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美人又懒又娇 第65章

只是他脚步还没来得及动,就被一把握住手腕,季挽心中微动,转过身看着他,试探着开口:“哥?”

路寂眼眸很沉,嗓音有些沙哑:“我看到你跟俞茜……”

俞茜?季挽反应了一会,想到应该是上午他跟俞茜一起出门的时候,眼睛微微睁大:“你今天去我家了?”

路寂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点头。

原来是因为这个,季挽心中了然,他就说如果只是单纯爽约,路寂不可能反应这么大。

知道了原因,季挽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咽了咽喉咙,郑重跟他解释:“我跟俞茜真的没什么,就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而已,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一次了吗?”

路寂没有回答,只是微垂下眼皮,黑沉沉的眼眸里蕴着很深的情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季挽不知道他这样是什么意思,不说话是不是意味着还在生他的气,想到这个可能,刚放下的心脏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看一眼他们还握在一起的手,季挽忍着失望,在他手心里轻轻动了下:“你要还是生气的话,那我今天就先回去……”

话音刚落,季挽就感到握着他的手突然一紧,一股力道直接把他拉了过去。

他完全没有预防,就这么直直撞进路寂怀里,被他紧紧抱住。

季挽愣了两秒,心跳一瞬间就变快了,“咚咚咚”的,像是在热烈狂欢。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拥抱,季挽却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紧张,他的身体在自作主张的变热,兴奋,感受着路寂拥抱他的力度,整个人都是麻的。

“季挽。”路寂把头垂在他颈侧,轻声叫他,他的声音依然含着酒后的沙哑,语调却比刚才温柔很多。

季挽紧张的心情被他这声轻唤抚平稍许,抬手轻搭在他肩头,仰起脸:“我在。”

路寂在他颈窝里轻轻蹭着,像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你总是让我的心七零八碎后又缝缝补补地把它们拼凑在一起,你知道它一直在喊疼吗。”

路寂的嗓音很低,几近哽咽,听得季挽的心也跟着揪在一起,鼻子酸酸的:“对不起。”

此刻的他除了对不起,好像什么也说不出来。

路寂低低嗤笑一声,后退一些,垂眸看着他的眼睛:“是我心甘情愿要这样的,你不要说对不起。”

路寂的神色明明那么温柔,却又让人难以忽略他眼底深处的悲伤和难过。

季挽的心都扭成了一团,心疼地抱紧他的腰。

两人一时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默默享受着这个拥抱,路寂的大手不时在他发顶抚摸着。

季挽感受着他的温柔,在这样的气氛和环境里,他不由想到了下午路寂在微信里问他的那句话。

当时明明还是一头雾水,此刻却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哥,我其实,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安静的走廊里,即使季挽声如蚊讷,路寂还是将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抚摸他头发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将人推开一些。

季挽脸颊泛着微微的红晕,眼睛因为羞涩显得更加清亮,蒙着一层水润的光泽。

路寂的手指在他脸侧轻轻碰了下,喉结滚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季挽握住他的手,薄薄的眼皮垂落着,软声回答:“我知道。”

路寂呼吸顿时一滞,看着怀里的人,胸中涌出难以自抑的火热情绪。

咬牙贴在他耳边:“你别后悔。”

而后便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人往房间门口带,指纹解锁,开门,将季挽推在玄关旁的墙壁上。

虽然不疼,季挽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声音有些颤,听得他自己都脸红。

路寂随即压下身,高大的身材将季挽完全包裹,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季挽恍惚闻到酒香,绵绵密密,从路寂垂落的发丝上传来。

季挽这个不论情感还是情.事上的小白兔哪里经历过这些,连手都在打颤,却还是像抓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攥着路寂背后的衣服。

“季挽。”路寂还在这个时候叫他,嘴唇贴着他的耳垂慢慢蹭着,嗓音低沉得怕人:“看着我。”

季挽难为情得厉害,耳垂也热得发烫,一抬头就要碰到他,彼此的呼吸杂糅缠绕,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更急促一些。

玄关的灯光洒在季挽脸颊上,映得他皮肤晶莹剔透,像羊脂白玉雕刻出来的一样。

路寂发出一声沉醉的低叹,另一只大手握住他脑后,俯身吻上他的嘴唇。

季挽在阴影中睁大眼睛,心脏快要爆炸了。

第43章

意识到他跟路寂正在做什么, 季挽身体直接僵直在原地,大脑完全懵了,里面一片空白。

路寂怕吓到他, 开始只是轻碾着他的唇瓣在外面轻蹭着,却还是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克制地退开一些,抵着他的额头:“感觉怎么样?讨厌吗?”

两人的距离依然很亲密, 路寂说话时不时会蹭到他的下唇, 黏黏糊糊的。

季挽不敢乱动,只有嘴唇微微张开,吐出湿润的气息,像是池缸里露出水面张嘴透气的鲤鱼:“我, 我不知道。”

路寂发出一声沙哑的低笑, 替他决定:“不知道就是不讨厌, 我还可以继续吗?”

真的一定要问吗, 想做什么做就是了, 季挽快要被他磨疯了, 双手哆嗦着抓紧他胸前的衣服,红润着脸颊闭上眼睛。

路寂眸色晦暗,手指摁在他眼尾那粒泪痣上,轻轻捻搓, 将那里的颜色揉得更深,泛着浓€€的潮红色。

路寂喉结滚了滚,再次低头吻了下去。

他先是含住季挽圆润肉.感的唇珠,辗转着啃咬轻舔, 小小的软.肉很快就被他折磨得又红又热, 微微嘟起来, 泛着一层晶莹的水光。

路寂的手指放在上面,暗哑着嗓音:“好软……”

季挽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这种经历,身体忍不住抖了几下,原本粉白的脸颊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这样青涩又稚嫩的反应不仅不会让人觉得心疼,反而会更想欺负弄哭他。

从来不知道自己骨子里也会有这种恶劣的念头,只因为现在在他怀里的是季挽。

路寂微眯起眼睛磨了磨后牙,大手插.进季挽脑后的发丝里,轻柔又不失强硬的让他仰起脸,又吻上去。

这一次显然比刚才的激烈很多,唇与唇交叠一起,肆意地辗转摩擦,时不时轻轻啃咬吮吸,发出细微黏腻的水声。

季挽最初还有些不适应的抵触,双手抬起来推在他肩上,渐渐的,推拒的力气便一点点减弱,身体软绵绵的,两只手也支撑不住地垂落下来。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虽然都是男人的嘴唇,却软得不可思议。

身体好热,吐出的呼吸更是滚烫得吓人,脑子里像盛满了搅碎的浆糊,整个人又晕又飘,好像完全脱离了重力的控制。

他以为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了,闭着眼睛慢慢沉醉在其中,路寂却在这时在他下唇咬了一口。

在他因为受疼无意识张开嘴时,一抹湿润便顺势探了进去,轻易找到躲在里面的舌尖,抵住它,轻轻舔了下。

“……!”本来还昏昏沉沉的季挽霎时变得清醒,肩膀弓起,身体不受控地狠狠抖了好几下。

本能想将入侵到嘴巴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赶出去,却被更深地含住舌尖,将下颚柔软的嫩.肉重重舔了一遍。

季挽头皮发麻,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从他的舌尖迅速蔓延至全身,他连手指都是软的,四肢像是被抽光了力气,完全支撑不住身体。

路寂捞住他的腰,一边亲他,一边将他轻松抱起放在后面的鞋柜上。

身体挤进他腿.间,双手捧起他的下颌,将他的唇瓣侵占得更加彻底,空气中不时响起暧昧密集的水声。

不知道到底亲了多久,路寂微微松开他时,季挽的嘴唇已经完全麻木没有知觉,眼神涣散着,身体更是快软成了一滩水。

路寂抵着他的额头,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他的呼吸还有些快,黑发散乱,漆黑的眼眸里墨意浓重。

虽然刚才的那些对他来说还远远不够,但显然今天的季挽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小心将人抱在怀里,动作轻柔而珍重。

季挽还没缓过来,眼神里弥漫着茫然的水气,舌尖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柔软触感。

想到他们刚刚做的事,这才后知后觉羞耻起来,缩起肩膀蜷进路寂怀里,当一只红烧鸵鸟。

路寂一手抚摸着他后背纤细突出的肩胛骨,微低下头,轻轻亲吻着他头顶柔软的发丝,声音低而微哑:“对不起,刚才实在没有忍住。”

季挽依然还在害羞,只是在听到路寂跟他道歉时,慢吞吞露出半颗小脑袋,脸颊还是潮红的,眼角微微湿润:“是我自愿的,你不用说对不起。”

说完又觉得这话实在是有够不害臊,能感觉到身上的热度在不断攀升,破罐子破摔地狠闭上眼睛。

如果说刚才的亲吻算是被气氛烘托顶上来的,那现在这句话就无异于是在变相表明他的心意。

路寂眨了下眼,心脏跳动的频率似乎也沉缓下来,压抑着呼吸,手指托起季挽的下巴:“季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们离得这么近,路寂说话时滚烫的气息铺洒在季挽的唇瓣上,令他本就没有恢复的身体再次微微颤栗。

他有点喘不过气来,浅浅掀开眼皮,眼尾浮着潮红:“知道,你别问了,我又没有喝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以季挽的性格,能说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极限了,要是再逼问下去,难保不会把人惹急。

路寂适可而止,手指在季挽红肿的嘴唇上轻揉着,眸色晦暗:“我还能再亲一下吗。”

还来?!

季挽想到刚才那种感觉,手脚又是一阵发软,目光不自觉滑落在面前路寂近在咫尺的粉色唇瓣,竟然不争气地吞了下口水。

路寂自然也注意到了,唇角浅浅勾了一下。

季挽脸上烧得厉害,伸手去推他:“不行了,今天的已经结束了。”

看他羞成这样,路寂不舍却也觉得愉悦,又将人按在胸前,安抚地轻轻摸着他的头发。

其实今天能做到这一步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让季挽慢慢适应他的节奏。

他们又静静抱了一会,直到一阵不雅的声音打断了静谧的氛围。

路寂低下头,看到季挽飘忽的眼神,一只手还捂在肚子上。

路寂眼睛里噙着宠溺的笑意:“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你当然要给我做。”季挽仰着下巴,趾高气昂:“也不看我是因为谁在门口干坐了好几个小时,一口水都没喝上的。”

路寂刮刮他的鼻子:“因为我。”

态度还算诚恳,季挽哼了声,不客气地点菜:“想吃牛肉。”

路寂想了想,柔声问他:“冰箱里还有牛排,煎黑椒牛排,可以吗?”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听他这样讲,反倒勾起了季挽的馋虫,舔了舔干燥的下唇,点点头:“好。”

路寂揉揉他的头发,把他从鞋柜抱下来,两人一起进了客厅。

进去后季挽就被路寂安排在了沙发,还给他拿了巧克力和小零食让他暂时充饥,一整个贴心到不行。

季挽捏了块巧克力放嘴里,见路寂要去煎牛排,说要帮他,被路寂摇头拒绝了,他也就没真起来。

本来也就是意思意思,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算路寂真让他进厨房了,他也只会碍手碍脚。

等路寂走后,他继续懒懒散散地瘫在沙发上,像个四体不勤的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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