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找你弟吧,我就不跟着去了。”他发誓自己不是怂,“上午小董跟我打电话,有一个Alpha在Omega失控现场安然无事,我去查查什么情况。”
原料地被毁,抑制剂问题一天不解决,Omega信息素失控和Alpha易感期暴走的问题就会愈加愈烈,几年下来已经数不清多少人死于这场动荡了。
“没受到信息素的影响?”
“对啊,你说这事也是稀奇,真要是查到是什么因素,咱们原料问题也能解决了。”
靳宜想了想问,“前两天新上市的一批药反响怎么样?”
“还是贵啊。”王雷苦笑,“我听小董说,好多人已经不买抑制剂了,完全消极面对。”
“嗯,我知道了,等会通知他们开会。”靳宜道,“还有那个Alpha的联系方式给我。”
靳宜站在办公室门口一直没进去,王雷疑惑:“怎么了?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没事。”靳宜面不改色,“你先去通知他们吧。”
等王雷走了,靳宜重新落在门上,若有所思。
或许别人没什么感觉,但靳宜和靳止晏相处的时间太久了,哪怕隔着门都能感受到里面浓郁的信息素味道。
是一股……辛辣的杜松子香味,味道并不犀利,带着一点淡淡的柠檬果香。
杜松子酒的味道。
也是靳止晏信息素的味道。
靳宜推开门,微风从窗外吹进来,轻轻掀起纯灰色的窗帘。并在一起的两张办公桌很干净,屋里一切如初。
靳宜把门关上,左右看了一圈,慢悠悠地靠在墙上说:“靳止晏,出来。”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我数三个数。”靳宜丝毫没有无人接话该有的反应,抱着臂,垂眸盯着干净的地毯上。
“三。”
靳宜的头发、瞳仁、和嘴角的那颗痣都是乌黑色的,衬得皮肤近乎病态的白,他平时面无表情时给人的疏远感很强,却并不锋利。
可一旦垂下眸子,乌黑的眸子静静盯着你,整个人会莫名脊骨发凉,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靳宜就以这样的表情看着地面,语调平静地继续说:“二。”
“你知道我生气是什么后果。”
靳宜很少动怒,外人很少知道靳宜真正生气是什么样子,靳止晏对这一切再清楚不过。
小时候的靳止晏很闹腾,仗着靳宜不生气,三番五次去招惹隔壁家的小孩。
有一次隔壁家小孩非要缠着靳宜,靳止晏朝对方胸前使劲推了一把,小孩胳膊被东西划伤,去医院缝了好几针。
那次是靳止晏第一次知道,原来靳宜生气是那么严重。
扣零花钱给隔壁小孩付医药费、逼着他亲自道歉,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重点是罚他不能上靳宜的床。
整整一周,不管靳止晏怎么哭怎么喊都没有,靳宜铁了心让他长记性。
“一。”
最后一个数说完,屋内依旧安安静静,风照样的吹,花儿照样的动。
此时靳宜声音已经冷下来了,盯着干干净净的地毯,语气疑惑,“你说,上次我明明把果汁洒在了地毯上,助理说怎么洗都还是会有痕迹,怎么现在一点都没有了呢?”
“仔细看看沙发的款式也变了?”
“还有我的玻璃杯。”靳宜说,“离奇失踪了?”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但所有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生气了,甚至很严重。
“吱嘎€€€€”
房间终于打破了平静,有人从里屋出来。
那人身高腿长,普通西服穿在他身上都变得格外不同,金发,碧眼,五官棱角分明,带着强烈混血感。
男人的气质很锋利,此时却垂着头,慢吞吞地朝靳宜走来。
空气中的信息素被人处理过,随着靳止晏离靳宜越来越近,信息素的味道也愈发愈浓。
“转身。”靳宜冷着脸说。
靳止晏磨蹭蹭地转到一半,一双冰凉的手便覆到了他的后颈。
后颈中央有一处微微凸起的软肉,微微泛红的颜色证明了它的柔弱。
Alpha的腺体。
不管对Alpha还是Omega,腺体都是全身上下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是他人无法触碰的领域。而此时此刻,一个S级Alpha就这样乖顺地背过身,心甘情愿亮出自己的腺体。
“紊乱期第几天了?”靳宜问。
靳止晏动了动嘴唇,偷偷瞟了靳宜一眼,“哥,我……”
“靳止晏。”
靳宜打断他的话,乌黑的眸子静静盯着他,“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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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坑啦。
1.背景架空,剧情线服务感情线,到后期没什么剧情,本质是兄弟俩谈恋爱的小白文~
2.小学生文笔没逻辑,建议不带脑观看。
3.不是完美人设。
4.不吃请及时受损,遇到不礼貌评论会删评。
谢谢宝子们的支持,大家的每条评论都给我巨大动力,啵啵大家,感谢€€|€€'-'€€)€€€€
第2章 把味道收好
02
靳止晏:“……第五天。”
“为什么不和我说?”
“……”靳止晏低着头不说话了。
紊乱期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正常Alpha服用抑制剂,能控制在三天内痊愈,而对靳止晏来说,抑制剂只能起到短暂的镇痛,这种作用也会随着时间逐渐失效……
所以这五天,几乎是靳止晏一个人硬生生抗的。
靳宜隐隐有些烦躁,努力从两人的聊天记录寻找蛛丝马迹,很遗憾,别说迹象了,发的消息用手都能数过来。
靳宜抿了抿唇,抽回手说:“你信息紊乱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去兰医生那里查查什么缘故,再让她开点止疼的药。”
“哦。”手离开的瞬间触感消失,后颈似乎还留有一丝温凉,靳止晏恋恋不舍,突然反应过来,“你不陪我么?”
“我凭什么陪你?”靳宜淡淡道:“凭你瞒着我?把家具换一遍骗我?还是故意躲我不让我见?”
“要不要让我提醒你一句?”
靳宜对上他的眼睛,指尖撩起他后颈的碎发,碰到滚烫红肿的腺体,“下次想躲的时候,把味道收好。”
“……”
冰凉的手心触在滚烫的领域,靳止晏动了动喉结,感觉头更加晕了,他悄悄握紧手心,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话虽说的无情,临走前靳宜依旧释放信息素,默不作声地安抚了某人一把。
公开场所释放信息素是件很失礼的事,除了极少数人之外,很少知道他是Omega,更别提信息素的味道。
谁能想到,将靳氏从濒临破产做到一家独大的人竟然是个Omega,这简直不符合普遍认知。
当然,也不会有人想到,这样一个冷淡的人,信息素会如此的……温和。
与杜松子酒的烈不同,此时空气中弥散着玫瑰与雪松相交融的气味,味道很淡。靳止晏感觉到身体的疼痛逐渐减轻,大脑中“嗡嗡嗡”的响声渐渐消失。
过了一会儿,靳止晏不死心地问:“哥,你真不陪我去么?”
“我开会。”
靳宜瞥了他一眼,手法粗鲁地贴上信息素隔离贴,靳止晏“嘶”了一声也没心软。
办公室的信息素混着两人的信息素,靳宜点开了信息素净化器,转身下了楼。
靳氏集团最开始是几个研究人员建立的,主要围绕abo相关的一系列制药。
事实证明,在研究层面有杰出成就的人不一定能开得了公司,靳宜接手时公司近乎破产,正巧赶上原料田爆炸,市场混乱,靳宜准确抓住时机,凭一己之力拯救了靳氏。
问题就出在了这。
原料田被炸,抑制剂价格飙升,制药产业是唯一的赢家。
而制药产业中获利最多的,当属靳氏。
业界议论纷纷,很多人私下说原料地爆炸不是意外,是蓄谋已久的阴谋,阴谋的源头便是靳氏。
“放屁,纯属放屁。”
会议室内,满脸胡茬的男人叼着烟,愤怒地拍桌表示不满,“找新的原料地?你以为这是当年么?原料地要是这么好找,现在外面还会这么失控?”
靳宜握着笔,平静地看向男人,“王叔,依靠外来进购原料不是长久之计,造价高,产量少,您出去走一圈就知道为什么失控,很多人已经放弃购买抑制剂了。另外,会议室禁止吸烟。”
王振枪叼着烟没动,旁人一人笑呵呵地和稀泥,“小宜,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王叔说的对,新的原料地不好找。你看,前几年我不也赞成你么?但现在第九年了,咱们也得往前看。”
有人附和,“靳总,我们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是啊,何必这么执着呢靳总?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
靳宜坐在会议桌的正中央,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平静看着说话的人。
这些说话的人多是年龄大的长辈,父母那批的老人。
“我明白大家的意思。”靳宜语气还算柔和,内容却丝毫不同,“不过大家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我是来通知,而不是商量。有件事一直忘了说……当年公司近似破产,各位在做什么?”
他撑着胳膊,看向他们,“忙着抛股票?”
李总背后出了一片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