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吧。”傅天河胆子大得很,向€€两人讲述他去解剖室的单人任务。
“手术室中央放着€€手术台,旁边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道€€具,手术台上蒙着€€无菌布,靠无影灯照亮,上面明显躺着€€个npc,解剖室就在手术室的左边,这€€玩意儿栓在一个罐子里,我觉得把它解下来可能会触发机关,就先探索了一下周围。”
“确定暂时找不到其€€他线索,我就把它捞出来了,音乐接着€€就变了,房间开始冒红光,我赶紧往档案室这€€边跑,经过€€手术室,手术台上的那个人突然翻下床追我,好家伙,差点把我逗乐。”
逗乐?沙弗莱一怔。
傅天河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要知道€€刚才只有他一个人啊!
“我饶了Npc两圈就进来了。”傅天河说着€€把肩上扛着€€的尸体取下,尸体努力做得逼真,但还€€是和真人有不小的差距,阴暗灯光下的凌乱面目显出几分可笑。
“放在哪儿?”
“它这€€么大,只有一个地方能放开。”陈词拉开最底下的一层柜子。
傅天河立刻将€€其€€塞了进去。
“喂€€€€什么情况?有人吗?”
陈念在衣柜里大声喊道€€,声音被阻隔着€€,不甚清晰。
他有点慌。
“没事,马上就能救你出来了!”沙弗莱大声地给他回应。
陈词把柜子合上,三人耐心地等€€待几秒,无事发生。
咦,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按照要求去做了吗?
正当大家疑惑之时,陈词重新拉开柜子,他检查过€€抽屉里的尸体,得出结论€€:“尸体的一部分不见了。”
说着€€他撸起尸体的右边衣袖,硅胶制作的道€€具右手不翼而飞。
“也就是说我还€€得再€€去找一趟对吧。”
傅天河立刻站起身,重新推开了前往手术室的大门€€。
好家伙。沙弗莱默默在心中感慨,胆子也太大了,傅天河看起来完全不带怕的。
傅天河在手术室的床上发现了那半截断手,第一次过€€来时,床上躺着€€NPC,没办法€€找这€€里,也就意味着€€必须要来第二次才行。
他盯着€€手术台和被掀开的无菌布,突然冒出个奇特的主意。
“好了吗?”陈念在柜子里大声问€€道€€。
沙弗莱:“没呢,傅天河还€€没回来。”
陈念:“这€€都多久了?怎么这€€么慢,不会是遇见什么麻烦了吧?”
沙弗莱:“会不会是被谜题卡住了?”
“我去找找他吧。”陈词说道€€。
经过€€傅天河方才的描述,他对后面的情况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沙弗莱看到陈词的淡定模样€€,就知道€€他大概也不怕:“好,你去找他,我在这€€陪着€€陈念。”
“哥哥要过€€去了吗?”陈念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乱窜了。
“别€€怕,有我陪着€€你呢。”沙弗莱道€€。
陈词做好准备,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他深吸口气,就拉开了前往手术室的大门€€。
门€€在弹簧的作用下自动关闭,将€€两个不同的场景分割开来。
陈词上前两步,默不作声地观察周围。
和傅天河所描述的情况相同。
中间是一台手术床,无影灯提供着€€勉强能够视物的光亮,旁边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成为追逐逃脱时的障碍。
解剖室在左手边,是一扇锈迹斑斑又隐约带着€€血迹的窄铁门€€。
陈词一眼就发现无菌布下躺着€€人。
那人身形高壮,大概一米八五,虽然已€€经努力地让存在感降到最低,但还€€是能让人轻易猜到,他是活的。
陈词走到手术台前,伸出手。
就在他即将€€揭开无菌布的这€€一秒,布“嗖”的声被主动揭开,露出下方的狰狞面目,伴随着€€体育生的哇哇大叫,傅天河诈尸般直挺挺地坐起来,张牙舞爪地扑向€€陈词€€€€
陈词连动都没动。
傅天河扑到了他,但也仅此而已€€。
陈词的反应实在平淡,既不转身逃脱,也不惊叫连连,傅天河只能顺势地把陈词抱在怀里,去挠他腰间的痒痒肉。
“你怎么不跑?”
“刚进门€€就发现你在了。”陈词按住傅天河作乱的爪子,“有找到道€€具吗?”
那股流窜至全身的痒意再€€度出现,是他自己或弟弟来触摸时截然不同的感觉,仿佛傅天河指尖真的带电。
“找到了。”傅天河抽出右手,把断手的道€€具从自己的肚子上拿起来,“唉,本来想吓吓你,竟然没成功。”
陈词接过€€断手,傅天河仍坐在床上,左手不老实地按在陈词腰间,没有一点想要拿开的意思。
背景音乐幽幽,女人痛苦的哭声在房间中飘荡。
两人四目相对,灯光晦暗,却足以更加清晰地看到对方眼眸中的光。
“想接吻吗?“陈词轻声问€€道€€。
心思被如此直截了当地戳破,傅天河面上一红。
“这€€里应该有监控的吧?”他小声道€€。
陈词嗯了一声,他回头看向€€天花板的角落,和被假装成通风管道€€口的镜头对视:“这€€个屋里,至少有三个监控。
“好家伙,这€€么多。”
傅天河一听更不好意思了,中控室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他们俩看呢,虽说对方并不认识他们,但要是被看见了,影响总归不太好。
在他纠结之际,陈词直接拿起了盖在傅天河身上的无菌布,将€€其€€蒙在两人的上半身。
无影灯的光线被遮挡,周遭顿时黑了下去。
陈词的双手撑着€€无菌布,两只手肘轻轻地搁在傅天河双肩以做支撑。
就算监控再€€多,也不可能窥见布料下都发生了什么。
黑暗当中,其€€实不太能找到位置。
最先碰到的是两人鼻尖,傅天河蜻蜓点水了一下再€€撤开,留给陈词做好反应的时间,然后才郑重其€€事地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双方从开始就势均力敌的吻,品尝够对方嘴唇的柔软,再€€尝试着€€朝着€€更深处探索,微开的牙关后藏着€€舌尖。
纵然已€€经在那次之后看过€€无数的相关攻略,真正做起来却还€€是堪称生疏,甚至连提前背好的知识点都被彻底忘到了脑后,一句话也想不起来。
但比起考试不及格的懊恼,心中充斥的只有满足和温情。
他们在一张无菌布营造出的小小世界中,抓住这€€片刻机会,感受对方的存在。
一旦得到了原本想要的东西,内心的贪婪就会无限制地膨胀起来,继续索求更多。
在彻底深陷进去之前,傅天河凭借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勉强退开。
背景音乐遮盖住太多细小的声音,但仍旧能从洒在脸上的温热气流,感受到对方呼吸的急促和紊乱。
他忍不住笑了,空闲的右手摸了摸陈词的脸。
有点热。
陈词放下无菌布,眼前重新清晰些许,很暗,但仍能注意到傅天河的脸红了。
“回去吧。”陈词道€€。
“再€€等€€等€€。”傅天河还€€打着€€别€€样€€的算盘。
现在档案室里就只有沙弗莱和陈念,陈念还€€被关在柜子里,肯定很害怕,正是沙弗莱能够表现的大好时机。
陈词看到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大概明白了。
他们还€€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吓一吓陈念呢。
于是陈词道€€:“重新再€€躲起来吧。”
他按着€€傅天河的肩膀,让他重新躺在手术台上,帮着€€体育生盖好无菌布。
傅天河:?
在傅天河出声询问€€前,陈词就瞅准了藏身之处,直接钻到了手术台下,拉过€€一旁的小推车,将€€自己的身体挡住。
一门€€之隔的档案室内。
沙弗莱和陈念聊着€€天,等€€了五分钟,都不见陈词和傅天河回来。
什么情况?
沙弗莱眉头皱起,对陈念道€€:“完了,陈词也不见了。”
“啊?我哥还€€没回来吗?那要怎么办?”陈念紧张起来,“你要去找他们两个吗?档案室里岂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沙弗莱:“要不我再€€继续等€€会儿。”
陈念:“我不想在这€€个柜子里待了,你用最快速度去找他们吧。”
沙弗莱:“实在不行,你用无线电联络中控,让他轻点吓你。”
“不行,那样€€也太没面子了!”
陈念当然不会同意,就算要联络中控,也得趁着€€沙弗莱走后再€€联络,来密室玩可是他的主意,怎么着€€他都不能做胆子最小的人。
“行,那我去找找他们,你不要怕,我尽量用最快速度回来。”沙弗莱低声道€€,“既然人家设定了要把尸体全部放进去才能让你出来,就不可能让在外面的三个人全都被困住。”
陈念倒是相信沙弗莱的说法€€:“行,我没事,你快去吧。”
沙弗莱又安抚了陈念两句,他深吸口气,怀揣着€€满心紧张,拉开手术室的门€€。
门€€在弹簧的作用下在身后关闭时,沙弗莱还€€扭头看了一眼。
没什么好怕的,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假的,傅天河刚刚去拿尸体都差点被逗笑,所以情况应该不会严重到哪里去。
沙弗莱安慰着€€自己,迈开步子。
他和陈词一样€€,同样€€一眼就注意到了手术台上躺着€€的身影。
应该是NPC吧,如果€€要吓他,应该会配合着€€灯光和音乐,所以在光线正常的时候,他基本上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