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笑:“没事,他人傻钱多,不用手下留情。”
向以群有点委屈,脑袋搭在周景肩膀上:“你也欺负我。”
胥晖:“但凡这儿有第九个人,都不让你上。”
盛黎:“以后你俩有孩子了,就让你俩孩子顶上向以群。”
向以群:“……”
周景叹了口气:“这个……要看智商主要遗传谁吧。”
向以群:“……等着,我马上一雪前耻。”
一雪前耻是不可能的,向以群也能胡牌,但胡的总是小牌,放两个杠就输出去了。
唐榆见他把把输,开始有点不忍,后来发现胥晖和盛黎一点儿没手软,就也放宽心了。
牌局上,胥晖和盛黎一边摸牌出牌一边还能和唐榆闲聊,问问他和邰星宇是怎么认识的。
向以群好奇得不行,但他无暇兼顾八卦和手上的牌,搞得手忙脚乱,甚至还有两局多了牌,付给三家筹码。
另一边的实力差距不算太悬殊,加上还有运气成分在,没到最后谁赢谁输说不清。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氛围和谐。
玩到下午五六点,结算之后,一群人订了大酒店的菜肴,到楼上天台吃饭。
天台亮着灯,晚风徐徐,很是惬意。他们开了几瓶酒,享受闲散的时间。
向以群喝了酒之后,话更多了,他举杯:“来,大家一起干个杯,庆祝星宇在三十岁之前脱单了。”
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交谈声和欢笑声不断。
邰星宇向唐榆抱怨:“你知道吗,他们之前成双成对的,天天在群里刺激我。每次和他们聚会,他们就给我点单身情歌,特别过分。”
“哟邰星宇,你这是冲唐榆撒娇呢。”向以群说,“行,这次你不唱单身情歌了,给你个机会秀回来,你俩情歌对唱一个呗。”
其他人跟着起哄。
“唱一个?”邰星宇征求唐榆意见。
唐榆想,邰星宇五音不全都不嫌丢人,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嗯。”
他俩唱的是首很甜的小情歌,刚开口,唐榆就觉得不对劲了,邰星宇五音不全但唱得一点儿不小声,几乎快要把他带跑,他艰难地找着调。
开始是情歌对唱,到了高/潮部分就变成了大合唱。
唐榆发现了,邰星宇那几个Alpha朋友全都是人菜瘾大,一句歌各有各的唱法。
后来他也不管了,跟着乱唱,唱得不好听,但笑得挺开心的。
吃饭中途,邰星宇把早上做的蛋糕端上桌,唐榆替他插上蜡烛,然后点燃。
“星宇,生日快乐!许愿许愿!”
邰星宇揽过唐榆的肩膀:“你来许愿吧,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以前的生日,邰星宇是不会许愿的。世界上有这么多人,老天爷怎么可能听得到每个人的愿望。
他是会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那一类人,而不是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愿望。
何况过去几年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遇上喜欢的人,如今这个空缺也被填补。他是真的没有什么愿望可许。
他倒是比较好奇唐榆会有什么愿望。
“不好吧。”
唐榆推托了一下,见邰星宇没在开玩笑,便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再睁开。
一看就是很乖很认真地许了愿。
蜡烛被吹灭,邰星宇开始切蛋糕,特意不毁坏那两只海里的小鱼,将背着星星的那只小鱼所在的那块蛋糕放进唐榆的盘子里,把背着糖果的那只小鱼所在的蛋糕放进自己的盘子里。
这个举动又被几个朋友调侃了几句。
他们饭后玩了会桌游,因为旁边就是泳池,兴致来了可以下去游两圈。
向以群桌游出局之后,就去换了条泳裤:“星宇,咱俩来比一下。”
邰星宇喝了口酒:“让唐榆来,我们唐榆游泳很厉害。”
向以群挑眉:“行。”
邰星宇致力于坑朋友钱:“赌点钱吧。”
向以群爽快道:“好,多少?”
邰星宇右手伸展比了个数。
唐榆以为是五百,结果向以群说:“五万?”
邰星宇“嗯”了一声,对唐榆笑:“老规则,赢了归你,输了算我的。”
唐榆踌躇:“不好吧,五万是不是太多了……”
他和邰星宇朋友才第一次见面,哪好意思赢这么大数额的钱。
向以群闻言说:“不多。怎么唐榆,你是觉得我输定了?”
唐榆:“……没有。”
向以群:“那就得了,说不定我让星宇把钱吐出来。”
唐榆有点紧张,下水之前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让邰星宇输钱。
好在游泳不是脑力项目,比赛开始,他猛地蹿了出去,四肢条件性地开始摆动,双腿不断踢打水面,动作流利而漂亮。
邰星宇在夜空下欣赏着这一幕,喜欢快要溢出胸口。
其他人也都暂停了游戏,转过头旁观。
一个来回结束,唐榆的手先一步触壁,他喘了口气,下意识地抬头去看邰星宇。
那双眼睛在灯下特别的亮,好像在说:我没有给你丢脸吧。
邰星宇大步跨过去,在泳池边弯腰,一只手伸到唐榆跟前:“上来。”
唐榆牵住他的手借力上了岸。
邰星宇用浴巾裹住他身体轻轻擦拭,不忘了提醒道:“向以群,转钱。”
“……”向以群服了,“马上转。”
他看向周景:“老婆,我也要人拉我起来。”
周景还在玩桌游,挥了挥手上的卡牌:“忙着呢。”
向以群想,受伤的不能只有他一个,撺掇胥晖和盛黎去和唐榆比。
盛黎在左池身边观战,无心比试,懒得理他。
胥晖手上也有卡牌:“不好意思,我也在忙。”
向以群上了岸,走到周景旁边说悄悄话,为自己找补:“唐榆是真的游很快,不是我不行……”
周景嫌弃道:“走开,水滴在我手上了,快去擦一下,免得感冒。”
向以群挺高兴:周景不但没怪他败家,还在关心他。
散场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邰星宇和唐榆帮他们叫了代驾,站在门口送他们上车。
向以群十点钟时就被周景禁止了喝酒,倒还没醉,就是爱装:“老婆,我头有点晕,你扶我一下。”
周景意简言赅:“滚。”
盛黎喝了不少,像个树袋熊一样抱住左池,不停地念叨“阿池、阿池”。
左池也喝酒了,脸颊泛红,由着他去。十几米的距离走得歪歪扭扭。
胥晖和柏繁已经上车了。
代驾认出他们,说出他们的名字,两人才发现把口罩忘在楼上了,又下了车掉过头去拿。
唐榆见他们调转回来,问道:“怎么了?”
柏繁:“没戴口罩。”
“放哪儿了?”唐榆很积极,“我去拿。”
邰星宇:“这么晚了狗仔还会跟?”
“难说。”胥晖叹了口气,“之前还在我们家楼下蹲过一晚上,也不知道到底想拍什么。我和柏繁都是二十几岁的人了,被拍到喝酒也能上热搜,营销号真是无聊。”
邰星宇:“柏繁二十几岁,你可是再过半年就三十了。”
胥晖笑:“滚蛋。”
送走朋友们,别墅又重新安静下来。
唐榆懒懒地躺沙发上,有些遗憾:“忘了找柏繁拍一张合照。”
邰星宇吃味:“……今天是我生日,我建议你和寿星来一张合影。”
“已经过十二点了,是昨天了。”唐榆说,但还是打开了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和邰星宇,“靠过来点。”
邰星宇直接把脸贴过来了:“你觉得我的朋友怎么样?”
“很好啊。”
“咔嚓”一声响,照片定格。唐榆问:“你朋友知道我是Beta吗?”
邰星宇:“知道。”
唐榆:“他们没说什么?”
“该说什么?”邰星宇咬他的耳朵,“他们才不会管你是什么性别,他们只会希望我幸福。唐榆,就算你真的是Alpha,也不会影响我的任何决定。”
唐榆:“柏繁漂亮,不愧是大明星,左池懂得真多,超级厉害,周景人也特别好相处,聊天的时候一直在给我搭话。”
邰星宇声音饱含醋意:“……你太关注他们了吧。”
他没忘唐榆之前喜欢的可是Omega。
“不是。”唐榆纠结了一会,小声说,“我是觉得我不够好。”
邰星宇没往这个角度想过,揉捏他的脸:“你故意气我呢,不准再说这种话。你搁这儿质疑我眼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