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软小漂亮心如死灰后 第2章

第2章 我愿意

当连岁一步一步走向台上那个一身黑色西装的俊朗男人时,他澄澈的黑眸眼波流转,心跳不自觉地越来越快。时间仿佛被定格,他感觉自己走了好久好久,才终于走到了时纵的面前。

看着面色绯红紧张到极点的连岁,时纵笑意温暖,满目深情,“往后这一生,我时纵,都会拼命护着你、疼着你、爱着你。”他手执钻戒,单膝跪地,“岁岁,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一瞬,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全都涌入脑海,连岁心脏狂跳,不禁热泪盈眶。他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极力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微微颤抖地伸出手,喉间有些哽咽,“我愿意。”

时纵轻轻握住他柔若无骨的手,动作温柔地替他带上钻戒,然后起身揽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万分珍惜地吻住眼前一身纯白冰清玉洁的美少年。

漫天的白色玫瑰花瓣自空中飘落下来,好似一场纷扬的瑞雪,立在雪中拥吻的一双璧人极尽缠绵。

台下掌声雷动,欢呼不断。金尊玉贵的连家大少爷,终是如愿在全城艳羡的目光中,于十八岁生日那天,嫁入了神秘豪门时家,成为了心爱之人的掌中娇。

这一刻,连岁觉得,能嫁给时纵这样温暖又强大的男人,是他一生之幸。

仪式一结束,时纵就将人拦腰抱起,朝别墅大步走去。

“岁岁,累不累?”时纵低头温柔地看着怀中眼尾泛红的少年。

连岁红着小脸,轻咬着唇瓣摇摇头。

“小宝贝儿,别逞强。”时纵一边踏上大气的旋转楼梯,一边笑着道,“酒我来喝,宾客我去招呼,你乖乖等着我回来就好。”

他将人抱进二楼的婚房,轻手轻脚地放到大红的婚床上。然后捧起连岁绯红的小脸,吻上那水润樱粉的唇,浅尝辄止后便放开了人。

“乖乖等我,好吗?”

“好。”连岁垂下眼眸,羞€€地点点头。

看着他这副娇羞的小模样,时纵舌头顶了顶脸颊,冷然一笑,然后转身出了房门。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连岁深吸几口气,脸上的红晕才稍稍褪了些。他看着床上用白玫瑰花瓣摆出的巨大心形,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这不是梦,他真的嫁给时纵了。

真的,真的,真的成为时夫人了。

连岁双手捂住仍旧有些发烫的脸颊,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眉眼间洋溢着的幸福之色怎么藏都藏不住。

叮!

手机突然响起了一声短促的提示音,连岁滑开屏幕,点开未读的微信消息。

“岁岁,爸爸先走了。这顿饭,我实在是吃不下,希望你不要怪爸爸,好吗?”手机里传来连衡疲累又慈爱的声音。

连岁心中一沉,半晌,他才打字回了一句,“爸,对不起。”

连衡很快又发来一条语音消息,“好孩子,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爸爸,谁让你喜欢他呢?只要你幸福,爸爸没关系的。如果哪天他欺负了你,你只管回来,爸爸替你出气!”

“谢谢爸。”

“要是哪天无路可走,记得,连家永远是你的退路。”

“不会的爸。”

“不会最好。他时纵胆敢对不起你,爸爸就跟他拼了这条老命!”

“爸,说什么呢。多大年纪了,还拼命。放心吧,他对我很好。您儿子眼光多高,您还不清楚吗?不会看错人的。”

“行吧。有事一定要告诉爸爸,好吗?”

“好。您一个人在家要多注意身体,降压药每天要记得吃。”

“嗯,爸爸知道。”

手机息屏,连岁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草坪上热闹非凡的婚宴,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想起了半年前订婚的前几日,一向温和慈爱的父亲第一次对他大发雷霆,‘家门不幸’四个字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到如今,父亲满眼失望的模样,他仍记忆犹新。

连家世代书香门第,观念十分传统。自己要嫁给男人,对父亲来说就是大逆不道,简直荒唐可笑,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接受。

那次他在连家老宅的祠堂里一直跪到订婚前夜,那一夜,是他第一次看见父亲哭。如高山般沉稳的父亲,同样跪在他面前,哭着问他以后会不会后悔。

他纤瘦的身子不停颤栗,发白干裂的唇瓣微微阖动,“一生所爱,永不后悔。”

指尖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一滴清泪从连岁发红的眼尾滑落,他擦掉脸上的泪水,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自己终是辜负了父亲多年的期盼,但好在时纵很爱他,起码这样,父亲不至于太难过。

*

深夜,宾客散去,时纵满身酒气推开了婚房的门。屋内灯光柔柔,连岁西装革履窝在沙发里,美眸轻阖,似乎是睡着了。

时纵松了松领带,脱下黑色西装外套随手一扔,迈着慵懒的步子朝沙发走去。

他单手撑着沙发靠背,俯身轻嗅着连岁身上散发出的淡雅清香。

真是个尤物。

时纵冷棕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却丝毫没有以往温暖的模样,不达眼底的笑意此刻冰冷至极,像一条阴沟里的毒蛇,暗暗地吐着血红长信。

“不是让你乖乖等着我吗?怎么这么不听话?”他指尖拨开连岁额间的碎发,顺着眉心缓缓下滑,鼻尖,唇瓣,喉结,…

睡梦中察觉到异样的连岁,意识逐渐清醒。他睁开睡意朦胧的美眸,还没看清人就连忙开口,“时纵,你回来了。我一直在等你,不小心睡着了。我先去洗澡,你等等。”

说着他就撑起身子,鼻尖不小心碰到了时纵噙着冰冷笑意的唇角,“你让让。”他伸手去推人。

却被时纵左手扣住双手举过头顶,狠狠地按在沙发靠背上。

“时纵,你弄疼我了…”连岁眉间微蹙轻轻呼气,挣扎着想抽离束缚。

“小宝贝儿,你不乖。”时纵欺身含住他发红的耳垂,嗓音低哑,暗藏危险。

“我一直在房里等你回来,哪儿都没去。”连岁小声解释。

“我让你乖乖等我,你就应该洗干净脱光了等我。”时纵右手指尖轻轻点上他小巧的喉结,而后缓缓下滑,解开他纯白衬衫的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

“时纵,我…”连岁又紧张又害羞,瓷白的胸口剧烈起伏,“我能不能…先去洗个澡?”

时纵嗤笑一声,“也是,得洗干净。”不然,我嫌脏。

他一把松开人,随意往沙发上一坐,连岁连忙起身背对他,慌乱地扣着衬衣的扣子。

“江遇在门口,他会安排的。”时纵翘起长腿,闭上双目,单手揉着眉心。

连岁回眸轻轻‘嗯’了一声,便朝门口走去,他摸了摸发红的手腕,想着时纵一向待他温柔至极,今晚应该是喝醉了,不然不可能弄疼他的。

房门刚一打开,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戴着金丝圆框眼镜,手里端着托盘,毕恭毕敬道,“夫人是要沐浴吗?”

连岁点点头,江遇便领着他去了浴室。

与时纵认识的三年里,连岁一直谨守防线,从未和他有过任何逾越之举,这是他第一次来泉山别墅,这个江管家倒是接触过多次,是个不错的人。

江遇打开浴室的门,将盖着纯白丝绸的托盘放在宽大的洗手台上。他退出浴室,有些担忧地看着连岁,“夫人,您自己可以吗?”

连岁朝浴室内看了一眼,他知道托盘里都是些什么东西。在决定嫁给时纵的那一刻,时纵曾捧着他的脸,满眼温柔地跟他说,“要嫁给男人,就要学会怎么取悦男人。岁岁,你愿意取悦我吗?”

当时的连岁,眨着漂亮纯澈的大眼睛,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愿意。”当然,换做此刻,他还是会如此。

时纵是他此生挚爱,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时纵开口,他永远都会毫不犹豫地说出那句‘我愿意’。

在父亲看来,自己嫁给男人,承欢身下,是无比可耻的一件事,尽管这场婚姻全城艳羡,连氏企业也会凭借时家在财力方面更上一层楼,可他还是觉得自己让他丢尽了颜面。虽然这些话,父亲从未说出口,但连岁深知,自己此生都无法做一个让他满意的儿子了。

他只能做一个让时纵满意的时夫人。

既然要做时夫人,连岁自然要了解自己日后在床帏之事上要充当什么样的角色。那些事,时纵早就命人教过了,江遇也是清楚的,只是他似乎人比较热心肠,所以才会如此关切地看着自己吧。

连岁微微一笑,“江管家放心,我可以的。”

说完他便进了浴室,‘哗啦’的水声响起,江遇沉沉地吐了一口气,然后转身下了楼。

浴室内,温热的液体顺着肌肤纹理淌下,瓷白透净的身子在缭绕的热气中曲线朦胧。

连岁双手撑着洗手台,镜子里湿漉漉的美少年涨红了脸,他紧紧咬住水润的唇瓣,强忍着身体传来的极度不适,在心里一下一下地默数着时间。

第3章 玩物

连岁回到婚房的时候,时纵正裹着浴巾走向沙发前的大理石茶几,裸露的上半身还凝着水珠,挺拔健硕的身材只需看一眼就会让人脸红心跳。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从烟盒里拿起一支香烟叼在嘴上。

一抬头,见着身穿纯白浴袍的连岁面色潮红顶着一头湿发立在门口,他唇角轻勾,取下香烟扔进垃圾桶,缓步朝门口走去。

“怎么了?”时纵一手揽住连岁的纤腰,将人按在怀里,一手拿着毛巾替他擦着头发,嗓音温和,动作也轻柔,“很难受吗?”

连岁轻咬唇瓣,脸颊贴在他滚烫湿润的胸膛,摇了摇头,“没有。还好。”

时纵随手扔掉毛巾,大手插进他脑后的黑发,嗓音逐字失温,“那你为什么不快一点?等了这么久,我都快失去耐心了。”

连岁抬头,一双美眸乖巧地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颚线,“可以了,现在就可以…”

时纵嗤笑一声,低头附到他耳边,“你就这么想让我操吗?”

闻言,连岁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时纵怎么会这样跟他说话?这些年来,他从未对他说过任何污言秽语啊,今天怎么会…

“时纵,你是不是醉了?”连岁推了推身前禁锢着自己的人,“不如我们明天再…”

“怎么?”大手随意拨开连岁裹得严严实实的纯白浴袍,“怕了?”时纵轻笑。

连岁摇头,“没有。我不怕。”

“放心,宝贝儿,我会疼你的。”时纵一把将人抱起,随着房门‘砰地一声关上,纯白浴袍也掉落在地。

连岁生怕被他看了去。“还没关灯…”

“为什么要关灯?”时纵将人一把扔到床上,心形的玫瑰花瓣被砸了个纷纷扬扬,轻轻柔柔地落到了美少年娇紧的身子上。

没等连岁开口,时纵就欺身而下,笑意邪肆,“关了灯,我还怎么欣赏你放荡的样子?”

连岁美眸大睁,他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了,那一向温暖的笑意,为什么此刻没有任何温度?

不会的,时纵不会这样说他。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小声开口,“时纵,你在说什么…”

“我说,”时纵笑着凑到他耳边,“你€€€€好€€€€骚€€€€”话音被故意拉长,羞辱的意味显而易见。

可连岁觉得,或许,他是在调情?怕自己紧张,故意说这些话,来帮助自己分散注意力?嗯,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连岁想,时纵一向心疼他,把他捧在掌心呵护了好几年,自己忍得彻夜难眠也尊重他的意愿,从没动过他,更不可能伤害他。这些辱人的话语,一定不是时纵的本意。

“时纵,我不喜欢听你说这些话。”虽是抗拒的意思,可他纯澈干净的黑眸,满是乖巧和请求。

以往只要连岁说不喜欢的事,时纵绝不会做,就像连岁不喜欢烟的味道,这些年时纵从没在他面前抽过烟。

“岁岁,你知道吗?”时纵吻上他漂亮的眼睛,“我这个人,一向最讨厌别人跟我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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