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因祸得福,借此机会,靳止晏薅出背后不少人。
有些藏得深的没抓住,见此也吓得够呛,默默终止没执行的计划。
网上的搅屎棍处理干净,真正的网友便冒了出来。
全国各地几乎都在使用靳氏的抑制剂,作为性价比最高的产品,网上自然不缺买家的真实反馈。
【不说别的,我只想对黑子喊话,你别光顾着黑,有本事不用靳氏的抑制剂啊。】
【哈哈哈哈哈哈一边黑,一边还用着人家的抑制剂。】
【话说某三字公司前几天出了新抑制剂,服了,价格贵到把我卖了都买不起。】
【对个暗号,FHR?】
【+1,吃相太难看了,上面还写什么C国进口,鬼知道是不是进口。】
【这么看还得是靳氏。】
【我刚刚设想了一下,要是靳氏垮了,国内得掀起什么风雨……】
【我靠,别说了,你吓到我了。】
【被吓到+1】
【那个……我歪个楼,难道没人注意到他们颜值吗?靳氏老总那么帅的???】
【是吧!终于有人注意到了!!我一直没好意思说!】
【发布会发布会,大家快去看发布会,我快被总裁帅死了。】
【咳咳,靳氏当今董事长靳宜,十八岁任职,现在二十七。】
【???十八岁任职?这可能么?】
【问题是,还这么帅……】
不管是讨论药物本身还是靳氏老总,靳氏集团在网上的正面信息逐渐趋于上风。
靳氏趁热打铁,官方号发了近期新研发的抑制剂,副作用更低,价格更加划算。
这个政策一出,原本看戏的立马冒了头。
他们不在乎网上的风言风语,只在乎产品本身。
现在抑制剂的价格就跟吹气球一样,越吹越大,降低价格绝对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而靳氏不仅降低价格,更是提高的功效!
连上头的官方号都转发了这条消息,当众称赞。
所以到了最后,网上出现了如下画风。
什么?你说靳氏抑制剂有问题,服用的人会信息紊乱失控?
哦,你说的对,那你有本事别用啊。
什么?你说靳氏集团故意谋害员工?
哦,你说的对,那你有本事别用啊。
什么?你说靳氏故意掀起舆论,为了给新型抑制剂打广告?
哦,你说的对,那你有本事别用啊。
憋屈的就是,不管你怎么黑怎么骂,最后又不得不用靳氏的抑制剂。
这件事从开始到结束,仅仅只用了一天半。
晚上靳宜和靳止晏回家,没到家门口,靳止晏的手机响了。
“晏弟,宜总手机没电了啊?打了半天是关机。”王雷在电话里头说。
“下午就没电了,没时间充。”靳止晏把电话摁了免提。
靳宜微微侧身,问:“怎么了?药的检测结果出了?”
“还没那么快。”王雷说,“我去找了小粒,慰问品我给送到了,也问了发放源的事。”
靳宜和靳止晏互看一眼。
“小粒也怀疑这个药有问题,请假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这个事。她说公司获取的渠道不知道,但她从一个地方找到功效类似的。”
靳宜:“类似的?”
“具体我也不了解,应该都是当场根治紊乱期的药。”
靳止晏皱眉,凑过去问:“地方在哪?”
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了一会,正当靳止晏不耐烦的时候,王雷道:“昭阳路53号,花鸟鱼市场。”
静了一会儿。
靳宜捏了捏眉心,“你重新说一遍,哪?”
“你没听错!小粒刚说出来的时候,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王雷喊道:“可惜没错!就是那个要拆迁,但民众拒绝拆迁的花鸟鱼市场!”
第22章 闭眼,不许动
22
要说方便交易,花鸟鱼市场鱼龙混杂、治安欠缺,确实是个不二之选。
三人之所以沉默,是因为那地方情况特殊。
昭阳路地段好,临近市中心,几年前赶上整体拆迁,福利待遇给的相当可以,压根没想到有人拒不配合。
于是就碰上花鸟鱼市场这群硬钉子。
花鸟鱼市场的建立能追溯到几十年前,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现在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破。
用四个字。
又破又旧。
那地方不适合人类生活,年轻人能走则走,只剩一群年纪大的老顽固。
他们大部分人从老到死没出过那条街,这条街这个市场对他们而言,是他们的世界和生命。
说拆迁,和毁了他们差不多。
什么乱七八糟的福利待遇,他们听不懂也不想听,他们只认准一个原则€€€€
想拆迁,门都没有。
上头看软的不行来硬的,拆迁队一帮人乌泱泱进来,结果一帮人软硬不吃,拿着刀闹自/杀,给拆迁队吓坏了,忙撤了队。
几次下来,也就罢了。
在长久的安静中,王雷出声了,问:“宜总……咱们要去么?”
靳宜一想到那群以死相逼的人,头疼的厉害。问:“市场什么时候开门?”
王雷是专门查过的,回答很快,“周末休息,周一到周五上午五点半开门,下午三点半下班。”
靳宜看了眼今天日期。
周五,八点二十。
知道最快也要下周一去,不知道该遗憾还是庆幸。
商量好时间,靳宜挂了电话,把手机塞到靳止晏手里,“明天去一趟医院,查查你的身体。”
靳止晏表情欲言又止,没说话。
靳宜多看他两眼,“怎么了?有话就说。”
靳止晏扣了扣手机边缘,小声道:“哥,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说过,你喜欢一个叫刘应祥的老艺术家?”
靳宜何等聪明,一听就反应过来了,抬头,乌黑的双眸直直看过去,“你订到票了?”
靳止晏下句话顿时卡在嗓子眼。
打好的草稿全部失效,靳止晏偷偷看了靳宜一眼,他哥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
靳止晏向来以了解他哥为傲,这会儿却琢磨不透了。
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啊?
靳宜伸手,“手机拿来。”
靳止晏乖乖地递过手机。
屏幕显示输入密码,靳宜点了两下快速解开,手指在上面一下下划着。
几秒后,轻笑了一下,“你真买到了?”
靳止晏心里悄悄松口气,“嗯,明天的场。”
靳宜看上去心情很好,少有表情的他,此时眉眼是弯的,“这场我之前看到过,很难抢,你怎么抢到的?”
靳宜遇到顺心的事时表情很鲜活,靳止晏觉得新鲜,盯着他的脸看。
品出他哥话中的意思,难得有些骄傲。
他当然不会说为了抢票让王雷蹲了好几个月,而是有些孩子气的微微仰头,轻松道:“看见有票就定了。”
这话靳宜自然不信,想来也不会太轻松。
靳宜有点说不上来自己的感觉,他对大部分事物提不起兴趣,刘应祥老师的话剧也只是偶然发现,跟靳止晏提过一次。
得知刘应祥老师即将退休,虽然没抢到票,却不怎么遗憾。
他有无数种方法得到票,说来说去,只是没那么热衷罢了。
靳止晏个子比靳宜高,对视时总会习惯性低头,有种甘愿臣服的意味。
靳宜手掌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两下。金灿灿的头发微乱,挺像鸡窝。
靳止晏半点不在乎,甚至把头低的更深,方便靳宜行动。
靳宜轻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