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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发烧
凌晨三点,卫哲坐在沙发上沉默抽烟,地上散乱了一地衣服,盛航裹着被子坐在另一侧沙发上,冷着脸垂着眼。
该做的都做了,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只不过战况太激烈,做着做着酒劲就没了,所以没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大惊失色,而是做到一半就清醒的四目相对了。
卫哲浑身上下只穿了条四角裤,一边抽烟一边想着怎么应对,看小孩儿那样儿,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当时精虫上脑确实冲动了,但爽也是真的爽。
肖想了这么多年的人被自己压在身下,那种极致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刺激一般人是理解不了的。
卫哲偏头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盛航,小孩儿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上布满了红痕……没眼看了。
再选一次,哪怕盛航弄死他,他估计还是会这么做。
卫哲叹了口气,盛航现在怕是真的想要弄死他吧,他要不要去洗洗脖子?
盛航听到他那声叹息,手指攥紧,他知道他不情愿,而且将他认成了别人,但只不过上个床而已,不至于像被强了一样吧。
眼神暗了暗,盛航深深吸了口气后淡淡开口:“抱歉,我喝醉了,把你看成别人了。”输人不输阵,毕竟他都喊别人的名字了。
卫哲正想着怎么哄人就听到盛航来了这么一句,之前那句“哥哥”再次回响在耳边。
卫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冷笑了一声:“那还真是巧了,我也把你当成别人了。”
盛航垂眼,指尖掐进了手心里。
他以为自己一早就知道卫哲对贺初的心意,所以已经练就了铜墙铁壁,却没成想当听到卫哲亲口对他说出这话时,还是被扎的鲜血淋漓。
盛航站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又看了一眼地上皱巴巴的衣服,抿了抿唇后对卫哲道:“借我身衣服,改天还你。”
酒后乱性,把对方当成别人,都是大男人,也没什么好矫情的,说清楚这事儿就算过了。
毕竟卫哲是他哥的朋友,总不至于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吧。
盛航裹着被子站在那里,露在外面的两条长腿还有些打颤,卫哲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打算这个样子走?”
“不然呢?”盛航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刚刚还在床上亲密接触的两人现在都有些火大,看着像要打一架似的。
卫哲闭了闭眼压了压脾气,指了指洗手间沉声道:“去洗澡睡觉。”
盛航沉默几秒,然后没说话转身就往洗手间去了,卫哲就是属狗的,他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太适合走。
盛航在洗手间里待了得有大半个小时,直到卫哲在外面敲门:“你没事儿吧?”
等了几秒,里面没说话,卫哲皱了皱眉头,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应声。
拧了两下门把手发现是反锁的,卫哲干脆后退一步打算踹门,就听里面传出了吹风机的声音。
卫哲动作顿了一下,转身走回沙发边坐了下。
今天算是彻底把人得罪了,卫哲苦笑了一声。
以前就没有多熟,以后怕是会更加疏远吧。
盛航出来时就看到卫哲靠在沙发上愣神,听到声音,卫哲看过来,两人视线对上,卫哲指了指餐桌的方向:“我给你煮了碗面,吃了再睡。”
盛航有些意外。
香味弥漫在屋内,盛航抿了抿唇,他确实饿了,刚刚那一番体力劳动比跑三千米还累。
见盛航站着没动,卫哲深深吸了口气,最后道:“别跟自己的身体赌气。”
卫哲关了客厅的灯然后在沙发上躺下,扯过被子盖住头背对着盛航。
不爽,卫哲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不爽的气息。
盛航理解卫哲,但也不妨碍他现在看卫哲不顺眼,因为他也挺不爽的。
不爽的盛航决定不亏待自己的肚子,于是走到餐桌旁坐下端过碗吃起了面,晚上喝酒喝的多,饭倒是没吃多少,现在一碗热腾腾的面吃下去,胃也舒服了起来。
盛航是吃过卫哲做的面的。
卫哲与他同住的那段时间也是冬天,盛航初三生有晚自习,而卫哲的培训班那边也有晚自习,两人每天回到出租屋都很晚,两个大男孩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卫哲便会给两人加一顿夜宵。
老小区供暖不好,冬日的夜里吃一碗热腾腾的面下去,连心底都是暖的。
盛航的面吃的很慢,像是在回味什么,毕竟以后可能不太有太多机会吃得到。
盛航吃完后将碗送进厨房,便听客厅里传来一声:“扔着,别洗。”
盛航便将碗扔在洗碗池里回了卧室。
床上的床品已经换过了,干净绵软,盛航扑上去像是昏迷一样直接睡死了过去。
运动有助于睡眠,是真的。
*
早上七点,盛航被闹钟叫醒。
看到陌生的环境,只懵了一瞬,昨夜的回忆便如潮水般涌来。
盛航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搓了搓脸,才捂着腰挣扎着下了地。
以后还是得多去去健身房,遇到问题时才觉得锻炼身体是很有必要的。
打开卧室门看到沙发上卫哲还背对着房门躺着,盛航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什么,自己打开衣柜找了他两件衣服换上后洗了个脸便开门直接走了。
以后估计可能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
盛航今年刚毕业,考了老师,上个月刚刚进了一所中学做政治老师。
上午有他的两节课,盛航裹着厚外套进入教室时还被学生笑:“老师今天穿的可真保暖。”
保暖吗?
他觉着今天还挺冷的。
上完课后回到办公室,盛航抱着热水杯暖手。
盛航拿的是卫哲的一件厚外套,按理来说应该比他昨天穿的那件薄风衣要暖和许多,但盛航就觉得冷,冷的牙齿都打颤。
同办公室的另一个政治老师杨淮走过来,仔细看着他:“你是不是病了,我看你筛子似的一直抖。”
“没有。”盛航摇了摇头,除了某处有些疼外,他身上没有任何别的不适,哦,对了,腰还有些酸。
杨淮伸手过来,盛航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杨淮笑:“你躲什么,我试试你有没有发烧。”
杨淮在盛航额头上探了一下,然后朝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没感觉到你发烧了吗?这烫的呦。”
发烧了?
盛航抬手摸了一下额头,没觉着呀。
杨淮找了体温计出来给盛航量了一□□温,三十九度二。
将体温计在盛航面前晃了晃,杨淮陈述事实:“你发烧了。”
之前盛航还没什么感觉,等确定发烧后,便觉得浑身难受,反正今天的课也上完了,盛航便请了个假回了家。
出了教学楼被风一吹,盛航便觉得冷透了,哆哆嗦嗦回了家将空调温度调高便裹上被子往床上一躺。
靠,冷死他了,感觉骨头都冻成渣子了。
盛航一边捂紧被子一边懊恼,昨天就不该要风度不要温度,打扮一番去见了人,直到到了床上,那人嘴里也喊着别人的名字。
盛航越想越觉得窝火,觉得更难受了。
而且经过这一次以后,可能再想见着人就难了。
冷的受不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迷糊了过去,直到朦胧间感觉到一只温暖干燥的手在触碰他的额头。
“哥……”盛航喊了一声。
因为一个人住有过忘带钥匙的经历,所以盛航便在周寻那里放了一套备用钥匙,所以能不用他开门就进他家门的除了小偷就是周寻了。
这大白天的,请小偷小偷都不敢上门,所以只能是他哥了。
“哥,我难受。”梦里一直恍恍惚惚全都是卫哲喊别人名字的场景,盛航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下一秒,被子被人掀开,盛航整个人几乎是被暴力拎起来的。
他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猛了?
盛航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眼前卫哲臭着的一张脸。
???
盛航清醒了过来,推开拽着他的人,诧异道:“你怎么在这儿?”
“呵。”卫哲冷笑一声,“看到我非常失望是不是?”哥来哥去的,这心思还真是一点儿不知道隐瞒。
失望?
睡过去之前还想着可能再也见不着了,一睁开眼却见着了。
这应该算……惊喜吧!
“你怎么进来的?”盛航后知后觉。
“盛先生,您好,我们是物业的,请问您认识他吗?要我们帮你报警吗?”
盛航视线从卫哲身上后移,然后看到了小区内脸熟的拿着防暴棍的四个保安,他们站在卧室门口,目光如炬地盯着卫哲,仿佛下一秒就要用防暴棍将卫哲的头给打爆。
???
盛航花费了几分钟的时间终于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起因是卫哲给他打了个电话,他也接了,但只接起来哼了几声后便再也不说话了,卫哲立刻慌了,打电话去学校办公室,办公室老师说他请假了,卫哲便跑来敲他家房门。
盛航连接电话的事情都不知道,自然也听不见有人敲门了,于是这货就开始撬门。
邻居听到声音出来询问,卫哲说他就住在这里,忘带钥匙了。
盛航搬来这小区时间也不太长,加之现在邻里关系都比较淡薄,旁边住了谁还真不怎么认识,邻居也不确定到底怎么回事儿,毕竟若是入室抢劫这也太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