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一开始苏言就从他眼前消失,姜恩眠连个影子都找不到,就更别提挨骂了。
「言神你丫真当打比赛呢?」
「真比赛他也不会不开麦啊!」
「你这样是不会拥有爱情的。」
「抓住了第一次约会的时机,却被你作成了什么样,造孽啊!」
后来的过程就是,姜恩眠自己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着,看屏幕不断滑出带有苏言id的击杀栏,躺着赢得了比赛。
一局结束,苏言靠向椅背,活动手腕,“你跑哪去了?”
姜恩眠黑脸看他,“你那么快,我哪跟得上。”
“哦,忘记你是菜鸟了。”
「哈哈哈哈救命,他好直。」
「€€,今天的约会太失败了。」
「心疼我们眠眠。」
「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再来一局?”苏言说。
“不想来了。”姜恩眠有点小赌气,“虽然躺赢很爽,但这种躺法毫无成就感。”
苏低头轻笑了两声,只有一瞬,但姜恩眠看到了。
“我错了,下局都听你的。”
「都!听!你!的!」
「有点甜怎么回事!」
「言神开窍了?」
“说话算数?”姜恩眠跃跃欲试。
“嗯,算数。”苏言戴上耳机。
这次他们开了双排。
而下面的比赛,苏言严格遵守了承诺,全程听从姜恩眠的指挥,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移。为他抢空投,给他找武器,帮他抵挡所有敌人的进攻,还会把敌人打到趴下,留着最后一枪给姜恩眠击毙。
「这是什么保姆级待遇。」
「神仙级游戏体验。」
「我也想有这种陪玩。」
「全服第一给人当小弟。」
「我对象都没这么贴心。」
「酸死了酸死了酸死了。」
虽然和上一轮比,他们花了更多时间才吃到鸡,但这种游戏体验会让人快乐且上瘾。
绝地求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玩!
在苏言的贴心保护下,姜恩眠连着吃了四轮鸡。
见他下意识揉腰,苏言问:“累了?”
姜恩眠又揉了揉脖子,“有点。”
职业选手真不轻松,每天长时间坐在电脑前,谁能受得了。
“走吧。”苏言关掉电脑起身,顺便抽出兜里的手套,“玩太久对身体不好。”
姜恩眠意犹未尽,但也没拒绝,“我们现在是要回去吗?”
“你还想去哪?”
“去看毛毛行吗?”之前有镜头,刚才有直播摄像头,现在所有都关了,姜恩眠终于说出了早想说的话。
其实,他今天本来就想去看毛毛的。
苏言停住脚,表情转冷,“看不了。”
“哦,没事。”姜恩眠没别的意思,就是担心,“它现在还好吗?骨伤恢复了吗?”
毛毛是只年龄很大的猫了。
“它不在了。”苏言推开网吧的门,冰凉的声音融进雨水里,拍打在潮湿阴冷的水泥地。
“抱歉。”倾盆大雨沿着风的方向,斜斜落在姜恩眠的裤脚,初夏的雨比深冬的雪还凉。
他无意说了让苏言难过的话,还忘记带弟弟们给他准备的雨伞。
“没事。”苏言拿出一把折叠伞递给他,“打电话让节目组接你。”
“那你呢?”
苏言没理,独自跨上了摩托车。雨水模糊了视线,大片雨滴拍打在皮衣上,随着摩托发动的声音,苏言消失在了狂风暴雨中。
姜恩眠没联系节目组,他撑开伞,沿着道旁漫无目的往前走。
虽然苏言说了没事,但他还是耿耿于怀。在其他人看来,死掉的不过是只宠物。但对于他们养猫的人来说,离开的是朝夕相处的亲人。
他明明那么难受了,可自己还在这种时候揭他的伤疤。
他应该想得到的,毕竟他抱着毛毛时,它已经非常虚弱了。可能是不愿相信,跟不肯往这方面想吧。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街道,溅湿了姜恩眠的衣摆。
他顺着街道往里走,前方出现个眼熟的身影。
对方穿了件纯黑色的衬衫,举着把黑伞正往前面的胡同口拐。
虽然和平日里完全不同,但姜恩眠确定自己没看错,那个人是……清辉哥?
姜恩眠还在懊恼刚才说错了话,他突然很想找柳清辉聊聊,想向他寻求帮助。
他小跑着跟了上去,几米外的柳清辉收了伞,推开了一家店的玻璃门。
姜恩眠抬头看店名。
【夜夜笙歌】
店如其名,这里是本市最出名的同性.酒吧,充斥着纸醉金迷的糜烂生活。
姜恩眠心口揪了一下,他怀疑自己看错了。但纠结只延续了三秒,冲动才是最大的赢家。
他收上伞,推开酒吧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柳清辉是一号嘉宾,那就让他第一个掉马吧!
未来几章应该都比较刺激【?】
第19章 秘密
昏暗环境和劲爆音乐惹得姜恩眠头皮发麻,他站在门口迟迟没再踏进一步。不要说这种成人酒吧,他连普通清吧都没去过。
一位穿白衬衫,喷浓烈香水的侍应生走上前,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先生,第一次来?”
“嗯。”姜恩眠握紧滴水的折叠伞,局促感根本藏不住。
“别紧张,谁都有第一次。”侍应生掏出枚标有数字“0”的贴纸,递给他,“贴上这个,更方便寻找您喜欢的目标哦。”
“谢谢。”姜恩眠接过贴纸,余光瞟到侍应生身后,好奇和恐惧分别在心底作祟。
“先生,打湿的雨伞不可以带进去,您交给我,临走时到门口自行拿取即可。”
“谢谢。”姜恩眠递来伞,按捺不住就要往里走。
“等等。”侍应生拦住他,并指着姜恩眠手里的数字贴纸,“先生,这个要贴上才能进。”
姜恩眠撕开胶纸,按在左胸的位置。
“祝您渡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侍应生又塞了张纸片给他,“我凌晨一点下班哦。”
从来到这家店开始,姜恩眠就进入大脑混沌的状态,他根本没听清侍应生说了什么,故作镇定往里走。
他穿过三个聊天的青年,又路过两个小型卡位,周围不断有眼睛从他身上扫过,像是在看一只奇特的猎物。
姜恩眠屏住呼吸,并避开这些人热烈且不怀好意的眼神。
右手边的舞台闪烁着刺眼的灯光,两位穿着暴露的表演者,正抱着钢管搔首弄姿。
舞台周边围满观众,他们尖叫欢呼、脱衣摇摆,他们疯狂和不同的人拥抱亲吻。
姜恩眠转移方向,顺着舞池一侧继续往里走,可他走到尽头了,也没发现想见的人。
他找到处墙根,后背贴在那里深呼吸,他不断告诫自己,看错了,一定看错了,都是他的幻觉。
儒雅温和、谦谦君子般的清辉哥,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稍微清醒些,姜恩眠站直身体,准备离开这个喧闹的场所。
但再一次转身,眼前的画面打破了他所有的期盼。
穿黑色衬衫的柳清辉,正端着瓶啤酒,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
他身边站着位染黄色头发的青年,对方皮肤很白,穿暴露的渔网上衣,一只手搭在柳清辉的肩膀,正试图解他的纽扣。
此刻柳清辉没戴眼镜,样子很陌生,挑起的嘴角弧度和平日里判若两人。
柳清辉按住试图解他第二颗纽扣的手,黄发青年并未罢休,他再次热情贴上来,再即将吻上柳清辉的嘴角时,被他完美避开。
柳清辉放下酒瓶,并把手臂从他肩膀拿下,独自走进了一条相对阴暗的走廊。
黄发青年并没有纠缠上前,姜恩眠却冲动跟了过去。
走廊没开灯,只有尽头亮着蓝绿色的卫生间指示牌。
寂静的空间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而他还能听到由骨骼传递的心跳。
姜恩眠步步踏前进,即将到达终点时,一个外力扣住他的手腕,毫无征兆的,他身体歪斜,被强行扯进隔壁包房。
四下漆黑,姜恩眠后背是冰凉的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