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台上放了好几个他挑的衣服袋子,他一边刷了卡一边打电话,还没注意许遥,许遥第一反应就是再回更衣室,可他身子刚侧过半截,售货员小姐姐就喊他:“哎小哥哥你穿这裙子很好看诶。”
许遥:“......”
季屿川也看了过来,当时群里的那句话对方发完就意识到错频撤回了,却跟魔障似的不断在季屿川脑中打转,尤其是“硬.了”这种字眼,有人过来和他说话他都心不在焉。
更忍不住几次拿起手机,就想再看看有没有许遥的消息。但他的列表一片静寂,最后还是不顾宴席还没结束就拿起衣服出去要接许遥,结果刚接到电话,李哥就跟他告状许遥跑了。
在此之前一秒他还在生气自己可能白跑,准备马上就去抓许遥回来,但现在不期然和许遥在这碰面......
生气之余又觉得有趣极了。
他笑了起来,提溜起那堆袋子朝许遥走近,对电话那头李哥说:“放心,他跑不了。”他挂了电话€€起许遥手臂往更衣室拖,进去后直接把门反锁。
许遥被他抵到墙边,季屿川单手指抬起他的脸:“许遥,我今晚本来在参加宴会,还没结束我就跑出来了,付了高昂违约金,赶过来想接你,你却想跑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你非要让我去拍吗,早不让我拍不就得了,你反悔又不是我逼你的。”
季屿川都被他说的一噎,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临时改变主意,只是在那一刻头脑里的意识催动他这么做了。
但现在他不能让许遥知道自己这个心理,许遥对自己永远冷心肠,四年前是,现在也是。
“可惜啊,你还是没跑成,”季屿川满意微笑,“许遥,命中注定你逃不出我手心。”
“呸,这是我点背,晦气!”
“还真不是,”季屿川把袋子都打开,“我本来也是在给你买衣服,我们这是心有灵犀。”
许遥低头看那几个袋子,包装没拆,不过看面料都很薄,季屿川低头选了选,拿出一套,拆了包装展开,白黑相间,长度还不到膝盖的蕾丝女仆小裙子,还有双白丝。
季屿川手指勾着他现在穿的长裙的边:“巧了,我也给你买的女装,你现在这个不合适,太长了,脱了,换这件。”
“你神经病啊!”拍视频需要穿裙子就已经够窘了,季屿川还让他现在换露这么多的裙子,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季屿川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按上他的腰掐了掐,“许遥,你看看这是在哪,你不换,是想在这里......嗯?”
许遥怒瞪着他,嘴里只能发出零零碎碎的声儿,季屿川冷哼:“还是说,你在等我给你脱?现在没有我你不会自己脱衣服了?”
说着他就真的要给许遥把衣服脱了,许遥拨开他的手,他不想换这种裙子给季屿川看,但更不想在这和季屿川做,可这到底是在公共场合,不好和季屿川在这耽误太久。
权衡后他把心一横,咬紧下唇,颤着手去解上衣扣子,因为过度紧张和感到耻辱,他的动作很慢,手一直在发抖,额角缓缓渗出了汗,他低垂着眉眼,没有对上季屿川的视线,却能直接感受到头顶一道直勾勾的目光投射下来,更让他越发无地自容。
更衣室空间不大,季屿川和他站的很近,自己扒下许遥的衣服和亲眼看着他自己一点点把诱人的一面展现出来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衣服脱下的声音和两个人略带急促的气息相缠,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分明。
上衣已经脱下了,许遥头埋的更低,去脱裙子。
他低头视角正看到季屿川那儿,轮廓在隐隐变大变胀,许遥在暗骂着死变态,把季屿川祖宗十八代都千刀万剐了一通,才磨磨蹭蹭换好,季屿川把他自上而下细细打量后,拿起他挑的厚羽绒服给他兜头罩上,箍着手腕把他带出商场,塞进车里后排。
他升起车里的挡板,许遥往后缩了下,靠到窗边,季屿川把他的厚羽绒服使劲扒下来:“许遥,让你乖乖等我,为什么不听话?”
许遥不想理他,翻了个白眼。
季屿川欺身而上,刚刚不得不在更衣室忍耐的冲动终于可以发泄:“你不听话就得受罚。”
车子在平地晃了几晃,许遥奋力推拒着他,但alpha信息素裹挟着强大的怒气袭来,今晚路上堵车,他本就有点晕,更因着季屿川比先前还过分数倍的动作,感觉整个人都像被强行压进海里颠簸着,当他以为自己可以上岸时,又倏地沉了下去。
如此反复,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到家时他在季屿川怀里合着眼,被他抱回家。
迎面来的是个女人,她看着季屿川抱的人,惊讶:“小川,这不是小少爷吗?!”
“妈,你现在已经不是许家的保姆,”季屿川把许遥抱进一个房间放到床上,“许遥更不是那个小少爷了。”
女人跟过去追问:“那你们这......咋回事啊?”
许遥被吵醒,迷迷瞪瞪睁眼,看到眼前是季屿川和母亲以前的保姆,脑中嗡地炸开。
他最不想被过去认识的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手指攥紧床单,恨不得钻进地底,自打和季屿川重逢,他一再击溃着自己的防线,颜面、尊严一个都不剩。
他低哑着声,语气透着疲累:“季屿川,我知道,你当年根本也没坐多久的监狱,现在你又混的比我好得多,我没有真正得逞,不欠你什么,你这些天没少折腾我也该够了吧。”
季屿川脸色也垮下来:“不够,不过许遥,你不想再被我*了是不是?”
许遥原本无神的眼中,蓦地多了丝光亮。
季屿川拉起养母:“我把我妈接过来了,当年我们在你们家伺候你们一家人那么多年,如今也该到你偿还的时候了,你不想肉偿,那就原原本本照着我们过去怎么伺候你的,给我伺候回来。”
第36章 威胁、跪下
许遥还没说话,季屿川的养母先摇摇头,皱眉:“小川……”
“你先出去吧,我还有话和他说。”季屿川却躲开她的注视,冷声道。
养母叹了口气,季屿川现在心性比当年还坚定,不可能自己说几句话就改变主意,便先离开了。
许遥也满心的火,但人愤怒到极点是几乎会失声的,现在他又是身体也快扛不住,没有力气再和季屿川争吵,而且他现在也意识到吵不出什么结果,因为季屿川总能刷新他的底线。
只是觉得讽刺:“季屿川,你还挺孝顺,你怕是不知当年你入狱后,你这位养母为了撇清关系,跪在我们一家跟前哭她什么都不知道,
事实上呢,她不还是想过帮你一起带我跑,现在你为了折辱我把她搬出来,我都替你可悲。”
但季屿川看出他的满脸不甘:“那又怎样,在那种时候她为了自保迫于无奈,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却抚养了我十几年,就这一点已经胜过所有,总好过我曾尽心待你十几年,最后你却想抛弃我,逼我陷入绝境!许遥,你没资格说别人,你才是那个最没有心的人,不过就不知你父母的状况你会不会在意。”
许遥一愣,他没劲站起来,只能支撑着向前蹭:“季屿川你什么意思?”
季屿川慢慢道:“你妈得了精神病,你去医院给她买过一个疗程的药,现在应该快吃完了吧?”
许遥不意外季屿川会知道这件事,但却是提醒他了,白薇的药应该真的快服完了,上次和父母通话时问过,只是最近被琐事缠身险些忘了。
果然他手机也响了,是许成安打来的电话,男人先对他嘘寒问暖一番,最后拐到正题:“许遥,你在那边现在工资能涨了吗,
你妈的药已经吃完了,她现在不吃药就很容易犯病,你要是再不多打点钱回来,我就得把房子卖了把她送进去。”
许遥心头揪紧:“你别把她送进去!你再等一等,我......会想办法。”
“那你快点,我快忍不了多久了!”
挂了电话许遥身子无力地一瘫,虽然他和父亲说是会想办法,但他的工资一点没涨,现在季屿川又是老板,有没有工资都是未知。
顶头传来一声轻嗤,他抬眸,季屿川走到他身前,眸中是绝对的势在必得:“许遥,我说的没错对不对?办法现在就摆在你面前,你只要听话,这些都将不是问题。”
许遥闭上眼,在做最后的纠结,季屿川也不催他,只在一边静静等着,良久,许遥睁眼:“我会按你说的做,你真的会帮我妈妈吗?也真的不会再*我吗?”
季屿川:“我从来没骗过你。”
许遥有些出神,别的不提,但印象里季屿川还真的没对自己撒过谎,虽然现在情形不一样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信季屿川,但季屿川的网织的太大,现在他没有其他路了。
“好。”
“真乖,”季屿川竟笑着捏捏他的脸,“你原来的衣服我扔了,以后在这个家里你只能穿裙子。”
“......?”
季屿川走到衣柜前打开,里面塞了整柜暴露的女装,没一件是正常男生会穿的,对许遥来说就是在本来足够羞辱的程度上又加了厚厚一层。
“你€€€€”
“怎么,你现在只是个低微的下人,你还想穿多华丽的衣服?”
许遥瞪他,脸红脖子粗,季屿川却笑:“你也看到了,这里没多余的衣服,你若不想穿就光着,我也可以。”
许遥怒火攻心,斥道:“卑鄙下流!”
季屿川毫不在意他的喝骂,走过去他抱起来按在腿上,把他手机塞到他手里:“许遥,该给你父母报平安了,想好怎么说了吗?”
alpha紧实的身躯紧贴着他,带来压迫,许遥手心尽数被汗打湿,但在季屿川的监视下还是缓缓拿起手机,给他们发了信息说自己找到了新的活,再下一个月会多给他们打钱。
季屿川很满意,最后提醒他:“许遥,这个家里到处都安了监控,我就算不在家也可以随时看到你的举动,听到你的声音,所以你必须给我听话,哪里都别想去,”他语气加重,“好好活着,不许死,如果有一条违反,你知道等着你的会是什么下场。”
“你不要冲我爸妈,有什么事你冲我来。”
“凭什么?你养成那样娇纵的性情难道跟你父母的教育没有关系?许遥你当我瞎,看不到你妈以前是怎么溺爱你的,你当年能把我弄进去,敢说没有你父母在背后撑腰?”
季屿川越说越激动,他的手扶上许遥的腰,渐渐按紧,“许遥,你们一家本质都是一类人,现在你愿意为他们分担火力,那么同样,你再犯错,他们也该为你分担,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许遥被他话语惊到:“你简直......疯了!不可理喻。”
季屿川把他重重往床上一放,顺手夺过他手里手机:“许遥,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这里才是你的家,不会有外面的其他人找你,你做的好,每个月底我会允许你和父母联系一次。”
他去了另个房间把许遥的手机锁进一个抽屉,回来命令许遥:“该休息了,去给我热杯牛奶送进来。”
季屿川回了自己卧室,伺候父母和伺候季屿川自然不同,许遥虽然已经适应做家务,但动作也慢吞吞的,他还没有完全磨炼出接受这个残酷现实的心性。
尤其是中间季屿川的养母还来过厨房,许遥不敢与她视线正面撞上,他不知道对方会怎么看自己,但很大概率也无非是嘲讽、幸灾乐祸,或许夹杂着垂怜。
无论哪一个都让他再无法正常地和对方在同一个空间呆下去,他赶忙端着牛奶离开去季屿川的卧室,他已经洗漱好了,但还没躺下。
许遥把牛奶给了他就默默站到一边,他很快喝完,许遥刚拿起要送回厨房,却听他说:“急着走什么,忘了我以前是怎么伺候你的?”
许遥呼吸一滞,以前喝完牛奶自己就要上床睡觉了,在这之前,季屿川会亲手给他把睡衣换上。
季屿川:“拿件睡衣,过来给我换。”
许遥站在原地没有动,答应伺候季屿川并非本愿,给他送个牛奶也就罢了,便是家里落魄,他都还没亲手给父母换过衣服,现在却还要给季屿川换,叫他怎么接受!
可是现在他的一切受制于季屿川,季屿川如果不满意,遭殃的不仅是自己,许遥反复默念着都是为了家庭,终究还是走向衣柜。
季屿川也不急,他笃定许遥最终一定会屈服,许遥纠结反而更正中他下怀,他就喜欢看许遥明明一百个不愿意却迫不得已听自己的话。
本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许遥拿了睡衣就快速走到季屿川身前,颤着手碰上alpha的衣领,他原以为自己都给自己打过气了,做起来也不会太困难。
但真的上手他才意识到,自己脱衣服给季屿川看和像仆人一样给他脱衣服都是一样的耻辱。
季屿川仅仅只是站在这里让他脱,没有说话也没别的动作,却随着他一颗颗解开季屿川上衣扣子,在无形中把他不复存在的尊严又唤出来,来回鞭笞,踩在脚底。
许遥紧紧咬住唇,静谧的室内,隐隐可闻他齿间的颤动,眼眶发酸,似有温热的感觉在堆积。
但是不能哭,不能在季屿川跟前哭,只会刺激他变本加厉。
季屿川垂眸看着他,许遥穿的女仆裙装露着白嫩的后颈,他无法克制贪恋的玫瑰香飘出浅淡的几缕,绕着他的周身,飞舞着,跃动着,勾的他想汲取更多,许遥纤细的手指在不停地颤,会不经意碰上自己皮肤。
他的手在一路向下,季屿川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也随之生出热浪般的暗流,在顺着许遥手上的动作直窜,仿佛燃起了不绝的野火。
许遥本就生的漂亮勾人,从前是朵含苞待放的小玫瑰,过了四年已经饱满欲滴,可以任他采撷,他曾沦陷于许遥的野性,无时无刻不想完全征服他。
却不曾想他现在从云端坠落,失了锋芒,咬唇强忍着泪,被自己逼着做过去最不可能做的事,柔弱不堪到了极点,也能让自己像无形中被撩拨一般,想更深、更狠地玩他,欺负他,让他堕进永远见不得光的深处。
许遥脱下季屿川的裤子,忍着想狠狠掐他命根子的冲动,给他换了睡裤,快要提上去时,看到alpha那儿又......
许遥想赶紧换好逃离,却听到季屿川低着声唤他,他的呼吸变得急烈,声音里掺着浓烈情欲:“许遥。”
季屿川没忘许遥之前在桌子下面弄了他那儿好几下还踩过一脚,他在床边坐下:“你不是想动我那里,我给你个机会。”
季屿川手掌扣住他后脑勺:“跪下,给我舔干净。”
#留爪爪打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