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神进化了!!!」
「终于知道展现长处了。」
「赛场上的言神是最帅的!」
「没人会不爱打比赛的苏言。」
“好呀!我能邀请一个人同去吗?”
“可以,我拿两张票给你,到时去接你们。”
“不用。”姜恩眠神神秘秘的,“我请的人可能坐不惯你的车,我们会按时到的。”
「看比赛眠眠会不会坐我旁边?」
「做梦,他肯定是vvvip票。」
「更好奇眠眠邀请的是谁。」
「不会是俩弟弟吧。」
「不可能也没必要。」
「糟糕,更好奇了。」
抽完签,大家上楼收拾东西,苏言把行李帮姜恩眠提到楼下,并和他告别。
这几天苏言要进行封闭训练。
姜恩眠和他挥手,“你先走吧,要加油,家里的事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照顾的。”
苏言知道,姜恩眠说的是奶奶,“嗯,谢谢。”
“好啦,不用和我客气,等着决赛看到你。”
沈宗年来到他身边,“我送你回去?”
姜恩眠摇摇头,“不用,我和人约好了。”
柳清辉刚好提着箱子擦身而过,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
“我和清辉哥约好了,坐他的车走。”姜恩眠伸着脖子,“清辉哥等我一下。”
背对着他们的柳清辉停下脚,“快点,要来不及了。”
“哦好的。”姜恩眠和沈宗年说:“沈总,那我走了,下周再见。”
姜恩眠上了车,“清辉哥,刚才麻烦你了,把我放到前面路口就行。”
“不用,我今天没事。”柳清辉驾驶着方向盘,“还是上次的医院?”
“嗯,谢谢。”
“其实你可以让他送,只要你不说,他也不会主动问。”
“不用,总麻烦他也不太好。”
这段时间,他和沈宗年走得太近了,个别行为超出了他对朋友的认知,是该保持些距离。
“眠眠,马上就要最后一季了,你心里有打算了吗?”
节目最后,所有嘉宾要进行心仪对象的双向选择。
“清辉哥,您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本意不是谈恋爱。”
“你不是不代表别人不是。”
“我觉得你们大家都不是。”这里的嘉宾很奇怪,姜恩眠从第二期就看出来了,“包括您在内。”
“当初不是不代表现在也不是。”柳清辉笑笑,“眠眠,如果我现在说我喜欢你,你会给我个交往的机会么?”
“清辉哥,你别耍我了,你根本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柳清辉放慢车速,“人是会变的,也许我变了呢?”
“可是我有喜欢的人。”姜恩眠垂下眼。
“你梦里那个?”
姜恩眠怔住,“您又读到了?”
“是你自己当着镜头说的,你有个很喜欢的人。”
如果姜恩眠真的在现实生活中有心仪对象,那他绝对不会参加这种节目。
这个所谓“喜欢的人”,他可能见都没见过,再结合的姜恩眠的情况,这个人极有可能只出现在梦里。
柳清辉:“但你确定,你对他的感情就是喜欢吗?”
这些年,姜恩眠无数次的好奇怀疑,他每天晚上都会梦到的到底是什么人,和给他短信,也叫他小汤圆的人到底有什么联系。
但就像柳清辉问得那样,一个只在梦中出现,连脸和名字都不知道的人,真的能称作喜欢吗?
姜恩眠:“我不知道。”
“你哪天有时间,尽快来诊所找我。”柳清辉说:“也许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我去了,就能找到之前的记忆吗?”
“你问得太绝对了,不会有任何一个医生给你肯定的回答,但我只能保证尽量。”柳清辉目视前方,“但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
姜恩眠目光停在他的眼镜框上,“什么?”
“你要足够信任我。”
*
昨天《夜灯行》剧组联系了他,戏已经开始筹备,进组时间大约在七月底。恋综拍摄要中下旬结束,他随即就要再进组。
这几天时间,姜恩眠白天在医院陪妈妈,晚上才有空余时间背剧本。
为了不耽误进度,他这两天背到很晚才睡。
凌晨一点,姜恩眠放下剧本,把酱酱抱进怀里准备入睡,手机震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号码,姜恩眠从床上坐起,他握紧手机,战战兢兢接通,“解……解医生?”
电话那边只能听到呼吸声。
“解医生?您有事吗?”对面的风很大,能识别出树叶的摩擦,“喂,解医生,是您吗?”
解烟渚嗓音不清,口气断断续续,“为什么要了、我的号码,却从不……打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上午九点,请准时收看,解医生解锁开窍一条龙,这次全扒干净了,底裤都不剩【bushi】
第66章 日出
“解医生,您没事吧?”
解烟渚的语气很奇怪,像是醉酒过后的人才会说的胡话。
“解医生您在哪里,需要帮忙吗?”
“嘟嘟嘟€€€€”
姜恩眠急忙回拨,不论打多少遍,电话那头始终没人接听。
他继续打,那边开始提示关机。
姜恩眠想起前段时间医院护士说的事,似乎也是相同的时间段,七月的某一天,解烟渚满身烟味,醉醺醺脏兮兮,整个人狼狈不堪,如果没猜错,他的胳膊一定还带着伤。
可以喝酒的地方很多,但会沾满泥土和树叶的,只有那个地方。
姜恩眠并未犹豫,他换好衣服出门,给司机报了地址。
凌晨的马路寂静无声,只有路灯泛着微弱的光,汽车轮胎碾在路上,能听到硬质物摩擦的声响。
那片草原距离姜恩眠家有大几十公里,好在这个时间车不多,开夜车的司机速度飞快。
大约一个小时,姜恩眠来到第二期节目去的草原。当时解烟渚带他上过山,还有过一段难忘的经历。
今晚风很大,姜恩眠顺着坡道往上走,他带了手电,这次又有经验,没走多远,就看到了靠在树边,睡过去的解烟渚。
他全身沾满泥土,衣领和裤脚塞着枯萎的树叶,周围摆放着东倒西歪的空酒瓶。
他右手还握着手术刀,左臂的血液已经风干结痂,但地面还能看到泛着暗光的血痕。
姜恩眠急忙避开视线,按着心口深呼吸。
即便是七月,高海拔树林温度依旧很低。他蹲在解烟渚身边,先把带来的毛毯搭在对方身上,又拿出消毒水和绷带。虽然大部分血液都已凝固,但仍有少量还在缓缓溢出。
姜恩眠不敢睁眼,只能拿着棉棒,凭感觉给伤口消毒,进行简单包扎。
手臂处理完毕,姜恩眠浑身虚脱倒在地上。他松了口气,再抬头时,差点把自己吓死。
解烟渚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全程盯着他。
姜恩眠撑着胳膊往后蹭了几厘米,“解医生,你、你醒了。”
“你怎么来了。”解烟渚的声音疲惫,但并不凶,还有点意料外的温柔。
“还不是某人大半夜我打电话,非要叫我来的。”姜恩眠收拾好东西,他知道解烟渚并不喜欢被打扰,“你没事就行,我回去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哦还有。”走了两步的姜恩眠停下脚,“下次不要再抽烟喝酒了,那些味道不适合你,还是消毒水的味道更好闻。”
“拜拜。”姜恩眠转身。
“姜恩眠。”解烟渚叫住他,声音很轻,“能陪陪我么?”
*
解烟渚身后的那棵树很粗,解烟渚坐在北边,姜恩眠则靠在东侧。
风呼啦啦的往姜恩眠身边吹,他穿得厚实,不觉得冷,但很喜欢树叶和风摩擦的声响。
解烟渚让他留下来,却并没有聊天的意愿。姜恩眠靠着树干,也不打算问,他听了会儿风声,微微合眼,逐渐入睡。
解烟渚的声音从右侧传来。
“我弟弟和你一样,性格开朗,笑起来有酒窝,很好看,就算站在黑暗里也会发光。”
“但老天并不眷顾他,他身体不好,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不能像同龄孩子一样去玩去风跑,他从小就被要求呆在家里,唯一的快乐就是等我回家陪他玩,求着我和他讲外面的世界。”
“可他从不抱怨,每天像个开心果,想方设法骚扰我、缠着我、哄我开心。”