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
后天要迎来第三期节目,酱酱在地上玩毛球,姜恩眠戴着耳机,边听歌边收拾东西。
上午,姜恩眠收到了唱片公司发来的三首伴奏,他一整天都在练习,临睡前才想起还没收拾东西。
行李整理到一半,酱酱跳上来轻轻爪他的手。
“怎么了?”姜恩眠摘下耳机,是手机在响,“沈总,这么晚,有事吗?”
“眠眠。”沈宗年的声音和之前不一样,带着点略微拉长的语调。
“嗯,怎么了?”
“眠眠,我想酱酱了。”
“沈总,您喝醉了么?”
“眠眠,我想酱酱了。”
和醉酒的人讲不清道理,顺着他才是最好的办法。
姜恩眠低头看挤在他怀里,格外兴奋且毫无困意的酱酱,“那您现在要见它吗?”
“好。”
“您现在在哪,我带着它过去找……”
“眠眠,开门。”
“哎?”
“我在你家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逐渐黑化的学弟【。
我猜,沈老板的心理活动大概是这样:挑衅我一次,我就在眠眠那里讨回一分。
掰着指头数数,还有谁的马甲没掉完,嗯还有几个【。
0:00~2023-03-16 15:53: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56章 过夜
姜恩眠的手机都没放下,抱着酱酱半信半疑打开门。
入夏的风带着点发甜又苦的酒精气味,和沈宗年轻微泛红的脸,一并撞进姜恩眠的视线。
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您、喝酒……哎?酱酱,你慢点。”
怀里的酱酱没耐心,从顺着门缝看到沈宗年的第一眼,便迅速跳了出去。它扒在沈宗年肩膀,脑袋抵着对方的下巴亲昵乱蹭。
沈宗年收回手机,揉酱酱的脑袋,“你是不是也想我了。”
像我想你一样,那么的想。
酱酱满意叫了一声,继续在沈宗年下颌快乐地滑蹭。
姜恩眠开展门,“您先进来吧。”
沈宗年步伐轻微摇晃,姜恩眠担心他磕到鞋柜,下意识扶他胳膊,“怎么喝了这么多?”
“应酬。”
“哦,好辛苦。”姜恩眠本打算把人领到客厅沙发,但沈宗年却轻车熟路转弯,带着酱酱走进了他的房间。
这种时候了,也不方便和喝醉的人计较,姜恩眠把人扶到椅子上,“您先歇会儿,我去接杯水。”
姜恩眠费时不超过三分钟,可回来时,房间里的一人一猫却都闭上了眼。
姜恩眠把玻璃杯放到桌上,他靠近沈宗年,轻轻拍了拍他,“沈总,先把水喝了吧。”
不知是他声音太轻还是对方睡得太实,沈宗年纹丝不动。
姜恩眠看着靠在椅子上的沈宗年,还有倚在他肩膀酝酿呼噜的酱酱。他俩所处的位置刚好是空调风口,会吹生病的。
他拿出毛毯轻轻搭在沈宗年身上,坐在回床边研究了一会儿,这个姿势睡觉,腰和脖子都会疼吧。
算了,帮人帮到底。
姜恩眠掀开毛毯,先把酱酱抱回枕头边,可问题又来了。
虽然沈宗年的西装看着挺干净,但直接上床也不太合适吧。
一不做二不休,姜恩眠半蹲在他身边,先是领带,又是外套,最后是衬衫。没两分钟,沈宗年上半身脱得一干二净。
但是……
姜恩眠转移到腰带以下,这里也要脱了吧。
前两天沈宗年在他家洗澡时,隔着磨砂玻璃隐约可见的身型轮廓又开始搅乱他的思绪。
姜恩眠脑子里跟念经似的,叽里咕噜重复着着话,手上的动作也没犹豫。
外面的尘土和细菌很多,他穿裤子直接上我的床肯定不行,我只是再做一件正确、干净、卫生、好心、善良的事,我没想歪,绝对没有。
“咔嚓。”
金属腰带的卡扣清脆响亮,顺滑的皮质沿着固定方向滑落。
他拉开的不是拉链,是自己那颗好奇不安的心。
姜恩眠视线全停在沈宗年腹肌上,绝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移下去半点。
眼神不能识别方向,手就只能胡乱摸索。中指和无名指不小心碰到的时候,姜恩眠宛如触电。
有一丢丢坚硬。
个头也有点吓人。
他脑子里又开始念经,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刚刚是不小心碰到的,我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故意想碰那里。
但别人怎么就那么厉害。
这种等级差太扎心了。
靠加强锻炼,能提升吗?
衣服和裤子都脱干净,新的问题接踵而至。
他要怎么把沈宗年弄到床上?
姜恩眠叹了口气,活动了一下筋骨,胳膊从沈宗年的腋下伸入,滑到后背十指相扣。
沈宗年的身型比他高大一圈,姜恩眠为了环住他,圈起的胳膊几乎没有空隙。
对方身上没有多余脂肪,身体也不像他这种干瘦的肋骨身材,每一寸皮肤都有长期锻炼的弹性质感。
找准方向和着力点,姜恩眠扣紧双手,用力一提,沈宗年跟着他的胳膊一并腾起。
姜恩眠有点窃喜,好像抱起他也没那么难。
“哎€€€€?!”
他这边的嘴角还没放下,身体就因不稳而向后倾斜。
只有三秒的间隔,姜恩眠失去重心,带着沈宗年一并倒了下去。
柔软的床垫支撑了两个成年男性,姜恩眠不疼,但全身布满慌张。
沈宗年睡得很沉,丝毫未被影响,他头贴在姜恩眠肩膀,鼻息间的热气不断往他这边传。
姜恩眠身上是他常穿的柔软睡衣,领口偏大,慌乱间滑出半个肩膀,沈宗年的呼吸又恰好喷在那里。
一股一股,是热的,还带着发甜的酒精味。
姜恩眠敲了下脑门,急忙拉扯滑落的衣领。
他小心翼翼拖着沈宗年的头,从对方身下起来,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扶正,拖到床上,并盖好被子。
一切收拾好,姜恩眠坐回椅子上。
枕边的酱酱迷迷糊糊醒过来,它打了个哈欠,循着温暖钻进了被子里,倚在沈宗年的肩膀,又蹭了两下他的下巴,再次睡过去。
有那么舒服吗?酱酱怎么老蹭。这里真的不会长胡茬么?酱酱的癖好奇怪。
在疑问面前,什么都抵不过人的好奇心,姜恩眠靠近床边,他只伸出一根手指,怯生生凑近沈宗年的下巴,他先是轻轻碰上去,见对方没有反应,又很谨慎蹭了几下。
指肚传来了细短的胡茬摩擦,这种感觉很奇特,反馈到手指上很坚硬,却没有很扎或者不舒服的感觉。
有种说不出来的上瘾感,就是让人控制不住想再去摸一下。姜恩眠手指没离开,又对着那个位置轻轻蹭,随后,他又再次蹭了两下,三下,四下……
“哎嗯€€€€!”直到他被沈宗年扣住了手腕,并翻身按进怀里。
姜恩眠屏住呼吸,僵持在原地不敢动。
沈宗年的胸口除了他的手,还挤着一团打着呼噜的猫肉团。
他掌心是沈宗年的心跳,手背是酱酱热腾腾的毛屁股。
等了又一分钟,沈宗年并没有反应,依旧睡得熟。姜恩眠松了口气,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手移开。
姜恩眠坐回到椅子,他揉了揉腰。看着床上的一猫一人。
他俩是舒服了,可我睡哪?
*
第二天清晨。
就算是沈宗年,酒后也会失态,做出些平时做不出的冲动行为。但与其他人的区别是,他的头脑一直清醒,会清楚记得所有的行为轨迹。
猫的作息总比人要勤快,酱酱的爪子在沈宗年怀里乱抓,后者搂住它的脖子。
姜恩眠似乎对某种味道有着特别的执著,枕头上被子里,包括酱酱使用的清洗剂,都是类似的甜薄荷味。
这种薄荷并不能让人清醒,只会让人沉迷于尺寸不大,却过分柔软的单人床。
沈宗年捏了捏发酸的眉心,睁开眼。
床边不足半米的区域,躺着只怀里抱着兔子的“兔子”。
姜恩眠盖着条小毛毯,即便地上铺着还算厚实的瑜伽垫和褥子,也比不上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