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敬然嬉皮笑脸:“外婆,我独身主义。”
众人陪明霞聊了一会儿天,叶霄和韩熙明姗姗来迟,叶疏桐的二哥叶晟也带着妻子和一对双胞胎女儿过来了。
趁着叶渺渺他们带着叶疏桐的外公叶尝出门钓鱼还没回来,明霞提出要打两盘麻将。
麻将桌摆在院子里的梨树下,明霞兴高采烈地抓骰子。
孟清不会这个,明霞笑说:“没事,新人手气好,咱们慢慢教你。”
叶疏桐忍不住说:“外婆,我们清清是最聪明的,你小心输太多哦。”
“知道啦。”明霞挥挥手,赶他走。
稍后,叶疏桐被他大哥叶霄抓去写春联了。
孟清和凌珧、韩熙明坐在牌桌上陪明霞打,明白规则后过不了两局就开始赢牌了。
再过几局还是孟清赢。
凌珧清了清嗓子,孟清也没懂。
叶敬然坐在旁边嗑瓜子:“哎呀,这可难死了,怎么今天这么难啊。”
凌珧一仰头,朝身后的叶望舒招手:“宝贝,我觉得你有对手了。”
叶望舒本来也在旁边的大方桌和叶疏桐写春联,恰好都几幅写完了,过来换凌珧。
叶疏桐也不慌不忙地过来站在孟清身后,手搂着他的脖子,帮他看牌的时候忍不住亲亲发顶。
那对漂亮的双胞胎小女孩儿蹦蹦跳跳地过来,其中一个爬到叶望舒腿上,甜甜地喊一声“小叔叔”。另一个一眼看到孟清,“咦”了一声,主动来牵牵衣角。
“棋棋乖,清清哥哥忙着呢。”叶疏桐俯身说。
小姑娘看上去和沐沐差不多年纪,孟清看着那双眼睛朝自己笑,不由心软,揉了揉她的脑袋。
棋棋不肯走,也要垫着脚学刚才叶疏桐的样子去亲一口。
结果被叶疏桐一把抱了起来:“乖啊,四叔陪你玩。”
棋棋“哇”一声要哭,直勾勾地看着孟清:“我要哥哥!”
“你辈份错了!”叶疏桐和她斗嘴。
“咩错!你刚才就这么说的!”
牌桌上,明霞见情势不对,清了清嗓子:“你们可不准给我让牌了。”
她这么一说,孟清才反应过来。
这牌打的是既不能输,又要不动声色地让。
“总得有个彩头吧。”叶敬然看热闹的心起来了。
于是韩熙明回屋内拿了东西出来。三个包装精致的礼盒,光凭外表看不出是什么。还有一枚一眼能从透明包装看见的黑色choker。
叶敬然会意,宣布规则:“扑克牌用来计数,两个小时以内,赢得最多的人可以先选礼物,输得最多的得戴这个。”
结果孟清中途接了一趟陈霁的电话,让叶疏桐顶上。再回来时,叶疏桐已经果断成为了全场输得最多的人。
孟清后面再赢也堵不上。
明霞哈哈大笑:“事实证明,禁止赌.博是完全正确的。”
叶疏桐只能和孟清卖个乖,端茶送水当个狗腿。
临到晚饭前一算,果然还是孟清输了。
黑色的choker有一圈细蕾丝,中间还有一枚银色的铃铛。光是想一想怎么戴在雪白细长的颈上,就让人无限遐想。
叶疏桐一把从孟清手中抢了过去,在周围看热闹的目光中果断揣进包里。
“回去再带。”叶疏桐皱着眉说。
开什么玩笑,这么过分的东西只能让他一个人看!
……
叶疏桐家的除夕家宴很热闹,十几个人凑了满屋,推杯换盏,温馨欢愉。
孟清第一次来,还不是很习惯。但显然叶疏桐提前打过招呼,没有让他显得突兀。
晚饭后,孟清从明霞叶尝、还有叶渺渺和萧政那儿领了两个厚厚的红包,比叶疏桐的都还多几倍。
“清清啊,这是家庭惯例,”叶渺渺见他迟疑,强调了一下,“必须收下。”
而后她拉着叶疏桐,小声问:“原来给你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叶疏桐莫名其妙。
叶渺渺沉默几秒,寻思是不是自己的暗示不够:“就是很重要的,你们兄弟一人一个的那样€€€€”
叶疏桐仍然不明所以。
叶渺渺顿觉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是不该有过高的期待。
……
晚上回到家后,孟清哄了一会儿小狗,想起今晚还有一场国际学术讨论会。
时间也就两个小时,但是叶疏桐一会儿来送点水果,一会儿来按按肩,美其名曰怕孟医生累着了。
孟清索性关掉摄像头,享受了一会儿叶氏按摩。
后半程的讨论会逐渐趋于无趣,孟清顺便打开日程表扫了一眼年后的工作。
前两天孟清从那堆恋爱盲盒中抽出了一张“共享日历”,所以现在屏幕上显示的是他们两个共同的日程。
孟清一眼就看见了一个从年后开始跨度长达一整月的海外地点标注,还手动标了一个括号,写着“重点,秘密”。
八成是叶疏桐已经忘了他俩还有共享日程表这件事了。
孟清并不打算提醒他。
研讨会结束后,二人窝在沙发上。窗外飘着大雪,烟花在夜空碎成星点,屋内的电视屏幕里正在吵闹。
被溜了一天的汤圆早就蜷在角落睡着了。
气氛随着不经意的对视而变化,再经由亲吻变得甜腻。
叶疏桐是今早才回北城的,在孟清的办公室补了半天觉,还没来得及好好亲一下。
终于等到只有两个人的惬意时刻,长达好几天的思念才落了地。
孟清的唇就和人一样,有着清冽的香气,引得人一路长驱直入,想要再多攫取一些。
特别是那双眼睛逐渐蒙上水汽,左眼尾处的小痣随着呼吸起伏。耳垂和唇角一样红,连带着周围的肌肤也泛起颜色。
渐渐的,亲吻变了调子。
情.欲作祟时,孟清感觉似曾相识的腿软,酥麻的电流从头顶一直到脚趾。
他望着叶疏桐的眸子,总觉得自己会溺在其中。
不受控制的心颤带来了几秒的迟疑。
叶疏桐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一丝迟疑,给他喘气的机会。
孟清总是不适应这样忽然浓重的氛围,尤其感受到叶疏桐看向自己的眼神暗藏危险。因此他表面风轻云淡地开玩笑:“你的恋爱盲盒里还写了什么?”
孟清不知道,他自己微喘着说这话时,铺满迷蒙水汽的眼眸像一双摇摇欲坠的冰晶。
引诱人打碎。
叶疏桐凝视了他几秒,起身时说:“我去拿点东西。”
一分钟后,他拿了瓶红酒和两只高脚杯,连带着那些没拆的盲盒布袋。
……好像真要一个一个拆来看一样。
“叶疏桐。”清冷的声音叫他。
叶疏桐回头时,眸色骤然一紧。
孟清的领口开了两颗扣子,漂亮细长的脖子上突然多出了一样东西。
是今天拿到的那枚choker,银色的铃铛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那样渐深的注视下,孟清顶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羞耻感,倾身亲住他的唇角。
叶疏桐攥住细瘦的手腕,扣住他的后脑勺,再无顾忌。
……
窗外璀璨的烟花淹没了大雪。
今夜的星月没有从厚重的云朵露出痕迹,大概是因为被摇晃成为了光点,伴随着渐深的夜色支离破碎。
孟清侧躺在柔软的床边,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绕是他确实是做了一些功课,此时也发现纸上得来终觉浅。
“清清,新年快乐。”
叶疏桐从背后捞住他往怀里带,沙哑的嗓音透着如愿以偿的喜悦:“你好像从天上掉下来,变成了我的。”
当然,准备好的那瓶红酒也喝了€€€€
怎么喝的,别问。
第57章
一觉醒来时, 孟清昏顿的脑袋才开始伴随着酸软的四肢嗡嗡作响。
他到底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只模糊记得最后一次时天已€€€€亮了。
一双手臂将他紧紧箍在怀中,充满了令人心安的力量。
孟清微微抬眸, 一眼看见叶疏桐肩上触目的咬痕和抓痕。
可能是在床上,沙发, 或者浴室的哪个角落时发生的。
清心寡心多年的孟医生是没想到,他们两人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叶疏桐还特别喜欢听那个项圈铃铛的声音,中途从孟清脖子上取下来非要给他戴脚上。
碎片般的羞耻画面在孟清脑海中反复出现, 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