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赫言:“那这样,我把您从通讯录里拉黑,回国后我带着钱予程跟您做个断绝母子关系的公正,您觉得生下钱予程是一种耻辱,那么当没他这个儿子就好了。”
钱予程妈妈被气的不行。
朱赫言:“您没回答,我就当您同意了,从现在开始,我就不用尊称了。”
朱赫言:“你真的配为人母吗,你恨不得折磨死自己的儿子,与其说想给钱予程治病,不如说是你想满足自己的报复心里,冤有头债有主,你恨谁,你报复谁去,拿孩子出气,你是个人吗?”
朱赫言:“你明明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行为,虐待孩子,是什么罪,你应该知道,他爱你,爱到骨子里了,你猜,钢钉穿骨的时候,钱予程有没有喊过妈妈。”
电话那端传出了哭声。
朱赫言:“他被电击的时候,他被废掉的时候,他也曾歇斯底里喊过,妈妈救我,可是你的,你想让他死。”
钱予程拼命的拍打这门:“朱赫言,你他妈给我出来,草你大爷,你给我出来,你把手机还给我。”
他越听越不对,后来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给他妈打电话。
电话那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朱赫言看过江景萧发过来的短信,知道钱予程的妈妈都经历了什么,所以先威胁,然后在说软化,然后在说钱予程受过的苦。
他就不信,一个受过高档教育的人,会是个冷血无情的母亲。
钱予程的妈妈哭着道:“他喜欢男人,跟他爸爸一样,我这一辈子都让他们父子毁了,他们都没错,我活该吗。”
朱赫言:“所以钱予程爱您啊,我爸爸跟小三跑了,结果出了车祸,我妈一个人把我带大的,她从来没因为我爸爸的错,折磨我和她自己。”
钱予程踹着门。
朱赫言坐在马桶上,开始劝钱予程的妈妈,说了很多,几乎是把自己从小到大的伤疤全部揭出来说。
钱予程的妈妈哭着听着反驳着,最后:“钱予程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就只有他了,我也心疼,可是我恨,我对不起他。”
朱赫言:“您没错,别折磨钱予程了,也别折磨自己了…”
第78章 江景萧吃醋
钱予程举起凳子砸向浴室的门,朱赫言这个混蛋,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做。
朱赫言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挂断了电话,毕竟外面那个已经开始砸门了。
钱予程气的脸色发红,手里举着凳子。
朱赫言打开了浴室的门,然后看了一眼:“一会的赔…”
“啪--”
钱予程狠狠抽了朱赫言一巴掌,打完后他抢过电话:“我们家的时候,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你老公,我以为你已经记住这一点了,如今看来并没有。”朱赫言将钱予程扔在了床上。
钱予程挣扎着想起身。
朱赫言吻住了钱予程的唇,手轻轻按着他的手,过了一会,他严肃道:“你相信我,我可以解决这件事,我一会订机票,我会当面赔罪。”
钱予程摇着头:“不行,我妈会受不了的。”
朱赫言额头抵在钱予程的额头上,手紧紧握着他的手:“相信我。”
钱予程心慌的不行。
朱赫言将他抱了起来,然后打开窗户让他呼吸新鲜的空气:“不知道你妈受不受得了,我反正快心疼死了。”
“对不起。”钱予程抬起手轻轻给朱赫言揉了揉:“我…”
朱赫言揉了揉发红的脸颊:“没想到,你打人还挺疼的。”
“好。”钱予程点头答应,毕竟是他不对在先,朱赫言是为了他好,他怎么能打人呢。
朱赫言将钱予程放到椅子上:“一会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的跟我一起扛。”
钱予程点了点头。
朱赫言看了一眼被砸坏的门道,笑的别提多缺德了,这可是钱小骚自己砸的怪不得他。
水放好后,钱予程走了进去,然后发现门关不上…
朱赫言撑着身子躺在床上:“这可不怨我,我也不想看,但没招啊。”
钱予程:“…”
过了一会,朱赫言觉得自己草率了,因为钱予程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反倒是他。
“我觉得差不多了,咱们得早点睡了。”朱赫言忍不住提醒道。
钱予程笑了笑,这才哪到哪啊,他不是喜欢搬石头吗,那就让他搬个够。
朱赫言点了根烟,要不怎么说贱呢,不看就完了呗,但就是忍不住,眼睛时不时就瞄过去。
朱赫言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干脆走了进去。
钱予程笑着打开了淋浴,然后吹了个口哨:“轮廓不错。”
“还有更不错的。”朱赫言走了过去,吻住了钱予程的唇。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钱予程坐在椅子上,白色浴袍披在身上,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间夹着香烟。
朱赫言靠在窗户旁,以后的路不管多难走,只要他们坚持,就算没路,也得趟出一条路来。
钱予程弹了弹烟灰…
朱赫言走到床边躺下:“我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有好几个人给你发短信,来,你过来,我看着你回。”
钱予程拿着手机走了过去。
“呦,这个年轻啊,你这头发,刻了个B,那边是不是磕了个蛋啊,你给我看了看。”朱赫言在一旁嘴欠道。
钱予程轻轻掐了朱赫言一把:“这是8,你小学没毕业吗?”
“我知道了,那边刻的三,对不对。”朱赫言接话道。
钱予程突然觉得朱赫言嘴好欠啊,又欠又缺德…
“你看看,这个倒霉催的样,印堂发黑,三天之内,必有血光之灾。”朱赫言道。
钱予程深吸了一口气:“你嘴上能不能积点德。”
朱赫言暂时闭上了嘴。
“这个我好像见过,这个都能当你爹了…”
钱予程将手机摔在床上:“那他妈就是我爹,之前被你说有血光之灾的是我学生,头上刻着八的是我表弟。”
朱赫言:“…”
钱予程在被窝里踹了朱赫言一脚,缺德玩意。
“你不说,我哪知道。”朱赫言搂着钱予程:“好了,不气了,不气了…”这纯属是误伤。
钱予程淡淡道:“我早就把好友删了,不该留的一个都没留,你不用防着我,我,我不会出轨,希望你也不会。”
朱赫言拽着被子将钱予程蒙了进去…
钱予程从来没这么绝望过,也不知道朱赫言一天天都在想什么,就没别的正事吗…
最后,钱予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半夜了,他们明天还要赶飞机,这个混蛋。
朱赫言搂着钱予程沉沉地睡了过去,谁说耕地牛不累的,扯蛋。
钱予程哭的眼睛都肿了,他之前从来没有过,朱赫言好像特别喜欢他求他,越求越不行。
早上,钱予程迷迷糊糊起身,袜子都是朱赫言给穿的…
江景萧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接过苏研安扔过来的枕头:“我先接个电话,朱赫言打过来的。”
“王八蛋,我一会就回国,咱们最好老死不相往来。”苏研安站起身,然后跪在了地上,手撑着床。
江景萧接了电话走了过去,将苏研安扶了起来:“喂,怎么了,有事快说。”
“江队,我跟予程先回国了,你们要是度假,记得给我们订机…”江景萧不等朱赫言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苏研安头埋在床上,大哭出声:“我不跟你过了,你爱找谁找谁去,呜呜…”
江景萧将苏研安扶了起来,声音有些沉:“还有一箱子,我没打开。”
“所以呢?我现在谢谢你还来得及吗?”苏研安擦了擦眼泪,然后甩开江景萧:“我也要回国,我要搬回家住,你就知道欺负我。”
江景萧投降,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得好好跟王于学学了,毕竟就他一个寡王了。
“安安,不闹了,这不是好不容易才比完赛吗,你就当是心疼老公了。”江景萧轻声哄道,手紧紧搂着苏研安的腰。
苏研安看着自己的腿:“呜呜,我要拍短袜广告的,这还怎么拍啊。”
江景萧故意的…
苏研安叹了口气,然后走到床边坐下,网上那么多人夸江景萧沉稳,他怎么就没感觉到呢…
江景萧推了推眼镜,有些毛病确实得改改了。
“我都不知道你在那淘的这些东西,你若不拿出来,我都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苏研安说完瞪了江景萧一眼:“你趁早改了这毛病。”
“好。”江景萧点头答应。
苏研安把这声“好”当屁了,他要改早就改了。
“我睡一会,你不要吵我,还有把你那些东西收拾收拾扔了,我不想在看到了。”苏研安为了以防万一。
江景萧收拾完后摘下眼镜擦了擦:“朱赫言他们回国了,我们等张穆出院后直接去度假。”
“呵呵,你自己度吧,我回国。”苏研安现在只想离江景萧远一点,自从比完赛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
江景萧双腿交叠,手轻轻抿唇,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苏研安看了一会手机,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江景萧坐在椅子上,看着早上送来的时尚杂志,不看还好,这一看,气血上涌,苏研安什么时候接的广告,他怎么不记得了。
“人间坠落的精灵”封面正是苏研安。
他身上的布料少的可怜,关键地方都挡不住,腰也就算了,关键点都没遮住。
江景萧又翻看了两页,然后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苏研安。”
苏研安刚睡着,听到江景萧叫他,他一脸茫然的抬起头:“干什么,还不让睡觉了吗?”
江景萧尽量压低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平静,他把时尚杂志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