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是怕你担心,我知道你的。”靳宜放软声音,垫脚去亲他的眼睛。
靳止晏本能低头,很快又抬起头,任由靳宜不熟练地垫脚。
垫了两下又落下去,他们二人的身高一个低头一个抬头正好,现在靳止晏不肯低头,他就够不到。
“止晏?”靳宜二十七……啊不,过年以后二十八岁的人了,像个孩子一样拥着靳止晏,黏糊糊地撒娇哄人。
一直以来都是靳止晏撒娇,靳宜做这种事很笨拙,却笨拙的有点可爱。
他点了点脚,努力去亲某人。
靳止晏习惯性地搂住他的腰,又快速撒开,用尽最大毅力一动不动。
“确定不理我?”靳宜问。
“……”靳止晏岿然不动。
可以,有骨气。
一来二去靳宜也恼了,松开靳止晏,侧身要走。
靳止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地把他扯进怀里,声音也有了几分怒意,“你骗完我还想跑?!”
“我哪骗你了?”
“你哪没骗!”
靳宜从告诉他身份以后,一直有意无意的避开那个话题……他故意的,算计好的。
“要不是向钱说出来,你是不是想瞒我一辈子?!!”靳止晏彻底怒了,扯着靳宜的手臂压在墙上,眼睛红的要吃人。
靳止晏低头,对上靳宜的眼睛,就知道他真是这么想的。
他真想瞒一辈子!
砰€€€€!
靳止晏一拳锤在了门上,门发出惊人的巨响。
拳头锤在靳宜后面的门上,距离很近,靳宜却没有动一步,眼睛始终直视着靳止晏。
不管靳止晏发怒也好失控也罢,靳止晏永远都不会伤害自己,相信他是不必言语的本能反应。
“哥,说话。”靳止晏捏着靳宜的下巴,“如果我没听到,是不是想瞒我一辈子?”
靳止晏希望靳宜的回答是否定。
哪怕是骗他也好。
可靳宜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很轻地说:“是。”
“……”靳止晏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靳止晏从听到那件事开始心里一直静不下来。
他没想到他哥竟然是……竟然也是实验品。
在听到向钱说之前,靳止晏压根没有这个概念。
是从来没有想过,也绝对不可能去想。
屋子内的信息素浓度逐渐上升,靳止晏从向钱实验室出来后一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能力,他不是被信息素奴隶的,他才是真正的控制着。
可现在。
靳止晏眼睛很烫,他忘记控制是什么感觉了,也不想控制。
靳宜在他的怀里脸颊泛红,漂亮的像是精心雕刻的宝玉。
“哥。”看着靳宜,他竟然一下子泄了气,把头埋在靳宜的脖颈里,很轻地问,“为什么要瞒着我?明明……”
明明他是他哥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他连知情的权利都没有。
后一句没有说,靳宜却听懂了,知道他是真委屈了。
他不认为自己的隐瞒有什么错,如果不是这次意外,他不说,靳止晏根本不需要担忧这件事。
当然,委屈了就要哄,靳宜摸了摸他的头,“不想让你知道是怕你难过。”
靳止晏抱紧他,声音闷闷的,“我现在就难过,不仅难过还愤怒。”
说完,在靳宜脖子上咬了一口。
靳宜嘶了一声,没动,任着他咬。
然后这个吻就变味了。
靳止晏把他领到酒店,靳宜就知道要干那档子事,所以靳宜不仅没反抗,反而往上仰了仰脖子,方便靳止晏行动。
衣服脱了床帘拉了氛围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靳止晏把手卡在靳宜的脖子上。
问:“我出门买日料的时候你们说什么了?”
“……”靳宜见他真的不动了,眸孔微微张大,满眼的不可思议。
实在没想到靳止晏会用这一招。
见靳宜不说,靳止晏轻轻呢喃道:“嗯,还是瞒我。”
说完移开卡在脖颈的手,一寸寸下滑。
靳止晏的动作没有规律,靳宜两手被他的一双大手压着,毫无反抗之力。
怎么突然被压制了。
直到从头到脚都被靳止晏摸个遍,靳止晏开口问:“那个东西呢?”
“什么?”
靳止晏的舌尖在上颚抵了一下,不想说那个词。
靳宜眨了眨眼,懂了,“那个烙印?我的没出现过,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向钱说的意思是烙印每个实验品都有,但身体状况稳定时烙印不会出现。
靳止晏问为什么没出现,靳宜想了想,这次还瞒着恐怕性命难保,靳止晏连箭在弦上都能停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靳宜把在实验室的回忆一笔带过,只说自己的编号。
可就算这样,靳宜深切感受到身上人的不淡定。
五百个实验品,只有一个成功,任谁都能猜到成功品承担着怎样的期待。
靳宜没有说,靳止晏却好像猜到了。
一个滚烫的吻落在靳宜身上,位置离心脏很近,靳宜突然屈起了腿,密密麻麻的酥/痒感遍布全身。
不知道为什么,他某种有种直觉。
靳止晏亲到的位置€€€€也就是他的心脏处€€€€那里应该藏着一个烙印。
赤红色的。
写着和靳止晏身上格式相同的001。
最后被强行中断的事情依旧做完了,靳止晏神清气爽的抱他哥洗漱,靳宜埋在靳止晏的胸前装鸵鸟。
“哥?”靳止晏把靳宜抱到床上,低头看埋头不起的靳宜,道:“等会再爬,先把衣服穿上。”
上次就因为犯懒没穿衣服,第二天靳宜直接感冒了。
靳宜不起,叹了口气。
靳止晏被逗笑了,抓起靳宜的碎发在手上绕圈,“干嘛?和我做让你这么后悔?”
“……”
“哥哥?我的哥哥怎么不说话?”靳止晏烦人道。
“……”靳宜推开他的手,乌黑的眼睛冷冷瞪他,“别叫我哥哥,你没哥€€€€”
话没说话,靳止晏迅速的俯身,用吻堵住他剩余的话。
靳宜被吻的稀里糊涂,结束后,靳宜又叹了口气。
糊涂啊。
太糊涂了。
靳宜猜到靳止晏不会放弃追问谈话内容,所以当那什么中途,靳止晏开口问的时候,靳宜坚决本着宁死不从的态度。
然后呢?
然后这个想法只保留了短短一分钟,或许一分钟都没到。靳宜很快被靳止晏带进了节奏里,轻易的缴械投降了……
不应该啊。
实在不应该。
不过话说回来,靳宜抓着靳止晏的上臂,心想道:什么时候靳止晏这么阴险了?
这个想法没得到答案,靳止晏突然叫了他一声:“哥。”
“我不是你哥。”靳宜正一肚子气没空发,冷冰冰地眼刀刮过去,发现靳止晏神情有些不对劲。
靳止晏赤红的双眸正盯着……他的胸前。
靳宜愣了,也跟着低下头。
然后更愣了。
无比夺目的赤红色烙印正发着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亮,更亮。
靳宜第一反应是向钱说的那句话。
他的身体状况不稳定了。
靳宜没觉得自己哪里不舒服,相反他清醒的很,没有任何信息素紊乱或失控的征兆。
或者,001号和其他实验品的不适症状不同,他身体出现了未知状况,导致他出现了烙印?
靳宜越来越多,眉头皱的很紧。这种未知的出现对他来说是危险的。
直到听到靳止晏清了清嗓子,声音说不上紧张,甚至有些……说不上来的愉悦。
靳止晏说:“哥,你发烧了。”
“……”靳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没穿衣服的身体越来越烫,尤其胸口处,烙印的地方烫得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