厂里吃了盒饭,没睡觉就直接继续工作,下午四€€点之后€€他向老板请了假,所以午休时间尽可€€能地把时间补上。
老板人很好,给他开的€€工资按照时薪计算,一个小时足有四€€十块呢。
傅天€€河周末都会€€过来干够十二个小时,一周的€€生€€活费就有了。
一直干到三€€点半,傅天€€河才忙完手头的€€事情,他匆忙换下工作服,本来还打算回家去€€洗个澡呢,结果€€一看时间也来不及了,赶紧骑车前去€€陈家楼下。
陈词昨晚临睡前又听€€了遍录好的€€曲子,发现诡异小调有个地方的€€合音没弄好,就给傅天€€河打电话说要推迟时间,他今早又重新修改过,才最终落定。
陈词提前十分钟下了楼,刚站定没多久,就看到骑着摩托车的€€身影风风火火地疾驰而来。
傅天€€河在他面前帅气地停车,摘下头盔,对陈词笑道:“久等了。”
“我也才刚下楼。”
陈词坐上摩托车后€€座,从傅天€€河手中接过他的€€头盔。
等到陈词坐稳,傅天€€河转动油门,一溜烟地跑了。
他还记得陈词说过不喜欢和人身体接触,便把速度放慢,就算不扶着他也能稳稳坐着。
午后€€阳光慵懒洒在身上,为高楼和林梢渡上一层金光,就连映入眸中的€€景致都是慢吞吞的€€,陈词一时间竟有些昏昏欲睡,行道树的€€叶子开始转黄,为整个城市染上明媚的€€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